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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藍醫,悲劇摧了的王八 文 / 牛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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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以下主要內容為藍醫悲劇摧的荒誕事,僅僅是一個插曲,不喜歡的朋友可以直接跳過,從下一章開始再看。二黑保證都市種田的基調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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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愛上羊,還安安靜靜地陪它吃著草,你信嗎?

    李小白不相信。

    「沒事,儘管做你們愛做的事,不用管我。」頓頓,見蘇小雅有些臉紅,又轉而說明道:「那那個,我馬上就出去,可能要11點半後才回來,你們隨意啊,隨意。」

    哪想老潘卻一臉認真地:「別啊別,今晚用不著你犧牲。老哥我是說話算話,說了不做就不做,要用實際行動向老婆大人表明我的決心……」

    老婆?

    李小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他記得老潘曾說過——對女人,可以用「乖乖」、「甜甜」、「親愛的」等等五花八門的稱呼,卻唯獨不能濫用「老婆」。老婆,在男人心目中應該是不可替代,是責任,是唯一。

    不會吧,難不成老潘認了真,要轉型?

    「真的,真的。」老潘的口吻不像有假:「真的小白,我老婆以後就是這裡的常客了,你用不著迴避……」

    李小白雖還有些難以置信,但也是配合地笑了:「好好好,歡迎小潘嫂,不過我現在是真的要出去一趟。」

    「哦?」老潘這才放了心:「那你去哪兒,是不是去看藍醫?」

    嘎?汗顏吶汗顏,李小白這島內島外的事情忙豁著,竟差一點把住院的藍醫給搞忘了:「咳咳是想就不知道他現在睡了沒有?」

    「沒沒,我們剛從那兒回來,老藍精神正好著呢。喏,這是他屋的鑰匙,這有他要看幾本書的清單,正巧了,等下找出來後就你順路給他捎過」

    行,行啊。

    於是就去了趟藍醫屋,在兩摞厚厚的醫找到了他需要的那幾本。再環顧了下一塵不染的小房間,有些沉重地歎了一口氣——悲慘,辛酸,這老好人的日子過得真可憐。

    在這個全民皆網、電腦已經普及到幼兒園的大時代,藍醫除了偶爾去殷寫那兒看半部電影,平時絕大部分時間的娛樂消遣,那就是躺在狹小的硬床上抱著那個破舊的收音機,掐著時間聽『午夜悄悄摸』、『健康十三點』……

    唉。

    李小白越想越愧疚,想自己真tm嘴賤,早晨那是在把本就飢寒交迫的藍醫,往雪上加霜的絕路上推啊!如果世上真有後悔藥,李小白好想為那個『馬桶』的玩笑買上一顆,否則他現在真沒臉去醫院……

    結果,卻大大地出乎了意料之外。

    等到了病房,藍醫的氣色不僅有了180度的大好轉,而且整個人似乎都洋溢在那種如釋重負後的輕特別是當李小白抱歉地說著「對不起,早上是我……」的時候,藍醫不僅沒有絲毫的怨懟,反而是嗆著聲微笑道:「不,不,小白,是我該感謝你,感謝你……」

    「啊?」李小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謝,謝謝這一件事,讓我終於明白了,明白了……」藍醫費力的說著話,但表情卻是興奮的,像打了雞血。

    這時趙瑩提了一壺開水進來,見狀連忙溫了柔,親了切地:「藍叔叔,不可以喲,你現在應該多休息,少說話。」

    藍醫眼中閃過一抹奇異的神采,微微笑著說:「沒,沒事,我是醫生我心裡有數,只要說慢一點就不會有影響……小瑩,你先去值班室找她們玩一會兒吧,我,我要和我朋友說一件事。」

    說事?李小白越發的迷惑了:「什麼事啊?急不急?要不急就過兩天再我看你現在說話挺費勁的,還是先多休息……」

    「急,急,我要和你說一個秘密。」停停,笑笑:「傾,傾訴療法,就當你幫我治一下病。」再看李小白一臉「為什麼找我」的驚愕,藍醫解釋道:「那,那方面,我們的經歷最類似;出來,也是給你一個警告吧。希望小白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轍。」

    ……

    什麼是真正的『破喉嚨』現在的藍醫就知道。

    他吧,唧唧嘎嘎地說得漚心瀝血;李小白呢,模模糊糊地聽得頭暈目眩。但看藍醫一臉信任的鄭重,李小白也不能拂了他的傾訴欲,只能盡可能地把耳朵湊過去,艱難地傾聽著。

    剛開始還沒怎麼覺得——藍醫一直在找兩人的共同點:對事業的**與無奈,對女人的尊重與專一……但再往後,在藍醫扭扭捏捏地說出「其實,我也還是一個處男」的那句話後,後面的內容就開始勁爆——實在太勁爆了!

