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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2 雪夜奇襲[下] 文 / 秦瓊

    身後的眾將,是齊抖交環。縱馬跟上李雲來。一路的迎著凜冽的寒風。一直到了離著偏關,三十里左右的地方。李雲來吩咐士卒們紮下行轅大營。

    等紮下行營之後。各部人馬,便按部就班的開始巡查放哨。李雲來一個人,驅馬到了一個山坡之上。是極目遠望。遠遠的,望向了偏關的方向。也不知那個王伯,現在是怎麼樣了?有沒有拿下來偏關來。還是真像眾將所說,一得自由,便立即脫身而去。李雲來使勁的晃了晃頭,竭力把不好的想法,從頭腦之中,驅逐出去。

    立冬的天,往往黑得很早。到了辰時。又刮起了大風雪。李雲來卻還是,立馬與山坡之上,往前望著。身為主帥,決定了他不能親身去查看究竟。只得派出探馬去查看。可一連派出了五隊的探馬,也沒有一個消息送回來。此時的李雲來,外表還是很平靜。可內裡卻是心急如焚。不時地在馬上,站立起身子,遠遠地眺望著。李雲來此時的心情,就是期盼著,遠遠地突然出現一個探馬回來。告訴自己一個,已經盼了許久的消息回來。

    「老三呀,別看了。天已然這般時候了。你也該回營休息了。你看這天上的雪,都這般大了。你又在此站了一天了。連飯也沒吃過呢。還是先回營中吧。有什麼事?等明日雪停了再說。你看可好?」程咬金說著,策馬到了李雲來得切近。伸手為其披上一領蓑衣,又將一頂斗笠,戴在李雲來的頭上。

    「二哥也是我,急於求成了。看來萬事不可操之過急呀。咱們走吧。」說罷便跟著程咬金,是策馬回到大營之中。到了自己的營帳,早有人,為其端來熱水。又給其端來熱湯熱飯。

    李雲來滿腹心事的,把腳放入盆中。旁邊過來一個士卒,擄袖子,就要給其洗腳。「慢來慢來,我李雲來,從不用將士們,給自己來洗腳。謝謝你了。你自去休息吧。不用在這服侍。」李雲來說罷,便對其笑了一笑。

    倒弄得那個侍從,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正這個時候,忽聽得帳外,一匹戰馬的嘶鳴聲,傳了進來。緊跟著一個士卒,在帳外大聲的喊道,「啟稟將軍,偏關探馬回來了。此時正在帳外。請問將軍是否方便讓他進帳?」

    「快快請他進來,回話。」李雲來高興地,一下站起身來,可就忘了自己的腳,還在熱水盆裡呢。這一站將起來。就聽得,跨差,嘩,得一聲。頓時一盆水,灑得滿地都是。

    一個滿身是雪的士卒,一掀帳簾。自帳外走了進來。可一走進來,卻是差一點,便要摔倒在地李雲來急光著腳,走到他跟前,一把將其扶住。一直將這個士卒,扶到了床前,使其坐下。先看了看他的腳。就見其腳上所穿的軍鞋,此時已是濕透了。並且在外面,裹著一層的冰茬。可以肯定的是,這個軍卒的腳已經被凍壞了。

    李雲來急忙的一伸手,便將其腳上的軍鞋,給扒了下來。解開裹腳的棉布。就看見這個士卒的腳,已然都黑了。李雲來用手,輕輕碰了一下。抬起頭問道「可還有知覺?」

    「將軍莫要擔心,一會小人自去尋點熱水,燙一下腳就好了。小人這裡,有十分緊急的軍情。先向將軍稟報。」這個士卒說著,便要站起身來。卻被李雲來一把給摁住了。

    「軍情已然是有了結果了。早知晚知皆可。可我卻知道,你的腳如果在耽擱一會,可就要不保了。現在這個,才是本將心裡的大事。一切莫再說了。一會這桌案之上,有熱乎的飯菜。你且用著。本將出去一下,馬上便回來。」李雲來說著,蹬上了鞋子。連大氅也沒來得及披,是匆匆的奔出帳外。一到的外面,不禁被凍得,打了一個哆嗦。強挺著在風雪中,往前走了幾步。尋到了一個雪較厚的地方。放下了銅盆,往盆裡就開始劃拉雪。一會便裝了滿滿的一盆。又急忙的端著盆,進了大帳之中。

