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文 / 牛二黑

    2更合1，4400字征途開始了，二黑很激動，有在一心一意的努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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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新的生活。

    截至2009年9月16日的正午12點，李小白在擁有夢想之島後，僅僅花去了不到8天的時間，就徹底顛覆了他原本可能要蝸居一輩子的宅男生活。

    8天前，他沒錢、沒女友、沒自信，腦中整日所想，是自己的工資何時能漲到1500，自己在30歲前能不能按揭上一套2室1廳的小房子……

    8天後，現金——李小白兜裡已經有了一小些；投進小島上的各項資產，更是以9倍、81倍的速度飆升著。女友——估且不論那些天吳璐曾帶給自己的香艷與曖昧；梁小婉，只需一個多才多藝多美麗的梁小婉，他已經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男人。至於自信——哪怕現在面對著一群開奔馳寶馬的大明星、大富豪，他照樣可以談笑自若地說聲：「我來自一座小島，其實我就是一種田的。」照樣可以理直氣壯地：「閃開，你擋到我的路了。」

    此外還有身體素質，禦敵本領。

    8天前，李小白瘦啊弱啊，一直都處於都市小白領最常見的那種亞健康。但8天後，他的體質可謂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以前拎30、40斤重的東西爬個樓，喘粗氣；現在動輒提、扛、抱個70、80斤的物品，不費勁。

    再說逞個勇，打個架什麼的，赤手空拳——李小白的力量已經不差，差只差一些格鬥、擒拿的實戰技巧。反正『內功』算是已經有了，招式，咱可以慢慢學。假如對方使用道具，要拚命？不是吹牛，只要別涉及槍炮，僅僅只需一把鋤頭，李小白就能鋤平七八個小混混。還有彈弓，遠程；小刀，近身……

    而且最最主要的是，現在時間才過去8天，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僅僅是整個故事的前奏，小序曲。

    往後，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

    時間到了，大包小包的梁小婉，準時出現在兩人約好的樓道口。

    雖然，李小白知道梁媽媽梁哥哥不會追上來，但當梁小婉一臉『越獄』成功地喊著「老白，快跑，老白，快跑」，他還是很配合地接過梁小婉的行李，拉了她就往小區門口跑，鑽進事先準備好的出租車。

    直接去了朝天門碼頭。

    第一時間買船票，「長江1號」豪華游輪，兩人要的是最頂層，一間完全獨立的商務套房，不差錢。

    錢，除了早前那張卡上花剩下的2萬2；剛一上出租車，梁小婉就從她的包裡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湊過小嘴兒道：「老白，這是我哥贊助給我們的3萬，放你身上更安全。」

    李小白想都不用再想，便臉不紅心不跳的收下了——從現在開始，他和梁小婉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整體，再也不用分你我。不管最後的結果會怎樣，哪怕梁小婉最終會死去，但她也是自己心目中最獨一無二的妻子。

    梁媽媽，從今往後就是自己的岳母了；梁小剛，從今往後就是自己的大舅子——要感謝他思想上的開明與經濟上的支持，等往後自己發達起來了，好處不會少了他。

    游輪的時間，在下午4點半。兩人打的來到解放碑，在鄉村基吃了個快餐，甜如蜜，膠如漆。然後梁小婉說想去趟公司，有幾件小禮物想送人。李小白便說好市買了兩斤上好的糖果，請曾經的同事們吃個喜糖。

    如果不是時間倉促，李小白真想為梁小婉舉辦一個隆重的婚禮。

    那些同事們，驚呆了。

    八哥曾上梁小婉是級的任務，但李小白卻成功做到了——確切的說，應該是撞到了。如果不是梁小婉辭職那天，他義憤填膺的挺身而出，再和她在電梯裡有了那個鬼使神差的一擁抱。或許，他們兩個便永遠停留在了那種朦朧的好感上，不可能升級到現在的這般轟轟烈烈。

    新一任的主編，果然就是王麗。

    李小白極度懷疑，她是不是主動找張總潛規則了？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李小白的心全部在梁小婉身上，沒時間八卦。

