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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28 打家劫舍 文 / 秦瓊

    「推起糧車撤退。」張須陀一句話說完,現奔到近前,一把將一匹馬的絲韁拽住;用力的往那條小道拉去,馬頭往旁邊掙了一下,見沒有掙脫開,也就順服的,跟著往一邊小道走去。

    其餘的軍校們,也跟著紛紛地趕著馬車;跟在張須陀的後面,往小道撤去。至於後面一地的斷肢殘臂,和那些還算得上囫碌的屍體,根本沒有人去加以理會。

    張須陀強迫著自己,不去看那身後面平民的屍體;並且不停地告誡自己,身處亂世什麼事都有可能生,不是由一個或兩個人就可以改變的。

    馬車轱轆的碌碌聲,沉悶孤寂的響在這條鄉村土道上;軍校們把身上的那身,有可能帶來麻煩的太原府軍衣紛紛地脫下來收好。押著糧車往前一路的走去,這前面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山村,張須陀一開始,就來過這裡查訪過;這裡的人很是窮困,大多數人家只有一條褲子;男的要是下了地去幹活的話,那女人就只能守在土炕上。而家裡的孩子們,小一些的大多數身上裹著一塊布,就這麼奔跑在村中的房舍中間。大一些有了羞恥心,便想法子弄來一些乾草,或者是一些蘆葦什麼的;編成了裙子,穿在身上。

    「由村頭這家開始,用車上的那個大鬥,給每戶人家舀上三斗。快點,曹禮,帶五十人去村口埋伏去;以防太原府來人尋蹤而至。」張須陀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個糧袋用短刀劃開;撐開來,讓那個拿了鬥得人,開始舀米分給村裡的莊戶。、糧車在每戶人家門前,停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繼續往前走;那些得了米的人家,十分欣喜的用手捧起那珠圓玉潤的米端詳著聞著。有的人直接就放進嘴裡,咯吱咯吱的咬起來。

    慢慢地,下田幹活的農人,也都趕回來守在自家的門前,兩眼放光的盯著那漸行漸近的糧車,喉嚨一上一下的抽*動著;身邊擠出那個小腦袋,一定是家中最小的幼子,睜著眼睛手指放在嘴裡允吸著。「狗子,今天讓**給你們煮一鍋實實在在的米飯吃。管保讓你吃個飽。」旁邊站著的農夫一手撫著幼子的頭,對著他說著這不亞於天籟之音的話語;一邊眼中也閃動著一汪水汽。

    「家裡孩子多的,可以再多給半斗米;大家別都守在門前站著,趕快的把家裡盛米的家什拿出來擺好了;我跟你們說,我們乃是虎頭山的強盜響馬,這次因見百姓十分的窮苦;這才劫了糧車,把米給大家分一分。不過諸位,米給了你們,你等可千萬莫要對外人談起我等。」張須陀讓軍校們去給眾農戶放大米,自己則是走到一處較寬敞的地方,高聲地對著周圍圍攏過來的農人言道。

    農人們此時,哪裡還管是什麼官糧不官糧?只要能在這亂世活下去就行,哪裡又有那麼多的奢望?「謝謝大王,我等絕不會對外人吐露半句,請大王放心就是。」一個老者,拄著枴杖手裡拿著一個破袋子;顫顫巍巍的對著張須陀下著保證。

    「那就好,本寨主平生最為厭煩的,便是那些吃人飯不辦人事的人;不過,你等看來絕不是這樣的人。來人給這位老爺子把米給他裝好了,再去一個人給他送到家中。」張須陀看著面前這個鬍鬚蒼白的老者,真有些替其擔心,不知他能否提動這三斗米?便轉身對著一旁的軍校吩咐一聲。那個軍校聽了,立刻給這老者把米盛好,繫好口,一下便扛在肩上,就跟著老者往一處破敗十分的宅院裡走。

    十幾輛車子上的糧食,也就一個時辰,就分完了。曹禮這時也奔了回來,有些著急地趕到了張須陀的身邊;對其回稟道「寨主,從太原府裡出來一支騎兵,人數在兩千左右,請寨主示下是戰是撤?」說完掃了一眼那些農人們,就見這群人忽然參差不齊的跪了下來。

    「謝寨主糧之恩德,我等無以為報,只好磕一個頭給寨主;在菩薩跟前多多的燒幾支香,好讓她保佑寨主永遠不被官府給拿住。也願寨主能長命百歲,這就是我等窮苦之人的福氣了。」一個老者很像是村裡的長者,跪在最前面,對著張須陀言道。

