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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1 不共戴天 文 / 秦瓊

    「主公且慢進去。小心此中有詐。」說著一匹大黑馬,奔過來。馬上一員大將,烏金盔,烏金甲,外罩一件皂羅袍。正是尉遲恭到了。

    隨著話音,尉遲恭是,馬到,槍到。一槍,便將一個倭寇,給梭翻於馬下。反手又抽出鋼鞭。對著一倭寇的頭部,抽過去。耳輪之中,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一鞭,將此倭寇的頭,都給抽飛了。死屍載落馬下。

    尉遲恭是馬快槍急。一鞭打完,是催馬又進的前來。手起一槍,直奔一個,倭寇的哽嗓咽喉便刺。那個倭寇眼見不好,是舉刀,便欲往外邊崩出。那料想,尉遲恭的龜背駝龍槍,是壓著刀桿,往前直刺。一槍便給紮了個透心涼。雙手一使勁,將人,給挑飛在半空之中。之後,啪的一聲,摔落與地下。

    尉遲恭一口氣,連挑幾名倭寇,於馬下。此時眾倭寇,均往林中退去。群雄此時,也追至此處。都勒馬,立於原處。看著倭寇,慌亂的退到林中而去。

    夏逢春與青石道人,也趕到近前。二人相互對視一眼。不覺一笑。火器手們,此時也都氣喘吁吁的趕到。一個個列好隊,等待軍令。

    「火器手,準備神雷。預備,投擲。」夏逢春一聲令下,頓時幾十個神雷,被投擲進林中。到處都是,白色的煙霧,騰空而起。

    緊接著,一片的咳嗽聲,從林中傳出來。隨著是,捂著雙眼,狼狽奔出來的倭寇。一個個便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撞著,臉上是,鼻涕眼淚齊流。而且,個個眼睛紅腫,就像桃子似的。

    「放下兵刃,自動排隊。違者,就地斬殺。」李雲來冷冷的,看著這群,待宰的豺狼。心中無絲毫憐憫。聲音低沉著言道。

    手下的群雄,將命令傳達與倭寇們。喝令其,依照軍令,放下兵刃,列隊等候。有稍微一遲疑的,群雄二話不說,上的前來,一刀將人頭砍掉。而後又將其人頭,掛在樹枝上。警懾著眾倭寇。倖存的倭寇,睜著迷糊的雙眼。任臉上的淚水,不停湧流。也不敢,伸出手去擦拭。深恐,一旦舉手,便會被人一刀砍倒。白色的恐怖,已經擊碎其,弱小狹隘的心靈。

    程咬金,看著倭寇的慘相。有些好奇的問道「吾說老夏呀,這是什麼東西?怎生如此厲害?弄得人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

    「無他,只是其中,摻了一些石灰而已。」夏逢春一邊,指揮著人,將倭寇都看管起來,一邊回應道。

    「這東西,還可以放石灰。你小子可真夠,蔫嘎壞的。不過裡面,何不再放些辣椒粉沫。豈不是效果更好?」程咬金笑著說道。

    夏逢春,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程咬金。便不再說話。自去吩咐人去做事。等將這些人,都聚於一處。李雲來一查人數,不禁吃了一驚,竟然有,二人百多個倭寇。尚不算死的。心說看來,倭寇對台灣,到

    是志在必得。

    因倭寇的眼睛,都被石灰給糊住。夏逢春,不得不想辦法。否則任其下去,眼睛必被石灰粉燒瞎。可此處,為密林之中。無處可尋菜油去。夏逢春眼珠一轉,心道,最好先試一試。

    「來人,與各位頭領的馬那,給我接些馬尿來。自有大用。快去,遲了,便救治不回來了。」夏逢春大聲的,對著士卒言道。士卒雖不解其意,但也都照辦。

    一會工夫,便弄回,十幾頭盔馬尿。端到夏逢春的面前。熏得夏逢春,直捂鼻子。但主意,是自己出的。便只得,強自忍耐道「將這些馬尿,與吾端到倭寇那去。告訴他們,若想,保住一雙眼睛。便就的用此物,來沖洗自己眼睛。否則,便會就此失明。去吧。」夏逢春捂著鼻子,對其揮揮手。那嘍兵,便將此物,端到倭寇的面前。又將夏逢春的話,原原本本的,敘述一遍。不成想這些倭寇,還沒曾聽完,便一窩蜂的,開始爭奪起,地上的馬尿。一時間,滿地皆是尿騷味。熏得群雄,是遠遠的圍觀著。並不靠近。

    待倭寇們,都洗完眼睛。又從新排好隊,此時已不再是,只有血腥味。還充滿了尿騷味。李雲來尉遲恭程咬金,蘇定方,梁士泰等人。皆是走與頭前,群雄緊隨其後。最後面是那群,臭氣熏天的倭寇們。

