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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0仇深似海 文 / 秦瓊

    李世民枯坐良久,他自己也深知,一旦做出一個決定出來的話;就再無回頭之理。咬著牙,不僅想起來昔日四個弟兄之間;自己只於四弟感情甚篤,幼年之時,隨著四弟出去,在原野之中一起放風箏。四弟無憂無慮的奔跑在那一片廣闊的草原之上。

    又記起來,與四弟一起學著去騎馬之時;四弟性子執拗,非讓那牽著馬的馬伕鬆開手,他自己好縱馬馳騁一番;結果是馬一起步,就將他給顛到地上。是的,這些回憶就如潮水一般,湧流不斷,沖刷著李世民漸漸覺得疲憊不堪的心。

    尤其是自己與他在一處荒僻之處,遇到盜賊的那一次;他更是潑出命了一般,保護著自己。如今那個人已經遠去了,音容笑貌仿如眼前;只要一閉上眼睛,就好像看到了李元霸又走進來;對著自己笑呵呵的。

    「傳令下去,即使我欲兵高麗;在異國他鄉建立自己的王朝,今天我李世民,也要把這座霍州城給他破了;生擒李雲來和宋老生兩個逆賊,為我家四弟報仇;到時也正好能將老王爺請回。來人,盡起太原兵;兵指霍州城。有再敢勸阻者,以通敵罪論處。」李世民怕還有人進言勸止,乾脆就是一道封口令頒下;這一下將太原府的文武群臣的嘴,都給堵了一個嚴實。

    下面各級將領,紛紛得出去各自點起本部的人馬;等待出。此次出征,就連這太原府周邊的縣郡裡的土兵;也都被盡數徵用。只是到了這陽曲縣,張須陀是要兵沒兵要糧沒糧;李世民派下來的人,對此也頗為無奈;又怕耽誤李世民出征的日期,只得匆匆的趕赴下一個縣府;把這個陽曲縣給忽略了。

    太原府這一次徵兵制,是三丁抽兩個,兩丁抽一個;一丁的人家,那就管不了,是直接入伍。而無丁的人家,使令將家中餘糧交出三分之二;至於大戶人家也是一樣,盡家財的三分之二。李世民這一次堪稱是刮地皮,其也不想再又回到太原府;所以是嚴賦酷稅。逼得這太原府的百姓是叫苦不絕,紛紛得收拾起家底,就開始往太原府外逃。

    至於李雲來派來的那些商戶,一早就將家財盡數的轉移走了;只剩得一個精赤的身子,是瀟灑的離去;以致這太原府的店舖,是十室九空;街道上到處是欲出城的人群,喊爹叫媽的;扶老攙幼的。看這眼前的慘象,倒不是李世民去攻打霍州;而是李雲來要來打太原府。

    而這些百姓們出了城,所奔赴的地方;更有意思,正是霍州城延邊所轄的府縣。自然蛇無頭不行,這其中都是有人在組織著;協調著。李世民對於這眼前逃民,是束手無策。就連那長孫無忌也是一籌莫展。

    等兩日後,終於徵集起來有十多萬人的軍隊;並且也有了不少的糧草和兵餉。只是這糧草和這兵餉,是什麼樣子都有,成色不一;糧草是各式各樣的百姓家的糧袋子,兵餉則是大大小小,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的制錢。

    至於這軍校們,裡面居然還摻雜著,不少上了歲數的男子;一問才知,因不捨自家的兒郎去做炮灰;所以自己就來代替了。李世民手下的人對此事,也是無奈的很;乾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將裝備下去;即令出,這些軍校連一日的訓練都沒有;就此趕赴霍州去拚命。

    因此時越王楊桐登基,改號為大隋皇泰元年。李世民帶著精兵十萬突襲霍州。李雲來也早就有所準備,知道與這李世民乃是解不開的仇扣了;一方令人去調五虎八狼將,火馳援霍州城;又特命人將正與瓦崗山養病的裴元慶也調來。裴元慶這一段日子,是身染沉珂;乃是一日行軍之後,汗透重甲;結果脫下衣甲想納一下涼。令其意想不到的,得了卸甲風;渾身酸痛不已,也乘不得馬上不得陣,只得回到瓦崗山,讓孫思邈給調理醫治一番;眼下過去了有幾個月,身子也算是大好了;所以李雲來特命人將其喚來,這李元霸也死了,宇文成都也戰死了;這天下第一的好漢,只要自己不出頭的話;那就是裴元慶了。

    只是眼下,這些人馬還不得一時趕到此處;只得死守霍州城。李雲來由宋老生陪著,親自佈置手下有限的將領守城;蘇定方守東門,高蘭守北門,宋老生守西門,程咬金守南門。眼下就單等李世民的鐵騎到來。

    李世民督率著手下的雜盤軍隊,是一路也不增休息一回;急急匆匆的奔到了霍州城下,令手下軍校,先將霍州城是團團的圍住;然後紮下行營大寨,就準備在這裡,把李雲來給死死的困住。

