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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6莫要行善 文 / 秦瓊

    286]那婦人當不得鄰里說辭,卻不過鄰家婦人的體面;只得勉強開口對其言道「我這個女兒年方十六歲,自三年之前我夫去世之後,家中並無一個可依靠的人。/而這地方上有幾個光棍,見我女兒生的眉清目秀,面白唇紅,就動了不良之心;無什麼緣故,便生出了詭計;言說我丈夫在世之時,將我女兒許給了他,就要白白領去做媳婦。見我不允,便要上縣裡告我去;而方纔那家的老爺,也不知道從何處得知了這個消息?便叫管家來對我說,聞地方上有光棍為難於孤兒寡母;特意來此專為解決糾紛。要替我出頭擺平此事,可其與我並無瓜葛,又不沾親帶故;只能叫我寫一份契約,只說我將姑娘賣與他家做妾;他等自然就斷了念想。如果要是還來攪鬧的話,看我不一紙訴狀告於官府;到時打折他的狗腿。待事息平靜之後,自然還與你家姑娘;你到時再尋一戶好人家嫁了她,豈不美哉。我聽了這番說辭,只當他是好意;便央人寫了一份契約,填了一百一十兩銀子的虛價;當日就將姑娘送到他的家中,又給他磕了許多的頭;只說這平天白日的有了聖人。而姑娘送去之後,那幫子潑皮光棍到真的不再來羅皂;如此過了三年,姑娘也越的大了;我就尋思著把女兒接回家中,再招一個養老女婿上門,養我的老。可萬沒想到,那個官紳居然也起了不良之意;將我女兒收了小。我這時方知道,入了他的圈套;女兒又要不回來,沒奈何只得依了他。而他家的大夫人,又是這揚州城附近有名的善妒之人;在我的女兒身上,生出了萬般折磨人的法子;訂了一個規矩,每日要打一百多皮鞭;還不准吃飽飯,逼著我去領人回來。可我去領人,那個官紳又不許,言說我要是要領人的話;必得按照契約上寫的銀兩賠償給他。而後才能放人,若是少了一分一毫,你也休做妄想。我並無這注銀子,要是再不生出法子贖人,姑娘就得日日挨打。無奈何,只得天天的去他的府門之前,磕頭哀求與他;期望他能良心現,把我的女兒就此還與我。可我這般哭求了數日,他也毫不做理會;昨日我女兒托人捎口信出來,言說所挨皮鞭已達上萬。渾身已然被打得體無完膚,肉都爛了。可憐我家姑娘嬌滴滴一個身子,怎麼能扛的過去?告訴我,已然是在經不得打了;贖與不贖但憑我這做母親的一念。要是可能的話,就捎一個信給她,她好再挨的幾日。要是再無什麼辦法的話,那也送一個信與她;她也做一個自我了斷。你說,我是苦不苦;又怎麼有心理會與你?」這個婦人說完,是大放悲聲。

    窮不怕聽了,眉毛立了一立;便又對著這婦人言道「大娘你且慢放悲聲,令千金需多少的銀兩,方可贖出身子來?你可對我說一個實價出來,我也好與你想辦法。」說完等著婦人的應答。

    「那個老爺跟我講,需要紋銀一百一十兩;還外加這幾年的撫養費吃食費穿衣費,得另加十兩銀子;合在一起是一百二十兩紋銀。方得能將人換出來,可老身我如今,又上哪裡討弄得這許多的銀子去?就把我這副老骨頭賣了也不值呀。可憐我的姑娘還巴巴的望著,等著我救她出火坑。」

    窮不怕聽了一皺眉頭,心中思量一番,這才對其說道「他只說這些銀兩就可以了麼?莫非真是就這些不成?不再追加了麼?」窮不怕深知人心叵測,嘴上說著如此;可暗裡之中另行它事。故此要問個明白仔細。

    老婦人聽了,卻言道「他分明是愛我女兒,捨不得還,知道我沒有銀子,故此把這難題難我;我既便有了六十兩的銀子給他送去,他也肯定把別的話來支吾我;若要是再少了一兩半文的話,他越得理直氣壯了,那更是贖不出來人的。」說著是深深地歎息了一聲,這便要轉身回草房。

    窮不怕忽然開口將其叫住道「他若是只要的這些,倒也不算是什麼十分難得事;我眼下有一個元寶在這裡,而少的那十兩,量來也十分的容易湊上;可只是有一條,我的這個元寶也是別人送與我活命的;我要是都與了你,那我便是由井中救人,萬一我在討要不來;那便辜負了他的一番美意了,最好是這善舉要做,我這條命也要活。我只能資助與你一半的數目,五十兩紋銀;另一半,我替你生一個法子出來;保你不上兩三日的光景,你的女兒就可活著回來。」說著,窮不怕便摸出了那錠銀子;遞給了這個老婦人。

