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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0 姐夫與小舅子 文 / 秦瓊

    [第五天頭上,終於押著糧草;趕回大營之中。離著尚遠,便看到了轅門之處是挑著白幡;高掛著白燈籠。一應的喪事所用之物,是弄了一個齊全。裴元慶雖不知道是誰沒了?可這幾天,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穩。也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差頭?

    等裴元慶將糧草都交割清楚了,心中更是納悶了;剛才他問那個官糧草的倉官。卻推說並不清楚,是何人陣亡?裴元慶更是心急如焚,而心頭的不安之感;此時更加的強烈起來。

    是急忙地催馬到了張大賓的中軍大帳;到了門前一看,就見這中軍大帳,此時是早已經變成了靈堂了。一聽裡面還正有人在哭呢。「「裴老將軍是我害了你呀?我不該將你派出去攻打瓦崗寨。結果被賊人所害,你讓本帥,如何向你的家人交代呀?要不是本帥有重任在肩,本帥這便追隨你一同去了。我的裴將軍呀,可是疼死我了。」聽聲音,正是大帥張大賓。

    裴元慶一聽見張大賓所言,就覺得這腦袋是嗡的一聲;就感到是一陣的天昏地轉。好懸沒有一頭紮到地上;急忙強支撐著進了大帳,往前一看,就見大帳正中擺著一個白桌案。上面供著三面令牌,中間的那面上書大隋朝,體國將軍裴氏仁基之靈位。旁邊擺的就是裴元龍裴元虎的靈位,爺三個的靈位都在這裡。

    裴元慶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不由得是大放悲聲。「爹爹呀,你我父子遠來攻打瓦崗寨;倒沒想到還不曾見過一次陣仗,你就這麼去了。張大賓,我爹是怎麼死的?你可如實對我講來,要是敢有一句欺瞞於我;小爺便將你的人頭取下。」裴元慶說著話是站起來身,一把將寶劍拔出來;就架在張大賓的脖項之上。

    「元慶呀,是這麼回事;那日我出去偵察地形,得知有一處地方,正好可以偷襲瓦崗寨。便要領兵出征,可你爹非不讓我去;跟我說什麼主帥不可親身涉險。非要替我去,說到最後跟我是吹鬍子瞪眼的;我沒辦法,只好讓他去了。可那成想,卻是中了瓦崗寨的奸計;在那裡設下了埋伏。你爹一到那裡,就被人家伏擊;放了一把大火。結果連你爹和你的兩個哥哥,外帶那些我大隋朝的將校;一個沒剩,都死在了斷密澗之中。我好不容易將你爹的屍搶了回來,正在這裡辦喪事;可巧孩子你就回來了。我的心事也算料了;我這就隨著你爹和我隋朝的大好男兒一起去。」張大賓說完,是一腦袋,就奔著裴元慶手裡的寶劍就撞過來。裴元慶那能讓他撞上麼?急忙閃到一邊,將寶劍還鞘;一把將張大賓抱住。二人相對著是放聲大哭。

    裴元慶是真哭,這張大賓哪有眼淚呀?可早就有所準備,急忙摸出一個瓷瓶偷偷打開蓋;嗅了兩下,頓時是淚如泉湧。用的是什麼東西?胡椒面。

    二人抱著哭了一會,張大賓就勸著裴元慶;對其言道「元慶呀,論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叔叔。眼下你爹不在了,乾脆咱們就此撤兵的了。等回到大興城,再請聖上,另派良將前來攻打瓦崗山;也好為你爹報仇雪恨。你意下如何?」張大賓說完,是偷眼看著裴元慶;看其究竟是如何打算?

    「元帥你此言差矣,我爹不在了;這裡還有我呢。不是我裴元慶說句大話,我一個人,就可以為我爹報仇雪恨。哪還用返回朝中搬兵求救;不出五日,我定當踏平瓦崗寨。」裴元慶說罷,又看了看那三面靈牌;一跺腳,是恨恨的離去,先回到自己大營。換上一身白盔白甲,就準備出營攻打瓦崗寨。

    張大賓此時也趕到了裴元慶的大營,對其言道「元慶呀,你們老裴家,可就你這麼一條根了。你要是再出點什麼事的話?我如何向你那死去的爹爹交代呀?聽叔叔的話,我們還是回朝吧。」實際張大賓早就知道這裴元慶,是一個性格高傲之人。你要是硬讓他回朝,他越是不回;而且還肯定是一意孤行。

