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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5大開殺戒 文 / 秦瓊

    宋老生畢竟因這些軍校,昔日是與自己麾下聽令的;不忍使之多受折損,急忙的到了李雲來得馬旁。

    焦灼的俯過身子,對著李雲來言道「請唐王給老朽一個面子,能否放這些軍校一條生路?畢竟這些人昔日也是老朽帳下的士卒,留下的話,還可幫助瓦崗軍抵抗李世民;不知唐王意下如何」。說罷,緊張的注視著李雲來的臉色,這可是瓦崗山的唐王;別看自己眼下是這霍州城的守將,那又如何?

    李雲來聽到宋老生如此說,如此體憫手下的軍校;不由得點了點頭,眼下這般的將領,是越來越少了;便抬頭,對正帶著軍校們,四處追殺著霍州府士卒的蘇定方,是高聲喝道「蘇定方,莫要再殺戮了;餘者就交給宋老將軍來處理,你先帶著人去守住四門;以防那太原府的李世民聞機而動。」李雲來說完,對著宋老生點示意,其可以去召集自己的軍校了。

    宋老生聞言甚喜,對著李雲來抱拳道「怪不得聞瓦崗軍乃是有名的義軍,還是唐王做得好;那老將這就去召集人馬,也好趕奔南大營,去救我那可憐的甥女去。」說完,是催馬就奔著四散奔逃的軍校們奔去。

    「各位弟兄們,聽我宋老生一言,馬奇素來不義;剋扣軍餉,勾結太原府;本將已將其處置,現在聽本將的將令,的收攏列成陣勢;有敢不尊將令者,斬。」宋老生震丹田氣這一吼,還別說真還管用;軍校們眼見著瓦崗的騎兵,也並不在追殺著自己,在聽到主將的軍令;是紛紛的往宋老生這廂奔來,轉眼湊齊一小支隊伍;只是這外表有些淒慘,有沒盔甲的,有沒刀槍的,更有的只穿著一隻鞋,另一面,光著一個襪底。

    宋老生將軍隊集合起來之後,催馬到了李雲來的跟前;對其回稟道「回稟唐王,臣已將軍校給集合起來;請問唐王,是否就此趕赴南大營」。?說完把大刀又掛在得勝鉤上,立馬等著李雲來的吩咐。

    李雲來一聽,就知道這宋老生,如今已是死心塌地的歸順與自己。心中也不由感到高興,對著宋老生言道「那好吧,老將軍孤與你同去南大營;也見識見識老將軍的南大營。」說完了不等宋老生說什麼,是拍馬就先奔著南大營的方向而去;到將宋老生給遭愣了,不知道這唐王如何曉得,自己的南大營居然設在北門那裡?雖是不解,卻也帶著軍校在後緊緊地跟著。

    而崑崙奴和侯君集,也是縱馬與在李雲來的兩翼;保護著他往前奔去。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南大營;李雲來一看這南大營,轅門軍帳到設擺的十分合理;隱隱合著軍陣。只是這營中怎麼這麼亂呢?吆五喝六的,不時還有大聲的叫好聲;和幾句女人的怒罵聲。

    李雲來一聽到女子的罵聲,心中就不由得一緊;最怕的就是,那個苗翠花被馬奇給弄到軍營中來;這些當兵的,那管你是醜是俊;俗話說當兵三年,看老母豬都賽過貂蟬;何況這苗翠花也算是一個女人,只是這模樣長的,有些說不過去而已。

    宋老生一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立刻就聽出來,正是苗翠花。心中不由得是又氣又惱,催馬掄刀就直奔轅門而來;守在轅門的兩個小校一見,是散腿就往一邊跑。

    而轅門此時是關著的,那兩個小校,是一路往營中飛奔而去。宋老生一見進不去了,可頓時就急了;是舉起手中大刀一招力劈華山,卡嚓一聲,將轅門給硬生生的劈開;是催馬就往裡疾馳而去。