    李雲來一直的,來到了士卒的跟前。蹲下身子,二話不說,就開始用雪給其搓起腳來。「將軍使不得呀,小人本是賤命一條。當不得將軍如此相待。可折殺小人了。將軍快放手。小人的腳污穢不堪。」這個士卒說著,便要站起來。可腳根本無知覺,又怎能站得起來。便用力的往回縮著腳。

    「你這麼說,便不對了。在本將的眼裡,人無貴賤之分。地位的不同,並不代表我比你就高貴。你的命也是父母所生養的,何來賤命之說。況本將,一直視自己的士卒如兄弟。就莫要再推辭了。在遲的一會,你的腳就不保了。」李雲來說罷,便不再理會這個士卒說些什麼?只是一門心思的,給他用雪搓腳。

    士卒的眼裡,流下了兩行的眼淚。怔怔的看著,正為其搓腳的李雲來。顫著聲音說道「將軍偏關大捷。王伯將軍已經拿下了偏關。此時正在偏關,整頓兵馬。等候將軍前去會和。」李雲來聽著,手不禁的停頓了一下。卻又若無其事的,給其搓起腳來。

    帳中,另外還站著幾個士卒。眼見此景,也是雙目含淚。為自己跟了這樣一員主將,是心中激動不已。而李雲來也絕對沒有想到,這件在他看來,十分普通不過的事情。在他的軍隊之中,影響是多麼的巨大。在以後征戰的歲月裡,他的軍隊堪稱是鐵軍和兄弟部隊。

    帳外的風雪,越的大了起來。北風嗚嗚的吼叫著。不時透過帳簾,裹著幾片雪花,吹了進來。帳內卻是一片紅火如春。熱的不是帳裡的火盆,所散出來的熱度。而是人心。

    程咬金此時也站在帳外,有一刻時了。也是虎目之中,蘊含著眼淚,看著正在帳裡,給士卒搓腳的李雲來,不由得是心潮澎湃。心說,我這三弟,看來我是沒有交錯人呀。我定當以死相報。此人如要所圖大業的話,我是甘願為其斷頭灑血。

    「好了,你的腳沒事了。來你先把飯吃了。都餓了一天了。先吃飽肚子,再去睡上一覺。」李雲來說罷,將自己腳上的乾爽的鞋,給其套在腳上。

    「將軍,你把鞋給了小人,你又該當如何?」士卒擔心地問道。同時不禁,掃了一眼桌案上的飯菜。

    「本將還有一雙呢。你就莫要為本將擔心了。來快快把飯吃了。」李雲來說罷,便將筷子,遞到了士卒的手中。

    「將軍,你也一天沒吃過飯了。小人再去給您去吩咐,做上來一頓飯菜。」一直侍立與帳中一側的一個侍從,說著便快步的,奔出帳外去。

    「將軍,這?」士卒說著,便手中的筷子,擒在半空。望向了李雲來。「沒事的,吃吧。」李雲來笑了一笑。

    第二日,雪還是依然在下著。越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李雲來吩咐手下士卒們,將行營撤了。便一路帶著隊伍,是直奔偏關而來。到的關門之外。便看到王伯,正立馬於城門之處等著呢。不由得對其一笑,言道「伯辛苦了,部隊傷亡大否/」?

