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幻化成蝶 夜下危機 文 / 亂雲低幕
傾城想著,思緒已經走遠,可她手裡刺繡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絲~~~」傾城蹙眉呼疼,尖細的針頭刺入了她稚嫩的指尖,頃刻間一滴殷紅滲了出來。
她瞧著自己的傷口,低下螓首吸吮受傷的手指,腥甜的味道在唇齒見漾開了。
看來她獨自一人時總是喜歡多愁善感,這樣的自己令她不覺都好笑起來。
而另一邊,已經到了天寶樓的慕容絕正面無表情的等著慕容瑾的到來,今夜他能主動邀他,相信慕容瑾心裡也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
不過即使他心裡清楚,只要是慕容絕開口了,涼他也不能不來!
雖說慕容瑾是雲過太子,但在眾人眼裡未來的雲帝只會是慕容絕,單憑慕容燁對他的信任與喜歡,慕容瑾想要登上儲君之位怕是很難……
這樣不是秘密的秘密讓慕容瑾怨恨了十幾年,從慕容絕以雲國三皇子的身份進宮以後他就知道自己的地位不穩了,若非他母后當年用死相逼,相信太子之位早已屬於慕容絕了!
皇儲之位的爭奪歷來都很殘酷,慕容絕在廂房內坐等了片刻,緊和的門扇就被人推開了!
「王爺,太子到了!」屬於辰王府的手下立在門口說道,沒多久慕容瑾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長廊過道裡。
「你們都在這裡等著!」慕容瑾在踏入房間時也讓自己的屬下在外面等著,既然慕容絕能如此坦然的單獨坐在裡面,他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是!」跟隨而來的男人們鏗鏘點頭,隨之房門被關上了。
慕容瑾眼神如炬的瞧著一動不動的慕容絕,他似乎沒有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有任何的表情。
「三弟越我前來此地不知有何要事?」慕容瑾邊走邊問,坐下後自己取過慕容絕剛剛放下的酒壺為自己斟了一杯酒!
「你不怕我下毒麼?」慕容絕舉起就被放置唇瓣時突然啟口說道,淡淡的語調透射著高深莫測。
他的話語剛一匍出薄唇,慕容瑾欲要舉起酒杯的動作明顯一滯,就連瞧他的目光也隱約有了變化。
「呵呵,以三弟的智慧,又怎會選擇在這裡毒殺我呢?」慕容瑾斂了瞬間陰冷的眸光笑著說道,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慕容絕聞言也彎起了嘴角,但他笑得陰森刺骨,讓人突然覺得渾身寒意襲來,一種不好的感覺頓時淹沒了人的心田。
「你太高估我了,既然你能在半路埋下殺手置我與死地,我又何嘗不會學你呢?」慕容絕輕抿了一口香醇美酒含笑說道,話語依舊,目光卻冷如刃!
慕容瑾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既然他都將話挑明了,那他也不用再演戲。
他放下已空的酒杯,晲視他的黑眸冷靜說道:「你能活的今日也算命大,三番兩次都沒能要了你的命,這只能說是你娘在天之靈保佑的好!」
慕容瑾沒有懼意,他堂堂一國太子豈會怕他?!
但他錯了,即使是如今的雲帝慕容燁也不會輕易的在慕容絕面前提起他的娘來。若是說傾城是他今世的軟肋的話,那他的娘就是他心裡不能逾越的禁地,誰要是觸碰到了,誰將會吃不完兜著走!
眼下,慕容絕的神色還是和剛才一樣,可瞬息轉變的眸色是冷酷的!
「看來你今夜是休想再回去了!」慕容絕幽幽說著,屋內的氣氛一觸即發。
「放肆!」慕容瑾怒喝道,星眸內也染起了不加掩飾的怒意,他道:「你不要忘了我是雲國太子,沒有父皇執意誰敢動我?」他說著,一眨不眨的瞧著慕容絕,銀牙緊咬繼續說道:「慕容絕,你以為你能隻手遮天嗎?」
他的話已然充滿了挑釁與威嚴,但慕容絕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反而笑意浮上了眼角,令人心裡越發的發毛起來!
「區區太子又能如何?今日能將你約至此地我自然就敢動你!你在青山鎮殺我不成,又與封國裡應外合試圖顛覆我雲國,倘若這些事情被父皇知道了,你以為你還能坐在太子之位上享盡榮華?眼下,你還有資格這麼和我說話麼?」慕容絕問著,劍眉挑起眸色冷冽,使得慕容瑾心下緊張不已。
「你少冤枉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與封國有所聯繫?」慕容瑾死不承認,要知道通敵賣國可是死罪,即使皇親國戚也難逃國法制裁!
「呵呵……」慕容絕笑了,修長的手指還在玩弄著掌中的杯口,他說:「你以為我是今日在得知此事的麼?慕容瑾,你可知我眼線遍佈全國,但凡想要知道的事情有誰可以瞞得了我?今日我先斬後奏,父皇那裡也不會有半點疑義!」
他說的輕狂而霸氣,想他慕容絕是什麼人,自從他在青山密林暗殺大難不死時,他就想將起幕後黑手斬殺洩恨,若非考慮到他與夜雲漠可能也有聯繫,擔心傾城那裡會傷心,眼前的這個男人又豈會活到今日?
「你敢?!」慕容瑾也站了起來怒喝,袖中的手掌緊緊握著,但卻止不住的還在顫抖!
「來人!」慕容絕不再和他廢話,高喊一聲,頃刻間房門被人打開了。
「王爺!」來能站在門口沒有進來,低著頭行禮。
「一個不留!」慕容絕之說了四個字,而慕容瑾這時才發現剛才自己帶來的人馬居然沒有一個出現在門口的,這一發現讓他心裡大駭!
「慕容絕,你敢動我一下,父皇定不會繞你!」慕容瑾喊道,身形立在那裡依舊是那麼高大,可是他的氣勢卻遠遠比及慕容絕。
「簡直愚不可及!」慕容絕說著,眸子一寒側過了身體,殺意不加掩飾。
慕容瑾知道他是動真格的了,若是自己不反擊,看來今夜是無法安然回到太子府了,不過他聰明他也不笨,幸好自己在來時還做了兩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