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鋤頭也升級 文 / 牛二黑

    由於樹林裡太暗，李小白只有先把兩株樹苗放入紫色方格，回屋後再看。結果等他興致勃勃地趕回家，迫不急待地打開戒指，卻是苦笑著拿出裡面的三樣東西。

    一鋤頭，一短刀，竟然還，還，還有一把彈弓？

    而且這三樣東西都很普通：短刀長約20厘米，還不如李小白屋裡的水果刀鋒利；鋤頭和他記憶裡的農家鋤一模一樣，沒發現任何特別之處；彈弓更不用說，連他小時候玩的那一把都比不上……如此平常普通的三樣東西，竟放在神聖戒指的最中心，怎麼看都有一點惡搞的意味。但李小白也沒過多質疑，只小心翼翼地把它們放回綠色方格，想以後有什麼妙用也說不一定。

    接下來，李小白又依次檢查了黑、橙、青、藍四個顏色的方格，卻再沒發現任何東西。不過幾相對比、聯想，他也大致區分好了幾個方格的不同用途。

    紅色，溫度最高，類似於小火爐。

    白色，溫度最低，相當於小冰箱。

    黃色，干躁，溫和，攜帶衣服，日常生活用品。

    藍色，濕度最大，水氣最重，可以用來攜帶運輸水產品。

    綠色，儲放種子、及其它有生命氣息的動植物。

    黑色，用來裝泥土、石頭等相關材料種種。

    其它還有橙、青、紫三色方格，溫度、濕度都還算適中，李小白目前也弄不清它們有什麼特殊用途，估且先湊合著用，今後再慢慢摸索吧。

    時間已經23點了，抓緊時間做菜，紅蘿蔔燒雞架。

    李爸李媽都炒一手好菜，李小白從小耳濡目染，廚藝還算馬虎。大三暑假那年，他還去舅舅餐館跟一個老師傅學了兩個月，把基本的蒸、煎、煮、燜、燒學了個大概。不過由於時間不充裕，條件不允許，這烹飪也和其它「略懂」的興趣愛好一樣，一直都停留在入門不久的初級階段。

    糊弄一下自己的嘴，還成；要想抓住別人的胃，難。

    瓢、盆、碗、筷、盤倒是現成，前年租房做飯時留下的，他一直沒捨得扔。鍋、鏟、刀、勺也不是問題，廚房裡有兩三套房東提供的，大家可以公用。

    雞架洗好，宰成小塊，姜、蒜、辣椒備齊，倒入油小爆一會兒。再加上水，煮開後放進切好的胡蘿蔔，約20分鐘後起鍋時放上鹽、雞精，這基本就成了。

    嘗味道，和記憶裡父母做的紅燒雞相差甚遠。估計還是雞架的原因來就是養雞場飼料催大的雞，還儘是骨頭沒有肉，怎麼能和家鄉那些「餓了吃青草，饞了吃螞蚱」的大公雞相提並論？而且作料也不夠齊，花椒、八角、味精、豆瓣、蔥花那些都沒有，味道一般也是在情理之中。

    饒是如此，和學校食堂的大鍋菜比起來，這紅蘿蔔燒雞架已經不錯了。

    而且但凡免費的晚餐，吃起來都比實際上更味美。李小白這燒菜的過程，還是把老潘那只饞貓給勾引出來了。老潘嘗了一塊雞骨頭，挺爽口，當下也不和李小白客氣，提了半瓶白酒就往李小白屋裡鑽。

    於是就是喝了兩盅，侃了一會兒大山。

    兩個人年齡相差6歲，聊起天來卻沒有一點代溝。甚至可以說，除了女人那方面沒有經歷，24歲的李小白在其它方面都要比30歲的老潘還成熟。老潘這個人，給李小白的感覺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心態上永遠是一個還在念大學的學生。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30歲的身體，20歲的心態，你不覺得這10年我活賺了麼？」

    今晚下酒的話題，最開始是閒扯網上虛擬農場的偷菜心得。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現實農村中的種田那些事兒。

    老潘家在湖北宜昌的一個小山村，5年高考走出大山之前，他有過23年真槍實彈的鄉土生活。所以相對而言，老潘對種田養殖的見解和經驗，要比李小白兒時的模糊記憶要可靠有用得多。

    李小白原本就對鄉村田間的事好奇，這下又有了夢想之島，一串又一串的問題不斷。老潘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他能想起的經驗全部分享了出來。

