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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0水淹高郵城 [上] 文 / 秦瓊

    徐茂公聞言,捋著鬍鬚想了一想;這方才言道「主公,凡事當小心從事才可;依臣之愚見,當兵分兩路;一路後備,以備其另有所圖。一路便徑去高郵城,看看這李世民究竟在搞什麼鬼?再有,主公當小心提防這呂子臧;適才臣觀此人說話之時,目不定,神色稍顯緊張;估計其心中必是有事對我等隱瞞。主公當對此人多家留神,即使帶著他同往高郵城;也當派一員大將對他仔細的盯著,以防其有詐。」徐茂公說罷,便看了看秦瓊,看他可還有何補充的?

    秦瓊聽了徐茂公的這一番話,也點了點頭,對著李雲來言道「軍師所言甚是在理,依臣之見,當令謝映登嚴密注視此人;一待見其有所危害旁人之意,當一箭斃之;只是不可令其,有絲毫的察覺才是。」

    李雲來不由也點頭稱是,又對著謝映登仔細的叮囑了一番;謝映登是頻頻點頭,急忙這就下去,去尋一張更趁手的強弓;又特別讓軍備司,為其準備了一些三稜箭頭的羽箭;這種羽箭殺傷性大,一旦被射中,便絕無倖存之理。

    李雲來暗地之中,令蘇定方帶了一萬鐵騎;又特別多帶了神雷等物,先出了聯營,去高郵城附近設伏。而李雲來自己則是將整支隊伍,又重劃分為幾個隊伍;各有一員大將統領。即使其中一哨人馬受到襲擊,也不至於擾亂了這整個部隊的陣腳。

    然後是一聲炮響,全軍開拔;李雲來走在最前面,身旁是那些新受降的各路反王;以及大帥秦瓊和徐茂公。至於那個呂子臧,李雲來本給其預備了一輛車架;可其卻並不同意,非要乘馬,最後李雲來也只得同意起,騎著馬跟在自己身旁;直奔高郵城而來。

    本來李雲來已然做好了半路被襲得準備,可這一路走來,卻是風平浪靜;看著水光山色,一塊塊的農田;一些的農人正在田中忙活著。再往遠處看,就見山巒起伏;上半隱沒在雲海之中,看不太分明。卻也知道其必崇高險峻。

    眼看前面就是高郵城,李雲來就有些放鬆下心情;那個呂子臧此時也催馬跟了上來,一邊點指著前面的那一座雄關,一邊對著李雲來言道「主公請看,這李世民分明是不增料到,我等會來攻打高郵城。肯定是毫無準備,這一次,定能一鼓作氣奪下高郵城?」說著離著李雲來越的近。

    「好,若是這一次把這高郵城拿下;呂將軍可謂功不可沒,屆時必有升賞。實際不瞞呂將軍說,本王無意於皇位;本想著將秦王楊浩請來繼承大統。只是眼下看,這倒不是易於之事。只能一步步的來了。」李雲來說完了馬往前搶,身後的呂子臧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並不增說出口來。

    人馬到了高郵城下,就見城頭之上軍校林立;各個扯弓搭箭,就對準了城下所來之人。還有人將一些滾木和礌石也搬到了垛口之上,但等著唐兵來攻城,好讓其好好地嘗嘗苦頭。

    李雲來到了城下,揚臉對著城頭上的軍校高聲喊道「城上的弟兄聽真,本王乃是唐王李雲來;喚你家主將出來答話,要是遲的一時片刻的話;本王可就要下令開始攻城了。」說著馬往前提,身後的人,只有呂子臧跟上來;手按著鐵過樑上的那口大刀,也跟著往城上觀看;可暗地之中,一張弓也張了開來。一支羽箭對準了李雲來這面。

    過了好久,這才見城頭上一陣的忙亂;跟著一個人探頭往下看了看,高聲對著李雲來問道「城下來的可是唐王乎?到讓本王好等呀,怎麼這般時候才來呢?若不是有一件事要與你言講的話,本王一早就走了。」李世民說完又看了看城下的人馬,可令人奇怪的是,其並不見驚慌失措之色?

    「不知你有何事,要對本王講?如要是還重提往事的話,那就免了吧;本王沒有閒時,與你共話舊事。李世民,本王勸你一句,的下的城來,打開城門出來歸降於瓦崗山;還不失封侯之位。如要還是一意孤行的話,可別說本王沒有給過你機會。」李雲來邊對著城頭上說著,便四處搜尋那個李元霸如今身在何處?怎麼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這個李元霸的身影呢?

    李雲來本一開始想,自己一箭,把這個李世民給射下城頭;也就算完事了,可沒有想到這李世民精明得很,十分的滑溜;根本就不將全身露將出來,這使得李雲來是有力無處使;最後只得按下心頭這個念頭,等著李世民的回言。

    李世民卻在城頭之上打了一個哈哈,這才對著下面說道「李雲來,就憑你也敢自號為唐王之尊;真是令人可一笑,你連身邊之女的來歷都不知麼?還是已然曉得了,卻因貪戀魚色;不忍輕棄。諸位弟兄,你們這位所謂的唐王;可是有著一件天大的事,對你等隱瞞著。此人與楊廣有親,那位新納的沈雪;真名喚作楊雪。乃是隋帝楊廣之女,李雲來你若是不信的話;可將此女喚出對質便知。」李世民說罷,一雙眼睛,是死死盯著李雲來面上的神色。

