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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0 雌雄難辨 文 / 秦瓊

    21o這一日早上,李雲來早早的起了床。/閒暇無事,見謝阿蠻也起了來;裡間屋的門洞開,小丫鬟青嵐,正端著一盆水,給謝阿蠻送進去好洗漱淨面。便開口叫住青嵐,對其言道「青嵐,把水給我,我給替你端進去好了。」李雲來邊說,邊走過去接過青嵐手中的水盆;就往屋裡走。

    青嵐因為李雲來性子隨和,不拘禮數,所以在李雲來躲在這的這幾天,也跟李雲來很是相熟。見李雲來執意端水要親自送進去,便也不再堅持。把水給了李雲來,自己又下樓,去前面的宅院去拿早點回來;給二人。

    李雲來端著水一進去,就見謝阿蠻,隨意的穿著一件紅綢衣;正慵懶的對著銅鏡在梳妝。李雲來端著水盆,望著銅鏡裡的嬌容,便不覺有幾分的癡迷。便站在一邊,看著謝阿蠻,對鏡梳著如瀑一般的青絲。

    「青嵐把水盆放在那架上吧,過來幫我看看,我今天所畫的眉高矮如何?別一會李郎來,讓他看了笑話。」謝阿蠻一邊說著,聽身後還無有動靜,便回過頭來嗔怪道,「你個死妮子,還不快點把水放下,過來幫我看看?是你?青嵐呢?你怎麼親自給我端水過來?」說著,便站起來接李雲來手中的盆。

    李雲來不等她過來,先將水盆放下,對其笑著言道「只是看著你這副慵懶嬌柔無力的樣子,使我想起一句詩來。妾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裡,兩小無嫌猜。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嘗開。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剛說到這裡,李雲來忽然記起來,這詩的後面不算太好。便馬上停住,不再往下吟誦。

    可謝阿蠻冰雪聰明,已聽出來,這詩並沒有結束,後面定還有續的詩。只是不知何故?李雲來不再往下吟誦。而聽,前面幾句詩裡所言,同居長干裡,兩下無嫌猜。就覺得心弦被這詩輕輕的撥動。不由的,復詠道「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李郎莫非真的,想與妾室青梅竹馬?」說完癡癡的笑著,在銅鏡裡望著李雲來。

    李雲來走到她的身邊,望著銅鏡裡那張吹彈得破的面容;笑著拿起那支木炭,對著謝阿蠻輕聲道「阿蠻可知,畫眉之樂,在我的家鄉有一位名士;名喚張敞,因特別疼愛他的結妻子;便在每一天的早晨,都給他的妻子親手畫眉。畫完之後,再去升堂去處理一天的公事。/後來便有了一個典故,稱作舉案齊眉。」李雲來說完,便舉起手來,給阿蠻輕輕的畫上淡淡的眉妝。

    謝阿蠻望著鏡子裡,李雲來親手給她所畫的眉毛。不由得,心中感到了一股子暖意。這是謝阿蠻從事藝妓這麼些年,從沒有過的事情。倒還真沒有一個人,能讓她是如此的動心?產生綿綿的愛意。

    「對了李郎,適才聽你所吟誦的詩詞,十分的好聽。可我聽得出來並沒有結尾對麼?何故李郎不把此詩吟誦完整,讓妾身,也能為此詩譜上一曲。讓我們永記,今日之畫眉之約。」說完眉目流盼,如漪水一般的柔意,湧向李雲來。

    李雲來一時無法,只得接著吟誦道「十五始展眉,願同塵與灰。常存抱柱信,豈上望夫台。

    十六君遠行,瞿塘灩澦堆。五月不可觸,猿聲天上哀。門前遲行跡,一一生綠苔。

    苔深不能掃,落葉秋風早。八月蝴蝶黃,西園草。感此傷妾心,坐愁紅顏老,早晚下三巴,預將遠,直至長風沙。」待李雲來吟誦完,屋內竟然一時寂靜下來。只聞兩人的呼吸聲,氣氛為之,變得有些沉重起來。

    「李郎敢是,也有一位青梅竹馬相戀之人,今生卻不得一見麼?此詩甚是淒涼哀婉,道盡了人的相思之苦。如果李郎要是,不嫌棄妾資質愚鈍,蒲柳之姿。妾願意一生侍奉於君前,不知李郎意下如何?」說著話便低下了粉頸。

