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彈弓，神器的登場 文 / 牛二黑

    每個男人的骨子裡，都有一種對冒險的渴望。（pm）

    這是李小白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義的獨自面對大自然，他有些興奮，有點緊張，但更多的是感到一種對未知探索的刺激……剛開始那段路，由於從另一個景區的方向有幾個人，李小白只是大致地撬撬揀揀，弄了些花花草草進背後的書包。直到步入茂密的樹林，踏上厚厚的積葉，確定四周沒人看得見，他這才瘋狂地採挖起來。

    以前不覺得，現在看來，樹林裡樣樣都是寶。

    首先是樹。

    除了松、柏、榕、楊這些最常見的植被樹，一些野蘋果、野香蕉、野山楂之類的野果子樹，其它還有不少李小白叫不出名的各種樹。只是樹苗，特別是既符合戒指攜帶、又要根正苗壯的小樹苗，那就難找了。到後面沒辦法，李小白只有捨而求其次，但凡有50厘米以下的小小樹苗，甭管多歪脖貧瘦，先挖取了再說。還有松子、野山楂這些潛在樹種，也各都揀上幾把——反正島上有那麼空地，哪怕廣種薄收，也是賺。

    其次是花草。

    現階段，李小白還沒精力去收藏培養那些奇花異草，只是把沿途遇到的各種小植物，都試驗性地挖了兩株進戒指。像三葉草、蒲公英、狗尾巴草這些有著自己溫暖記憶的小草，不禁又多採挖了幾棵。除此之外，薄菏草、金銀花，各自挖採了二十多株。猶記得小時候，外婆用薄菏葉子給自己泡的甜水，那種微酸中的清涼，讓李小白忘不了啊，忘不了。

    至於動物們，鳥在天上飛，鼠在樹間竄，蝗蟲、螞蚱這些害蟲，李小白又不稀罕。也遇到了少量的蛇、蜥蜴、癩蛤蟆，和它們沒衝突，咱繞道就是。只是這裡太都市了，也遇不上什麼真正森林裡的野生動物。不然帶個猴子回島上，逗逗樂，想必也會熱鬧喜慶不少。

    然後是石頭、樹枝、松椏、乾枯的蒿草……所有在這個世界，在這片森林最平凡、最常見，甚至是最無用的東西，李小白卻像撿寶貝一般，把它們分門別類地放進戒指的各色方格裡。

    ……

    就這樣喜悅、忙碌的一路拾掇著，時間不知覺就到了11點。李小白這也登上了一座小峰，正式來到罕無人煙的山深處。也有點累了，就找塊石頭坐下歇了歇。同時心中也猶豫——到底是原路返回；還是一路向前繼續攀爬，到主峰那邊的森林公園再坐車下山？

    突然就，有一點點害怕。

    還記得，那年他們就是在前面的那個山坳，遇到的那五條惡土狗。當時要不是老鄉中有一個打狗能手，幾個人又是齊心協力的相互配合，不然恐怕就真被它們給近了身，被那尖利的獠牙咬上幾口……

    多年後想起，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但內心深處，又很想去面對，去征服，去戰勝那群心理上的惡狗，從而喚回那些年少輕狂的鬥志和勇氣。可，可是……

    「沒有可是！你要登不上這座山，越不過這群狗，你就配不上這枚獨一無二的戒指，配不上這個一切皆有可能的夢想之島！」隱似乎有一個聲音對自己說。

    好，不後退，勇向前。

    可等李小白左手鋤頭、右手鐮刀，全副武裝地走出整個山坳，竟卻連半隻狗的影子都沒碰上。真tm虛驚一場。當下也沒那麼警惕了，把鋤頭杵在地上，靠在一棵粗壯的黃桷前，吃包子。邊吃還邊想，這包子裡全他媽鹹菜沒一點肉，還真是貨真價實的「狗不理」了。

    想吃肉。

    勉強填了填肚子，伸手向戒指，正準備倒點水出來喝——突然，左邊草叢傳來「沙沙沙」的聲響，幾乎是一瞬間，一隻凶神惡煞的黃毛土狗就衝了出來！

    幸好只有一條。

    李小白條件反射地「啊」了一聲，連忙抄起身邊的鋤頭，色厲內荏的驅趕。那狗見了鋤頭，也不敢再靠近，只是候在兩三米外的地方，齜牙咧嘴的低吼著。李小白見狀，膽不禁也壯了幾分，正考慮著要不要主動進攻，要不要真鋤傷它——又是突然，又是「沙沙沙」地聲響，一隻後腿有些跛的小黑狗衝了出來。