    「張叔叔,你莫要再勸我了;我心裡有數,這一回我定當馬踏瓦崗山;為我爹報仇。你就放心吧。」說完就要出賬,領兵去攻打瓦崗寨。

    張大賓心說,小猴崽子;我能把你爹弄死,你也不在話下。尤其你爹至死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可說是一個糊塗鬼,眼下,你也隨著你爹一起去吧。不過宇文化及教的這幾條計策,還別說都挺好使。尤其是裴仁基對自己是感恩戴德,致死都是如此。而裴元慶也是同樣如此,看來我張大賓,是真有害人的潛力呀。

    「賢侄呀,你可知這軍法可不容情的;萬不可開這玩笑。尤其這軍中事務,還不是你叔叔一個**權獨攬;這你要是出兵不利的話,要是掄起軍法來;你讓叔叔該當如何呀?莫非說非要逼著叔叔,做揮淚斬馬謖的事情不成?元慶呀,你年歲尚幼;聽叔叔的話,還是搬兵回朝。」張大賓還是一味的,跟著裴元慶囉哩囉唆;一面卻閃開身子,生怕裴元慶一時急眼;給自己幾下。

    「叔叔莫要再多說了,我今天情願跟叔叔立下軍令狀;就立下三天的日期,若我要是拿不下瓦崗寨;情願將頭獻上。請叔叔就給我三天期限。」裴元慶一邊說著,一邊動手就給張大賓寫了一道軍令狀;寫完之後寫上自己的名字,又摁上手印。這才遞給張大賓。

    張大賓一見是欣喜若狂,一邊接過來小心翼翼的折起來收好。一邊對著裴元慶言道「元慶呀,你就跟你爹一樣強;也罷,誰讓我跟你爹有交情呢。這次就先不回兵,在此等你三天;元慶呀,可就只能三天。多了叔叔可就保不準了。」張大賓說完就往外走。

    「你放心吧,張叔叔,興許三天都不用;我就已經踏平瓦崗寨了。叔叔,就自今天開始算起;我這就出兵去攻打瓦崗寨。請叔叔在營中靜候我的消息。」裴元慶送走張大賓,是將白盔白甲都換上。點起軍校,一聲號炮,就殺出營門;是直奔瓦崗山。

    張大賓站在營門口望著裴元慶的背影,心說,小兔崽子;但願你這一次出去就回不來。即使回來了,等到了三天日期;我就殺你個二罪歸一。想到此處,不僅是得意的一陣冷笑。

    裴元慶帶著一支白盔白甲的人馬,一直殺到了瓦崗山下;也不見瓦崗寨是有任何的動靜。裴元慶令手下軍校開始罵陣,一連罵了兩個時辰;也沒見瓦崗寨有一兵一卒出來。城頭上的軍校們,看著裴元慶的兵馬是指手畫腳;不時地出一陣陣的笑聲。

    裴元慶就有些急了,心說這要是瓦崗寨不出兵;我可該怎麼辦?得了,你不出兵,我就去把你的城門砸開。看你還出不出兵;想到此處是吩咐手下軍校,即刻開始攻城。

    手下軍校一聽,這不是找死去麼?眼下什麼攻城的器具都沒帶,就攻城,這不是玩笑麼。可又不敢不聽,沒有誰敢反對裴元慶所說的;只得分散開來,往瓦崗寨上而來。

    可此時的瓦崗寨,竟根本沒有對其加以理會。這倒讓這些軍校們暗呼僥倖,一個個慢慢騰騰的往山上爬;眼看快到了瓦崗城門這裡。

    可就這工夫就聽得城門之上,是一陣的梆子聲。隨著梆子聲,上面是箭如雨下。裴元慶的這些軍校們是猝不及防,一下就倒下一大片。是哭爹喊娘,倖存下來的掉頭就往山下跑。

    裴元慶此時也催馬上來了,這瓦崗城門之前是一個坡;而這坡後面,就是那道溝壑。當時的隋朝一路大軍,就是在這吃的虧。裴元慶並不知道,是催馬就往前來。

    而此時瓦崗城樓上站著十幾個人,頭一個就是李雲來;身邊跟著五虎八狼將。而羅成此時已經帶著羅春母子和羅春的兒子,早就返回幽州北平府;一家子團聚去了。

    而雙槍大將定延平,因接到一封書信也走了。此時山上,只剩下這些瓦崗寨上的老人了。但也不懼與這隋朝的兵馬。李雲來一眼就認出來了,城下的那員小將,正是在掛錘莊於自己交過手的裴元慶。也就是自己標準的小舅子。

    只是不知其,為何是一身的白盔白甲?可眼見這裴元慶就要再往前來,可就要落入陷阱之中;這回的陷阱裡可是佈滿了尖木樁,並且還埋著不少的火油罐子。這要是掉進去,即使自己不放火;也是夠他嗆。

