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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7疑霧重重 文 / 秦瓊

    程咬金想了半天,這才猶猶豫豫的對著單雄信問道「可是單二哥想投奔瓦崗山不成?如果要是那樣的話,那可就實在是太好了;我們瓦崗山最歡迎二哥這樣的真英雄加盟的。要不這樣吧,等我在揚州辦完了事之後;我等就一起去見我主唐王千歲如何?」程咬金是誠心誠意的相邀單雄信加入瓦崗山。

    單雄信聽了程咬金這一番話,卻把大臉蛋子一沉;對著程咬金冷冷的說道「多謝程兄弟了,我想那就不必了;這次我是在下面看見程兄弟的,特此上樓來與兄弟敘敘舊罷了;本想著邀請兄弟留在揚州,與愚兄一起匡扶一位有道的明君。看來你我兄弟二人,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了。只可惜兄弟所要保的這個唐王,如今也是有家難回了?他已然自身難保了,兄弟還是早一點找好自己的出路吧。告辭。」單雄信說罷,這就要站起身來走下樓去。

    「哎哎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爽快?有話就直說唄,怎麼還像一個老娘們似的;說一半留一半,你不說明白了?你又怎麼讓我做出選擇?」程咬金說著,又給單雄信的杯子慢慢斟上一杯酒;將之推到了單雄信的跟前,並對其示意,讓他坐下好好的攀談一番。

    單雄信看著面前的程咬金,是一臉的赤誠;對著自己是滿臉堆笑。只得又坐下來,對著程咬金言道「兄弟實話跟你說吧,我最近收到我的手下傳遞過來的消息;說有人在揚州綠林道上了一份地形圖。而這份地形圖不是別的地方的地圖,正是你們瓦崗寨的。上面將你們瓦崗寨所有屯兵地點,以及特殊所在,都標的是一清二楚。你說說兄弟這後果會怎麼樣?」單雄信說完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夾起一塊肉來放到嘴中;眼睛卻是一直盯著程咬金的臉上神色。

    程咬金一聽,這心頓時就涼了半截;別的人他可以不管,這山上還有自己的老娘呢。這可如何是好?想了一想,這才又對著單雄信問道「那你剛才說瓦崗寨要危險又是何意?我們瓦崗寨就算是被人知道了各處緊要所在,可他們要想要攻到山上的話;不死一半人也差不多。而且還得冒著得罪瓦崗山的危險,最後我們一旦收兵回瓦崗寨;他們可就全軍覆沒。試問又有誰敢做這種事情?」程咬金話雖如此,可這心可就懸起來了。

    「誰敢做?兄弟你如今尚蒙在鼓裡呢?你們攻打東嶺關以及前面的那五關之時,何其順利?你當這大隋的官兵是泥團面捏得不成?那靠山王楊林不錯,是一直在揚州忙活著,意圖全殲這天下反王的大計;可他也一直在想著抄你等的後路。而這一次,天下的群雄,都知道你們瓦崗山是有兵有糧;更主要的是你們的武器可是這個大隋朝最好的,聽說還研製了不少的火器?這要是把它全拿過來的話,那何愁天下不平?即使,平不了天下,可要做一鎮的藩王;又有何難的?」單雄信說完是面露冷笑,彷彿已經看到李雲來兵敗瓦崗山;欲逃無門的淒慘情景。

    程咬金聽到這裡,可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對著單雄信問道「你適才所言可是真的?那我老娘如今還在瓦崗山上,這可如何是好?」其實程咬金還是有一半不信,可又為何,說擔心自己的老娘呢?原來他是想試試這單雄信是否也在其中?要單雄信也參與這件事,那肯定的對自己打包票;保證自己的老娘是絕無問題,只要自己肯投效於他的話。

    「這個麼?兄弟我還真沒法子,不過料想即使瓦崗山被攻破;對於這些婦孺,也不會多為難她們的。畢竟大家只不過是為了一些利益,而且這幫人又是臨時湊起來的聯軍。只要分完東西肯定是一哄而散,抓緊時間趕赴揚州來奪玉璽。」單雄信這幾句話,到有一些心災樂禍得意味。

    程咬金聽了單雄信這一番話,更是心頭亂如蓬草一般;這酒頓時就再也喝不下去了,把杯子一推,這就站起身來,準備跟著單雄信告辭。

    單雄信此時,卻不慌不忙起來;還是似剛才一樣,喝著酒吃著菜;一點也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回事。也是你瓦崗山倒了,又跟人家有什麼關係?而且李雲來與單雄信還有一段刻骨的仇恨。

