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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誰為誰的殘忍 文 / 沐水游

    秦月禪示意候在裡面的丫鬟退出去後,面上才慢慢浮現出張柔柔的笑,腳步輕緩地走到離軟榻不遠的椅子上坐下說道:「大爺不必生氣,不過是個丫鬟而已,大爺若真喜歡,法子有的是。」

    白玉堂慢慢直起身,朝她伸出手,笑道:「坐那麼遠幹嘛,坐到這邊來。」

    「妾身還是就坐這好,大爺的傷還未好,坐過去到底不便。」秦月禪看著白玉堂那雙看似滿含溫柔的眼,還帶著幾分淡淡的笑意,她心裡不由得就是一顫。這個人,越是這般笑的時候,就越表明他心裡非常的不快。

    「怎麼,怕我會對你怎樣?你放心,就衝你能把老太太哄得那麼開心,我也不捨得對你如何,過來!」白玉堂說著眼裡的笑容已經退去了大半。

    秦月禪暗咬了咬牙,遲疑了一會,在他真正生氣前終於站起身走了過去。白玉堂伸出手,一把將她扯了過來,然後捏住她的下頜,一臉邪惡地說道:「我知道,你討厭靠近我,但你越是討厭我就越喜歡!」

    秦月禪被他捏得微仰起頭,怕會惹得他更加生氣,也不敢甩開他的手,只得微顫著聲音說道:「爺說笑了,妾身怎麼會討厭你呢!」

    「少在我面前裝蒜,我知道你心裡想著誰。不過我不介意,但別把我當傻子,否則我會很生氣!」白玉堂說著就鬆開手,卻沒拿開,而是移到她的脖頸那,突地一下就扯開她的衣領,露出脖頸以下的細白肌膚!

    秦月禪只覺得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身體裡關於恐懼的記憶瞬間翻湧上來,幾欲把牙咬碎了才生生忍了下來,戰慄了好一會才勉強笑著說道:「大爺,這,這裡是外屋,丫鬟們都在外頭呢。」

    「害怕了,那就依你,到裡屋去,說起來也好久沒陪你了,今晚就好好補償你一下。」他臉上藏著詭異的冷色,說著就湊過去在她脖子那咬了一口,手還繼續往下蹂躪,毫不憐惜,更無一絲柔情,像只餓極了的饕餮。秦月禪只覺得眼前一陣黑,握緊了手心,指甲幾乎陷在肉裡,才沒讓自己尖叫出來,胸口起伏了幾下才又說道:「爺……你的傷還沒……」

    「你放心,不礙事。」白玉堂說著就抬起頭,抬手拍了拍她的臉,眼裡隱隱露出興奮的光。

    不想讓丫鬟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秦月禪只得咬著牙,蒼白著臉,慢慢把白玉堂扶進裡屋去。燭台上的火光興奮地跳躍著,他知道今晚自己會過來,所以早早就焚上了合歡香。秦月禪認命地一閉眼,在床上躺了下去。

    好歹就一晚,忍一忍便過去了,以後給他找個稱心的玩具就好了。

    然而這一次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難以忍受,他像是特意洩一般,把不能如願的怒氣盡情地在她身上,秦月禪才知道這個男人瘋狂的程度遠遠出自己的想像!要忍,一定要忍住!她在心裡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唯有守住這個信念才能堅持下去!可是黑暗的時光似乎永不會結束一般,好幾次都覺得自己像是要死了,嘴被堵住,事業心的味道讓胃一陣陣翻騰,呼吸困難,神智幾度處於昏迷狀態,卻很快又讓他給狠狠地拉了回來,身體不停抽搐……恐懼和疼痛似乎在她身體裡溶在了一起……

    忘了到底過了多長時間了,待空白的腦子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她一個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沒死!都這樣了居然還能活下來!冰冷的淚水從空洞的眼中慢慢滑落,濡濕了被她枕在下面的錦被,枕頭早不知被扔到哪去了。()污濁的氣味伴著那從香爐裡飄散出來的合歡香,讓她覺得胸口一陣惡。她躺了一會,才強撐起身子,渾身顫地下了床,披了件中衣。梳理頭的時候,她轉過臉看著那個還躺在床上的男人,他此時正閉著眼睛,一臉滿足的樣子。秦月禪抓著那支金釵的手忽然有些抖,她怔怔地站在那看著白玉堂。那張精緻的瓜子臉在殘燭的晃映下,透著幾分如死人一般蒼白的臉色,雙腿從下了床就一直沒停止過顫抖,身上的疼痛提醒著她自己一直過著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她僵直地站在那就離床幾步遠的地方,直到白玉堂似無意識地嗯了一聲,微動了動身子,她才似被嚇了一跳,渾身顫動了一下,差點讓那支金釵從手裡掉了下去!