    謝阿蠻的這幾句話,來得實在是有些過於突兀。李雲來便是一愣,不解她何故,就說出了托付終身之言。一時沒有搭腔。

    謝阿蠻一句話說出口,久見李雲來不接下言。一時有些羞慚,便又走到了窗前;開始撫起瑤琴。先是撥動了幾下,這才一邊彈著,一邊調整曲調。過了好半天,方才彈出了一完整的曲子來。緊跟著朱唇半啟,就唱出了李雲來,所吟誦出來的那詩;長干行。如歌如泣得歌聲,旋繞與房梁,經久不散。

    把個李雲來也是聽得如醉如癡,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從琴聲當中,可以聽出謝阿蠻的對自己的一番情意。

    「阿蠻,不是我不喜歡你,只是我尚不得而知,能否脫身出城?且我的那匹寶馬,現如今還在李淵的府邸之中。想來也是弄不出來了。而人也逃不出去,又怎敢接受你的一番深情厚誼。要是我一旦被捉,豈不是要連累與你。阿蠻,我李雲來願在此立下重誓;一旦能脫身出太原城,我必正式將你娶進李家門中。」說完注視著謝阿蠻。

    謝阿蠻的歌聲,漸漸的停歇下來。一雙飽含著淚水的眼睛盯著李雲來,最終破涕而笑。那是開心地笑,是情投意合的笑。「我等著你,李郎,我謝阿蠻就終其一生,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謝阿蠻停下琴,也對著李雲來賭咒誓道。

    「小姐,公子,前面來了一哨軍校。說是要來捉拿李公子的;媽媽正在前邊小心的應酬著。此時前面,已然是開始大肆的搜尋。想來沒多久,便會搜到這來了。小姐該怎麼辦?」不等兩個人說下去,青嵐慌慌忙忙的跑進來,對著謝阿蠻言道。

    謝阿蠻一聽,也有些焦急起來。畢竟前邊離著後面,只是隔著一道院牆而已。一方面是因為謝阿蠻喜歡獨居一處,另一方面,是每到該謝阿蠻出場的時候,不必大費周折;穿過月亮門,便直到了紅袖坊。彈完琴,在從那裡直接返回。

    謝阿蠻也有些慌亂起來,再閨房之中四下打量,看究竟,是哪裡能藏的下一個大活人?又不能被對方現。床下,那是不可能的。衣櫃之中,貌似也不可以。把謝阿蠻急得出了一身的香汗。

    瞅來看去,忽然望到了桌案之上的脂粉,和李雲來剛剛用過的眉筆等物。眉頭一皺,又回身仔細打量了一下李雲來。這方點了一下頭。急聲的對著青嵐吩咐道「青嵐,你到樓下去,與我看著點。一有人來,便馬上咳嗽一聲。我給李公子畫畫妝。」說罷,便一把將李雲來摁到繡礅上坐好。青嵐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急跑下樓去給尋風放哨。

    謝阿蠻先將李雲來得頭,給全都打開來。又用梳子,仔細的給其梳好。給李雲來挽了一個墜馬髻。又拿過脂粉,仔細的給李雲來往臉上撲均勻了;點上腮紅,畫了兩道彎眉。又最後點上口紅。又打開衣櫃,比量著李雲來的身子『拿出幾件女人的衣裙來。往前一遞,對著李雲來言道「快些換上,今天本姑娘也要來個魚目混珠,瞞天過海之計。」

    這一下,把李雲來就給鬧了一個大紅臉。有心不換,也知道是萬萬逃不出去的。可先望了望謝阿蠻,意思是想請謝阿蠻先出去,筆筆男女之嫌。

    謝阿蠻看著李雲來得一臉忸怩,不由撲哧的一下笑出聲來,對著李雲來嗔怪道「我的好李郎呀,眼下保命要緊,再說,你可會穿這女人的衣裙?我就知你不會,方留在這裡幫著你趕快的穿上;別一會人家一來,看你怎麼辦?」說著拿眼睛,直睃巡著李雲來得身材。

    李雲來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手腳麻利的脫下衣袍。可當拿起來謝阿蠻給他準備的衣裙,李雲來不由得就是一陣的頭大。

    願因無它,只是這女人的衣裙,實在是過於複雜。小衣中衣,外加半截內裙。和外裙。堪稱經典。看著李雲來,翻過來覆過去的擺弄了半天;卻不得其法。謝阿蠻強自忍住笑意,急忙上前,幫著李雲來將衣裙穿好。