    李雲來急忙地取過弓箭,將箭頭去掉;就瞄準了裴元慶的前心。裴元慶正往前來呢,可耳輪之中,就聽得哧的一聲傳來。此時城上因隋兵早以敗退下去,所以弓箭也早就停下了。而這突然射來的一箭,自然是十分的明顯。

    裴元慶急忙閃身避過,可沒提防是連珠箭。第二支箭,第三支箭一支射中前心,一支射在右臂上。可隨即就啪嗒啪嗒,落在地上。裴元慶低頭望去,就見兩支箭的箭頭,早就拔掉了。可以說射過來的,就是沒有殺傷力的兩支木桿。

    裴元慶是大惑不解,可也知道是對方留了情了;自然不好再往前去。只得收兵回營;張大賓見其回來,又是擺下酒宴為其壓驚。並告訴他,還有兩日;不用著急。

    喝過了酒,裴元慶就回了自己的大營中休息;可卻是一宿都沒睡著。腦中翻過來覆過去就想這事;直到了天光大亮,這才打了一個盹。

    裴元慶正睡著,就感到身前一陣的涼風吹過;不由打了一個冷戰。睜開眼一看,天色早已是大亮起來;急忙又匆匆吃過一口飯,是提錘上馬;二番帶兵殺出大營,直奔瓦崗寨而來。

    可到了瓦崗寨城門前一看,裴元慶就是一愣。就看這城樓之上,也是高懸縞素;白旗飄揚。四外還有不少的白綢扯掛在城門樓之上,中間結著一個大大的白花。

    裴元慶心說,這瓦崗寨這又是唱的哪一出?莫非他們那裡也死人了?否則怎麼會弄這些東西?正待要往前來,卻看到瓦崗軍校將一面牌子掛在城垛下面。提馬到了且近一看,是一面免戰牌;上面還有一行的小字,瓦崗寨正在籌辦白事;恕不交兵接仗。下面又寫著,連著三日,祭奠裴老將軍在天之靈。

    裴元慶更是迷惑不已,可人家正在為自己爹爹籌辦喪事;自己要是攻打上去,是不是有些不妥呢?可又保不齊這瓦崗寨,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裴元慶在這城下就為了難了,想了半天;最終一跺腳,心說,不管怎麼說。我爹是死在瓦崗寨的手上,此仇焉能不報?是催馬就往上來,剛跑了一段路;就覺得這馬身子往下一塌。裴元慶心說不好,遇到陷馬坑了。急忙的先將兩柄錘扔出去,等這馬也落到坑底了;裴元慶這才放心,就看這底下並不算太深;且還鋪著一層厚厚的乾草。就好像是怕自己跌傷了,特意鋪的一樣。

    裴元慶使勁一提馬,自己身子也往起拔。是人借馬力,馬借人力;一下就跳出陷馬坑。俯身抄起兩柄銀錘,只好又帶軍校回了自己的大營。回到營中是悶悶不樂,便連張大賓派人請他去赴宴;也都沒心思去。明天就是軍令狀的最後一天;雖然說自己看著張大賓,沒有要殺自己的意思。可人要臉樹要皮,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大丈夫吐在地上一口吐沫,就是一個釘;怎麼能夠言而無信?

    而瓦崗寨此時,也真是正在籌辦著白事。原來那日,等裴元慶一收兵回去。這面李雲來就派出去了黑衫隊員,潛到張大賓和裴元慶的大營;探聽消息。這才得知老將軍裴仁基,已經故去。急忙這頭就開始籌辦喪事,又通知了裴翠雲一聲。包括爺三個領兵前來攻打瓦崗寨的事,是從頭至尾;對著裴翠雲講了一遍。裴翠雲一聽爹爹遇害,是當時就哭得昏倒在地。丫鬟婆子急忙的又將其扶進後堂,是嘛前胸撲後背;一頓忙活,這才緩過這口氣,是放聲大哭。

    原本李雲來,本想著由裴翠雲出面,勸說裴元慶歸降於自己。可一看裴翠雲這個模樣,眼下是不可能了。只得高掛免戰牌,等喪事辦完再說。

    所以裴元慶到了這裡,才看到免戰牌高掛;是無人應戰。第三天頭上,裴元慶睜著一雙熊貓眼;又到瓦崗城下討敵罵陣。結果還是一樣,瓦崗寨是乾脆就不出城。離著稍近一些,頓時就是亂箭齊。

    裴元慶這個鬱悶,只得在瓦崗城下騎著馬瞎轉悠。盼著城裡出來人與自己打上一仗,自己到時候,也好回去交令。可事情偏偏不如自己的意;瓦崗寨就是不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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