    其中最有用的一條就是，喂兔子。

    兔子的成長期較短，繁殖起來也很快。一隻兔子6個月大後就可以交配繁殖，30天就能產一窩，一窩的仔兔平均還在5只以上。按照一年6窩，一窩6只計算，一隻母兔一年差不多就能產36只小兔。而且這些小兔6個月後又能繁殖，逐只排列遞增，要不了幾年就是龐大的兔子帝國。

    這要是在9倍時間的島上，一個月就能見到利潤，半年他基本就成了兔子養殖大戶。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兔子吃草，現在整個島上全是要拔除的草，這不是一舉兩得麼？

    李小白激動得臉都紅了，要不是這島有「秘密」的要求，他真有把這天大的好消息告訴老潘的衝動。鹹魚大翻身，貧賤之交永不忘。啥也不說了，今後島上出產的第一盤紅燒兔肉，也要和老潘一起分享。恩還有，今後發家致富後，老潘就是第一個要招攬的對象。

    ……

    這小酒喝得盡興，老潘醉醺醺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凌晨1點。李小白也有點暈乎，但意識尚在，跌跌撞撞地去廁所接了大半桶水，用塑料袋封好，小心翼翼地平放入藍色方格。回屋，又翻出櫃中的被單、床單；抽屜裡的蠟燭、打火機；床邊的兩本書和枕頭；剛吃剩下的饅頭和菜，連同兩個溫水瓶，一氣兒放入戒指中。

    然後看一時間，關了燈，盤膝坐在床上，四指相扣，四指相連，兩個大拇指一碰……

    很快，李小白又來了夢想之島。

    這裡正冬日暖陽，根據太陽在天空中的位置，李小白猜這時候大概是一天中的10點左右。太睏了，現在的狀態不可能再熬到這裡的晚上，先睡一覺再

    於是把鬧鐘重新調到0點，在那塊除草後的平地上選了一最乾燥的位置，墊上一床對折後的棉絮，鋪上床單。再蓋上另一床籠好的被子，躺下，搭上兩件厚衣服，睡覺。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或許是人太困的原因，李小白在島上白天的這一覺，竟然睡得很香很沉。呼吸順暢，全身舒展，沒有噪音，暖洋洋的全身彷彿長出無數對天使柔軟的翅膀……

    等李小白從完美的睡眠中醒來，天已經完全黑了，夜空中竟也有一輪皎如圓盤的月亮。一時半會兒，李小白感覺自己並不是在戒指中的特殊空間，反倒更像是現實中的荒郊野外。只不過與現實中不同的是，李小白一點也不感到害怕，因為他知道這裡只有他一個人，島上除了草，連半隻對他造成傷害的動物也沒有。

    點燃一支蠟燭，輔藉著淡淡月光，搬出藍色方格裡的那桶水。還好，一點都沒有灑在戒指裡。再掏出牙膏牙刷毛巾，簡略地洗漱了一翻。接著從白色方格中拿出飯菜，在紅色方格中熱上一小會兒，倒上一杯開水，有些小滿足地吃起這裡的晚餐來。

    一切的一切，都給他一種野外生存的新鮮感。

    大致吃好飯，站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鬧鐘的時間——11小時35分，相當於外面才1個多小時。要平常指不定李小白還躺在小屋中的小床上失眠呢，現在倒好，他已經睡跑吃好，精神百倍等待一天中的勞動了。

    連夜開工，先種樹。

    打開綠色方格，不出李小白所料，兩棵小香樟樹都是一如之前的生機勃勃，枝葉沒半分萎縮的跡象。選址，這兩棵小香樟就栽在那一小片新開發地的最中央，以做為日後根據地的第一坐標。

    挖樹坑，放樹苗，填土，澆水，一棵小香樟樹栽種完畢。

    直到用鐵鏟挖第二個炕的時候，費勁的李小白這才想起，戒指裡還有一把附贈的鋤頭。論挖坑、松土，鋤頭是農具裡的不二首選。於是便拿出那把鋤頭——這鋤頭上手有點沉，剛使起來有點怪，但用來的確要比鐵鏟方便一些。

    很快，第二棵小樹也栽好了。

    李小白大致規劃了一下，決定還是先把這剩下的10多平米加以利用，再繼續除草開荒。說幹就幹，他又揮舞起鋤頭，開始為除過草的空地松土。幹了一會兒，李小白索性把蠟燭也給滅了——做這些無技術含量的勞動，月光已經遠遠夠用。

    勞動本是枯燥的，但聯想到今後豐收的喜悅，機械的揮舞又變得動力十足起來。而且李小白有一種感覺，這鋤頭是越用越趁手。越到後面，他似乎不用太大的力，就能輕鬆破開乾硬板結的土地。

    難不成，鋤頭也可以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