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弒血的傷害 【還擊—威脅】 文 / 沁沐星辰
倪紅的燈光,迷幻的色彩,劇組的化妝間裡,演員和工作人員們正做著試鏡前的準備。
「大家都先停一停,有件事情我要說一下。」夏義的聲音一向溫和,可是今天的語氣卻似乎與平常有些不同。
當大家都安靜下來的時候,他才重新亮起了嗓子:「今天的開機儀式取消,所以大家也不用再忙活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只有游伽覺得事情有蹊蹺,於是近到夏義面前:「究竟怎麼回事?」按照一般的流程是不可能會突然出現這種狀況的。
夏義面沉如水,平靜的搖:「我也不知道,廣電總局的那邊說片子還沒有審核好,批文一時半會下不來,要再過一段時間。」
「那有沒有說要過多久?」雖然面前的夏義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是他內心有著怎樣焦灼游伽很是清楚。
「沒有,只說讓我們等消息。」夏義說得很無奈。
「等,可以是一天,一個星期,也可以是一個月,一年,夏義哥哥,你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和我有關係?」的神經已經讓游伽嗅到了些許不正常的味道。
見游伽有些激動,夏義立刻寬慰道:「別多想,不關你事,可能是我得罪了什麼人吧。」
「你才來新夏多久?怎麼可能得罪人,這裡面肯定有隱情,對不對?」夏義是第一次來新夏,這個游伽是知道的,而且他為人向來溫和,不論是在劇組還是對待粉絲,他都是和顏悅色的,從來也不曾和誰紅過脖子。
「傻丫頭,哥哥怎麼會騙你呢,今天先到這吧,回去好好休息,等批文下來我再通知你。」
夏義越是不說,游伽就越是感覺裡面有問題,於是沉著臉說道:「你不說,我問導演去。」
在游伽舉步要走的時候,夏義一把將她扯住,他知道她倔強,執著,而且決定的事情一般不會改變,但是他不希望這件事鬧得太大,於是低沉著嗓子說道:「聽說是市委書記褚運良要求壓下的,所以事情很棘手。」
「市委書記?」游伽一個頭兩個大,這算什麼事啊,堂堂的市委書記難道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嗎,非要和人家一小小的劇組過不去。
夏義微點了一下頭,將游伽的胳膊放開,一臉的茫然,自古民不和官鬥,只是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褚運良會要壓下新片的批文,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過任何的衝突,也沒有發生矛盾的機會:「這是內部傳來的消息,因為涉及的官員級別太脯所以導演也沒有辦法。」
游伽一邊聽,一邊把所有的事情整合,不久思路便清晰起來,晶亮的眸子閃出一道凌厲的光:「褚運良是不是有個兒子叫褚岳文?」在劉子嘉的告別宴上,游伽貌似聽到有人提到過褚岳文是什麼書記的兒子,只因為當時聲音太過於嘈雜,她也沒有太在意,所以聽得並不十分清楚。
「他好像是有一個兒子,至於是不是叫褚岳文我就不知道了。」夏義不太明白游伽意在何為,但是看她的樣子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然而在他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游伽已經抽身離去。
游伽一心的憤恨難平,她以為離婚之後她和印辰悅就這麼了無瓜葛了,卻不曾想到他竟然會用這樣的陰招,坐在出租車裡,游伽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能激動,不能衝動,因為她知道,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只要自己稍微動點氣,就有可能使整個劇組面臨解體。
映暉副總辦公室,印辰悅坐在辦公椅上,兩手托著下頜,天馬行空的回想著一些事情,大部分都是這近兩個月裡游伽出現在他生活裡的場景,偶爾會露出一個自己都不曾覺察的淺莞。
「副總,有位叫游伽的說要見你。」內線的。
該來的終於來了,對著電話,鄭重的答道:「讓她上來。」
上到十八樓,站在門外,游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的吐出,接著輕輕的敲了兩下門。
「進來吧。」印辰悅保持著工作時慣用的語調。
游伽掩飾起面上的不悅以及內心的憤怒,這些日子,她已經開始懂得怎樣去偽裝自己,只是比較淺顯而已。
「找我什麼事?」印辰悅假裝低頭看著手裡的文件,只用餘光稍瞟了一眼游伽。
「有件事情想找印副總幫個忙。」游伽用聽上去盡量柔和的音色輕聲說道。
印辰悅漫不經心的將眼皮抬起,心中瞬間有了小小的雀躍,如此溫柔的語氣對待自己這麼多天還是第一次,,但面上的嚴肅仍舊不減:「這世上還有游伽辦不到的事?」
游伽自然明白印辰悅指的是什麼,但是現在自己被他牽制,只得拉子:「是這樣的,我們的新片被市委書記強行壓下,聽說印副總和他兒子褚岳文關係很好,所以希望你能幫我們去說個情。」
「既然是劇組的事情,那就應該由你們劇組的相關人員出面,為什麼要讓你一個演員來,這樣是不是很沒誠意,再說游伽憑什麼認定我會賣你這個面子?」印辰悅兩手合十,語氣裡儘是玩味。
明知道他適意的,但是為了劇組,也只得低聲下氣的說道:「我知道離婚的事是我不對,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這部片子是夏義哥哥的心血,如果你有什麼不滿衝著我一個人來就行,不要連累其他人。」
歸根到底還是為了夏義,印辰悅心裡升起團團的怒意,扯著嘴角:「對不起,游伽,我想我們的關係還沒到可以出面幫你說情的地步,再則我是一個商人,你這筆買賣我無利可圖。」
游伽狠狠的咬著下唇,思量了良久,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要多少錢?」
印辰悅面上泛起一記冷笑,目光犀利而陰蜇:「你覺得多少錢合適?」腦子裡突然閃過游伽租他房子時的情景。
「你開個價。」游伽的語調漸漸拉高。
「為了夏義,你還真是捨得,不過我告訴你,雖然我想賺錢,但是我不缺錢,所以你就是把易安給我,我也不會答應你。」
此話將游伽所有的偽裝給撕爛了,怒氣立刻上臉,眼睛裡燒起一團火焰:「印辰悅,你怎麼可以這麼卑鄙。」
「卑鄙?我想再怎麼卑鄙也不及你吧,你怎麼不想想,你是用怎樣的手段騙我簽下離婚協議書的。」提起這件事印辰悅就一陣惱火。
游伽不願再和他在這件事情上糾纏,冷直直的問道:「說出你的條件,到底要怎樣才肯讓批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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