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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章 調 理 文 / 沐水游

    過了好一會,上官錦才放開手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然後說道:「身子不適怎麼不早說。()」

    白文蘿聽了這說,也理不清心裡是什麼感受,只覺得那顆懸起來的心,在半空中一上一下,晃晃悠悠的。她笑了笑,收回手,放下袖子道:「

    我也沒覺得什麼不適,你這把脈都瞧出什麼來了?」

    「沒大事,就是血氣有些不足,自明兒起,你喝一段時間的藥調理一下。」上官錦收起手時,垂下眼睛,那一瞬,她看不到他眼裡的神色。待他再抬起眼,他面上已經帶著笑了,只見他才說完,想了一會又道:「我明日還是讓曲元過來一趟,給你好好瞧瞧,再開方子。」

    「其實就是月事不調罷了,還需要讓曲先生過來的。」白文蘿說著就站起身來為他更衣。

    「這不是小事,也是我這段時間太忙,疏忽了。」上官錦換好衣服,然後直瞅著她好一會沒說話。

    「怎麼這般看著我,臉上長花了不成。」白文蘿瞟了他一下,就走到那櫃子前,打開,將一件新做的月牙色袍子拿出來,在他身上比了比,說道:「剛剛忘了叫你換這件了,這是前兩日才做好的。就照著上月那件的尺寸做的,只是…你這個月似乎是瘦了點啊。」白文蘿說著就伸手量了量他的腰。上官錦順道抬手摟著她的肩膀,垂下眼睛看著她問道:「王妃是不是跟你說什麼讓你累著了?還是這段時間王府裡人情往來的事太多,疲於應付?」

    「怎麼會,你想得多了。」白文蘿要推開他,見他不放手,她便笑著拍了拍他道:「這衣服要皺了呢,我費了不少時間做的,你不穿也別糟蹋了!」

    上官錦只得鬆了手,卻馬上開口道:「那我現在就換。」他說著就動手脫衣服,白文蘿才走到床邊打算將衣服疊好了,聽他這一說,就轉過頭道:「好好的又換什麼,也不嫌累的慌。」

    上官錦瞧她這一回頭,漆黑的眼中半含著笑,纖細的腰身微扭,輕柔的夏衣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他想起這段時間因為忙,已經好些天沒好好親熱一番了,今兒好容易得了空,時間多有富裕。再一瞧嬌妻在前,心中微熱,剛解了一半的衣裳百度名門喜事吧螞蟻手打團,就走上前去,將她摟在懷裡道:「那就不換,咱都脫了。」

    「你,這大白天的,太熱了……」她說著就要推開他。

    「乖,把火洩了就不熱了,完後再泡一泡澡。」他一邊哄著,一邊就抱著她滾到床上……

    二日,上官錦難得沒有一早就出去,陪她吃了早膳後又陪她去康王妃那說了會話,然後再回關睢閣,沒多會,采藍就進來報:「曲先生過來了,正在外廳候著呢。」

    「知道了,讓他等一會。」上官錦點了點頭,采藍便退了出去,白文蘿在鏡子前看了看,又整了整衣服,然後問他:「王妃知道曲先生今兒過來嗎?」

    上官錦搖了搖頭道:「我沒跟她說,不過這會就算知道了,也只當是過來找我的。只是你自明兒就開始喝藥,王妃多少會知道些,要是日後與你說什麼了,你別放在心上,我會找機會跟王妃好好說說的。到底咱成親也都不到一年時間呢,著急孩子的事做什麼。」

    白文蘿隨上官錦出去後,就見曲元坐廳內的椅子上,正接過沉香給他端上的茶,只是瞧他們出來後,他就將接過的茶盞放在几上,站了起來,朝她和上官錦微欠了欠身。

    上官錦擺沒多做客套,讓他坐下後,就將白文蘿帶到他旁邊坐下。

    曲元告了聲罪,然後才抬起眼仔細看了白文蘿一會,接著便道:「麻煩夫人將手放在几上,我為夫人把一把脈象。」

    白文蘿於是伸出手放到茶几上,候在一旁的沉香將一條帕子輕輕蓋在她的手腕上,曲元這才伸出手指搭在白文蘿的腕上。屋內一時間很安靜,白文蘿微垂著臉,面上沒什麼表情,上官錦在一旁看著,面上亦是很平靜,只有一旁的沉香和木香,臉上皆是帶著幾分期待之色,而守在外面的采藍卻是看著那青天,心裡想著,這院裡是不是要出喜事了。

    其實也僅是片刻時間,曲元就放開了手指,白文蘿便將手收了回去,這屋裡的氣息一時間出現明顯的波動。

    「夫人只是氣血稍有不足,體內之氣有些失調,並無大礙,我開個方子,夫人照著方子調養一段時間便可。」曲元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說話時聲音亦是平緩有度,讓人不由信服。曲元說完,然後就站了起來對上官錦道!「我前日接到別人傳來的幾個口信,煩請大人借一步說話。

