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8章 海和淚都不鹹 文 / 小魚大心
第28章海和淚都不鹹
看來，古人的生活，和我們一樣，單調，非常的單調。吃飯，睡覺，遊玩。遊玩的樣式真是少的可憐，無非就是泛舟，看景，對詩，賭博……
很不幸運，又被琴歌拉去泛舟了。
不過，這回上的是一艘大船，船上的人不多……但各個衣著華麗，風度偏騙……看樣子都是在裝文化人。這應該就是『上船食府』，不但能享受美味，還能觀光風景，看人表演，聽人論詩歌……是富貴人家的好游處！
船真的很大，很氣派，豪華中透漏著別緻，狂野中蘊涵了獨特……三五友人，把酒言歌，還真有些文化氛圍呢。
我們尋了一處位置，坐下。
船開了……
水波逐流，浪盡淘沙，紛紛擾擾的苦惱，斷斷續續的憂傷，都是人自己給自己的枷鎖，無形的，卻是最殘酷的枷鎖……當你看著海，看著那大片大片的碧波，一浪浪打來，彷彿從遠古一直追入心房，衝擊過去，把所有的煩亂都帶走……你會發現自己的渺小，會覺得今天不知道明天事，莫不如對酒當歌，未何愁？
喜歡李白，人家死的都是那麼瀟灑，喝多了去海裡撈月亮？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可惜，他不知道，他的浪漫之舉，損失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中華的詩文化……
一壺小酒，幾碟小菜，兩雙筷子，兩個人，兩個影……
「我曾經希望自己有雙翅膀，那樣就可以飛的好脯飄的好遠，看好多的景色……」
「現在呢？」海風撫著琴歌烏黑的髮絲，嬉戲眷戀的不可分……
「現在，我很慶幸自己有雙腳，而不是翅膀……」
「哦？」琴歌疑問。
「要知道如果我能隨意遨遊，一定會每天眷戀在最美的風景之上……可，在美的風景看久了，還是一樣……其實，世間本沒有美醜的分別，只是人視覺，心理上的偏差……而我只有雙腳，能夠去流浪……可我也有自己的命運，不允許自己的任意隨行……這就更加讓我珍惜得來不易的美好，世俗的美好……」
琴歌，看著我，良久不語……那深思的複雜神情，以海做為背景，卻顯得更迷亂……
他，確實很好看……渾然天成的魅力很獨到，收起了那副鳥兒樣，多了些味道，去些浮華……五官深刻俊美，渾厚著貴族的高雅……眼前，就像一副霸氣的水墨畫，難能的兼得不是嗎？
「我好看嗎？」琴歌突然一笑，對我頻頻放電……靠！殺風景……
「透過你的眼，你知道我看見什麼了嗎？」
「弄兒的嬌美？」這小子確實很聰明，他的眼裡確實有我……
「不！眼屎……」
「哈哈哈……哈哈……」他笑的很開心，一把將我拉到他腿上，抱著我……低頭就吻……這也太……太……太色情了吧？我雖然是從現代過度來地，但，還沒有在眾人面前表演情感秀的……
然後，我就聽見「崩……」一聲憤怒的琴音……
心突然一驚，從琴歌懷裡掙脫出來……
時間的鍾彷彿被拉停，恍然間，看見一攏紅衣的狐狸……紅的似火……
「鴻顏，你到是彈給人家聽啊！」一個八爪魚掛在狐狸身上，笑的那個歡實……
我立在船甲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狐狸坐在椅子上，看不出喜悲……
琴歌的手攬上了我的腰，將我靠向他的懷裡……
八爪魚的手也攬上了狐狸的腰，腦袋在他懷裡蹭來蹭去……那……原本是我的位置……
狐狸寬袖一甩……攬住女人的腰，低頭柔聲詢問著：「想聽什麼曲兒？」
「鴻顏彈什麼，我聽什麼，你彈的，人家都喜歡！啵……」照著狐狸的唇就是一虎口！那……是我的！心彷彿被什麼硬生生的勾破了，血流了嗎？不知道，卻好痛……
