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三部 失落的青龍皇朝第八十二章 任務：魂歸故里（伍） 文 / 紫門青月
冰煙雨夜頷首而笑，虛手一晃翠玉笛子握在掌心。施施然上前幾步，執笛湊到唇邊。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他微瞌雙眸緩緩對著笛孔吐氣。『嘀哩嘀哩——』清脆的笛音迴盪在洞窟中，悠揚清澈的音樂讓人彷彿看見了青翠的竹林。有風吹過，竹林沙沙作響。鳥兒飛過，歌聲清脆。山林之中，彷彿可見兩名藍衣少年手持竹枝，進攻防守。竹林深處，鐘聲悠遠。深山古剎，有弟子列隊習武……
「真是神了，這音樂歡快熱鬧，那大蛇居然聽了打起了瞌睡，真是太神奇了。」獨釣寒江雪輕聲發表著見解。
「這曲子，他以前常常吹給我聽。那時候不覺得有什麼，怎麼現在聽起來這麼好聽。嗯！好像……他已經很久沒吹笛給我聽了。」冰魄紫撫著下巴皺起了眉頭，看著那個陷入忘我吹笛境界的人，忽然胸口有些堵得慌。
「這曲子很好聽，比起某人真的是強太多了。」淺月祭瞟了那個某人一眼，似笑非笑。莫笑七嘟著嘴巴，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好吧！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至少那大蛇沒有暴走就代表他成功了。
「我是不是眼睛花了？！怎麼好像突然看見了不可思議的影像。」曉楓殘月忽然喃喃自語起來，一面說著，還一面揉了揉眼睛。聲音不大，卻引起了語過天晴的注意。抬手，阻止了他蹂躪自己的眼睛。
「不是幻覺，那些是他的笛音給我們織繪的畫面。竹林裡的少年，是他和冰魄紫年少的記憶。深山古剎，那是他們修行了一生的地方。冰魄紫和冰煙雨夜都是孤兒，聽說冰煙雨夜比冰魄紫先入的門，入門的時候三歲。他五歲的時候，還在襁褓裡的冰魄紫被心血來潮下山的師父抱了回來。據說。父母遭人所害，唯獨這孩子福大命大活了下來。所以，他們兩個，真正是兩小無猜，只是有個木頭還不怎麼解風情。活了快一輩子了，還不懂得珍惜眼前人。」語過天晴透露了些許信息。
「他們……真的是修行者？！怎麼可能，這個世界的山川湖泊幾乎遍佈人跡，怎麼可能沒有我們去不到的地方呢？！」曉楓殘月有些不置信的低呼，雖然沒有引起大蛇的注意，但是卻引起了其他幾位『老頭子』的關注。
「小子。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得。有些東西，眼睛看見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我們的存在。比你們所想像的還要長久。看世事無常，看滄海桑田。沒錯，現在的世界山川湖泊已經越來越被破壞了。如果真的靠那狹小的地方來修行，就算是給我一萬年，估計都沒什麼建樹。所以。很早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不再躲在所謂的深山老林裡修煉了。當然，我們也不會和小說裡所說的一樣，大隱隱於市。城市裡沒有靈氣，無法助長修行。道行淺薄的門人入了世，更容易被花花世界所迷惑。所以。那不會是師父們的選擇。小子，你懂得什麼是鏡像世界嗎？！」莫笑七忽然變得很有先輩風采，說話之間充滿了無法言喻的威嚴。和先前被人海扁的時候感覺完全不同。
曉楓殘月愣了幾秒鐘，一下子不能接受一向嬉皮笑臉的，感覺和自己年紀相仿的男子，一下子就變成了真正的世外高人。勉強收回心神，他輕咳一聲開口道。「我知道。所謂的鏡像世界，就是現實折射出來的。幾近相同的另一個世界。」