    上官錦帶著曲元往書房那邊走去後,沉香才歎了口氣道:「怎麼不是西脈啊,那位曲先生可是看準了沒有!」

    木香趕忙拉了拉沉香,有些責備地看了她一眼,又示意了一下白文蘿那邊。沉香頓時收口,然後扶起白文蘿笑著道:「二奶奶別洩氣,等這段時間把身子調養好了,準能傳出喜訊來。」

    「真能貧嘴的。」白文蘿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麼,就回屋去了。

    書房那邊,上官錦盯著曲元直接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我昨兒給她把脈,總感覺有些不大對勁。」

    曲元不慌不忙地說道:「夫人這氣血不足,是先天性的,應該是自小身子就不好,常年病痛加身。只是後來似乎是調養得當,慢慢轉好,但眼下根還未除盡,不過也無大礙了。我剛剛看了夫人的脈象,氣血雖有不足,但夫人體內有一股綿延之氣一直在為她繼力,這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估計夫人能擺脫了小時的病弱之身,也是那股綿延之氣的作用。眼下這般看來,只需加上藥理,好好調養些時日,便可完全除去舊時病根。」

    上官錦聽完,沉默了一會,又問道:「她這段時間,是不可能懷上身孕?」

    「這事並不能說得準了,其實說得通俗一點,夫人只是身子有些虛弱罷了,至於……」曲元說道這,就頓了頓。上官錦看了他一眼道:「有什麼好為難的,你有什麼說什麼。」

    「至於夫人近段時間月事失調,只是大人亦說,夫人之前未出現過這樣的事,那麼這一次,除了與原先的病根有關,或許是受了些情緒的影響,比如一些壓抑和煩悶的不好情緒,多少也會使身體失調。」

    「你是說她是因過得不開心所致。」上官錦靜默了好一會,才慢慢說道。

    「這個……我不知道,大人亦懂醫理,心裡應該清楚。」曲元微欠了欠身,輕聲說道。

    上官錦沉默良久,然後又問:「跟我有關係嗎?你知道我的情況,而且我去北齊那段時間,停了藥近一年的時間,這……會不會有影響。

    曲元搖了搖頭道:「其實那段時間停了藥,對大人以後的子嗣來說算是好事。而且以大人的身體來看,最近這幾年是最好的時間。」

    曲元走後,白文蘿除了一日三餐外,早晚時刻便多了兩碗藥,黑乎乎的藥汁,又腥又苦,她卻每次都是眼都眨地就一口灌了下去,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沉香不知為何,心裡總要歎息兩聲,然後又悄悄許願,希望二***肚子能早日傳出喜訊來。

    然而喜訊沒有傳出,這事倒是很快就傳到了康王妃那邊,康王妃心裡頓時就犯急了。這還未生孩子呢,身子就成這樣了哪能行!就是等她調養好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懷得上,而且誰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懷上!

    七月中旬的時候,那太陽如火般毒辣,天氣悶熱了,康王妃這一天裡也都覺得身上休息,懶得多花,又因白文蘿這段時日要調養身子,於是便免了他的早晚請安之事。

    只是,有些話,她還是覺得心裡不吐不快,因此尋著上官錦稍有閒時,便將他叫了過去,提了這事,又暗示了一些,讓他可以先做房裡收個丫鬟。然上官錦卻是一口拒絕了,並笑呵呵地說道:「我這成親還不到一年時間呢,而且文蘿她年紀還輕,母親何必這麼著急。」

    「這能不著急嗎,她是還年輕,那你都多少歲了,你不是….」每次一提到白文蘿,上官錦就全站到那邊去。

    康王妃說著說著就有些氣到了,乾脆就住了口,瞪了他一眼。

    「母親莫生氣莫生氣,快喝口茶,消消火。「上官錦滿臉討好地笑,,說著就上前躬身給康王妃捧上茶,見康王妃接了,他才接著說道:「其實也就調養幾個月的時間罷了,沒準到年底的時候就給你送來了喜訊也不定。」

    「說的倒是好聽,她那身子,萬一真是生不出來的主,你打算如何!」廉王妃乾脆挑明了說。

    「若真是那樣,也不一定是她的原因那,沒準是我的原因呢?」上官錦慢悠悠地說道,只是瞧著康王妃又要上火的表情,他趕忙又陪著笑,補充了一句:「母親忘了,我亦是懂得醫術的,這些事情多少是清楚一些。」

    「真是越說越荒唐,什麼你的原因,若是你的原因,當年你屋裡那個叫紫煙的丫鬟是怎麼懷上的!」康王妃說著擱下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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