    李雲來這句話,卻將王伯說的就是一愣。李雲來不問關,是怎麼打下來的?卻只是關心士卒們的傷亡。此舉堪為名將了。

    李雲來策馬,到的王伯的跟前。與其並駕齊驅著,一起往城裡而來。一路之上,這才細細的過問起,攻打偏關之事。原來偏關的新任守將,也姓王,是最近投奔突厥得。仗著腦子活泛,這次重奪偏關,便是其主動請令而來的。可萬萬沒想到,王伯會在夜裡,從山崖上下來。打了他一個冷不防,再加上突厥人,本就對漢人不服氣。手下的士卒,也不盡聽其號令。故這才被王伯,輕易拿將下來。

    李雲來不由得,對這王伯是另眼相看。心說人可真是不可貌像。這位還真有兩把刷子。二人進的偏關,程咬金,尉遲恭,蘇定方。三人自引兵下去,尋地紮營休息不提。

    李雲來一直隨同王伯,來到了一間屋外,方才站住。「侯爺裡面之人,便是此次末將,生擒活捉回來的敵將。王頰。據說此人,是主動投靠於突厥人的。因其好出謀劃策。故被委以重任。特來搶奪偏關,並且駐守於此。就為了,到時有人欲取朔州之時,起到一個前哨的作用。侯爺可是去見見此人?」王伯說著,便閃開身形,讓出路來。

    李雲來是毫不猶豫,一把推開屋門,便走了進去。竟是毫不加防備。這倒讓王伯對其,是欽佩不已。更加是死心塌地,誓死追隨與李雲來。

    李雲來一步跨進門來,就看見屋中有一張床,一個桌子,和一把椅子。除此之外是別無他物。可說是簡陋異常。就看見椅上,坐著一個中年人,看其側面,似有些眼熟。李雲來走到了桌旁,先倒了一杯茶水。端起來輕飲了一口。這方問道「將軍是哪裡人氏呀?為何到了突厥人的手下,做事了呢?可有什麼難言之隱?可對本將說,本將一定為你做主。」說著看向了這個人。就見此人身著,很普通的漢人衣服。頭上只是一方士子巾。很是平常。

    那人聽了李雲來的話,便將頭抬了起來。四目相對,「您是飛將軍,小人是王頰呀。將軍可是來攻打朔州的麼?如將軍要是有此意。就應趁偏關初失。盡快帶人拿下寧武村。抓住敵方大將柴寶昌。而後在切斷朔州於寧武城的聯繫。使其烽火不得相通。以奇襲拿下朔州。則寧武城便可唾手可得。不知將軍意下如何?」王頰說罷,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便看向李雲來。

    「哈哈,將軍好計策。就請將軍任我軍中參軍如何。跟著參贊軍機。以助本將成其大事。」李雲來說著,目光不遑躲讓,直射向王頰。李雲來可沒有說,是為隋朝如何如何。說的可是自己的大業。這要是讓第二個人聽見,鐵定去舉報與其,有謀反之意。可碰上了這王頰,是久對這大隋沒有好看法。當即一拍桌案,站起身來。對著李雲來言道「承蒙將軍不棄,王頰願效死力。」說罷便要給李雲來跪下,慌得李雲來,是急忙將其扶起。

    「我得王將軍,可說是如虎添翼。不知王將軍,認為我等何時起兵方好呢?」李雲來笑著,看向王頰。等其為自己,決定這至關重要的一仗。

    「將軍最好即可起兵。並且不可告知手下士卒,要去何方。將軍手下有投敵之人。王將軍昨日,前來攻打偏關之時。我便得到線報,言有人要來攻打偏關。讓我早做防備。可我早對突厥人失去好感。故是隱而不宣。待王將軍前來攻打之時。我又主動撤去哨兵。所以將軍要拿下朔州,捉拿始畢可汗,必得嚴守機蜜。以防消息走漏。」王頰說罷,便看了看窗外的王伯。

    「好,那咱們現在便出。先取寧武村。以後再說別的。」李雲來說罷,出了屋子。帶著王頰,王伯兩個降將,是直到偏關城門口。此時蘇定方,正在此處安排人手。巡城瞭哨。一見李雲來三人走過來,是急忙上前見過。李雲來一擺手,對其言道「通知程咬金,尉遲恭,丁成慶。各統率本部兵馬,來偏關城門這集合。不得延誤。就說有敵前來偷襲,前去關外埋伏。快去快回。」蘇定方得了令,是急催馬而去。一盞茶工夫,手下士卒便已到齊。只是宇文成都的手下,是三個一夥,兩個伊伴。散散漫漫而來。等看到李雲來已經鐵青著臉,在此等候多時了。身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雪,急忙的噤若寒蟬。迅整好隊形。