    期間兩人,免不得肢體的接觸。李雲來剛穿利索,就聽得樓下,青嵐沒好聲的咳嗽。二人心中就是一緊,知道那群軍校們已到了樓下;說話間可就要上樓來。

    李雲來與謝阿蠻對視一眼,謝阿蠻一伸手,就在牆上摘下一琵琶;隨手遞給李雲來,讓其裝裝門面。自己也趕快坐到了瑤琴的前面。開始挑動琴弦。

    「我說你這個小丫頭,在樓下跟我千推萬阻的,不讓我等上樓搜查。莫不是這樓上,果真是窩藏著逃犯不成?」一個粗大嗓門的男子一邊說著,一邊,騰騰騰的走上樓來。

    「樓上只是我家小姐,和一個素來十分要好的姐妹。在一處正在譜著新的曲子,你這一上去,豈不是打擾了我家小姐的思路了。」青嵐倒是一副好口才,一番話,將那個軍校說的半天沒有言語。

    轉眼便見一群人走上樓來,打頭的是一個都尉;身邊隨著幾名的軍校。在後面跟著紅袖坊的老鴇,也探著身子往裡看著。

    那個都尉一上的樓來,就看到了謝阿蠻和李雲來正一邊一個。一個手撫瑤琴,一個懷抱琵琶半遮面。等他上來,李雲來和謝阿蠻心中,頓時也緊張起來。那個都尉,先看了看謝阿蠻。緩聲對其言道「還請謝大家,原諒則個。這也是上命下派,不得不走一趟。打斷了謝大家的雅興,還請多多的包涵。」說完,便走到了李雲來的面前;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卻沒看出端倪。便一回身,對著身後的軍校們高聲嚷道「還不趕快的給我滾下去,打擾了謝大家練琴。」話沒說完,便帶著一票的手下匆忙的離去。

    等人都走了,那個老鴇子卻沒有走。只是死盯著李雲來,倆眼放著,猶如母狼看到獵物一般的光芒。走上一步,對著謝阿蠻言道「姑娘呀,這位是誰呀?也是你新認得姐妹麼?是那個樓的姑娘呀?可有興趣到紅袖坊來。我一定把你捧成,給她一樣的紅牌姑娘。」說著話就要往前來。

    「媽媽,她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你知道她爹是誰麼?可是衙門裡的李推官。因我去城外燒香,這才與她結識。今天邀她來,只是為了一起合奏一曲。媽媽要是沒事的話?就請回吧。」謝阿蠻話一說完,便毫不客氣的對著老鴇下了逐客令。

    「呦,你看看我這雙眼睛,可真是識人不明。姑娘莫怪呀,我只是胡說八道而已。莫要往心裡去,對一個,糊塗的老瘋婆子過於見責。?」一邊說著,一邊往樓下就走。

    直到走出了老遠,還喋喋不休的傳過話來「姑娘留下,在這裡吃一頓簡單酒席。算是我這個老瘋婆子給你賠禮了。阿蠻可要陪好人家。」漸說漸遠。

    「呵呵,你這副面容,到將老鴇都唬過了。李郎生的比我這姑娘家都要俊俏呢。」謝阿蠻說著,走過來,幫著李雲來開始卸妝。

    等妝卸完,李雲來得手,一下抓住了謝阿蠻的柔荑般的小手。望著那雙,清澈得如同春水一般的眼睛。李雲來真情實意的對其言道「阿蠻謝謝你,你竟然置自身安危於不顧。我李雲來,對此恩當銘刻肺腑。如有一日,我逃出太原城,必與你結成永世夫妻。」李雲來的話剛一說完,謝阿蠻已經軟倒在了李雲來的懷裡。

    漸漸地兩張嘴唇接觸到了一處,兩個人逐漸的迷醉在其中。青嵐一腳跨進門來,就看到了兩個人正抱到一處,正在親吻著。便又慢慢地退了出去,將繡房的門輕輕的掩上。

    兩個人都知道,青嵐走進來又走出去。卻無人顧忌,只是要這樣一直吻著,到天荒地老。好久,方才分開。

    李雲來將謝阿蠻抱於懷中坐著,對其言道「阿蠻,我應在與你成親的那一天,在於你成就夫妻之實。應乎情,止於禮。這才是對你的尊重。」實際李雲來,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萬一自己被捉住,從而坑了謝阿蠻的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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