    眾人一聽都是盡皆一愣,都有些難以接受這種說法;一時是各個揣測著,李世民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徐茂公對著秦瓊使了一個眼色,秦瓊急忙帶馬,開始嚴令軍校們禁止交頭接耳,質疑與李雲來之事。

    李世民在城頭上看得分明,眼見著瓦崗的軍校開始議論其此事;而那些大將們也都是左顧右盼,一時都有些失去警覺。便急聲對著下面的人,是高聲喊了一句「誰能將李雲來與本王斬與馬下,本王必有重重地封賞。」

    「末將到了。」就聽得身後的呂子臧是高喊一聲,催馬就到了李雲來的身後;舉起手中的大刀,一刀就斜肩鏟背的砍下來。李雲來早就一直觀察著周圍的動靜,可說是耳聽六面,眼觀八方。一聽身後惡風不善,急忙是縮頸藏頭;將這一刀給躲了開去。

    沒等這呂子臧大刀收回來,就聽得身後一聲弓弦響;一支羽箭,正射中呂子臧的哽嗓咽喉。呂子臧一下翻身載落馬下,大刀也散了手,扔於地上。

    「李世民,汝還有何詭計?本王自這呂子臧一來唐營之時,便已經知道了其是詐降來的;也早就有了應付之法。爾不過是特意說一些,驚駭人心思的言語;動搖我軍之心,在令這呂子臧對本王施以暗算。只是功敗垂成,李世民你也就善弄這些見不得光的伎倆;如有真本事就出城一戰。」李雲來說著,揮手令手下開始紮下大營;準備將這高郵城是死死的困住,看他李世民還有何辦法?另一方面,李雲來將大帥和軍師,也給找到軍帳中來;商量究竟如何才能,破了這高郵城?

    徐茂公看了看李雲來,是欲言又止。李雲來看其面上神色古怪,必知其有話要說,只是其所說之言;定是事關重大,才不得不斟酌再三;不敢輕言。

    「軍師有話便說,莫要吞吞吐吐的;軍師可是已有了破高郵之策乎?」李雲來說完,就看這徐茂公;先點了點頭,卻又緊跟著歎了一口氣。

    沉默片刻,這才言道。,「臣只是,生怕此計有傷天和;主公當知道,這高郵城是易守難攻;況城垛高仞。欲奪下此城,必得有攻城之器械;事態緊急又哪裡去弄?即便回瓦崗山,或者是五關去運來;這一來一往,勞神費力不說;且還誤了攻城的最好的時機。臣見這高郵處於這長江三角地帶,更為主要的是其離著高郵湖不算太遠;臣便想,若是將這高郵湖的水給他掘了;水淹高郵城,只是此計太過歹毒;故臣是久思不曾開口道出。」徐茂公說完,是低垂下頭來;畢竟此計果要實施的話,這高郵城的周圍,可就變成了水澤之國;而這些人也都得被魚蝦裹了腹。實是有傷天和。

    李雲來也是默然良久,這才對這二人言道「火傳令下去,令高郵城周圍的農戶,迅搬遷別處;也好減免一些損失。在有令軍中拿出一部分軍餉,以補給這些農戶之損失。蘇定方,你去四處多徵調一些漁船來;夏逢春你帶著人,尋高郵湖薄弱之處;埋設炸藥,在此之前定要備好漁船,以防水患。」說罷,揮手令眾人都退出了大帳;自己則是手扶額頭苦思良久。

    而城中的李世民弟兄二人,也是相對無言,坐在大廳之中。良久,李世民方才對著李元霸問道「四弟,你說這李雲來只圍而不打,究竟是何緣故?只可惜,柴紹駙馬早亡;若是有他在此的話,為兄也可早就脫了此困了。而突厥人又不知道身處何地?這幫子人,白得了太原府的好處;竟最後還倒水,真是一群言而無信之輩。只是這太原城如今,又怎麼能脫身出去呢?要不,四弟你單人衝殺出去,回太原府搬取救兵。為兄在此處苦守些日子,也好等你搬兵回來擊退瓦崗兵。元霸,你到吱個聲呀;行與不行,跟為兄說一聲。」李世民對著面前的這個李元霸深感頭疼,往常總是由柴紹跟這李元霸打交道;就因為這李元霸脾氣執拗,誰的話都不聽;只於這柴紹相交甚好,所以只聽他的話。

    李元霸終於開口回言道「那就依著二哥所言就是,我這就闖聯營出去,回太原府搬取救兵;只是哥哥你可千萬多抗些時日,千萬莫要再我將人馬帶回來之時,丟了高郵城在被人家生擒活捉了。」李元霸說完了,丟下了氣得臉色白的李世民,是逕自轉身出屋離去。

    李雲來這裡是忙得熱火朝天,各項軍令被不打折扣的執行著;本來一開始,這些老百姓們一聽,令他們遷往高處;而所居之屋和所種之地,都付與洪水之中;那裡肯幹,蘇定方等人是費盡了唇舌;又應諾多給補償的銀子,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家園,開始遷往高處。

    這高郵城的周圍可真夠熱鬧的,到處都是遷徙的百姓們;手裡提著肩上扛著,本來瓦崗軍已經應允了賠給他們銀子;有一些粗笨家什,也就沒必要再帶著了;只是破家值萬貫,看看什麼都捨不得;最後是越帶越多。結果最後就形成了逃難的隊伍,是攙老攜幼,頭頂著鐵鍋,背上背著簸箕;手裡拎著農具,肩頭上還扛著家裡的被裹;這一副亂,簡直就成了流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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