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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重生 文 / 姜小群

    謝悠言醒過來的時候,頭好似要裂了一般的疼,心中卻沒有什麼可奇怪的,雖然她幾乎已經有了千杯不醉的酒量,可借酒消愁之下又是那麼高的度數,任誰也不會好受,只是奇怪肖遠山怎麼會放過她一人回來,他可是盯得緊的呢。

    疑惑的抬頭看去,可當看到眼前的景象,卻顧不得頭疼了,驚慌的坐了起來,這裡顯然不是自己的那個單身公寓。看到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立刻湧上心頭,謝悠言一怔,反應慢了半拍的她還在想著怎麼會是這裡。

    這個房間記載著她與母親最快樂的時光,但也藏著她傷心的淚水,她本以為這輩子再不會有機會回來。

    回過神,又掃了四週一眼,卻又覺得與記憶之中有著些許的不同,一眼看向桌上隨意擺著的日曆,謝悠言的眼中頓時露出驚訝來,上面的大大的數字所顯示的日期,讓她一時有些驚在那裡。

    猶記得這一天對於謝悠言來說也算是特殊的,因為就在昨天,顧如惠嫁入謝家在成了她的繼母。

    對於這個她是抱著堅決反對態度的,可謝振邦也就是她的父親,一方面只當她是小孩子胡鬧,另一方面想找個人照顧她,根本不聽她的意見,堅持娶了顧如惠。

    之後她因心情不好,出去與朋友大醉了一場,早上起來便與父親大吵了一場,至此父女兩人的關係越來越糟,再沒有緩和過。

    卻在她還兀自愣神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悠言,該吃早飯了,師長和夫人都在樓下等著呢。」

    謝悠言聽到這有些青澀的聲音,再次恍惚,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當打開門看到那熟悉的面孔時,忍不住聲音都有些發澀,「木頭哥。」

    對方聽了她的話卻笑了出來,「看樣子睡的不錯,頭不疼了?」

    謝悠言輕點了點頭又忙搖了搖頭,不知說些什麼,眼睛有些酸酸的,讓她的心中都是酸的。這木頭曾是謝悠言家中的勤務兵,在謝家呆了有些年頭,母親去世之後的那段日子裡一直是他在照顧謝悠言的,與她的關係一直很好。

    但自顧如惠嫁給父親之後,不但家中的氣氛陡然的變了,眼前的木頭,沒多久也去了部隊,更是帶走了這家中最後的一絲暖意。

    多年之後,謝悠言再次見過木頭,那時的他已經是一營之長,意氣風發的模樣早沒有了當初照顧謝悠言時憨厚的笑容,更是對她也多了幾分陌生。也讓謝悠言覺得時過境遷,覺得再美好的回憶也一樣會被打破,也使得她原本就憂鬱的心情更加的昏暗了。

    此時在自己曾經房間的門口,看眼前臉上還沒有褪去的青澀,目光也沒有那麼犀利,更是年輕了許多的木頭,謝悠言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可笑容到了嘴邊卻又是一陣酸澀。

    被她這麼盯著看,木頭到是有些不自然了,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才問道,「我哪裡不對了嗎?」

    「沒……沒有。」木頭的聲音終於讓還處於興奮之中的謝悠言回過神來,多活的那些年雖未修煉成精,但也不是當年只會把情緒表現在臉上的謝悠言的了,將心思掩飾的很好,開口問道,「你剛剛叫我做什麼?」

    「當然是吃早飯啊,師長和夫人可都在樓下等著呢,你再不下去可小心師長拍桌子,到時你可別哭鼻子。」木頭聽了不禁開頭玩笑的說道,接著又想到了什麼,「對了,你昨天半夜才回來,還喝了那麼多酒醉的不成樣子,師長可是知道了,你一會下去小心著點,千萬別再惹師長生氣。」

    謝悠言向前邁去的腳步一窒,她怎麼忘了這茬,要知道這個早上的戰爭是他們父女兩人戰爭的開端,而昨夜那第一次喝醉酒,又是引起此次戰爭的誘因之一。

    木頭見她愣住卻錯了意,以為她怕被罵,忙開口說道,「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了,師長也知道你昨天心情不好,應該不會太怪你,只要你別再犯倔就應該不會再罵你。」

    聽了他的解釋謝悠言勉強的笑了下,輕點了點頭,向樓下走去,心裡卻想著既然重來了一次,怎麼也不能讓十五年前的事再發生一次,否則這十五年真是白活了。

    剛走下樓不等她開口,就聽到謝振邦的話,「悠言,見到人怎麼也不知道說話?」

    聽到父親的聲音,心中的感觸卻與剛剛見到木頭時的更加的不同,哪裡還會顧及他的語氣不好,壓下心中泛起的酸意,向餐桌上看去。

    只見年輕了許多但已經頗有威嚴的父親依舊坐在主位之上,一旁是剛嫁進來的顧如惠,她的下首則是被她帶入家中的兒子孫凌宇,也同樣稚嫩了不少,卻還是那張沒有任何情緒的撲克臉。