    「還好，就兩條，一條還是殘疾未成年，應該可以對付。」李小白緊握鋤頭，暗自忖道。

    小黑狗自然也沒有衝近，只是站在黃毛狗旁邊，嗷嗷不停地叫。

    一人二狗，就這樣對峙上了。

    但李小白還是小看了那隻小黑狗的作用。當狗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他就是想逃，也已經遲了。接下來要面對的狗，是一群！

    李小白急得頭皮都快炸了。這些山中狗的瘋狂凶殘，他又不是沒見過。說得誇張一點，它們一狗一口，能把人碎了屍都！再說這深山野林的，就是連報警都說不出具體方位，雜整？急，急啊急，急死人了……

    「咦，身後這棵黃桷樹，樹桿夠粗，枝椏夠多……那個，狗好像不會爬樹吧？」

    先爬上去再說。

    也沒有太亂。爬之前，還記得從戒指中拿出剩下的那個包子，掰了掰，向兩條狗扔去。畢竟是包子，畢竟是飢餓了的畜生，兩隻狗爭相吃食，果然沒有急於衝上來。

    李小白看準時機，雙腿一挎，左右手一使勁，這就拼了命地往上爬。畢竟小時候在農村呆過，跟著那些大孩子摘過桑葚，掏過鳥蛋。雖然多年不爬不熟悉，但爬這麼好爬的一棵樹，還是勉強可以的。

    也真是驚險，他剛爬了不到一分鐘，那一群瘋狗大軍就氣勢洶洶地趕到了。其中最兇猛的那一條大黑狗，前腿一蹭後腿一蹬——竟然跳了一人多高，直接咬住李小白的褲腿，差一點就把他整個人拽了下來！

    餓瘋了的狗，那就是狼。

    好在是堅持住了，只被它撕拉下一小塊兒布。李小白哪敢遲疑，又使盡渾身解數地向上爬。直爬了將近有三米高，確定下面的狗再也蹦不上來，這才找了個結實的枝桿坐下，氣喘吁吁。

    再看樹下的狗，黑、白、棕、黃、花，公公母母，大大小小地加起來總14條，正惡毒貪婪地對著他狂吠。只可惜了自己那個偽裝用的大背包，經不住它們變態的撕扯，全碎了。

    真是瘋狂。

    李小白背心全是汗，還有些後怕地坐在樹桿上，焦慮。

    看樣子，這群狗是和自己耗上了，一時半會兒不可能走。報警，或者打電話向老潘他們求援吧，一是丟不下這個臉，二也不太好解釋。搞不好最後把記者也引來，標題李小白都替他們想好了「小小白領寂寞難耐，獨入深山慘遭凌辱」……

    可一直在這樹上也不是回事啊？

    有了，戒指！利用戒指裡的一切資源，逐個擊破——甚至是擊殺掉它們。李小白不是個嗜殺之徒，但現在對方都欺服到家門口，危及自己的生命了，也不能太仁慈。

    當下從黑色方格中，揀出一塊磚頭大小的石頭，朝那只最兇惡的大黑狗砸去。李小白原本也就想，砸砸它**、後腿什麼的，給一個教訓轟走它就行。沒想歪打正著，石頭直取大黑狗面門，砸出「噗」地一聲悶響……接著就見那只剛剛還凶神惡煞、不可一世的大黑狗，突然就「嚶嚶」地哀嚎起來。再歪著個血淋淋的腦袋，原地繞著小圈地掙扎了幾下，很快就那麼氣息奄奄跪趴在地上，死了。

    觸目心驚。

    雖然只是「自衛」、「過失」地殺死一條「狗」，李小白也被眼前狗的慘狀嚇著了。有些後悔，有點自責。手中舉起的第二塊石頭，對著樹下那一群驚慌失措的狗，卻怎麼也不忍心再扔下。

    狗也有狗的情感，瘋狗也不例外。當弄清它們「狗老大」的死因後，狗們後退幾步，對樹上的李小白吠得更凶了。

    解釋它們又聽不懂，乾耗著又不是一回事兒。繼續用石頭砸嚇吧？可之前揀進戒指的都是大塊頭，一是怕砸不准，浪費；二是怕砸太正了，誤傷了它們的狗命。

    左右不是，兩難。那就換換其它的方法吧。李小白打開戒指空間，一個方格一方格地瀏覽，評價，篩選。最後這才在綠色方格的左側角落，拿起了那把看似普通的小彈弓。

    三大「神器」之一的彈弓，終於閃亮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