    而那些收到梁小婉禮物的女人們，則是很驚喜，很開心，很感動。祝福兩人天長地久的話，說了很多很多遍——李小白正錄音中的mp3，一一記錄在案。

    然後去了趟精典書店，買了一本《在路上》，一本《徐志摩詩選》，一本很齊全的旅遊地圖冊。排隊結賬的時候，瞟到一個從門口推書進庫房的男店員，背影有點熟。

    等排隊排到位，正準備全額付款時，背後有聲音響起了：「李小白，等一等！」

    我拷，是殷寫！？

    掛著工作牌的殷寫咧嘴一笑，對收銀員道：「楊，楊姐，這是我的朋友，能不能……」

    於是便打了個員工內部的9折了7塊8毛錢。

    錢雖不多，但聊勝於無。而且更令李小白欣慰的是，殷寫頓悟了——在那晚尷尬的『內褲二洞事件』後，殷寫撫今追昔，痛定思痛，最後終於決定先放下一個文人的執拗，放下一個創作者的異想天開，先找一份工作。

    錢，不一定要掙得很多，但至少要學會自立，用你的雙手養活自己再說。而且寫作這東西，只有等你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大千世界的喜怒哀樂，靈感才會源源不斷。只有等你貨真價實地親歷了那些人情冷暖的細字才會有份量，才吸引得住人。

    閉門造車，不適合青少年。

    ……

    殷寫現在是上班時間，也沒聊幾句，就又忙去了。李小白也沒功夫多逗留，這便又拉了梁小婉去購物。結果，結果梁小婉淨顧著給他挑選衣服、褲子、鞋，她自己卻是什麼東西都沒買。每每李小白要讓她試試某件衣服的時候，她就會直搖頭：「不，不要了，別，別浪費。」

    話語中，已經開始有不少破綻。但看她竭力掩飾、補漏的樣子，李小白心中雖然糾糾結、揪揪痛，但臉上只有裝作馬大哈地：「好吧穿的不買，那吃的呢，親愛的老婆你想吃些什麼？」

    梁小婉又漏洞百出的糾正了幾下，說什麼只能把她當「臨時性老婆」之類的，然後把李小白蹦蹦跳跳地拉去了麥當勞甜品店，買了兩個聖代。

    「啊，我有一個夢想，夢想一天三頓都可以吃聖代，頓頓都是不同的口味。」梁小婉一邊用勺子挑挖著李小白杯中的草莓味兒，一邊做無限陶醉的遐想狀。

    「那我回去多買點，每種口味兒都要幾杯。」

    「不行，不行……」梁小婉可愛地嘟嘟小嘴：「你當人家是豬啊，一次哪裡吃得下那麼多？再說現在這天氣，放在外面一會兒還不全化光了？老白，浪費的人和日本鬼子一樣，小婉都是很討厭的哦。」

    李小白只是傻笑，讓梁小婉等他一下下，他去上一趟廁所馬上就回來。

    然後拐個彎回去，在十多雙訝異的眼神中，把每種口味兒都買了五杯——也的確得去一趟廁所，把封閉得好好的聖代們放入了白色方格中……

    再然後看時間也不早了，兩個人又回到朝天門廣場，相擁著吹了一會兒江風。梁小婉回望著身後的高樓大廈，指點著兩江三地的風景，認真地道：「老白，重慶這座城市不錯，你今後一定要回來好好發展。」

    「好，到時我要我們一起回來。」這是李小白心中的，最大夢想。

    「我，我……」梁小婉咬著嘴唇，樣子很是猶豫，想來她一定在為什麼時候攤牌而彷徨掙扎。「老，老白，哪怕沒有小婉，你也一定會好好奮鬥的，是不是？」

    「恩……」李小白突然間覺得，這樣子演戲好累好累。兩個人相處的時間本來就已經很少了，卻還要花費這麼多精力在無意義的隱瞞上，不值。

    梁小婉也不是傻子，她自己的故事編得前後矛盾，但李小白的言語表情又何嘗不是漏洞百出呢？

    於是，兩個人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半晌，梁小婉這才下定決心般地抬起頭：「老白，其實我有一個秘密……但我害怕告訴了你，你接受不了……」

    李小白的決心，也終於是定下了——輕輕地捂了梁小婉的嘴，道：「小婉，其實我也有一個秘密……雖然我很想很想和你分享，但這個秘密要求我必須保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不管發生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們都不要問為什麼，只管好好享受現在，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分每一秒，好不好？」