    藍醫,這個過了年就滿30歲、結婚都已經兩年了的老男人,怎麼可能還是一個處男?唉,有句話怎麼說的——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肯定都會有一個默默付出的賢妻良母;而每個失敗的男人背後,則必定盤踞了一隻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的母老虎。

    遇人不淑啊,藍醫原本可以扶搖直上的人生,被一隻母老虎給摧毀了。

    四年前,當這兩人互見家長、確定戀愛關係的時候,藍醫的月薪已經快到2000,眼看著就要在那家小診所熬出頭了。結果他老婆不滿足,非得要他考研——但不僅不給予藍醫財政上的任何支持,還不斷巧立各種名目,搜刮藍醫在這期間打短工掙下的私房錢。

    到了兩年前,當他們在雙方家長的催促下去領回一張證後,藍婦人是更加變本加厲,打著要存錢「買房子、生小孩、養老人」的幌子,嚴格控制了藍醫的每一分生活費。而且還不同居什麼「考研的人應該臥薪嘗膽」,非要把藍醫放在「6室1廳」這個嘈雜的大環境,自己卻和同事合租在一套精裝修的兩室一廳……

    所以,熟悉的朋友都知道:藍醫患有嚴重的「妻管嚴」,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耙耳朵」。

    「但不管有多『耙』,你們結婚都兩年了,怎麼可能還沒洞過房?」李小白費解啊,他記得以前白葉拒絕他更『進』一步的時候,往往都是那一句:「等,等結婚,結婚以後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沒,沒有,她以前說過等我考上了同濟的研究生,再,再獎勵給我……我當時想著尊重她,就,就沒有硬來。」藍醫的話匣已經打開。

    「可性是人的本能,是夫妻生活的必需啊,難道你們都不用食人間煙火?」

    「有,也有,她,她***讓我用嘴……」從不爆粗口的藍醫,激動了。然後就見他喉嚨有什麼異物似的,表情扭曲的乾嘔起來。

    ……

    匪夷所思啊,這一對應該也算是開放80後的老夫老妻,平時性生活的方式,竟然只用嘴。而且還是單向的,往往是藍醫克服著他潔癖的心理障礙,在下面不辭辛苦的把藍婦人吹上了至高點,自己獲得的卻是一句冷冰冰的「你自己解決」……

    於是藍醫只能用雙手,還有那個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飛機杯。

    「什麼什麼,你早晨在廁所裡用的那個杯子,是,是**用的道具?」李小白聽懵了,尷尬,但又無比好奇地:「可我看你平時去上晚自習的時候,不就是經常帶著這個杯子嗎?」

    「是,是吧,你知道男人都有需要的,特別是像我這種——」藍醫忘我的傾訴著,已經沒有羞恥感了:「有時候去操場,有時候藏樹林,有時候在湖邊……」

    寂寞,什麼是寂寞?

    看看藍醫,一個29歲的已婚老男人,竟然還要湊合在一群校園情侶中,對著無邊的黑夜**——寂寞,這才是真正的寂寞,靈魂深處的寂寞之根!李小白想來,像那些流竄在街頭巷尾的怪叔叔、露陰癖、**狂,應該就是像藍醫這種,寂寞的內心被荒誕生活逼變了態……

    杯具,問題就出在了這杯子上。

    前天中午,藍婦人不知突然吃錯了什麼藥,竟屈尊蒞臨了久違的「6室1廳」,找到藍醫就要「打賞」。藍醫那叫一個受寵若驚啊,趕緊燒上一壺開水,用自己乾乾淨淨的洗臉盆,給她老人家來了一個細緻周到的洗腳按摩。然後雖然感覺有點怪,但還是藍婦人的催促中埋下了頭……

    原本,兩個人彼此都還挺滿意。藍婦人因為剛剛叫得太歡暢,嗓子有些冒煙,就順手抄起床上的杯子要喝水。結果等她雙眼迷濛地旋開蓋子,嘴都湊上了杯沿,這才赫赫發現——杯裡是一個模擬著的女人下體。

    於是就火大了,暴跳如雷。

    她,她竟然還有臉暴跳如雷!

