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弒血的傷害 【目的—真相】 文 / 沁沐星辰
紅色的液體濺落在地上,印下一個個血艾游伽只感覺眼前一片模糊,疼痛接踵而來,手不由自主的抹舊額頭。
印辰悅因這突如其來的事故停止了對印亦楓的暴力,看著游伽的樣子,心裡立刻泛起一陣酸痛,點點的愧疚襲上心頭。然而當他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印亦楓的言詞便把他剛剛積攢起的歉意擊得瓦碎無全。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印亦楓甩開印辰悅的手忙上前探望游伽的傷勢,面上盡守愛之色:「疼不疼?要不要去醫院?」
游伽搖,眼睛卻看向印辰悅:「辰悅,你不能這麼對待自己父親的。」
「夠了,不要你來教訓我,你算個什麼東西。」見印亦楓對游伽如此關愛,印辰悅心裡的妒忌如海浪般湧了出來,從小到大,他都不知道什麼是父愛,也從未見過印亦楓用如此親切和藹的態度對待過任何一個人。
「啪……」一個巴掌甩到印辰悅臉上,印亦楓的眼睛裡也升上一抹血紅:「她是你老婆,你怎麼可以如此不負責任的說話,有你這樣對待自己妻子的嗎?」
印辰悅摸上面頰,嘴角泛起一記冷笑,強烈的火焰終於將整個身體燃爆:「責任,你還有臉跟我說責任,她是我老婆又如何,這樣對待她過分嗎?這不都是你教我的嗎?」說完搖手指著樓上那扇朱紅色的房門:「那裡面也是你老婆,她躺在裡面整整十四年,你不管不顧,不理不搭,這就是你所謂的責任?六年前,我剛畢業你就將映暉全盤推給了我,隻身去往美國,這就是你口裡的責任嗎?」印辰悅一步一步向印亦楓靠近,言語中帶著深深的怨恨和憤懣。
看到這陣勢,游伽也顧不得額頭上的疼痛,立刻抽身夾了兩人之間,擋在印亦楓跟前:「辰悅,你先別激動,我想這裡面一定有誤會,坐下來好好談談,成嗎?」雖然她並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那麼多的故事,但從印亦楓的表情裡游伽可以肯定他有自己的苦衷。
又是一抹笑意在臉上掛起,只是那笑乾澀而嘲諷:「誤會,我當然知道有誤會,誤會就是他一直愛的女人嫁給了別的男人,誤會就是為了一個不要他的女人,他可以拋棄家庭,荒廢事業。」
游伽聽得雲裡霧裡,但見印辰悅的眼睛越來越紅,聲音也愈發的大,但這些話讓她不由自主的將目光轉向印亦楓,然而他卻一臉死水,沒有一點表情,似乎並不打算解釋。
「伯父,真的是這樣嗎?」本來不應該問的,但是游伽急切的想讓他們父子和好,所以就唐突的問了出去。
印亦楓沒有回答,而是對著印辰悅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不要把她牽扯進來,你要恨我就儘管恨,不要罪連無辜之人。」
「含無辜的人?她也叫無辜?她有體會過從小生活在冰窯裡感受不到父愛的心情嗎?她有過十三歲開始要照顧變成植物人母親的經歷嗎?她瞭解二十一歲就要頂著的壓力支撐起一個公司的無助嗎?」印辰悅恨不得將胸腔中的怒火全部噴出來。
聽到這席話,游伽不由得對印辰悅生起一絲同情,她一直以為如此家境生長起來的孩子縱便不是幸福的,但一定會無憂無慮,卻沒想到他的歷程竟然如此的滄桑。可是印辰悅的這些話為什麼聽起來像是在指責她一般,這些與她有何相干?
「可是又不是我造成的?」游伽輕輕的嚅著嘴,本來想勸慰印辰悅的,最後卻無意中變成了為自己的申辯。
印辰悅嗤了一下鼻,眉角高挑,目光準確的投射入游伽的瞳孔:「是和你沒有關係,但是與你的母親有關,如果不是因為你的母親,他會將我媽從樓上推下,然後不負責任的逃離,如果不是因為你的母親,我會經歷那麼多的苦痛,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的母親葉芷莜所賜。」
話音一落,游伽全身打起抖來,身子一軟,手毫無知覺的撐在了椅背上,這些話於她無異於當頭棒喝,在感情上她一直是那樣羨慕自己的父母,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竟然還會和這個叫印亦楓的男人有關係,但是能夠肯定的是,印辰悅的話是真的。
「這都是我犯的錯誤,和她們母女無關,你想怎麼恨我都行,但不要累及他人。」一旁的印亦楓忍不住袒護起游伽來。
印辰悅張著嘴微微的晃著腦袋:「怎麼,心疼了?你知道我有多麼看不起你嗎?你清楚現在的你有多犯賤嗎,作為男人我都為你感到羞恥。」接著提手指向游伽:「知道我為什麼娶她嗎?我就是想告訴你,你得不到女人的女兒我隨隨便便就可以弄到手,並且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而不是像你一樣,一輩子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
「啪……」又一個巴掌響起:「印辰悅,你混蛋。」游伽這一記耳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麼多天,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哪裡做錯了,努力的想要討好,就如當年對待洛雨軒的母親一樣,從來她都是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卻未曾想到自己竟然是他洩憤的工粳和她結婚不是因為責任,而是為了報復自己的父親。
印辰悅手指沾了沾唇角的一抹血漬,歪著嘴,仍舊笑著:「好,打得好,游伽你有種,我還真是小瞧了你的力氣。你不是一直想舉辦婚禮嗎,我告訴你,這輩子,想都別想,我就是要讓你有著光明正大的身份也要過著見不得人的生活。」
游伽頓時雙眸淚,恨意叢生,抽噎著看向印辰悅:「這麼說來,你是因為知道我的身份才將我留下的,先前那些日子對我好都只你假意而為的,甚至連結婚也是你事先設計好的,對嗎?」
「不錯,全是為了將你引入我設的圈套,本來是想等你愛上我以後再甩了你,順便告訴他,葉芷莜的女兒也不過如此。」說到這裡印辰悅心裡有一絲沒落在瞬間滑過,繼而是淡淡的自嘲掛起在嘴角:「可惜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也低估了你的定力,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雖然沒有被你愛上,但你卻主動的把自己送給了我,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麼得到你的人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吧。至少我做到了他做夢都想做卻一輩子也做不到的事。」
「你真卑鄙。」游伽突然間記起了那天自己被下藥的事,全身一陣冰涼。
「我卑鄙,但沒你無恥,自導自演的床戲或許也只有你這種女人做得出來吧。」印辰悅的口氣絲毫不弱。
「你什麼意思?」游伽止住淚水抬眼堅定的看著印辰悅。
印辰悅的目光在印亦楓和游伽兩人之間一滑:「你自己心裡清楚。」然後抬起手腕:「我沒時間和你們耗在這。」繼而將頭扭向印亦楓:「最好一輩子不要再回來。」說完就大步邁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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