    李雲來又下令,以尉遲恭為前驅,王伯,王頰,左右護軍,專職絞殺,對方探馬藍旗。自己則帶著一部分人為中軍。令程咬金,丁成慶斷後。

    全軍是頂風冒雪,趁夜而行。一直行了六十里地。夜至寧武村。李雲來策馬,到的隊伍前頭。透過風雪,往前面黑黑的村落看去。只見幾盞燈火,在不住的游動。在前面有著一排黑黑的木柵欄。割斷了村子與外界的地勢和聯繫。但看其游動哨並不算多。估計是認為這麼大的風雪,肯定是相安無事。故只有幾個散哨提著燈籠,在風雪中巡查著。

    李雲來注視了多時,基本看清了其巡邏的路線和方向。一揮手,叫過來侯君集,衝著他,指了指前邊的幾個提著燈籠的崗哨。便抽出弩箭,等著侯君集。片刻工夫,十幾個,身著黑衣的黑衫隊員,便到了跟前。幾個人往前爬了一陣。眼見到的木柵欄不遠。十幾個人,一人選准了一個目標。將弩箭便對準前面。

    李雲來一揮手。只聽得一陣,察覺不到的嗤嗤聲。前方的十幾個散哨,頓時便同時倒在地上。手中燈籠也拋於一邊,燃起火來。李雲來與侯君集幾個人,挪開了木柵欄。侯君集一側身,便領著十幾個黑衫隊員,潛伏進寧武村之中。摸向各個有可能有崗哨的地方。

    李雲來回身,朝著尉遲恭一擺手。尉遲恭以及王伯,帶著八百敢死隊,便也成扇形摸上前來。李雲來守在木柵欄口。等著一個個士卒,從身邊悄無聲息的竄進去。等所有敢死隊員都進去之後。李雲來也尾隨其後,摸進了寧武村。一進村子,便各行其是。十幾個士卒一夥,挨著屋子開始殺人。轉眼之間,血腥氣便瀰漫在,整個寧武村子當中。

    一會便見侯君集,與幾個黑衫隊員,綁著一個幾乎赤身**的壯漢,來到了李雲來的近前。「侯爺此人便是柴寶昌。請問侯爺怎麼處置?」侯君集用力的將此人,摁跪在雪地當中。

    李雲來看了看此人,搖了一下頭,對其問道「朔州城裡有多少兵馬?始畢可汗如今可在那裡?」李雲來輕聲問道。

    「要殺便殺,我們突厥人誓死不降。可不似你們漢人。」柴寶昌說著扭過臉去。對李雲來是不屑一顧。

    「那好呀。本將也沒那麼多的糧食來養閒人。侯君集將他殺了。」李雲來說罷,便踱步到一邊去。侯君集聞言,是一刀便砍了下去。頓時一顆腦袋,便滾落在地上。身後正往裡來的宇文成都的將士們,一見此景是均被唬了一跳。都殺過人,可沒見過,就說了兩句話。就把人給砍了的。這位手倒是挺毒辣。一時人人小心在意。生怕觸犯到了李雲來的手裡。而李雲來也是借此立威。

    「王伯,丁成慶,率五百人留下。其餘人等一刻之後,立刻出兵取朔州。有不聽號令者,立斬不赦。」李雲來說罷,是自去尋一乾淨的屋子裡,稍事休息。眾將一聞李雲來此言,是盡皆失色。那個朔州城,平時好天氣都打不下來呢?這風雪連天的,去攻打朔州,這不是去送死麼?可卻無人敢出來,說個不字。盡皆被李雲來剛才的鐵腕給驚嚇住。一是都是沉默不語。

