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0章 麻煩找上門 文 / 夏淡曉
鍾嫿剛想主動開口將價錢降下來,就見顧名揚對她笑了笑,然後就轉身就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算了,這次就這樣吧!鍾嫿看著顧名揚打電話的身影,心裡暗暗下了決定。
大不了等以後能光明正大的拿出各種翡翠來的時候,她再把今天這份人情還給他就是了!不過,以後再要賣翡翠可不能來明珠珠寶店了……
從顧名揚手裡接回自己的銀行卡,手機就「滴滴」叫了起來。鍾嫿知道那肯定是自己的戶頭下有了進項,銀行發來的餘額變動提醒。這麼一來,她臉上原本就甜膩的笑容就更大了些,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顧大哥,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個大忙,我請你吃大餐去!」做戲做全套,鍾嫿感激的沖顧名揚鞠了一躬,忐忑的說道。
「不用了,這錢你還是好好存著吧,不要花在不該花的地方。別忘了,你現在才剛上大一呢!」顧名揚搖了搖頭,溫和的拒絕了鍾嫿的提議。
哎……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有顧麗珠那樣蠻不講理的妹妹?
晚上,鍾嫿躺在床上,在上面滾了半天都沒一點睡意。打開床頭燈,她盯著天花板看了半晌,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張五官清晰的臉來。
想著想著,鍾嫿就臉紅了起來。
呸!色女!鍾嫿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這都一年了,居然還記得那茬……鍾嫿無奈的歎氣,努力放空自己的腦袋。
咳,不過實在沒想到啊,顧名揚看著那麼斯文秀氣,衣服底下的身材卻那麼有看頭……呸呸呸!怎麼還在想這個?鍾嫿把手伸到被子底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好痛……
十分鐘過去,含著兩泡眼淚,鍾嫿掀開被子摸了摸自己通紅的大腿,臉卻依然跟個猴子屁股一樣。見掐大腿的方法顯然沒什麼效果,毫無睡意的她只能從床上爬起來,去隔壁的書房打開電腦玩起了遊戲。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鍾嫿頂著一雙熊貓眼爬上了從西區開往海大的公交車。到了學校,剛打開宿舍的門,她就看到了三雙紅通通的眼睛以及一張晚娘臉。
「鍾嫿!你死哪去了?」
一年多了,看著面前這張只存在於記憶中的血盆大口重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鍾嫿一時間有些發愣,搞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呸!死丫頭胚子,老娘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貨!年紀輕輕就在外面鬼混,還一晚上不回宿舍……真是有種像種,跟你那死鬼媽一個德行……我看這種不要臉的事也就你這種沒爹媽管的才做得出來!虧我那兒子還把你當寶,好說歹說的非要讓我把你領回去……我呸!就你這樣的也配進我家的門?」
鍾嫿愣愣的聽著李秀麗一通劈頭蓋臉的唾罵和嫌棄,眨了眨眼,總算從她的話裡聽出了她的來意。
「大伯母,」她重重的叫了一聲,臉色煞白煞白的,「別管你兒子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既然你不喜歡我,那你還來我宿舍裡找我做什麼?你都已經把我趕出了家門,還想把我帶回去再趕一次不成?」
她今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歷?鍾嫿看著李秀麗,臉色越來越白,心裡原本已經癒合了的傷口再一次被活生生的撕了開來。
「還有,你要怎麼罵我都可以,我敬你是長輩,也不能拿你怎麼著。但請你留點口德,我媽已經去世那麼久了,你忍心把髒水潑到她身上去?連個死人都不放過,你就不怕晚上睡著了會做噩夢?」
鍾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人,她身邊留著的唯一一點和父母有關的東西就只有一張泛黃的老照片。這是她父親鍾余和母親花靈留給她的唯一的一張照片,也是他們當初的結婚照,是年幼的鍾嫿從那張差點被燒掉的結婚證上扯下來的。
從那張只有一寸大的照片裡,鍾嫿能看見他們臉上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所以從小到大,不管李秀麗怎麼詆毀自己的母親,她始終都不曾當真過。
在她心裡,她的母親永遠都是像照片中一樣美麗的。她不容許有人玷污她,更不允許這個冷血無情的女人在自己的舍友面前給她抹黑。
鍾嫿一把抓住了李秀麗即將揮到自己臉上的手掌,托五感敏銳的福,避過了這差點落到自己身上的耳光。
「我敬你是長輩,請你有點長輩的樣子。既然你都已經把我趕出了家門,也不願意再承認我跟你們一家子的關係,那你就沒資格打我這巴掌。」
鍾嫿手指狠狠的扣住了李秀麗的手腕,眼睛瞪著正在叫痛的她道:「還有一點,請你從今天開始牢牢記住。從你趕走我的那天起,我鍾嫿和你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以後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再進你們那個家門。」
「這次的羞辱我會記住,你最好別再來惹我,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在學校裡宣傳點什麼……想必,你也不想讓鍾浩因為有你們這樣的父母而抬不起頭吧?」
鍾嫿歪了歪腦袋,黑漆漆的眼睛眨了眨:「哦,對了,以你的智慧一定不會理解我說的話的意思的。那我就這樣說吧,鍾浩現在是儲備黨員,你應該知道黨員身份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吧?要是我把你們的所作所為宣傳出去,然後再鬧大,你說他能不能通過政審這一關呢?」
說著,鍾嫿壓低了聲音,湊到李秀麗耳朵旁邊說道:「別以為我年紀小就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買房子的錢是從哪裡來的,不用我提醒你們吧?嗯?」
張開了五指,她任由李秀麗的手從自己身邊落下,烏黑的雙眼中滿是清冷。
李秀麗被這樣的眼神看的心底一涼,同時,鍾嫿剛才在她耳邊所說的話也不停的在她腦子裡自動重播著。
「你……」李秀麗伸直了手臂,手指顫巍巍的指著鍾嫿,「你」了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