    老婦人眼見窮不怕果真有銀子,又喜又驚,手中托著銀子不由得念了聲佛。不免又對著窮不怕問道「那生個什麼法子?能將這剩下的銀兩籌劃到?」眼中放著光的看著窮不怕。

    窮不怕略微想了一下這才言道「天下這積福行善之事,是人人肯做的;只是因無人倡,我如今資助你五十兩紋銀,那餘下的五十兩銀子,要想在有一個人給你籌劃到,恐是不容易的。只能不計多寡,一兩半兩的積攢起來;料也不會十分為難的。你如今就像和尚募緣一般,做起一本冊子,我把我的這寫在頭裡;你在拿著到別人家去,他們一見我這捐出了五十兩的銀子,那些有身家有體面的人,如何肯落到我的後頭?自是肯捐一些的,一家不夠,你再多走上幾家;這兩三日就能積到數目。」

    婦人聽了,倒有些不過意起來;對著窮不怕問道「你也是一個窮人,而還是一個乞兒;和多和少的是還能做出來的。只是累你出了這麼一大筆銀子,你日後又當如何度日?」說話間,那久被堅冰困住的心也打開了一道縫隙。臉上不由的流下兩道清淚出來。

    窮不怕一見,不由得笑著對其言道「我的銀子是送慣了的,不肖大娘替我肉疼;只是此事,要抓緊的辦才是。莫要讓令愛屈了這幾日,認為無人肯救她出來再尋了短見。」說著就在破襖懷中,摸出來一套筆墨出來;因慣為人打官司出頭,所以這筆墨紙張倒是齊全。為婦人認真地寫了,最後落下自己的大名;海內著名的乞丐窮不怕頓百拜諸位善人。下面又寫了銀兩數目。窮不怕將銀子的事,都交割明白了;自己依舊是去各處討要叫花。

    而婦人拿了窮不怕寫的冊子,便到那些財主富紳的門前,討要求助;只要是她丈夫生前,與之有過一面之緣的人家;是挨個的走到。只說有了一個大施主,這幫襯得怎麼的也得有一些吧?這些財主,難不成還不如一個要飯花子不成?誰料到這天下事實是出人之思,起先只以為,自己把這花子給的一宗大銀,說出去,料去求助的人家無法回絕於己。只認為對方一見這窮不怕的名字在上頭,免不得是定然得出手;總不能讓這個花子拔了大頭去。

    可誰知道,這些人原本就不肯破鈔行善的;若是不見到這窮不怕的名字在頭前,還不能直接回絕與她。只說待別人先拿了銀子再來尋我,也做一個緩兵之計。可有了這窮不怕的名頭,眾人是都拿此當了擋箭牌;『你讓一個花子寫在頭裡,這分明是看不起我等;是認為我們,便連一個叫花子都不如。既然不如叫飯花子,哪還有銀兩與你;而且,他已經寫了五十兩;那我們除非得寫五百兩了,若要是比其少,拿這臉面又往何處去放?你既然尋到了一個叫花子施主,那就肯定能再尋第二個人;你只讓這第二個給你寫上不就完結了。更使其動氣的,是丈夫的好朋友和親戚;銀子不曾與一兩,就連一口熱茶也是能省便省得。偏偏巧嘴如簧,能責人以大義;對其言道,一個寡婦人家怎麼能放得生人男子進來?更為古怪的事,他與你非親非故;又怎麼肯把這一宗銀子給你?只怕這銀子也不是好來的吧?還指不定帖了多少次的肉,才換回來。婦人聽了是恨恨的掩面而歸,只等著窮不怕再來,好將這銀兩還與他。至於自己的女兒,則是聽天由命罷了。

    過的幾日,這窮不怕果然又來到;進門就問餘下的銀兩可是有了著落?這一問,倒把婦人的傷心勾了起來;對這窮不怕是一番的哭訴,言及人情冷暖,是非人間曲直;真是使人寒心不已。就要把這銀子再還給窮不怕,又多謝他的一番大義。

    窮不怕聽了到沉吟片刻,對這婦人言道「聽你這般說分明是沒有了,也罷,一客不煩二主;這樁善事終歸有人要做的,就全由我一人擔待了吧。這兩日我到又討了些銅錢,估摸著也有了幾兩的銀子;雖還是不夠,我這裡還有一枚足金的戒指;本是我義妹與我起個警醒之用的,使我不得胡亂花費。可如今這銀子都去了,這個物件留著也無用了;正好湊一整數。」窮不怕說完,擄下戒指交給了婦人;自己是又出門而去。只是臨走之際,約了明日前來賀喜。

