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攔河大壩 文 / 天地人鬼神
就像是趙洶預想的一樣，這批人大多都願意留在快反大隊，其實快反大隊的待遇本來就足以讓其他兄弟部隊的眼饞，有這個機會，大多數人都不願意放過。
東城牆上的四架投石台上也終於有人了。
趙洶不怎麼擔心他們反水，這些士兵都會互相監視，而且大多數都有家人羈絆。
「這我也不想，但是我希望大家明白，立規矩的時候，我要強迫自己把每個人都想成是壞人，用規矩來強迫他做好人！當然，如果本來就是好人，這些規矩對他也不會產生什麼約束感。」
「不過大家放心，在執行法規的時候，我也會盡量把每個人都往好裡想，絕對不會讓大家感到委屈！」
趙洶所說的，其實就是現代法律的根本，立法的時候相信人性本惡，執法的時候相信人性本善，只是好像很多時候，即便是現代國家，也經常把這兩個混淆甚至顛倒。
入海口的炮台有三十多架巨型的投石車，這就是為了防備海盜從入海口逆流而上，在俄布通河上襲擊黑巖城。
如果海盜從海上進攻，那麼再多的船隻靠近炮台，都是送死的，船隻上的投石車跟炮台上的一比，就像是嬰兒車裡面的小寶寶。
小丑魚登陸之後，在陸地上大舉進攻，這投石車能發揮的作用就降低了很多，炮台僅僅堅持了兩個時辰就失守了。
炮台失守，一個給趙洶帶來了操控投石車的人才，另外一個也給黑巖城帶來了海盜們在河上游弋的船隻。
如果不是俄布通河的吃水不深，大型的海盜船開進來有些困難，現在的局面將會更加困難。
本來運輸不便的重型攻城武器，現在通過俄布通河，只要一天就可以運到黑巖城下。
本來不善長途跋涉的光明主教們，也不用等那少的可憐的馬車牛車，坐船可以迅速到達前線。
更主要的是，大多數的海盜船上本來就固定這弩炮投石車之類的武器。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再讓他們來上一次，咱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巡城隊長的兩隻眼睛激得血紅，突兀的眼珠上滿是血絲。
因為負重以及彈藥方面的考慮，城牆上的投石台不可能像是炮台裡一樣巨大。
故而對於船上的投石車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射程優勢。
剛才就是海盜船，利用城上還沒有戒備，突然抵近射擊，如果不是城防士兵反映的還算快，這一下說不定所有投石台都要完蛋。
一艘海盜船突然逆流而上，船首的水花迸射得老高，幾乎擋住了船頭。
「轟！」一顆巨石從角落的投石車呼嘯而出。
那船卻陡然轉向，巨石在空中不能轉向，只能在水中激起一片浪花。
「隊長，這樣不是辦法啊！」海盜們佔據著主動的優勢，城上的這些士兵，只能被他他們像是猴子一樣耍來耍去。
「有什麼辦法，如果不打的話，他們說不定就衝近，再來那麼一次！」城牆上斑斕的石坑，殘餘的血漿肉塊，彰顯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所以即便是被人當成猴子耍，他們也只能老實呆著。
「可是兄弟們已經十幾個小時沒休息一下了，這個樣子，就要堅持不住了！」前面投石台上的士兵被砸死砸傷了不少，剩下的一個蘿蔔一個坑，無論誰去休息，都可能導致防線出現漏洞。
其實這些海盜如果不計損失硬衝的話，他們成功的希望也不小，只是無論誰有可能無損或者微損勝利，都不會選擇硬拚這條路。
「大隊長已經找人去協調了，希望能有用吧！」
……
