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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四章 誰是誰的獵物 文 / 沐水游

    過來,別在地上站著了,雖是夏夜,到底這地板也是涼的。他說著就輕輕拉了拉她的手,她沒動,上官錦笑了一下,就從那床上站起,伸出手,微彎下腰,就將她整個抱了起來。她才反射性地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他就已經將她輕輕放到了床上,午夜的微風將床邊的紗帳吹得輕輕飄拂了起來。因俯下身的關係,他額前的幾縷絲垂落到她的臉上,碰到她的睫毛,有點癢癢的,她才眨了眨眼睛,他就已經起身離開了。

    將另一邊的紗帳掛到銅鉤上,又將她的腳跟移到床沿,放下,然後輕聲說了一句:「等一會。」就轉身走開了。

    心似有所悟,於是目光追著他的身影,想確定他到底要做什麼。可當看到他自那更衣處的架子上拿來一條乾淨的毛巾,走過來,真的就在她床前單膝跪了下去,她終還是吃了一驚,心中微震,下意識地就要把垂在床沿外的小腿收回來,卻已被他抓住握在手中了。

    「急什麼,剛剛在地上站了一會,眼下也不能叫丫鬟起來給你準備熱水,只能這麼幫你擦一擦了。」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輕笑著說道。

    「你————」她有些愣愣地看著做到這一步的他,不是感動,而是不敢相信。

    有的人,即便是屈膝跪下,卻依舊能讓人覺得絲毫無損他高貴與文雅。

    由於是背著光,所以更顯得他的身材高大,即便是單膝跪在她面前,卻還是被他投下的陰影籠罩住。

    他一手托起她一隻光潔的腳,一手拿著毛巾,輕輕拭擦著她沾到許些灰塵的腳底,動作輕柔且細緻……她的腳很小,僅就他的手掌長,腳型很美,圓潤小巧的腳趾頭,一個一個排列在那,靠得很近。看得心裡癢癢的,就試著拿手指擠進去一下,這般動作頓時就使得她把腳一縮。他趕忙握緊了,垂著臉,揚起嘴角,無聲地笑著,手上的動作也就老實了下去。

    幾乎比她手上的肌膚還要滑膩的觸感般握在手中,同是柔軟且帶著彈性。他心中微歎,擦完後依舊不捨得放開,只稍稍側了一下身,讓窗外的月光照了過來。就見那如牛乳般細白滑嫩的腳背,在月光的映照下,竟微微反射出一層柔和的白光來!

    曖昧的黑夜裡,這一雙潔白小巧的腳完整地展現在眼前,還被握在手中,掌中是清晰的滑膩的觸感,那是多麼大的誘惑!如被下了魔咒般,他微托起她的腳俯下臉,唇覆了上去,在那腳背上落下一個近乎是虔誠的吻!

    白文蘿微張開嘴,連縮回腳的動作都忘了,只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這個男人,他連……這樣的動作,都能做得那麼優雅!

    忍住想要用力嘬,想要順著她的腳背慢慢移上去的動作。唇緩緩離開後,微微抬起眼,就看到她纖細的腳踝,在淡紫色的寬鬆軟綢褲腿下,顯得那麼誘人,再往上……看不到了!,男人溫熱的氣息噴到她的腳背上,使得她身上不自覺地顫了一下。這個抓住她的腳,單膝跪在她面前,微低著頭的男人,舉手投足間透著優雅的動作,眼下卻隱隱趕出獸的氣息!如野獸在盯住自己的獵物前的沉默潛伏一般,在等待著適合的時機撲上去盡情美餮!

    「你一一」白文蘿腿上終於用力縮了縮,他才回過神,似無奈般的輕歎了一聲,才慢慢放開手,然後站了起來。

    卻忽的就在她跟前俯下身去,兩手分開在她兩側撐著床,臉靠近她,深邃的眼睛下是一片陰影,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低啞的聲音直言不諱地說道:「真想,現在就把你扒光了壓在身下!」

    空氣裡瀰漫著危險的味道,她縮了縮身子,微往後退了退:他瞬即抬起一隻手,從她脖側穿過她的長,托住她的後腦勺。然後又附下臉,在她上重重地按了個吻,接著道:「可是,現在還不行!不過,用不了多久了!你要嫁的人是我,只能是我!記住了!」他此時的聲音異常冷硬,是幾近於命令的語氣!

    白文蘿沒應聲,他也沒讓她說什麼,看了她一會,便慢慢放開。然後又幫她輕輕撫了撫微有些亂的頭,那聲音似一下子又變得溫柔起來:「我該走了,什麼也別多想,好好休息,等我的好消息。」說完,又拉起她的手,捏了捏,然後幫她放下紗帳,才終於轉身離開了。

    屋裡只剩下她—個人後,從紗窗外溜進來的夜風,將垂在床前的紗帳,吹得一陣一陣,起起伏伏。

    白文蘿抱著雙腿,坐在床上,下巴支在膝蓋上,手摸著自己的腳背,那裡,是他剛剛親吻過的地方。

    終於,完全落網了嗎?之前還以為,白費那麼多心思了呢?她又在膝蓋上輕輕蹭了蹭唇,然後微揚起嘴角,他的吻技不錯!