    這些農人話說得雖不好聽,可張須陀知道他們一個個卻是真心實意的;疾步上前,將那個老者攙起來。又對著餘下跪了一地的人們大聲說道「本寨主在這裡謝謝各位了,本寨主也是窮苦人家出身;深知這日子的不易,又趕上兵荒馬亂這換亂的年代。想活下來可以說是十分艱難的,諸位多加保重吧,不滿你等說,這太原府裡的騎兵轉眼就到;我也該離開了,諸位鄉親父老咱們就此別過了。曹禮,把糧車推到路口堵上,再放一把火。」張須陀話一說完了,是接過一邊遞過來的馬韁繩;縱身上了馬,呼哨一聲,就奔著另一條出村的路就奔了下去。

    曹禮放完了火,催馬就跟上張須陀等人,一行人馬,奔著張須陀臨時駐地直馳而去。等太原府的追兵到了村口這,只見十幾架輛車是火光沖天;車上半粒糧食皆無,周圍也看不到一個人。只得泱泱的策馬又轉回太原府。到便宜了這個山莊裡的窮人,仿如過年一般熱鬧,家家戶戶,蒸了一鍋又香又軟的米飯。

    一次劫下糧草,李淵父子並沒有十分的放在心上;只是認為,此不過是一個偶然的事情,而劫道的人也應是一個流寇而已;即使去捉拿,也不知道老巢在何處?只得作罷。

    而張須陀劫道竟劫上癮了,一口氣,又劫了兩次,其中一次是借了內線的消息;所劫的是李元吉的貨物。這一下可捅了馬蜂窩,太原府是四處撒出騎兵,到處捉拿響馬。可別說響馬,就連一個生面孔的賊,都不曾看到,又上哪裡去捉去?

    可把李世民父子二人愁得夠嗆,李世民最後無法,只得是在每一次運糧草,或者是大的行商隊到來時候派出重兵跟隨保護。這樣一來,就把原本自己的籌劃就都給打亂了;眼下李世民,恨不得一下就把張須陀給捉住,是生嚼活吞了他才解恨。

    張須陀眼下也有些撓頭,一連二十幾天,是一票買賣沒有做成。心裡又不知道,會不會給李雲來那邊帶來不小的壓力。整日的就苦思冥想著,怎麼的才能在對太原府來一次打擊。最好一下把他給打疼了,不敢輕易出門;即使出來也要擔心身後。

    曹禮這些時日也是如此,尤其還躲在這密林之中,只能靠這密報來獲知外面的形式;就等於把自己給禁足於此,也是很憋悶。

    這一日,與張須陀閒著沒事;二人又開始想著讓他們犯愁的事?「將軍,既然去劫道不行,那要是咱們混入太原府裡,打劫幾家富戶;那應該不難吧。到時候咱們就換上這身軍衣,他們也辯不清,咱們還可多做幾票。到時候再潛回來,將軍意下如何?」曹禮對這打家劫舍的事十分的在行,而眼下似乎也就這麼一條路可走。說完是看著張須陀不知其是否同意?

    「不錯,就依此計而行,這軍服等混入城中在說;先帶著,這次不要多去人。依我看,去二十個左右就可以了,但是這弩箭要多帶一些;以防萬一。曹禮你去與城裡的人接一下頭,看看究竟是誰,可以榮幸的成為咱們頭一個被打劫的貴賓。」張須陀一掃臉上的愁容,少有的對著曹禮開著玩笑說道。

    曹禮點頭答應,這便換過衣衫就進了太原城去打探。午時,曹禮就興沖沖的回到密林中。「將軍,我已打探出來;這裡有暗哨給準備的一份名單,咱們就按著名單上的一個個來就可。」說完,把名單遞給張須陀。

    張須陀接過來仔細的觀瞧,一看上面足足的列了三十多個人名;每一個人名後面有一行的小字,註明其府宅何處?府中又有多少家丁護院,是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錯,不過,曹禮,我想即使咱們做成了;這東西也帶不出太原府來,我這倒有一個想法,咱們都分散開進太原府;然後再每一戶咱們人開的店舖中藏身,定好時辰,一到這個時辰就都出來到一處集合。等做完了,在各分散開,把東西也都放在店舖之中;如此一來,這太原府又上哪裡去捉咱們?」張須陀說完了,看了看曹禮。