    見謝悠言怔怔的站在那裡,臉色也有些難看,謝振邦臉也沉了下來,還待再說什麼,卻被顧如惠拉住,忙打圓場的說道,「悠言,快坐下來吃飯吧,也不知你的口味,就多做了些,你嘗一嘗,喜歡吃什麼就說。」

    謝悠言終於回過神來,看向有些緊張的顧如惠,曾經的她就是如此,每每自己被訓斥時都會站出來,可那時自己一直覺得她不安好心,反而會更加的叛逆。

    看著她心中想著既然要改變就從她開始吧,對她輕點了點頭,「顧姨。」

    「唉……」顧如惠微怔了下,之後馬上笑了出來,竟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

    就連謝振邦也有些意外她的表現,看了看她眼角挑了下,卻有些欣慰。

    謝悠言低頭坐下,沒有看任何人的表情,卻可以感覺到飯桌上的氣氛為之一鬆。

    木頭很有眼色的幾人的碗盛滿,馬上又躲了出去,謝悠言也沒有再說話,低頭便吃了起來。

    幾口粥下肚,頓時感覺舒服了不少,也許現在這個身體是第一次如此,反應有些強烈,到現在頭還疼的厲害,可卻還要硬打起精神應對眼前這場面。

    謝悠言吃的很慢,一直低頭如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顧如惠卻要不時的小心看她一眼,也許結婚當日謝悠言給她的印象太過深刻,讓她有些怕了。

    可看到謝悠言只是平靜的吃飯,什麼也不說,到是讓她的心提了起來,不禁轉頭求助的看向謝振邦。

    「咳……悠言,昨天晚上你是跑哪裡去了,還學會喝酒,是不是有些不像話了?」謝振邦也許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想找些話題,可話一出口卻變了味。

    謝悠言一怔,到是沒生氣,這話雖也曾問過,但卻比現在的態度惡劣多了,也許是今天的表現還算不錯,讓謝振邦的脾氣也沒發起來。

    可既然他問了,總要有解釋吧,謝悠言不屑於撒謊,慢慢抬頭看向兩人,輕聲說道,「昨天心情不好,和朋友出去玩了。」

    聽到她的回答,兩人頓時臉色尷尬,可謝振邦卻下因為習慣問題下意識的說道,「什麼朋友,你一個女孩子,交朋友要謹慎,像這種竟帶你去喝酒的人還是少與他們聯繫。」

    顧如惠臉色一變,這一個早上她就一直提心吊膽的,好不容易今天謝悠言沒有如每次一樣見到她就反感,這謝振邦又是一罵,不知會不會又將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弄僵。

    便想也沒想的開口說道,「振邦,悠言她也大了,知道什麼朋友該交什麼朋友不該交的,你要說也好好的說。」

    謝悠言抬眼看了她,犀利的目光卻讓顧如惠心中一陣激靈,本能的想要躲閃,可隨即又覺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雖之前謝悠言對她有反感,也大吵大鬧過,卻從沒如此的目光看過她。

    果然再抬頭看到謝悠言的時候,剛剛的目光已經不見,心中頓時覺得是自己想多了,可卻也不敢再亂插嘴。

    謝悠言心中無奈,如今以她一個成年人的角度來看顧如惠這個後媽當的也算做的不錯,一進入這個家門便一直討好她,可也許是為了太想融入這個家、想讓自己接受她,做得有些太過刻意。

    而正是因為她這種刻意,讓當時的她誤會,且越來越反感甚至有些嫉妒她能影響父親的決定,所以後來每每顧如惠為自己說話的時候,就覺得她不懷好意,不但不感激反而與她爭執起來,最後演變成與父親的爭吵。

    如果惡性循環之下,在她心中對顧如惠的罪名也就坐實了,兩人的關係越來越惡劣,不得不說前世兩人鬧成這樣的結果顧如惠還是有些責任的,不過現在的她到是不會如此想了,或者說顧如惠的表現根本影響不到她了。

    此時心情的轉變,對於顧如惠的態度自然也就變了,所以原本會讓她惱怒的一句話,此時卻沒有半分的影響。

    聽得顧如惠的話,謝振邦也知自己說的有些過分了,便要再說些什麼,卻沒想到謝悠言直接打斷了兩人的話,輕點了下頭,「爸,我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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