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四部 失落的朱雀皇朝第十八章 狗眼看人低 文 / 紫門青月

    沉心靜氣

    不要受人挑釁

    你們要做的事情

    就是蓄精養神準備測試

    對於那些到處亂吠的狗

    根本不用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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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巴到達海邊碼頭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如果讓賽斯蒂拉爾選擇，他更希望車子永遠都不要到達目的地。因為，到後來的時候，困乏的殷無語不小心靠在了他的肩上睡著了。被他這麼依靠著，他竟有一種希望這段路永遠也走不完，這個人就可以永遠靠在他肩頭睡覺的想法。

    可惜，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當車停穩了之後，所有的人都圍過來圍觀睡著的殷無語的時候，賽斯蒂拉爾只能忍痛將其搖醒了。「語曰，醒一醒，我們到地方了。」在他心裡，實在也不想和別人分享殷無語剛睡醒的樣子。

    不睜眼，坐起身，孩子氣的揉了揉眼皮，殷無語緩緩地睜開眼睛，恢復了平時清清冷冷的樣子。看著周圍眾人，他微微挑了挑眉。「看什麼？！都到站了還不下車，難道說你們想開車渡海不成？！」

    眾人一哄而散，開始往車門方向流動。一個個在心裡咕噥，這人清醒的真快，都沒怎麼看見他睡醒時候的樣子。都說剛睡醒的人沒防備，在他身上可看不出來。還有，殷無語的小名叫語曰嗎？！怎麼沒聽說過呢？！

    而殷無語心裡也微微有些驚訝，他並不是能夠睡得很沉的人，平日裡一點風吹草動就驚醒了。但是，為什麼今天，在這搖晃的車上，靠著別人的肩膀也能夠睡得那麼熟，只是因為身邊的人是他麼？！他看著賽斯蒂拉爾。眼神有些迷離。

    「還沒睡夠麼？！沒事，上船再慢慢睡，我肩膀繼續借你。」賽斯蒂拉爾以為他還沒有清醒，趕忙毛遂自薦。

    殷無語微微笑了笑，沒答應也沒拒絕，站起身道。「下車吧！準備乘船了，大家都在等著我們呢！」賽斯蒂拉爾這才發現，整輛大巴上只剩下他和殷無語，還有一臉問號的司機，於是趕忙起身下車。

    碼頭上等船的人不少。殷衛在人群裡也看見了幾張相熟的面孔。果然，g省周邊的幾個世家都是到這裡集合上船。遠一點的，大概是從f省海邊乘船吧！看著看著。視野裡忽然出現了殷氏一族長老殷洪的那張老臉。

    殷洪長老自然也是看到了殷衛，轉頭對身邊的人說了些什麼，然後就見一群人開始緩慢的往這邊靠攏。看著那些年輕的臉孔，殷衛明白這些人就是準備參加這次評測大會的新一代殷族人了。約莫二三十個人，數量相較起來不是很多。

    「不必多禮了。現在不方便。人這麼多，人家還以為我們是什麼非法集會的呢！」殷衛在那些人靠過來的時候，率先出聲阻止了他們的見禮。開玩笑，這幾十號人一起抱拳行禮叫家主，怎麼看都像是黑社會啊！

    「是，一切但憑家主吩咐。」殷洪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這個地方不適合多說什麼。其實心裡有著微微的不滿，主辦方這一次居然沒有開闢專門的碼頭接待各家，居然還讓他們在這裡和這些普通人擠碼頭。真是莫名其妙。

    隨著汽笛聲響起，大部分人已經開始檢票上船了。依舊散落在碼頭候船室的人，基本上都是準備乘專船的各族待評測人員了。已經有人開始抱怨了，說三道四什麼的都有。倒是殷氏一族比較沉默，因為少家主已經吩咐過所有的人都不許出聲抱怨。()各自在位置上好好坐著。與其浪費時間抱怨，不如抓緊時間冥想。這是殷無語的論調。

    殷氏一族這邊沒有抱怨的，只有好奇的。對於小白卡魯這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在這樣很平民化的碼頭候船那還是第一次。於是忍不住，兩個好奇寶寶對著藍焱說出了無數的為什麼，在旁人看來倒是平添了一些趣味性。

    殷家這邊，女的美男的俊，去到哪裡都是很吸引眼球的。除了個性張揚的殷無雙在和父親、爺爺說話的時候舉手投足之間動作比較大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比較低調的。我只是個不會說話的孩子、慕凌雪殷無芊殷無逅姐妹兩坐在一起說著悄悄話，寂滅呆在角落裡閉眼假寐。尋、氣功和木法沙聊著天，祁紫翎加入了小白他們的十萬個為什麼。殷無咎和艾斯藉著報紙的遮擋在那裡耳鬢廝磨，殷無語則和賽斯蒂拉爾討論著什麼。