    走了一會,李雲來回頭,對夏逢春言道「剛才向這面,追來之時。便看到路邊,有一個雨畦,把那些倭寇,趕將過去洗洗,也免得氣味衝鼻。」說罷,還是慢慢悠悠的,騎著馬,向前面走著。

    夏逢春自是,帶著士卒們,驅趕著倭寇,去沖洗不提。單說李雲來,先回返到部落一看,是不禁,也覺觸目驚心。但見滿目瘡痍。有幾處房頂,還在冒著裊裊的黑煙。到處都在,搬運著屍體。

    倭寇的屍體,被隨便的一扔。碼成了一個堆。有人正往上放柴禾。預備點火。李雲來,馬到阿珍的房前。便跳下坐騎,一直跟著的藍天畢,將馬接過去。自去料理不提。

    向場中,掃視半天。這才看到阿珍,正跪於一具屍體前,在落著淚。等李雲來,走到近前才看出,死去的是誰。竟是那個,端著水果,執意讓自己品嚐的阿蘭。只見阿蘭赤身**,雙眼怒瞪著,嘴也大張著,似乎,還在呼喊求救。下身的兩腿之間,是一片,已然凝固的污血。更令人指的是,下身被人用利器,給割得血肉模糊。

    看罷多時,李雲來恨得,牙咬得嘎吱直響。雙拳緊握。一時恨不得,便去尋一個倭寇來,給他開膛破肚。將其心挖出來,看看是什麼顏色的。怎生如此歹毒。

    阿珍哭了一會,便尋了一件衣服,將阿蘭給蓋上,這才回過頭來,言道「阿蘭也是孤兒,是我閨中好友,沒料到,居然在我的眼前,就這麼死去。不過,謝謝李將軍了。要不是你仗義相救。恐怕,我也會變成這樣子的。李將軍,那些倭寇,可曾逮到了麼?」

    李雲來看了看,被衣服蓋上的阿蘭。皺了皺眉,這才對其言道「除了死傷的倭寇,餘者皆已生擒。現已押送回來。但憑貴部落的處置。」

    「好,留一半,去開採山礦。餘者都祭奠亡靈。」阿珍乾淨利落的說道。並站起來身,王者,眼前這個高大威武的男子。阿珍一陣得意亂神迷。但旋即,又恢復了神態。伸手,將地上的阿蘭,便橫抱起來,對著李雲來言道「我要把她,先抱到我家中去。按著我們的風俗,先給她拭洗乾淨身子。而後給她裝扮好。才可以入土。」阿珍邊說,便走上樓梯。進屋之後,將阿蘭放到床上。打來水,便開始給阿蘭,細細的擦洗著身子。嘴中也唱起,一哀傷幽婉得輓歌。那悲傷的曲調,直催人淚下。李雲來轉身出了屋子,站在門前,望著遠處的群山。心中感到十分壓抑。

    「回稟主公,倭寇已盡皆帶回。還請主公明示。是就地,圈起派人看守。還是,轉交給部落中人。」夏逢春走到樓梯中間,向李雲來請示道。

    「那便,轉交給他們吧。本還想,驅使他們。幫咱們修船。建造桅桿。但還是算了吧,倭寇在此處,引起如此大仇恨。部落之人,恨不飲其血,食其肉。還是讓他們,好好出出,胸中這口惡氣。汝,這便去轉交了吧。」李雲來言罷,便對夏逢春點一下頭,後者,自是領令下去。不提。

    待,李雲來在回返屋中。一看,阿珍已將阿蘭的遺體,給擦洗乾淨。此時,正為其穿上一身,盛裝。並且,連臉上也給,輕塗上一層脂粉。使阿蘭看上去,便跟睡著一樣。

    「李將軍,可是你的部下,將倭寇押送回來了麼?」阿珍,依然低著頭,邊給阿蘭打扮,邊開口,對李雲來問道。

    「正是,吾已吩咐下去,將這些人,轉交於貴部落。任其處置。吾等,絕不干涉就是。」李雲來聲音低沉的答道。

    「那便好。今夜,部落要舉行大會。還請李將軍率部參加,可好?」阿珍,終於將阿蘭打扮好。回過頭來,凝視著李雲來的眼睛說道。

    「好的,吾等會準時到場。」李雲來說罷,便欲轉身出去,只因,覺屋中氣氛,已不僅僅是壓抑。在兩人之間,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的東西在逐漸升起。

    「不,我今天,忽然覺得有朝一日,如果你們走了。我也會步,阿蘭的後塵。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到時怎麼辦?」阿珍,忽然撲到,李雲來的懷中。抽泣著言道。

    李雲來心中,只覺得有一堵牆,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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