    另一方面統率著手下的文武,趕赴霸王谷;欲到此處,給四弟收屍祭奠。等李世民等人到了霸王谷,就見這裡早就看不出來當日的景象了;可能有人在此整理過,以預防瘟疫之禍。但爆炸後的慘象,到還可辨別的出來。就見靠著山谷石壁這裡,起了無數的小墳包;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四弟李元霸的。

    李世民跪倒在墳前,也不管哪一個是了;是慟哭失聲,一邊喊著四弟李元霸的名字。長孫無忌素來精細,特命人,沿著山谷之中,仔細的過了一遍篩子;果真不負辛苦,尋到了李元霸戴的,被炸得變了形的一頂金冠。

    李世民見到金冠更是傷心,特命人於山谷之中,給李元霸起了一座衣冠塚;率文武群臣在此祭拜了三日。第四日又回到了霍州城下,開始預備攻打霍州城。

    李雲來此時,也正立在城樓處往下眺望;就見城下的軍校是密密麻麻的,無邊無沿;而在離城不遠之處,有一小群人,猶如環星捧月一般,環繞在一個人的身畔;不用問了,這個人,定是李世民無疑了。

    李雲來在城上往下望,城下的李世民也在往上看;就看到一身銀甲,在陽光的照耀下,是精光閃閃的;竟仿如天神。頭上戴著一頂帥字銀盔,斜披著一襲素羅袍;正在扒著垛口往下望。不用說這個人就是唐王了,一時恨得直咬牙;手也緊緊地攥著。

    這城上城下的兩個人,竟然就這麼望了有一盞茶的時間;李世民回身對著身後的長孫無忌問道「那位將軍可能一箭射翻此僚,到時本王必有重賞。」話音剛落,就聽的身旁一人高聲回道「小將願意一試。」

    李世民回頭看去,卻是原先府中的伴隨劉弘基;因其自小在府中相伴左右,也知道他膂力過人;射箭射的三石強弓。不由點頭欣慰得道「主辱臣死,果不愧平日對你之心;也罷,你就與你家四爺,報這血海深仇吧。」說完了,是特命人將李府傳下來的震天弓取來;交付於劉弘基。

    劉弘基接弓在手,先挽住弓弦虛拉了兩下;又將弓調了一下,這才又接過來穿日箭。是張弓搭箭,就對準了城樓上的李雲來;箭頭在日光的映照下閃著寒光。

    啪哧,一箭如同流星趕月一般;直撲奔李雲來得面門而來。李雲來一直看著城下的一切,見有人欲拿弓射自己,心頭不由的好笑;這般遠的距離,那得多大的力氣;且準頭也得十分的精確。自從李元霸和宇文成都死了以後,還真不知道;還會有誰能射這麼遠的箭?

    眼見這支箭,到了面門之處;一伸手,彭的一把就給握住。一看這支箭,打造的是相當的精細;箭身上刻著穿日箭三個字,李雲來樂了,由此可見這李氏父子久有不臣之心;只是缺少了一個契機。李雲來將這支箭收好了,取過千里鏡,對著城下看了一回;他要仔細的看一看,究竟是何人射了自己這一箭?到時最好能將此人招降,畢竟這樣的人才也為數不多;堪輿謝映登神射將媲美了。

    李雲來在千里鏡中,就看到一個人手拿著一張長弓;正騎在馬上在那懊悔著呢。看其意思,甚為沒有一箭將自己給射死;而自怨自悔,旁邊的李世民還在對其解勸著。看那個人一身普通的盔甲,到看不出來,有何不平凡之處?只是李雲來也深知人不可貌相,就衝著此人射他的這一箭;也必不是泛泛之輩。

    看罷多時,放下了千里鏡;轉身對著一旁的崑崙奴吩咐道「將李淵於本王押到城頭上來,今天便用其來退李世民;當然如果李世民比較孝順的話。」李雲來吩咐完了,又看了看城頭上簡易的佈置;心中也是有一些不落底,就靠著五萬支羽箭;和有數的滾木擂石,還有為數不多的火油;真是岌岌可危。而那神雷此時已經沒有多少顆了。多數都用於霸王谷中。到是夏逢春的火器手的槍彈還有很多。

    過不多時,崑崙奴將李淵押到城頭;李雲來對待這李淵即使不是奉為上賓,可也是上頓雞下頓肉;要酒有杏花春,要人有這霍州城裡最好的青樓歌姬相陪;可以說是吃喝不愁,日子過得比太原府還要舒心;可有一條,此處雖好,到底不如自己的家鄉。成日到晚的是憂愁不已,頭比來的時候又白了不少;此時一聽把其帶到城樓之上,又不說是何事情?李淵還以為是自己的大限到了,是一路淌著淚上到城樓之上;往旁邊一站,到跟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

    李雲來看了看李淵,見其可比初被擒拿住的時候,可要蒼老許多;這才幾日的光景,就把一個人給磨愁成這樣?此人的心胸也不是甚寬呀。

    李世民看到城頭上似乎押上來一個人,只是不知道是誰?估計十之**,是自己那倒霉的老爹。只是有一點始終沒弄明白,自己的那兩個兄弟;如今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自己倒希望這二人魂歸天國才好。