    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知道他對她有意思,挑逗與勾引,**與誘惑,她都很熟悉。而異性身上散出來的好感,對她來說,原就不是件陌生的事。只是之前,她怕會把握不住,這個男人外表總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其實心思深沉,不可琢磨。她不能確定他對她到底能放多少心思,所以才放了長線。能釣得著,是她賺了,釣不著,也不見得會有什麼損失。

    自進了伯爵府,她就明白,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因此那只求嫁個普通踏實的男人,守著母親和弟弟,,平淡安康過一輩子的事情,根木就是個妄想。不過,就算萬一真能有那樣的機會,她也不會那樣選擇的。非是她趨炎附勢,而是自進了伯爵府後,芸三娘的後半輩子能不能過得好,靠的是她和文軒有沒有出息。可等到她出嫁的年紀,文軒還遠未成年。再者那科考的事,除非天縱奇才,否則誰也不敢打包票。

    所以,最先的希望,是要出在她身上。她只有嫁得好了,才能成為他們強而有力的後盾。然而在伯爵府裡,她只是個庶出的姑娘,條件有限。與其讓老太太或周氏給她選一個像樣的大戶人家,又連是做妻還是做妾都不能保證。那還不如自己先看中了,摸清了,再嫁過去來得好。

    而撞上了上官錦,那是上天再一次把機會放在她面前,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剛開始,確實只是想著要怎麼擺脫他,後來,感覺到他對自己有意思後。她心裡才慢慢生出這個念頭來,只是那會還不能確定他的身份,也不知他可是已經有了妻室。

    一直到出了被劫持的那件事,從錦園裡醒過來後,然後又進了康王府,她才終於確定了。而木香在一開始跟她說關於他的事情的時候,她聽了一半就打斷。並非是真的不感興趣,而是她還不能完全相信木香,生怕木香才一跟自己說完,轉身就過去告訴了上官錦,這太容易讓她露出馬腳了。

    男人總有獵奇心理,總是難得的才是最好的,特別是這種無論身份地位還是容貌能力,都堪稱絕對優秀的男人。她不能過早地把目的表露出來,否則很可能就讓他早早失去興趣,但又不能在他面前過多的玩弄心思。直覺的,她心裡就清楚,,無論是明著引誘還是暗著勾引,在那個男人面前都是行不通的。於是,她干催就執行了三不原則,不主動,不拒絕,不回應。

    果真,他很吃這一套。他送她西涼的馬車上,她幾乎能感覺得到,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所以,在他背後無聲地笑了出來。

    因此,她原是以為,從康王府回來後,過不了多久,他該會有所表示了。卻不想,時間一晃眼,就過去了一年半。那人卻似消失了一般,一點消息都沒有。除了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罐花蜜膏送過來,讓她知道,他到底還是惦記著她的。

    可是,她的親事都提上來了,眼見就要訂下,卻還不見他的消息那會,心裡終是對自己有了些失望。看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

    今天,在老太太那兒知道了府裡的意思後,她就一直坐在那窗前想著以後的事情。

    雖不清楚恭親王要納她為側妃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卻幾乎能肯定,恭親王會看重她的可能性很小。而自己要想迷住他的話,同樣也是一件極為不容易的事。就算以後真的把他迷住了,又能保證得了多長時間,而且那上頭還有一位正妃。很可能,到頭來她除了在那王府裡多得些衣物飾外,也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

    所以,從老太太那回來後,她便知道,以後的路會很不好走。別說是要借勢護著母親和弟弟了,自身能不能保得住都難。

    已經做好了準備,打算一切,從頭再來。

    卻不想,那個傢伙竟在這個時候來訪了,簡直就像在趕末班車一樣。

    他強吻她的時候,她心裡真的鬆了口氣。原來,這一直以來,自己對他的影響,比她所以為的還要嚴重。忍不住,就想試試,他到底能有多看重她。於是,一次,主動做了身體上了引誘……有些意外,他竟真的忍住了,還推開了她!再接下來,他對她做的,已經是**裸地在表達著自己的情意了,用他的方式,溫柔又強勢。呵————這一份情意,能從恭親王那邊獲得嗎?沒有試過,但她卻感覺,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些驕傲的男人,這樣的事情,真的不是女人付出了多少,就能夠獲得他們這樣的情意。

    對於上官錦,她真的是出意料的滿意了。

    其實除去上面所說的種種,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使得他在她心中的選擇遠遠於其他人。那就是她在他面前,不用過多的偽裝和解釋,他能容得下她一切看起來出常規的事情。那份心胸和自信,是她需要的,也是她欣賞的。

    以後的生活,她並不希望自己永遠小心翼翼,永遠擔心會被人看出端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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