    當接引人終於出現的時候，其他幾家的年輕人大多在打牌、玩遊戲機和睡覺了，他們的領隊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似乎在怪罪著主辦方的怠慢。看著接引人連連賠笑道歉，他們還要得理不饒人的教訓人家幾句。

    終於把那些人一一引上了船，接引人這才滿頭大汗的走到殷家這邊。為什麼最後才來邀請殷氏一族呢？！原因很簡單，第一他們人比較少，第二殷家的名氣在圈子裡一般般，第三他們所處的位置距離上船口比較遠。所以，接引人最後才到達了他們的片區。已經做好了再度挨罵的心理準備，他臉上堆起職業化的笑容在殷衛面前站定。「抱歉，抱歉，船臨時出了點狀況，所以來晚了，真對不住各位。」

    「沒關係，你們辛苦了。所有人，整隊集合準備上船了。」殷衛笑了笑，起身招呼冥想中的眾人準備登船。他的反應讓接引人足足愣了幾秒鐘，才回過神來。好難得，先前的幾家都將他訓得狗血淋頭，怎麼這一位居然如此的雲淡風輕？！「我們已經整隊完畢，煩勞你帶隊上船。」

    「啊！請……請這邊走。」接引人趕忙側身領路，引導眾人上船。

    殷衛的舉動自然沒有逃開其他幾家領隊人的眼睛，他們的家主都已經提前乘自己的專船前往海島了，所以這裡的領隊都是管事級別。他們的權利並沒有族中某些天賦凜然的年輕人大，所以自然也沒有太多的約束力。但是，在他們看來，接引船的遲到根本就是對家族的輕視，所以才會如此生氣。而殷家，不但是家主在這裡，居然還這麼客氣的和顏悅色，簡直就是家世漸微的表現麼。

    管事們雖然心裡想法多多，嘴上卻自然不會說出來。但是他們帶領的那些所謂的天才俊秀們可沒這麼客氣，管事們注意到的事情他們自然也注意到了。看著殷氏一族上船來，於是忍不住出言相譏。

    「在我看來，某些人根本沒有參加評測的必要了。家世漸微，一代不如一代，去了也不過是墊底的料，不如收拾收拾回家吧！」胸口佩戴的族徽是林字的男子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剛好能被周圍的人聽見。他的話引來幾聲嗤笑，顯然代表了不少人的想法。

    殷族中有衝動的人手握成拳剛想發作，卻被旁人暗暗拉住。少家主已經吩咐過，一路上不管別人如何挑釁都不許回應。雖然各種不滿，但是他們卻不得不遵從。因為家主已經下令，此行一路完全聽從少家主的安排。

    小白眼珠轉了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小雪姐姐，你剛剛有沒有聽見有狗叫啊？！沒想到海船上還養狗呢！我最喜歡和狗玩了，一會一定要好好找找狗在哪裡。」

    慕凌雪噗嗤一笑，她自然是瞭解了小白的意思。殷無語約束的是殷家人，可不是他們。只要不是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殷無語是不會說什麼的。逗逗狗，應該不算危險的事情吧？！「好啊！我注意聽聽，看看哪裡有狗叫。」

    先前說話的男子先是一愣，而後很快就反應過來小白的指桑罵槐。一個氣憤就想衝上前，卻被人給攔下來了。評測大會是有規定的，年輕人氣盛，口舌之爭可以，但是絕對不允許私下爭鬥。所以，在船上動手就是違規了。

    「好了，小白。現在的狗不安全，要是有狂犬病什麼的就危險了。你還是乖乖的，離狗遠一點吧！」藍焱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示意他見好就收。打架他可不怕，不過不能給殷家添麻煩就是了。

    「請問我們的艙房是哪一區？！吃飯時間是幾點，有什麼限制沒有？」殷無語像是沒聽見雙方的第一次交火一般，逕直看著接引人到。

    「呃！請隨我來，你們的艙房在三層c區，房間為兩人一間。吃飯時間是……」接引人頓了一下，趕緊一邊帶路一邊解釋著。

    殷無咎和艾斯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在經過先前出言相譏的男子身邊時，殷無咎輕飄飄丟下了一句話。「會咬人的狗不叫，閣下只不過是外強中乾罷了。有種的話，來玩暗的吧！」語罷，他大方地拉著艾斯的手，在眾人矚目之下大搖大擺走了。

    「好漂亮的人哦！就像天使一樣。」有花癡的女孩雙眼冒心，這殷家帥哥美女不少啊！

    「切……又不是開牛郎店的，帶那麼多花瓶幹嗎？！哎喲……」話未說完，他覺得足下一痛，頓時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