    見程咬金欲起身離去,便對著程咬金解勸道「我說程兄弟,這揚州回到瓦崗山的路可是不近呀?似你這般心急火燎的,就往回趕,可是能趕到麼?只恐怕,你就算到了瓦崗山,也只見的瓦崗山,滿目的蒼涼。而且你又需路經五關才可返回,哪裡能趕趟?聽愚兄的話,愚兄擔保你娘絕對會無事的。要是你娘當真出個一差二錯的話,我單雄信情願割頭賠你。」單雄信邊看著程咬金的臉色,邊對其言道。

    程咬金此時,不僅僅是擔心著自己的娘親;更主要的,眼下瓦崗山為眾反王之;猶如風口浪尖一般,早已成為眾矢之的;誰不想從瓦崗山身上分的一杯羹。不過,又是誰把瓦崗的底細,透漏出去的呢?這個人得對瓦崗山十分的熟悉,而且與瓦崗山還有解不開的仇?

    「對了程咬金兄弟,你且坐下;我還有幾句話要問問你?你們可也是接到了楊林的請柬,這才趕赴揚州來的麼?不過,怎麼就你於那個老道來了呢?李雲來和他的那些大將,如今又身在何處呢?兄弟你莫要誤會,我不是為了尋李雲來報仇的;只是為了,瞭解一下兄弟你所來之意罷了。」說完,單雄信給程咬金也滿上一杯酒;遞到程咬金的手裡。程咬金有些木然的接過杯子,卻似乎沉寂在他自己的世界之中;對於單雄信的問話是一句沒聽著。

    單雄信到也不去理會程咬金的失禮之處,只是,又將剛才的話重複問了一遍。程咬金這才仿如從夢裡驚醒一般,將杯子往桌上一敦。

    搖了搖頭,對著單雄信言道「實話不滿二哥說,我與徐茂公乃是專為了送禮而來的。本打算一式三份,給李密與宇文化及和王世充他們三個人。好讓其逼迫東方柏能夠撤出東嶺關,這就是兄弟到揚州來的用意。不過眼下,又哪裡有心情跟他們去送禮呢?眼看著瓦崗山要遭受滅頂之災。我豈能袖手旁觀,如今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程咬金說著,是晃了晃大藍腦袋。

    「哦,原來兄弟你是為了東嶺關之事而來的呀?不過眼下東嶺關已被瓦崗軍攻陷,東方柏如今是下落不明。程兄弟還要繼續送禮給他們麼?況且我聽道上的弟兄跟我說,這次瓦崗的城防圖被散出去;就與這李密有很大的關係。即使不是其親手所為,也與其脫不了干係。」單雄信說著,由懷裡取出一份東西;遞給程咬金,讓其自己觀看。

    程咬金接過來展開一看,就是大吃了一驚;這是一份,十分詳盡的瓦崗山的地圖。上面不僅標明了明崗暗哨的位置,屯軍的地方;以及武器庫房,還有各級將領的府宅位置;和那金銀庫房。繪製的可說是十分的精細,堪稱是面面俱到。沒有落下一處。

    「二哥,這就是那份地圖?是誰給你的?」程咬金情知是問了也白問,卻還是開口對其問道。單雄信搖了搖頭說道「這是我手下弟兄,問我可是要去攻打瓦崗山?所以特意給我送來一份,希望我召集山東山西綠林道上的弟兄,是一起攻打瓦崗山。可我又上哪裡去弄那些兵去,我到將此事跟王世充也說過了;希望他能借給我一些兵,可他眼下還有其餘的要事脫不開身;也給不了我幫助,所以我只能是白攥一份地圖;卻什麼用也沒有。」單雄信說完是一聲長歎。

    程咬金心說,幸虧你是沒有兵;這才遇到了我,否則瓦崗山就淪陷了,我們也被蒙在鼓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只是這件事,還得回去跟那個牛鼻子好好地商量一番。看其可有什麼主意?

    想到此處,程咬金對著單雄信言道「二哥,不是兄弟執拗;只是這李雲來當初對我可有恩情,做人怎麼能知恩而不報呢?只等兄弟給李雲來報一個信回去,兄弟回頭就來投奔哥哥;絕無虛假,如哥哥不信,俺程咬金願意對天盟誓。」程咬金這誓言是隨口就的,一天怎麼也個十幾個的;根本不當回事。

    可單雄信卻是重義氣,重誓言的漢子;一聽程咬金誓,便也就信以為真;急忙的對其言道「兄弟還是莫要誓了,愚兄信了也就罷了;這舉頭三尺有神明,切不可胡亂誓;愚兄對於賢弟是一點懷疑都沒有,否則又怎麼肯坐在這裡,陪著賢弟說話,既然賢弟,執意要給那個李雲來報個信去,以全道義;那為兄也不阻攔你了,只是你報了信之後,可記著回來。」單雄信說完了,眼中竟還湧上一泡眼淚。