    「來人,攻城。」李世民眼下只一門心思把霍州拿下來,是不管不顧,即刻下令手下眾將,開始攻打霍州城。手下的兒郎是聞風而動,兩三個人駕著一架雲梯,拼了命的往霍州城前跑;頓時這霍州城前奔過來無數的雲梯,恨不得一下就將之立在城下;好能爬到城頭之上。

    此番霍州城頭上,多數都是霍州的軍校在此守城;因久不經戰事,眼下一見這浩如煙海的雲梯,紛紛地駕到城頭上;頓時就有一些手忙腳亂起來,有的就開始扯起弓箭,也不聽號令就射了出去。有的是搬起石頭,也不看下面有無人攀援上來,就砸了下去。

    李雲來看著眼前這頓紛亂,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在瓦崗的軍校身上,都是不可能生的事情;由此可見,這馬奇奪權的這些日子,底下的軍校的訓練早已荒廢。

    「崑崙奴何在?帶十人一組的黑衫隊員;於本王查巡城樓各處,但有慌亂擾軍心者;就地處斬,有胡言亂語鼓噪軍心者,斬。有胡亂往下射箭抵禦者,斬。有不聽號令者,斬。去吧。」李雲來這一手可謂狠辣,是寧可缺少守城的士卒,也不要一盤散沙的軍校;這人心不齊,乃是大忌。

    崑崙奴領令帶著十名黑衫隊員下去執行法令;過不多時,就聽得幾聲慘呼;聞者皆喪膽,一時軍心到穩定下來;是人人側目而視李雲來,待其軍令,而不敢在自行主張。

    李雲來眼見火候差不多了,轉身令手下士卒點起油鍋;一把將這李淵拽到油鍋跟前。這李淵嚇得渾身就剩下哆嗦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想告饒都開不得口。

    「請李世民城下答話,否則本王可就要將這李淵給烹了。」說著將李淵往垛口處一按,使底下的軍校看得清楚,也好回報給李世民。果不其然,一會就見李世民打馬到了城下;仰頭往上看來。

    「李世民,想來此人你也認識?如要不想送其性命,先引兵退下;待你我好好的協商一番,如何?」李雲來此番用的是緩兵之計,是能拖的一陣拖一陣;最好拖到瓦崗的救兵來。

    「哼,李雲來,你此番又是何用意?莫不是因城中無兵,便以我父來勒索與我乎?父王,請恕兒不孝;此番興兵不只是為了打得天下,四弟就死在這個逆賊的手中;此番大仇兒焉能不報。父王,兒也以給你立了牌位;你就安心的去吧。李雲來,爾想怎樣處置我父?讓某猜一猜,莫不是用油烹之;不錯呀,昔日有周文王忍食子肉;還有那項羽欲烹劉邦之父。今天你李雲來也作此倒行逆施之事,罷了,等你做好了的話;記著與我分一杯羹。來人攻城,城上那不是老主子。莫要忌諱。」李世民倒是果決得很,一聲令下,三軍齊動。

    「李淵,你養的好兒子,幸虧你還不增見到以後的事情?否則你更是要難過十分的。來人將李淵押下去,莫要使之受了池魚之殃。」李雲來對著一旁的軍校,吩咐了一聲。自有人押著李淵下的城樓而去。

    此時就見城下無數的軍校,順著雲梯往上爬著;可城頭之上卻是十分的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瞅著李雲來,他不話,無人敢主動去還擊;去抵禦這上來的軍校們。

    李雲來一直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城下這些軍校的身影,逐漸得靠的非常的近;都能看清人臉長什麼模樣了。這才大吼一聲,「動手,先用石頭。」喊完了,搬起一塊石頭;對著城下的人就狠狠地砸下去。

    周圍的軍校們也就等著這一聲呢,是齊齊的奔到垛口這;搬起早就累積到這得石頭,就往城下狠命的砸去。一時城頭之上落石如雨,雲梯上不時的有人被砸下去;張著跟頭,摔到地面上,頓時就摔得七竅流血。

    不多時,石頭就以告罄;李雲來又吩咐一聲,以滾木往下砸。好不容易擊退了第一波的攻城,可城頭上,也沒剩多少的東西了。李雲來表面十分的平靜,可心底也是焦急十分;一旦被李世民攻入此城的話,那後果可想而知;其必會對這些人加以報復。估計後世有嘉定三屠,揚州十屠;今天就來一個霍州五屠。

    正這個功夫,卻看到宋若惜帶著不少的老幼婦人;手搬肩扛筐帶的往城頭上而來。再往後看,有的把自家的門板都給拆下來了;那位老大娘更絕,手裡拿著家裡的鐵鍋和柴刀。

    「若惜,你們將東西放下,就下城去吧;畢竟這裡不適合於你們,等要是需要你等的話;本王自會吩咐人將你等喚來。」李雲來生怕宋若惜,提什麼幫助自己守城;便搶先將起嘴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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