「那就對了，很早以前，我們修行的地方，就已經換到了鏡像時空裡。也就是所謂的，這個世界自然環境還沒有被破壞的另一個平行時空。當然，我們不會與這個時空切斷聯繫。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弟子入世接受考驗或是修行。這一次，輪到了我們。而我們則把考驗和修行地點，選在了這個傳說是100%真實都你真遊戲裡。你知道為什麼嗎？！」淺月祭拍了拍莫笑七，示意他不要嚇壞了小朋友。
曉楓殘月腦中靈光一閃，幾乎立刻就猜了出來。「你的意思是，你們懷疑這個遊戲其實是另一個鏡像世界？！」
「聰明的孩子！」冰魄紫抿嘴一笑，臉上出現兩朵小梨渦。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只是個遊戲啊！怎麼可能是真實的世界呢？！明明都是數據，可以刷新，可以修改，可以不限死亡。除了遊戲，哪裡有可能有無限復活的事情發生呢？！」曉楓殘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呵呵……人類最愚蠢的，就是永遠不相信很多明明存在的東西。我也不想多說，信則有不信則無。我話就說到這裡，至於你信不信呢！那就不是我想關心的事情了。」淺月祭微微笑了，轉頭看向冰煙雨夜。
「天啊！我聽到了什麼，這怎麼可能。」曉楓殘月抱著頭，越發覺得頭暈目眩了。一隻溫暖的手搭到了他的肩膀上，莫名的安撫了他的混亂。
「不要胡思亂想了，那不是你的腦袋瓜能夠接受的東西。呵呵……你只需要記住，對這個世界心存敬畏就可以了。對於這個世界所謂的創造之神，心存敬畏就可以了。一切存在皆有可能，切莫冒犯。」語過天晴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如風拂面的微笑。曉楓殘月冷靜了下來，微垂眼眸不再說話了。
而那邊，冰煙雨夜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了。那條大蛇真的如同天音所說的，一長條的伸展開了，白白的肚皮翻了起來。大眼睛已經瞌了起來，顯然是快要睡著了。直到它的鼻子吹起了泡泡，冰煙雨夜才敢停下了吹奏。仔細一聽，大蛇居然打起了呼嚕。好傢伙！還真的睡著了啊！他微微吁了口氣，握緊了手裡的玉笛抬腿往蛇肚子位置露出的半個洞口走去。
眾人不再說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天音說的是謊話，那麼冰煙雨夜走過去的下場一定是會被生吞的。冰魄紫更是緊張的捏緊手中的劍，屏住呼吸就等著出現狀況的話，他第一時間就會衝過去救人。()
冰煙雨夜試探性的踩到了蛇肚子上。大蛇沒反應。然後他吭哧吭哧的攀著鱗片往上爬，大蛇還是沒醒。於是，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他沖眾人招招手，示意大家可以過來了。得到指示，眾人飛也似地往那邊跑。
翻過巨大的蛇肚子，跳進了黑漆漆的洞口裡。冰魄紫走在最後，看見大家都進洞了。他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再往下跳的同時，狠狠地揪走了一大塊的蛇鱗片，同時大叫道。「快跑！」眾人不明所以。卻也乖乖拔腿就跑。然後只聽身後一陣蛇的嘶鳴聲，然後是一陣地動山搖。
冰魄紫是算準了大蛇鑽不進洞來，所以才敢做出這麼大膽的舉動。等跑了很長一段路之後。大傢伙才敢停下來喘息。身後的蛇的哀鳴聲已經消失了，地動山搖的感覺也消失了。應該是安全了吧？！
「你小子到底做了什麼？！」莫笑七狠狠喘了口氣，差點沒把老命給跑丟了。
「嘿嘿！我給夜雨弄了點紀念品。」冰魄紫笑瞇瞇的從背後拿出一個蒲扇大的、橢圓形的、如同玉石片一般的青色東西。「奇怪了，那條大蛇，貌似不是青色的啊？！怎麼鱗片會是青色的呢？！」他有些納悶。
眾人湊過去看。語過天晴還伸手抹了一把。當手指接觸到鱗片的時候，他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再仔細的碰觸了一下，那種感覺讓他差點兒暈倒在地。腳下一軟，他一個趔趄往後倒。站在他身後的曉楓殘月趕忙伸手扶住他。「你怎麼了？！語，你沒事吧？！」