「趙大隊長，現在城西那面很是吃緊，剛才又被海盜船弄死弄傷了幾個兄弟，您看是不是能借調幾個人過去！」魯克斯知道，通過莫裡哀來說，趙洶是一定不肯，他自己來，憑藉著跟趙洶還算是和睦的關係，兩個人之間說不定還有得商量。
「老哥，你那裡的情況我也知道，問題是就算是我把人借給你，也不過就是填油進去，改變不了根本的局面啊！」
趙洶按按頭，對魯克斯的要求，他是確實有些頭疼，「你也知道，這些人我也是剛收下來，我讓他們去，他們一定不願，如果我強令他們去，倒不是不可以，老哥你也是帶兵的，這樣這些人跟我難免就離心離德了！」
「算是老哥哥我求你還不行麼？再這樣下去，西城很快就保不住了！」魯克斯就差跪在趙洶面前，「對了，趙兄弟你足智多謀，幫哥哥想個主意，想出來老哥哥我也叫你大哥！」
「老哥哥，你這話就是在罵我了，不過辦法我還真的想出來幾個！」這裡面有臨時應急的，也有一勞永逸的，你想聽哪一個？
「啊，不愧是快反大隊的趙洶啊，難怪外面都傳你是一步三計，快，都說來聽聽！」魯克斯喜上眉梢。
「這第一計就是屯水，在城內設立水閘！」趙洶故意擺出神秘的樣子。
魯克斯撇撇嘴，還以為你說什麼呢，「趙兄弟，這恐怕是不行啊，咱們黑巖城靠近入海口，如果水位過低，海水會倒灌回來，無論是放水還是蓄水，都很難起到作用，而且這河段地勢平緩，想要用水沖垮他們的船隊，無異於白日做夢啊！」
趙洶笑了，「呵呵，老哥哥，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
「我並不是要用這水沖他們的船隊，我是要用這水流乾擾他們的船隻行進！」
「你那裡的情況，我也關心著，知道他們就是利用自己船隻的靈活性，讓城牆上的投石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可是你想，如果這河上的水流忽急忽緩，甚至還有倒流漩渦，他們還有本事如此進退自如麼！」
「好是好，可是趙兄弟，這建造水閘，找尋地點都需要時間，我怕我的部隊堅持不了那麼久啊！」魯克斯還是有些擔憂。
「老哥哥別急，我不是還有第二計，第三計呢麼，我可從來沒說過，我這計你只能選一個用啊！」
……
趙洶站立在西城的觀察崗上，旁邊站著的是魯克斯，因為指揮統一的關係，這裡的最高長官現在是趙洶。
投石台上的士兵多數也都換上了快反大隊的那些新人，加上趙洶帶來的亡靈投石車隊，確實也是趙洶才能靈活有效的指揮。
「趙大隊長，這真的能行麼？」魯克斯還是有些擔心。
「您就放心吧，不過這也只是短時間治標而已，這第一計和第三計還是要盡快的實行，到時候還要老哥配合才行！」趙洶密封著眼睛，看著那些海盜船，臉上卻是一副喜愛的神色，像是在看著自己的寶貝。
魯克斯城防二隊的人也沒有閒著，只不過他們現在都變成了苦力，在向著城頭運輸一個個草袋子，米袋子。
「一台發射，測定射標！」原來的射標不能用了，現在發射的不是巨石，在投射標定上會有很大的差別。
海盜們不會因為城頭來了新人，就不進行原來的那種挑釁活動，如果城頭沒有反應，他們也隨時可能把挑釁突然變成實質的攻擊，投石車和弩炮在船上確實沒有了原來那種行動不夠靈活的弱點。
一艘海盜船剛剛上前，突然空中四五個黑影就砸了下來，嚇得舵手急忙轉向。
等到看清楚，船上的海盜發出一陣哄笑，這分明就是裝了土的草袋，就算是砸到船上也不會造成什麼損傷，最多是弄得一頭土。
「船長，看起來他們的彈藥跟不上了，咱們是不是藉機搞他們一下？」
「嗯，讓兄弟們準備沖沖看，要是他們的彈藥真的跟不上了，說不定咱們今天就可以破城了！到時候，我請大家喝酒！」船長把彎刀抽了出來。