    李雲來擔心宋老生喏大的年紀,在萬一出點什麼事;到時候這南大營的軍心,可就收攏不回來了。是也跟在後面緊追不捨,轉瞬之間,追到了中軍大帳前。

    宋老生到了大帳跟前,帶住坐騎往前一看;就見大帳裡眼下是烏煙瘴氣的,有不少的軍校,正在裡面往下脫著身上的鎧甲;再往裡看,就見一個女人,正被幾個軍校給死死的按在桌案之上;身下站著一個軍校正在來回的抽*動著。

    宋老生一見眼前的場景,眼睛頓時就紅了;是直接催馬就衝進大帳,舉手就是一刀;將一個軍校斜肩鏟背就給劈做兩段;軍校們這才現大事不妙,是一哄而散;宋老生是催馬在後面緊追不捨。

    李雲來也看到此處的情景了,不禁皺了皺眉頭;在馬上轉過身子,對著身邊的侯君集吩咐道「這大帳裡的人一個都不留,都與孤就地處決;再詳加排查,看這營中都有何人跟著做了此事?要一個都不留都與本王斬了。」說完了拿出身上的弩箭,把弓弦上好了;是催馬就奔著潰散的軍校奔去,揚手一箭,就將一個軍校給射翻在地。緊跟著又奔第二個而去,手裡的弩箭不時地出嗤嗤聲;伴隨著嗤嗤聲的,是一個又一個被射倒餘地的軍校的屍體。無論跑得有多快,也快不過這弩箭去。

    其餘大帳裡,正在安歇的軍校們,聞聲趕了出來;藉著火光一下就辨認出來,那個手裡提著大刀,到處追殺著操場上的軍校的人;正是宋老生。而他的身後,那個手裡拿著一隻小巧弩箭的男子,卻不知是何人?只是見其手裡的弩箭,端的是狠毒精準;箭無虛。

    空場上的軍校越來越多,手裡紛紛地舉著火把;提著刀槍。李雲來眼見著這群人,逐漸的圍攏過來,也不由有一些緊張起來;畢竟自己這次帶來的人不算太多,而眼下又身處於人家的大營之中。雖說馬奇已被殺了,可誰知道,這大營之中可是否有馬奇得同黨?

    李雲來回頭去找侯君集,卻見侯君集正緊跟在自己的身後;也是一手持弩,一手拎著太刀;正在起勁的絞殺著眼前奔跑著的軍校;看那意思,倒似乎像是一個狩獵者了。

    李雲來也不去管他了,是直接拍馬衝到了營中的點將台上;對著底下是提丹田氣,高聲喝道「都與我住手,馬奇逆賊已死;爾等還不趕快的放下手中的兵刃麼?再有遲延者,便視作馬奇的同黨一併處死。」說完是馬往前提,鐵槍前指;渾身散出一種藐視天下的霸氣。

    眾軍校正在四處逃命,忽然好似半空打了一個霹雷一般;聽見李雲來的這番話,這些人站住身子,互相猶疑的望了望;可那宋老生早已是殺紅了眼了,不僅將大帳裡侵犯苗翠花的那些軍校,給誅殺的一個都不剩;便連與此事無關的軍校,也給殺了不少。

    此時是正如瘋了一般,一刀刀的斬殺著,在身邊逃命的軍校;一部分的軍校眼見著怎麼都是一個死,乾脆就握緊手中的刀槍,預備跟這宋老生拚命;點將台上的李雲來看的十分得清楚,在要趕過來就恐已然是遲了。

    可就見營門口那裡,奔馳過來一哨騎兵;可怪的是領頭的一人,是一個女子,手裡提著三尺的青峰劍;正急急得催馬往這邊趕過來,等到了切近,李雲來也認出來了;正是宋若惜。再往她的身後看去,卻是自己的騎兵,只是沒有看到蘇定方的身影;未免為其有一些擔心,不知道這蘇定方究竟因何緣故?將自己的起兵,竟然交給了面前的這名女子?莫非不知這軍中的規矩麼?這五十七條禁令三十四斬之中,他起碼違反了有四五條之多;莫非是他看上了這宋家的小姐不成?這才派出自己的騎兵來保護她。