    一刻很快便過。李雲來吩咐,將提前準備出來的白色披風,給每人一襲。並囑咐騎兵,給馬蹄子綁上乾草和布。以防馬打滑,將士卒們摔壞。

    夜深沉沉。一支裹著白衣白甲的兵馬,悄悄地出了寧武村。是直撲朔州城。風雪卻更加地大了。一片片的雪花,使李雲來不由得想起來一句唐詩來。燕山雪花大如席。看這樣子倒是不假。這鋪天蓋地的雪,何時才能停呀?此時,就連身上的新棉戰衣。也抵擋不住這風雪的侵襲。士卒們紛紛的裹緊衣服,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著。很快,連士卒們手裡,舉著的旗幟。都被凍硬吹裂。風雪漸欲迷人眼。別說是前方的路了,就連對面五米遠的人,此時都看不清楚了。

    一個士卒倒了下去,有人剛要去攙扶,卻被李雲來使人給阻止住。讓其迅趕路,不得延誤。一時無人敢不從。咬著牙,硬挺著往前走,將一條命交給老天。

    漸漸地一路之上,凍死了不少的人馬。幾乎均相隔著不遠。一時間是人人自危。但卻無人敢違抗軍令。更主要此地,觸目盡白,誰又知道,在那可以逃出升天去。只盼著朔州能盡快的趕到。衣甲之上,滿是冰茬。一活動都喀嚓喀嚓直響。外面的披風之上,也是被凍的**的。

    以至後半夜。可這雪,卻還沒有停的跡象。相反是越來越大。李雲來在後世之時,可沒有見過如此大的雪。一直約莫行了四十多里地。方看到面前,閃現出一座巍峨的雄關。看上去,可謂是高不可攀。

    因部隊行動有響聲,李雲來是一時,苦無方法。卻一下看到了,靠著城牆不遠之處。有一方池塘。池塘之上,滿棲著不少的寒鴨,和一些鵝。李雲來一見,頓時計上心頭。「侯君集,派個人去,將寒鴨與本將都給趕將起來。使其掩蓋行軍之聲,可行?」李雲來一雙散著寒光的眼睛,看向侯君集。侯君集施過一禮,是默不作聲的,便去執行命令。一時之間,正在昏睡著的鴨鵝們,被紛紛的趕了起來。鳴叫之聲,響徹風雪之夜。

    此時也天交四鼓。李雲來眾人已經到的城下。李雲來仰面望去,關城實在是太高了。一時有些躊躇起來。想了一會,這才對著侯君集言道「侯君集,你與黑衫隊員,將此城牆之上,與本將鑿出來可攀登的腳坑。限你一刻之後,必得完成,否則全軍會盡斃於此地。去吧。」李雲來說罷,便從馬上下來。此時城牆上的哨兵們,還不知,下面有人前來偷襲。正圍在火盆旁邊,嘻嘻哈哈的說笑著,打著這難捱的大雪之夜。

    一刻之後,侯君集前來回報。言腳坑已然挖好。李雲來到的城牆下面,看了看,還算不錯,二話不說,是甩掉大氅,接過一捆繩子,挎與身上。順著腳坑便往上攀去。身後眾將一見,是目瞪口呆。想要出聲喊其下來,又生怕驚動突厥人。只得提心吊膽的,看著李雲來一路的,往上攀援而去。侯君集此時,也在另一邊也跟著,同時的往上攀著。原來侯君集料李雲來,必身先士卒。故挖了兩行腳坑,以做策應。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李雲來與侯君集,扶到垛口之上,偷偷往裡望去。就見三個突厥人,正在一個簡易的帳篷裡烤著火。不遠之處便是城門樓。看裡面燈火通明,人影晃動。肯定是有人了,李雲來對著侯君集,比了一下眼睛,又豎起三根手指。侯君基點了一下頭。二人便將弩箭都取了出來,將機簧扳倒散射之上。同時對準了那三個人。輕輕一摁扳機,嗤嗤嗤嗤。一輪散射。三個人頓時被射倒與地。李雲來尋到旗桿之處,將大繩繫好。拋了下去。侯君基也是將一條繩索繫好,拋了下去。先上來的人,又將所帶的繩索拋了下去。一會城牆之上,便多出了不少的繩索。下面的八百敢死隊,便順著繩攀援了上來。