    猛然間回過神,深呼吸了一下,才慢慢轉回頭,對著鏡子抬手把那支金釵緩緩插入中。然後又在鏡子裡看了幾眼,確認能見人的一,便出了裡屋,讓丫鬟把熱水端進來。

    待兩人都清理好後,已是四更天了。秋天的夜晚,冰冷的空氣似能滲到骨頭裡去,秦月禪此時即便已經把衣服全都穿了上去,卻還是覺得寒意不停的往身上襲來。不過她卻覺得這種冷很好,能把她心裡的怨恨壓住,能讓她腦子清楚,能讓她覺得身上沒那麼痛!

    白玉堂只簡單穿了件中衣,依舊躺在床上,側身支著腦袋,看著直直站在梳妝台邊的秦月禪,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著,似在回味剛剛情景一般。秦月禪強壓著心裡頭的噁心,靜默了一會才慢慢露出幾分半真半假的笑容來說道:「關於沉得那丫頭,是妾身辦事不力,眼下有個補救的法子,不知大爺可還有興趣?」

    「哦,說來聽聽。」白玉堂輕輕一笑,只見在那暖暖的燭光下,那微微笑著臉顯得越英俊好看。光看這外表,他十足十是個溫潤如玉般的貴公子。

    「其實這事,如果繞開三姑娘,事情就好辦多了。」秦月禪輕輕道了一句,又看了白玉堂一眼,見他沒有要打斷的意思,便接著說道:「沉香到底是個丫鬟,雖是個家生子,但她家那邊也就只有個叔叔和嬸嬸。聽說那兩口子很貪財,眼下若知道大爺看上他家侄女的話,保準是一百個樂意。而眼下中秋就快到了,照例,老太太每年中秋前都會出府去楓林山莊那看一看老太妃,大太太和二太太也都會跟著去。到時這後院的事情便會暫時交到我手裡,那會差遣一個丫鬟並非什麼難事,只要大爺把握好時機,沉香那丫頭還不得乖乖從了大爺。就算老太太回來會責備,也是怪到我身上來,而且到底事情已經這樣了,老太太還能攔著不成。至於三姑娘那邊,就更是沒理攔著了,說到底也不過是服侍了她幾天的丫鬟而已,至多我過去給三姑娘陪個罪,再送個丫鬟給補上,這事便也就過去了。」

    秦月禪說完後,白玉堂許久都沒言語,只是有些怪異的笑著看著她。

    「大爺是不滿意?」過了一會,見他還未出聲表示可否,她終於忍不住小心的問了一句。

    「滿意,很滿意,我一直知道你是個聰明的。這事若成了,我一定好好待你,不會讓你委屈了。」白玉堂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說道。而秦月禪一聽他這話,心裡頓時一顫,趕緊僵笑著說道:「大爺過獎了,我就是胡亂出個主意罷了,能對了大爺的心最好。待沉香姑娘進來後,妾身也會好好待她的。」

    白玉堂瞇著眼睛看著明顯一臉強笑的秦月禪,永遠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除了在他床上,她身上也永遠都是穿得整整齊齊的,連頭也不見有一絲亂,他心裡忽的又生出一股想要破壞的**來!

    「你過來。」他開口道。

    「大爺!」秦月禪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

    「不願?」他笑。

    「不是……是,是妾身明兒一早還要到老太太那邊服侍去,怕是去晚了,老太太會生氣!」她強笑了一下,暗暗握緊了手心,她容易恢復正常的雙腿這會又開始顫抖了起來,身上的疼痛似乎一下子又加重了幾分!

    「哦,既然這般的話,那就算了,不過這會已是下半夜,你還要從這出去?」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他也不想惹得老太太生氣,便就放秦月禪出去後,一個守夜的丫鬟嚇一跳,正要給她尋燈籠在前面引路,讓她給阻了。一個人走在暗黑得幾乎不見五指的小院裡,夜深露重,手腳冷得似冰一般,臉上的肌膚也被凍得緊緊繃著。整個院子裡似乎只有自己的腳步出微微的聲響,沉悶,輕緩,一步一步,走在這暗無邊際的黑夜裡。

    時間倒退回白天,沉香跟白文蘿回到梨香院後,白文蘿問了她在棲風院那會,雙燕找她什麼事。沉香想了想,覺得這事有些不好說出口,她是姑娘身邊的丫鬟,這事要說出來姑娘面上一定覺得不好看。而且到底她也才服侍白文蘿沒幾天,還摸不準白文蘿是個什麼脾性,萬一讓姑娘以為自己是要攀高枝,卻還故作姿態就不好了。

    於是她只說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給雙燕改了改衣服,聊了幾句,然後兩人拌句嘴,就回來了。

    白文蘿點了點頭,便沒再問下去。她知道沉香肯定是瞞著什麼,但看著像是她自個的私事。而自己剛剛就是隨口一問,既然她不願說,也就罷了,反正她也沒有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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