    婦人是高高興興的,拿一塊手帕包了銀兩和戒指;這便往富紳家而來。到了門前,與管家說是贖女兒來的;可管家不信,無奈之下只得取出銀兩,與他看了這才放的進府。

    等見了富紳之面,就取出那百兩的紋銀;和那散碎的十幾個銅錢,外加一枚戒指。都盡賦予那個富紳。富紳原本就無心將女兒還她,這才以銀子的事來壓她。可眼見著一錠雪花紋銀放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也愣怔了一下。便開口問道「這錠銀子,你是由那裡偷盜來的?」

    婦人強忍怒氣,高聲對其回言道「這錠銀倆,是一個仗義的乞丐財主送與我的。你要是驗看過了,這便請放人吧?」說著就是一屁股坐在一邊,等著富紳放人。

    富紳想了一想,這才對其言道「我今日還要出府去拜會揚州知府,沒這閒暇時間稱銀子;這銀兩就放在這裡吧,你明天來領人就是了。」說完是看也不看婦人,這就吩咐人將其趕出府來。

    婦人只得沒奈何回了家中,第二日清晨,窮不怕前來恭賀,卻見其並沒有將女兒領回來。免不得有些詫異,婦人就將這富紳對自己所言,盡對其言說一遍。

    窮不怕聽了也是毫無別法,只得安慰了婦人幾句;這便要出門去。可哪成想到,門一下被人撞開來,闖進幾個壯漢;是不由分說,就將這窮不怕和婦人用鐵鏈一栓;帶到了揚州府下屬的縣衙一個空房子中。

    窮不怕從不增見過這般陣勢,一時跟著婦人,都被嚇得是兢兢戰戰。苦苦求問,押他們來的人所為何事,要將他們押來?那個人似乎是一個捕頭,聞聽窮不怕的言語,不由一陣呵呵的冷笑。好半天才說出一句,「你等作奸犯科,打劫錢糧的事了;自家做的事還要裝糊塗。」說著就不再理睬窮不怕。等窮不怕再多問的幾句,那身邊的幾個人,便取水火棍和鐵尺等物就要拷打他。嚇得窮不怕和婦人都跪倒在地,身子縮成一團躲在牆角之中;等著人家對自己的落。

    而這窮不怕又因何攤上了官司?原來是那個富紳,自那日婦人走了以後;心中就起了疑惑。便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銀兩,結果這一看就看出毛病來了。就見這銀兩上有這揚州府鉛印,而揚州府半年前解了一批賦稅銀兩進京;結果半路之上被人劫了。後來楊廣因此事大為惱火,將這揚州府的官員是從上到下收拾了一頓;有直接責任的當時免職流放一千里地。這件事富紳可是早有耳聞。

    所以今天一見這銀兩,心上就起了疑。急忙得吩咐人順轎,直奔府衙找知縣回稟此事。知縣一聽是大喜過望,這分明是一件天大的功勞;而且聖上不日就可駕到揚州,這要是曉知此事;那陞官財指日可待。等接過富紳交過來的銀兩,仔細的驗看過了;就知道準是真的了。又對著富紳一頓的褒獎,將其送出府門。然後就吩咐人,去捉拿窮不怕和婦人到案。

    第二日,知縣便吩咐人將二人押上來;要過過堂。等一上堂,婦人少不得盡述此事;將一切都推給了窮不怕。窮不怕倒也是光棍的緊,不等知縣審問自己;就對其招認了。只說這些銀兩都是自己給婦人的,與這婦人無半點關係。

    知縣一聽,到不免得意的笑道「諒你也不敢對我扯謊,你既然如此光棍;那就索性把這搶劫錢糧的事情一認了吧。也省得我對你動了刑具,你遭受這皮肉之苦?」

    窮不怕一聽是大驚失色,急忙對其分辯道「青天老爺明鑒,這誰說我打劫了?這個元寶本是一個嫖客給我的,這枚戒指,則是一個**送與我的;而這些散碎銅錢,是我辛辛苦苦討要回來的。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有頭有尾的事;還望老爺明察。」說完急忙對上磕著響頭。

    「這麼說你是不肯招認了?常言說,人是苦蟲,不打不行。來人與我給他先夾上一回,看其招是不招?」知縣這頭吩咐完人,那邊立刻給窮不怕就上了夾棍。

    這窮不怕也帶人遞過訴狀打過官司,也看過人挨板子受夾棍;可不曾親身體驗過,這回一上夾棍;險一險沒暈死過去。卻是咬緊了鋼牙,就不招這指認的官案。

    知縣一狠心,又吩咐人就地給窮不怕,來了一頓竹筍燒肉。就是用大毛竹板子杖脊。這大毛竹板子沒曾打人之前,都是拿水先浸透了;這一旦打上人,一下是一下,沒幾下這肉就打飛了。

    窮不怕實在是挺不過刑,就胡亂招認道「大人莫要再打了,大人讓我招什麼?我都招了就是,只求大人不要再打了;小人實在是受不住了。」窮不怕說完,以頭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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