    「好，我保證不會問……」梁小婉頓頓，轉又試探性地問：「那老白你也要遵守哦？哪怕，哪怕明天我忽然間不見了，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老白你也不要為什麼，而是努力為你的未來打拼，好不好？」

    「可以，我答應你……但小婉，還記得《死了都要愛》的那首歌嗎？除了要把『每天當成末日來相愛』，還有『許多奇跡，我們相信，才會存在』……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到最後一刻，千萬不要輕言說放棄！」

    話說到這份上，兩個人基本上都已經心知肚明了。梁小婉如釋重負，溫柔地偎在李小白的懷裡，過了很久方才仰起小臉蛋，問：「老白，你準備好了嗎？」

    「時刻準備著。」

    「很好，」梁小婉掏出手機，鄭重其事道：「現在是北京時間2009年9月16日下午16點12分29秒，我宣佈，白婉時期的旅行正式開始，出發！」

    ……

    出發了，暫定目的地，三峽。

    真正的三峽，是從奉節的白帝城才開始算起；而從重慶這裡沿江而下的第一個重要景觀，也要等到明天的豐都鬼城。所以兩人這一上船，除了剛開始在樓頂的觀景台吹了吹江風，過了過第一次坐游輪的興奮勁兒，剩下的時間，兩個人都窩在了房間裡。

    親熱。

    當然了，有了上次因自己的衝動而給她致命傷害的教訓，李小白現在的每個動作都是輕輕地，溫柔至極。尺度也把握得很到位，項目主要是擁抱，親吻，撫摸，偶爾會情不自禁地把手伸進但最多是在關鍵部位上逗留幾秒，就馬上乖乖地退了出來。

    真正愛一個人，除了因她能硬得起來，還要為了她而軟得下去。

    再說這「長江1號」不愧是「江上航行著的五星級度假飯店」，裡面餐廳、咖啡廳、酒吧、迪斯科、夜總會、影院、圖書館、游泳池、購物商店、健身房等等設施，但凡陸地上有的，它上面幾乎都是一應俱全。兩人手拉著手去看了一部電影，愛情喜劇，把黑暗中他們倆的淚水都給笑出來了。

    看著看著，李小白手中突然就多了幾樣瓜子、話梅、果凍、薯片之類的零食，梁小婉入戲正深，只管拿來就吃。直到從李小白手中接過一杯透心涼的聖代，梁小婉這才回過神，驚叫道：「老，老白，你在哪兒買的？」

    李小白笑而不答，只道：「你下次想吃什麼味兒的，只需要向我吩咐一聲，再閉上眼，我下一分鐘就能變出來。還有零食、水果、酸奶這些，我呆會兒給你列個清單出來，不管什麼時候想吃了，只需要吱一聲。」

    「騙人，騙人……」梁小婉只以為他在開玩笑，就說：「那老白，你給我變個蘋果出來」

    「好，你先把眼睛閉上。」現在是晚餐時間的電影院裡就他們兩個人，李小白也不用擔心被人看見。然後很快，一個大大的紅富士蘋果，倏起出現在李小白的右手之上。

    梁小婉緩緩地睜開眼，一臉的難以置信。接著是左摸右摸，上搜下搜完李小白的所有荷包，又閉上眼，說：「你再變一根香蕉出來？」

    很容易嘛，三秒鐘的時間而已。

    左手一個蘋果，右手一根香蕉，梁小婉尖叫道：「老，老白，你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李小白多想把神奇的9色方格展現給梁小婉看啊，但不行，『創造者』的規矩在那裡，於是只能提醒道：「小婉你不應該哦，不是說好『沒有為什麼』的嗎？」

    ……

    梁小婉果然是梁小婉，雖然心中是好奇得不得了，但考慮到李小白保守這個秘密的難言之隱，硬是生生把腦中的『十萬個為什麼』給隔離了。同時，有很乖很乖地保證，今後在李小白取物的時候，一定會把眼睛閉得緊緊的。以及，只要是和這個秘密相關的任何事，不管李小白做任何吩咐，她都會絕對執行。

    好女人，賢內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