「你……你膽子真的是太大了啊！」語過天晴扶著額角，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
「怎麼啦？！我算準了大蛇跑不進洞來。所以才敢揭它鱗片的。」冰魄紫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就是一條大蛇的鱗片嗎？！有什麼奇怪的。
「你們知道是這是什麼東西嗎？！」語過天晴閉著眼定了定神，然後謝過曉楓殘月站直了身子看著眾人。
「蛇鱗片！」異口同聲。理直氣壯。
「蛇鱗片！哼……」語過天晴冷笑一聲，清朗的聲音震盪著眾人的耳朵。「那是龍鱗，那是青龍鱗片。你真是向天借了膽子，居然敢扯龍鱗。他不是進不了洞來，而是不想和我們計較罷了。剛剛那一條大蛇。根本不是什麼大蛇。那是青龍皇朝最尊貴的龍神大人，雖然也可能只是他的分身之一。但是。這片東西也足夠讓你接受很大的懲罰了。」
『啪嗒——』蒲扇大的龍鱗掉在了地上，冰魄紫整個人抖得如同秋風中的樹葉。不是吧！他都幹了什麼？！他居然揭了一片龍鱗，還是青龍皇朝最尊貴的青龍。天啊！讓他死了算了吧！救命啊！
眾人嘩啦一下不約而同的退後了兩步，那塊青色的東西立刻變成了如同核彈一般的東西，彷彿隨便一動就會爆炸一般。
冰煙雨夜趕緊伸手扶住冰魄紫，然後無比焦急的看向語過天晴。「小語，想想辦法。冰魄紫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個孩子心性，他不是有意冒犯龍神大人的。你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平息龍神大人的憤怒。」
「別著急，我想……龍神大人應該是知道他是無心的，不然的話我們現在不會這麼平安的站在這裡。他，應該是不打算怪罪我們了吧？！」語過天晴也不是很確定的開口道，話說他也沒本事安撫龍怒好吧！
「夕遙，你怎麼了？！」從門外晃過去的寒雪忽然發現一向勤奮早起的夕遙居然臥床不起，於是好奇的跑進來看究竟。
「別惹我，煩著呢！」夕遙裹在被子裡，沒好氣的看著寒雪。他現在只想睡覺，希望寒雪這只蒼蠅趕緊離開。
「你不是生病了吧？！我叫阿紫大人來看看。」寒雪只覺得夕遙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一轉身就往外跑。
「你回來，別叫……哎喲！」一動就扯痛了肚子，夕遙只得無比痛苦的趴在床沿看著那小子變成老虎一溜煙就跑沒了影。臭小子，你什麼地方扒不好，偏偏扒我肚子上的鱗片，真是可惡啊！以為就老虎屁股摸不得。難道不知道龍肚子上的鱗片也碰不得嗎？！可惡，哎喲……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阿紫將夕遙身上蓋的被子完全揭開。「還好！沒有碰到你的要害，不過還真是危險呢！阿遙，以後不能夠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隨隨便便翻肚皮，把命門暴露在外人面前，那是很危險的事情。幸好那小子只是揭了一塊鱗片，要是他捅了你一刀的話，那問題可就大了。雖然你是不老不死的。但是命門被捅一刀的話，也會引起世界大變動的。」說話間，他手中湧出一團紫光。輕輕地覆在了夕遙的肚子上。
「抱歉！阿紫大人，不是再有下次了。只是聽著他的笛聲，我以為又回到了過去的時光。那個時候，弓琅撫琴，壁吹笛。霜唱歌，可可和人青跳舞。我們在竹林裡飲酒傾聽觀賞，喝得酩酊大醉。那個男子所吹奏的音樂，和那個時候的，真的是太像了。」夕遙有些慚愧，但是更多的是懷念。