渾身的力氣已經被抽空，就連琴歌抬起我的頭，落下他霸道的吻，我都不知道要拒絕，不知道要推脫……
狐狸適意氣我的吧？我都這樣對不起他了，他逢場作戲給我看也是應該的……
我懵懂的眼，又轉向狐狸……
狐狸捏著八爪魚的下巴，唇邊綻放著絕美的笑顏，那笑容，我曾經多陶醉啊，因為我一直以為那是我自己的……有我烙印的東西……
狐狸笑著，笑的好美，他——永遠是那麼美的吧？無論受傷，或是讓我受傷……
他嫣紅的唇，微動：「乖……晚上回去，我好好疼你……」
那個吻應該很香吧，很醉人吧？看她們唇觸動的一瞬間，我的血液也停止了流動……狐狸，我記得你說過，你的唇只會主動吻你至愛的唇……在那一小片的空間裡，你有你的執著，你允許自己沉迷，允許自己出賣，可……我從來都覺得你的靈魂是高尚的！你有自己的堅持……
你為什麼主動吻她的唇……
哈哈……我，我亂情！對我的懲罰嗎？對！狠狠的懲罰我就對了！我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在乎一點是王八蛋！可……我在乎……好多……
我笑著，盡量笑著……想上前打個招呼眼，讓狐狸圈住我，告訴我，他是在騙我，在懲罰我，懲罰我和琴歌的擁吻……我也傷了他，不是嗎？笑吧，也許笑是很好的療傷藥……
八爪魚面色緋紅，媚眼朦朧，正旺……手在狐狸身上遊走著……
一連串的音符從狐狸的指端滑出……
「曲還，兩不欠……」狐狸幽幽的開口……
沒有人明白這其中的意思，除了我，除了狐狸……這才是狐狸該我的一曲琴音嗎？今天就還我了？我們多日的感情呢？我可以不在意你的身體犯錯，可……你的心一定要是我的！正如，我的那個位置裡，有你……卻說不出了，我的驕傲不允許，狐狸的神情不允許……這一切，來的太快！快的我無力招架……
曲曲調調，離離別別，都是決然……
狐狸，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又有什麼好解釋的呢？我果真不適合擁有愛情……貪戀身體就夠了，我是的？忘了嗎？哈……沒忘！
狐狸，你不想跟我解釋嗎？說的這麼訣別，做的這麼決裂……
「哈哈哈哈……」知道自己笑中有淚光，所以，要把頭仰得高高的，不讓別人知道我的脆弱……
「我也為大家唱一曲！」隨便從樂師那裡抽來了一把看似簡單的琴……撥撥，還成，對付用了。
我一個高竄坐在桌子上，嗖……嗖……兩聲，把鞋仍了，光著腳丫踩在凳子上，嘩啦啦的聲音歡快的蹦出……有誰知道歡樂的背後，是怎麼樣的心碎……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歎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歎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拿起小壺酒，一飲而進……對著狐狸，對著琴歌，我著我自己笑笑……
「下海撈太陽去嘍！哈哈哈……」我一旋轉飛起，如同優美的魚兒，在空中劃出個半圓……迎著海風，在人們的驚呼中落如碧綠裡……
我剛扎入水裡，還沒有來得及往上浮，腰就被人拖起，向上……
第一口新鮮的空氣迎入胸腔，我對來人笑道：「我跳你也跳啊？」
「好久沒有沐浴了，閒著也是閒著……」
「這算什麼？我請你洗了個免費的澡？」
仰頭，所有人都圍在船緣看著我們……
我笑著，對他們搖搖手，高喊：「我們自己游回去……」
不看狐狸，卻被他那抹紅艷傷著……
拚命的劃著臂膀，蹬著腿……淚一滴，一滴，一片，一片的滑落……
海水和淚原來都不是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