    等藍醫從廁所裡涮了牙回來,面對的是一隻窮凶極惡的母老虎:「你,你竟然敢背叛我?!」藍醫頓時就傻了,連忙解釋:「假,假的,這只是一堆塑料,乳,乳膠。」但藍婦人不管,只揚言:「離婚,必須要離婚。」

    當時的藍醫那叫一個痛哭流涕啊,戰戰兢兢地差一點就跪了搓衣板。藍婦人的戲演得也真真,作了幾次勢要甩門而出,直到藍醫都絕望得匍匐在地了,她這才佯作網開一面道:「要不離婚,也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藍醫如蒙大赦,連忙搗蒜泥地說:「好,好,不管什麼條件都答應。」哪想,在他心目一直都還是純處,一直把那個洞守得嚴絲密合的妻子,竟突然恬不知恥道:「和老夏他們」

    老夏就是藍婦人現在同租一個房的鄰居,也是她們衛生院的主治醫師,藍醫以前上班的時候就認識。當初兩家人合租房的時候,藍醫不是沒有擔心過,但想到他們是夫妻兩人住,也就暫時放了心。

    初聞「**」,藍醫一時沒回過味,腦子還條件反射地想——老夏的妻子,好像還不錯吧?挺賢惠,長得也不難看,就是得了乳腺癌……什麼?想交換?不幹不幹,不划算的事情,堅決不幹!就這麼亂七八糟的想了兩分鐘,他心頭這才突然一跳:「你,你,你和老夏已經?」

    藍婦人果然夠彪悍,竟就那麼直接承認了:她和他的關係,其實已經有了兩年半。然後更是直言不諱告訴藍醫:「如果你願意,我們就這樣湊合下去;如果你不幹,那我們現在就離,誰也不欠誰。」到最後,還有一枚最最殘忍的重磅炸彈——我剛剛和他做了來,沒夠,這才來找的你……

    驚天霹靂,翻江倒海。

    藍醫只覺胃中一陣又一陣的禁臠,嘴裡是彷彿全是老夏剛剛播撒而出的液體……那感覺就像,一個愛酒如命的酒徒,家中放著一瓶酒不能喝,只能每每在瓶口嗅嗅,舔舔,自我感覺還挺滿足。哪想現在這瓶酒告訴他,自己早就被人偷喝了,剛剛還有人往裡面撒了尿……

    現實就是這樣,荒誕如斯。

    ……

    藍醫的故事,平靜地收了尾,李小白卻是義憤填膺:「你,你沒有給她倆耳光?對這種女人,你應該先姦後殺!」

    藍醫苦澀地笑了:「沒有,當時到了那個時候,我心裡竟然都還捨不得她。她畢竟是我的老婆,是我精神上的寄托,是我這麼多年的生活習慣……這兩天我一直在掙扎,想以我目前的尷尬現狀,婚離了可能就得單身一輩子;她其實也有不少優點,要不乾脆就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下去算了。但,但一想起她下面的味道,想到她和他在一起的場景,我,我就想吐,心裡好空曠,好寂寞,好難受……」

    「直到今早晨,在經歷了這場比心痛更痛的痛苦之後,我才徹底明白,完全決定。」

    「定了?離不離?」

    「離,當然要離,必須離!」經過一波三折的表情變化,藍醫終於又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種輕鬆:「我現在才29歲半,從零開始,一切都還不算遲。」

    「對對,不是有那句話麼,『男人30一朵花,女人30牛屎粑』,藍醫只要你振作起來,到時別說你老婆這樣的女人,那就是20來歲的小姑娘都願意跟你。」李小白只是這麼隨便一說,就圖一順口安慰,沒想又被藍醫聽進了心坎裡:「相差10來歲,會不會被人笑話啊?」

    「10歲算什麼?只要你有本事,60歲都不是問題人家楊老先生,榜樣……」李小白這是在胡侃了,他現在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床上的兩樣水果:「口乾得很,藍醫,我帶幾顆葡萄在路上吃?」

    「吃,吃,隨便吃,那裡還有柚子……」藍醫又變成了那個熱情、大方的老好人。

    李小白也沒好意思多拿,就掰了兩瓣柚子,摘了七八顆巨峰大葡萄,再看趙瑩抱了褥子進來準備休息了,也就起身告辭。臨走之前,藍醫還給了一個悄悄的忠告——

    男人,對女人的態度,要更堅硬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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