    「將軍此計可說得上是算無遺策了,就依將軍之計,那其餘的人是不是還留在此處?」曹禮看了看這些散在密林各處的軍校們,對著張須陀問道。

    「那是自然,只是為了不使太原府裡的人對我等畫影圖形;這次還換一撥兄弟去太原府,其餘的人再此安心靜候;終會輪到你等。」張須陀說完,也將身上的甲冑脫下來,隨身帶了一隻弩箭和那個吹管。又帶了一口腰刀。而這個年代的人們,人們大都是挎劍帶刀;已是十分尋常的事。

    二十多個人,是分批就進了太原城裡;張須陀帶著人們是直奔一家酒館而來,這個酒館也是瓦崗的人開的;正投了張須陀的心意。

    張須陀只帶了兩名軍校住在此處,只等晚上戌時,到太原府最大的那座關帝廟前集合。無事的時候,感覺到這個時間過的是十分的快;有事的時候,卻干盼著就是不到時辰。

    張須陀平生頭一次決定要打家劫舍,雖是久經沙場,可這做強盜卻是頭一回的經歷;一時有些莫名的興奮,又略帶些緊張。倒是身邊的兩個軍校渾若無事一般,是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一點也沒放於心上。

    到了晚上,張須陀三個人換上了太原府的軍衣;這便由後門出來,開始趕赴關帝廟前。同時在各處買賣店舖裡都出來一個兩個,身穿太原府軍衣的人;而目標都是一個方向,關帝廟前。

    可張須陀走到下一個街口拐彎之處,眼看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關帝廟前;可就見前面過來一隊巡街的軍校,正好與張須陀等人走了一個對面。

    「站住,誰人的手下,身為那個營得?竟敢與此時在街上悠閒。」那十幾個軍校當中,一個帶頭的校尉手摁佩刀,將張須陀幾個人給攔住。對著張須陀是高聲的喝問。

    「你等又是那個營得,竟敢如此無禮;我等乃是大王子殿下的手下,大王子吩咐我等出來辦事的?不相干人等的閃退到一旁,免得誤了大事。」張須陀說罷,對著這些軍校就一瞪眼睛;這一番話還真起作用了。這些軍校聞言,互相的對視一眼;便閃開一條路,讓張須陀等人過去。

    張須陀此時,也是手心裡全是汗;急忙的帶著手下往前走,對於身後的那些人是看也不看。那些人看著張須陀等人走遠了,是紛紛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塗抹,也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張須陀等人到了關帝廟跟前,先打量周圍一眼,見自己帶進城的那些手下,此時都已到齊。帶頭的正是曹禮。曹禮見張須陀已到了,便對著散在周圍的軍校吩咐一聲「集合,今夜去捉拿與巨匪相通的王財主;大家都機靈著點,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可別給大人漏了馬腳,出。」說完是走在頭前。

    張須陀則是在後面押著隊,一行人穿過幾條大街,這就到了王財主府門跟前。張須陀仰臉打量,就見這府門上面的飛簷山,高掛著四盞大紅燈籠;府門前有著十幾節的台階,旁邊蹲著兩隻石獅。顯得很是莊嚴富貴,一望就知這戶人家肯定是一戶大戶人家;頗符合打劫的條件。

    張須陀對著曹禮使了一個眼色,曹禮邁步就上了台階,是使勁的拍打門環。對著裡面高聲的喊道「快開門,官兵前來捉拿響馬,有響馬跑到你們府中去了;開門,否則便視你等與響馬相互勾結。」說完了又用力的擂著門板。

    「來了來了,門前那位叫門?莫非不知道這是王府麼?我可告訴你們說,我們家的老爺可認識大殿下。」門裡一個家人一邊嘮叨著,一邊將大門打開。

    這門剛開不大,曹禮便有些不耐煩的,一手將其就給全推開去。門後的那個家人,被門板一撞一下就摔在地上。「你們吃了豹子膽了,竟敢到這個地方來撒野。」他一邊咒罵著,一邊由地上爬了起來。

    「曹禮,這個傢伙要是再敢胡說,就把他的狗頭與我砍下來。」張須陀看了一看他,便對著曹禮吩咐道。曹禮一聽立時就把腰刀抽出來,對著他的肩膀就敲了幾下。

    「你家的那位,所謂的老爺可在府中?我們有事要找他談一談。」說完了,曹禮把刀刃在其面前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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