    侯君集帶著黑衫隊,摸到了城門樓。是一腳踹開閣門。不由分說,對準裡面便是一陣的散射。身後的黑衫隊員,也同時往裡自由射擊著。片刻之功。裡面已是血流成河。眾人射完,便不再做理會。只是在城牆的馬道上,到處搜尋著明崗暗哨。一個個將其殺掉。最後只留下擊更之人。有兩個黑衫隊員伴陪著。照常的打著更。

    雪夜的寒更之聲,並無跟平常,有什麼不同之處?李雲來,侯君基,王頰。率這八百敢死隊,一直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城門之處。將城門打開,將自己的軍隊,盡都放了進來。李雲來眾人率著軍隊,到的內城之下。此時城中,尚無人察覺此誠已然易手。李雲來侯君集是一如前法。輕易地便得了內城。

    一直率兵至牙城附近。這方被城上,巡崗放哨的突厥人覺。急忙的吹起牛角。淒厲而沉悶的牛角聲,劃破了夜空,衝過了風雪。一直傳到了始畢可汗的屋中。

    此時的始畢可汗,正環擁著幾個漢家的女子。正在不住的搓*揉著。一聞外面的牛角聲,便是一愣。旋即便是勃然大怒,高聲對外言道「何人敢以軍令相戲。與本可汗斬了他的狗頭。」

    一會外面,便連爬帶滾地,跑進一個人進來,一到了屋內,便驚慌失措的,對著始畢可汗言道「啟稟可汗大事不好,李雲來率軍隊,已經打到了牙城之下。請可汗早作定奪。」說罷,雖是數九寒天,可也是滿頭大汗的,望著始畢可汗。等其拿出一個主意來。

    始畢可汗聞此言,卻是付之一笑。有些好笑的對其言道「不過是此城中的隋軍內亂。等一到天亮,便盡與本可汗將此人等,盡皆斬了。去吧,莫要再擾了我的興頭。」始畢可汗說罷,還是照樣伸出手,去摸附近那個女子的下身。引得那個女子驚呼不斷。始畢可汗卻是淫笑聲連連。

    此時城牆之下,李雲來已然將軍隊整頓好了。一聲號令。萬人齊呼。始畢可汗此時聽到外面,如同山崩地裂般的呼喊聲。方知事情不妙,急急忙忙的登上牙城。往下一看,始畢可汗是心涼半截。尤其是看到底下碎裂的大道旗上,繡著飛將軍三個字。更是膽戰心驚。急吩咐手下,是開弓放箭。突厥人的箭射得十分的遠,且力量沉重。一時不少人,是紛紛中箭倒地。哀呼不已。箭貫透身體,血一流出來,便馬上就被凍的凝住了。

    始畢可漢見此,是仰天大笑。李雲來看著牙城之上的始畢可汗,是近在咫尺。卻事若登天。一時之間也是焦急萬分。此時寧武城,尚沒有得到消息。可這也是遲早問題。只要始畢可汗能堅持住一天,突厥援兵必到。那時自己,可就被包了圓了。

    正在李雲來左右為難之時。就看到了朔州城裡,出來不少的來百姓。是各個手裡抱著自己家的過冬柴火,放到牙城門之下。有的把自己家的門板,也給拆了下來。放到牙城門之下。根本是不避上面,密若毛雨的箭矢。不時有百姓,倒在利箭之下。可餘下的人還是悍不畏死。照樣往城門洞裡,放著柴火和門板。

    李雲來令手下士卒,與之一起搬運柴火。片刻工夫,城門洞處一時,被柴火堆的滿滿登登。不知是何人打著了火石,將柴火一下就給點燃了。火一下便竄起多高,火舌舔著城門,不時地,出辟辟啦啦的聲音。百姓們這才扶起傷員,與士卒們遠遠地散開來。均是眼看著城門之處的大火。眼睛裡滿是仇恨。

    一刻之後,火已經點著了城門。慢慢地,火終於滅了下去。城門此時,只剩下一堆黑色的木頭。李雲來透過城門洞望過去,就看見一個十分粗大的漢子,此時正帶著一群的文武官員,跪在城門之處,透過破爛的城門洞,與自己遙遙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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