「破城了兄弟們自己會有享受的方式，大哥您的酒還是自己喝吧！」下面幾個海盜起哄道。
「哈哈哈，行！不過還是得提起些警惕，說不定那些傢伙故意詐我們！」
投石台上所用到的巨石想要運上城牆可不容易，正常情況下，一天才運上來一兩個都是正常的，前面發射的自然都是以前的存貨。
這些海盜一直採用這種騷擾戰術，可不僅僅是讓城頭的士兵不敢休息，他們也是在消耗著投石台的彈藥。
真的等到投石台沒有彈藥，這裡二十多艘海盜船，排成隊形，幾個齊射就能把西城牆砸得稀爛。
海盜船剛剛向前幾十米，突然天上密密麻麻的飛下了一群黑影，其中還有一個閃爍著耀目的紅光。
這不是巨石，他們本以為和剛才一樣，都是些沒用的草袋子，可是等到真的落下，才知道不是。
亡靈投石車投擲出來的骨球，對於船隻的殺傷自然無法與巨石相比，它們有些甚至都無法砸穿厚實的甲板，想要砸沉一艘船，沒有幾十、幾百枚骨球很難做到。
但是它們對甲板上的人卻一樣有著巨大的殺傷，真的幾百枚骨球砸下來，甲板上早就滅有活人了。
「快，快，轉向，掉頭！」他的命令還是晚了半拍，紅色的骨球率先砸在了甲板上，在甲板上滾了一道，掉下河去，後面留下被壓裂的一列木岔。
「大人，您這亡靈投石車似乎已經快要晉級了！」裁判小隊的隊長，通常都是本城主教的心腹，紅知道麥霸很可能即將升職，而接替他的也很可能就是這個趙洶，對趙洶的態度愈來愈顯得尊敬。
「是麼？是因為上面帶上了魔法波動麼？」這骨球飛得比石頭還快許多，如果上面沒有魔法是不可能的，上次雖然快，也沒有快得這麼離譜。上次淡淡的紅光是骨球上血液還沒有完全消化，這次上面卻是特殊魔法的閃光。
集群的亡靈投石車可以抗衡集群的中階亡靈，而這晉級的亡靈投石車只要有充分距離，幾乎一個就能毀滅一個行動不是很靈活的中階亡靈。
「是的，恭喜大人！」紅很想拍馬屁，但可惜他就不會，只能簡單的一句恭喜。
其餘骨球飛行速度還是不如巨石，趙洶的骨球又恰巧沒有傷到舵手，在骨球落下之前，這海盜船還是及時的轉向了。
只是骨球眾多，而且又是覆蓋攻擊，還是有幾顆骨球落到船上，只可惜這不是石頭，要不這船多半已經砸沉了。
有亡靈投石車隊的壓制，海盜船又試驗了幾次後，不再敢輕易靠近，尤其是其中的紅色骨球，往往轉向閃避都來不及，如果在被它傷到舵手，那整個甲板上都會像是大珠小珠落玉盤一樣，被各式各樣的骨球砸個遍。
這是臨時出現的好事，趙洶的本意只是讓他們不敢靠近而已。
這時候八個投石台也開始不間斷的投射，因為裝滿泥土的草袋子還是比較輕，一次發射就可以發射一堆出去。（西城牆因為臨河近海，所以這裡是八個投石台。）
過不多久，海盜也看出趙洶想要幹什麼來了，只是他們想要阻止也有些有心無力，河道已經被這些裝滿了泥土的袋子封得狹窄無比，如果想要從這些縫隙轉過去，那真的是送死了，而且很可能等到想回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回來的水道。
沒錯，趙洶就是要用投石車，在河裡建出一道攔河壩。
不用它截斷水源，也不用它高於水面，只要它讓這些海船無法通過就可以了。
「如何，魯克斯老哥，這下放心了吧！」攔河壩正好攔在海盜們投石車的射程之外，他們沒有解決這攔河壩之前，那種騷擾戰術是沒用了。
「果然！」魯克斯向著趙洶一豎大拇指，「今天起，我管你叫大哥！」
「老哥哥，這可不敢當，不過這三號計劃咱們可要快些實施啊！」
「一定，一定！」
「隊長，又是一群人要求進城啊，兄弟們不敢拿主意了！」正說著，東城的傳令兵急匆匆的騎著骨馬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