聽見這話。阿紫沉默了。原來是這樣，以為回到了從前，以為在身邊的是可以依靠的人。所以。毫不在意的就把自己的命門顯露了出來。能說什麼呢？！只能說是萬幸吧！萬幸那個孩子只是惡作劇的揭了塊鱗片，而不是恩將仇報的給了阿遙一刀。不過，還是要給一些小小的懲罰才可以啊！「好好休息吧！過兩天就沒事了，明天我再來給你治療。寒雪，叫饕餮做些補氣的東西給阿遙服用。金玉。晚一點把你的烈焰珠借給阿遙。我擔心他今晚會畏寒，用烈焰珠會好一點。」
「是。我馬上去取。」金玉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
「那我去找饕餮了。」寒雪也蹦躂著出去了，屋裡只剩下了阿紫和夕遙。
「有些寂寞了是吧？！也許，我們應該自私一點，把那幾個孩子抹去記憶永遠留在我們身邊，你說是不是？」阿紫摸了摸夕遙的頭，眼神有些飄忽。
「阿紫大人，你捨不得的不是嗎？」夕遙微微笑了，很溫暖、很溫暖。「那幾個孩子，就是要那個樣子，才值得我們喜歡啊！如果只是木偶的話，沒有留下來的價值呢！你說對不對呢？！所以，沒關係。我會等著下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應該又有新的驚喜吧！」
「嗯！也許吧！應該不會叫我們失望的才是。」阿紫頓了一下，然後微笑著點了點頭。
漆黑的洞穴裡，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地上蒲扇大的龍鱗，隱隱散發著綠色的光芒。語過天晴一行人，正以龍鱗為中心，圍城了一圈蹲在那。大家的呼吸都很輕柔，就像是生怕驚醒了什麼似地。
最後，語過天晴開口說話了。「我想，我們應該暫時安全了。都等了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也許，龍神大人不打算追究我們的責任。也或者，他暫時不打算追究。冰煙雨夜，你把龍鱗收好，然後我們繼續前進吧！」
聽見這話，阿紫沉默了。原來是這樣，以為回到了從前，以為在身邊的是可以依靠的人。所以，毫不在意的就把自己的命門顯露了出來。能說什麼呢？！只能說是萬幸吧！萬幸那個孩子只是惡作劇的揭了塊鱗片，而不是恩將仇報的給了阿遙一刀。不過，還是要給一些小小的懲罰才可以啊！「好好休息吧！過兩天就沒事了，明天我再來給你治療。寒雪，叫饕餮做些補氣的東西給阿遙服用。金玉，晚一點把你的烈焰珠借給阿遙。我擔心他今晚會畏寒，用烈焰珠會好一點。」
「是，我馬上去取。」金玉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
「那我去找饕餮了。」寒雪也蹦躂著出去了，屋裡只剩下了阿紫和夕遙。
「有些寂寞了是吧？！也許，我們應該自私一點，把那幾個孩子抹去記憶永遠留在我們身邊，你說是不是？」阿紫摸了摸夕遙的頭，眼神有些飄忽。
「阿紫大人，你捨不得的不是嗎？」夕遙微微笑了，很溫暖、很溫暖。「那幾個孩子，就是要那個樣子，才值得我們喜歡啊！如果只是木偶的話，沒有留下來的價值呢！你說對不對呢？！所以，沒關係。我會等著下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應該又有新的驚喜吧！」
「嗯！也許吧！應該不會叫我們失望的才是。」阿紫頓了一下，然後微笑著點了點頭。
漆黑的洞穴裡，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地上蒲扇大的龍鱗，隱隱散發著綠色的光芒。語過天晴一行人，正以龍鱗為中心，圍城了一圈蹲在那。大家的呼吸都很輕柔，就像是生怕驚醒了什麼似地。
最後，語過天晴開口說話了。「我想，我們應該暫時安全了。都等了這麼久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也許，龍神大人不打算追究我們的責任。也或者，他暫時不打算追究。冰煙雨夜，你把龍鱗收好，然後我們繼續前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