    不說李雲來在這裡畫魂,宋若惜等人,衝過轅門到了宋老生的面前。宋若惜眼見著宋老生就好似了瘋一般,那手中的大刀,已然是被血給染得通紅;刀桿之上也儘是血跡,看起來粘粘的。再看身邊的那些軍校們,都恨不得多長兩條腿,好能逃出生天去。可也有一些軍校,漸漸地聚攏到一處;是咬著牙眼冒凶光,就盯著前面這揮刀砍殺著人的宋老生;看來是在等一個機會。

    宋若惜不僅為宋老生擔心不已,這軍校要是一旦決定叛營了;那是相當可怕的,到時候宛如一架瘋狂的戰爭機器;會把所遇到的一切,都給吞噬掉,都給碾碎了。

    宋若惜手揮青峰劍,拍馬就到了宋老生的馬前;往前一欠身子,橫寶劍就把宋老生的大刀給架住了;對著宋老生高聲嬌呼道「爹,你怎麼了?快些清醒清醒,如要在這般屠殺下去的話,營中將士們的軍心可就散了。」這一聲,頓時驚住了宋老生。

    宋老生此時才仿似大夢初醒,眼中含著熱淚;是一抖手,就把手裡的大刀給扔在地上。對著宋若惜帶著哭音的說道「丫頭,非是你爹我嗜殺;是因為你那妹妹苗翠花,被這群畜生給;我這一時按耐不住,才大開殺戒。唉,還不知道你那可憐的妹妹,如今怎麼樣呢?」宋老生說到此處,這眼淚是再也止不住;是一對一雙地往下掉著。

    宋若兮一聽到宋老生,說自己的妹妹出了事了;人頓時就驚呆了,手裡的寶劍也一時拿捏不穩;一下墜在地上。緊跟著,就轉過頭四處去搜尋著苗翠花的身影。

    等眼光掃過中軍大帳,就見帳裡帳外屍體堆積如山;再緊裡面的桌案之上,仰面朝天,叉著兩條大腿,躺著一個人。定神看看,正是那可憐的妹子苗翠花。

    「翠花。」宋若惜緊忙的是甩鐙下馬;可沒摘利索,一下就摔在地上。李雲來此時也到了跟前,急忙的縱身下了坐騎;將這位宋小姐輕輕的攙扶起來。

    宋若惜看了看這攙自己起來的人,正是李雲來;強打精神,對著李雲來言道「多謝公子了。」說完了邁步就往裡走,可剛邁出一步,這腿就立時一陣的酸痛;身子往前一栽。

    李雲來急忙的搶步欺身上前,一把將這宋若惜的腰給抱住了;雖然是因為事出突然,不得已而為之;可宋若惜的臉,還是飛上來兩片紅雲;更要命的是,分明感到自己胸前的部位;被李雲來一隻手,可能是無意之間給抓住了;感受著那支手的溫暖,心頭猶如小兔亂蹦。

    宋若惜強忍著嬌羞,對著李雲來央求道「公子,麻煩你將我攙到我妹子那裡可行?」說完眼光流轉,面上的羞澀神情,越的濃烈起來;身子不由得往一旁挪了一下,可隨即就感到這只腿,是鑽了心的疼痛。卻是緊咬牙關強自忍耐著。

    李雲來點了點頭,便攙扶著宋若惜走到了裡面;到了桌案之前,宋若惜望著眼前袒胸露肚的苗翠花;眼淚如同泉湧,尤其是看苗翠花的眼睛,還睜得那麼的大;嘴裡都咬出血來了,而其身下是狼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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