    程咬金心說還回來,這裡是什麼好地方?走了我就不回來了,咱們回頭戰場上見吧。程咬金對著單雄信是一拱手,然後是轉身就走;到的樓下,小二急忙的上前來;陪著笑臉對其問道「爺你可是吃好了?那就請爺把銀子賞下來吧,一共是十兩銀子。」說完了,是對著程咬金就伸出手來;等著老程掏銀子。

    程咬金眼珠一轉,這壞水就冒出來了;笑著對這個小二言道「不錯,你們這得菜味十分對我的心思;十兩銀子不多不多,這麼的吧,我在賞你五兩銀子;給你買個鞋穿。不過這銀子麼?由樓上的那位會了,你去找他要就行。我說單二哥,我說的對不對?銀子有你給。」程咬金這單二哥,是聲音洪亮的喊出來;到後面這一句銀子有你給,這聲音低得,這對面的小二隻能勉強的聽到;何況這樓上的單雄信,又上哪聽去?

    單雄信不知道程咬金說什麼?只是順口答音說道「對的,是呀,你說得一點都沒錯。兄弟你好走,哥哥就不遠送你了。」這單雄信這高嗓亮門,一番話,樓上樓下所有人都聽得真真的。

    這個小二一聽,果然得了一大注的小費;如何不喜歡?急忙對著程咬金笑著說道「大爺這是說哪的話,實在讓小的愧受了;那就謝謝大爺的賞了,小的可就財黑了。大爺您慢走,小心路滑別跌倒了。這天黑,大爺我這有一盞燈籠,給大爺你拿著。」小二慇勤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又急忙取出一盞,十分素雅的燈籠點上遞給程咬金。

    程咬金一看,不由心中暗笑;這回倒好,不光是一兩銀子沒花;我還鬧了一盞燈籠,這可怪有意思的。得了,趕快溜吧,別等樓上的那位在明白過來,那可就不好辦了?

    程咬金跟小二揮下手,提著燈籠就鑽進了胡洞,直奔暫住的客棧而去。這頭程咬金走遠了,那邊二樓上,就見一個雅間的門簾一挑,一個面色清白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先探身往樓下望了望,見程咬金早就走的沒影了,這才轉身對著單雄信問道「雄信,你可認為他能否相信此事?」

    單雄信捋著胲下的鋼髯,想了良久,卻沒置一詞。二人站在樓上,望著下面燈火輝煌的夜市;一時都是若有所思。只是兩個人所想的事情不太一樣。

    程咬金一路腳不沾地的趕回了客棧,一進客棧,是先奔著徐茂公的這面房間門前就奔過來。到的門前,就用力的一推門;這門還真沒插上,程咬金是一下就撞進屋內。

    再一看這徐茂公,正穿著一件白內衣;坐在床頭閉著眼睛,腳伸在地上放著的銅水盆裡;正在燙著腳。看他那臉上的神情,正舒服的再魂遊天外之時。

    「徐老道出大事了,你還在這裡燙腳;瓦崗山馬上就要易主了,咱們還是抓緊趕回去跟唐王說一聲;興許還能回兵救得瓦崗寨。喂,我說你睡著了怎麼的?」程咬金一看徐茂公臉上還是那副神情,不由是氣的恨不得一腳把水盆給他踢翻了。

    「出什麼事了?程咬金你且莫要心急,慢慢說來,即使要真的是瓦崗寨出了事的話;你我便現在連夜趕路,也恐怕於事無補了。」徐茂公把腳抽出來,用一塊抹布抹乾淨,穿上鞋看著程咬金,等他說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到時自己再好好地分析分析。

    程咬金就把遇到了單雄信,所生的一連串的事,跟著徐茂公是一五一十的講述一遍。末了,又把那份地圖取出來,攤在八仙桌上,讓徐茂公過來看看。

    徐茂公俯下身子一看,就頓時也是吃了一驚;也就有了九分,相信程咬金所聽回來的消息,不由蹙起眉頭,心中合計著該怎麼辦?就眼下,趕到東嶺關再回到瓦崗山。恐怕是鞭長莫及。

    想了多時,徐茂公這才言道「程咬金,你可否看到,還有別的人跟單雄信在一起麼?」說著,徐茂公就把目光投向程咬金。

    程咬金搖了搖頭,大著嗓門言道「不曾看到還有旁人?我記著我是先上的樓,他是後上的樓;而且我好像再沒上樓的時候,還在下面看見他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怕這條消息是假的麼?到時候還得收兵回奔瓦崗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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