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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雨露恩澤 文 / 吳笑笑

    自從知道姑姑她們有驚無險的離開了京城,柳柳的一務心思總算放下了,現在她只能安心的待在皇宮裡,因為沒有了內力,她寸步難行。

    光陰似箭,眨眼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一個月來,柳柳大部分的時間陪著舞陽,舞陽也從最初的傷痛欲絕到現在的心態平和,雖然仍有痛,也不能在短時間接受任何一個男人,但是她決定忘了雲錦書,不忘又怎麼樣,人家已經娶了心愛的女人,她何苦再折磨自已呢。

    鳳邪和她之間的相處越來越和諧了,他只要下了朝便會來看她,而不強迫她做什麼不願做的事情,賞賜不斷,從點心到古玩,應有盡有,皇宮裡誰人不知皇上獨寵皇后,任何一個妃子也見不到皇上的面,雖然有太后娘娘的提點,可是鳳邪依舊我行我素,他甚至想到等這一陣子朝政處理好了,把後宮廢了,金佳麗已經進冷宮了,除了樓修儀和德妃娘娘,其她沒有寵聿過的妃子全部送出宮去,至於張修儀和德妃兩個女人劌也安份,就讓她們安靜的呆在後宮裡吧。

    未央宮的大殿上,柳柳正陪著公主說話兒。

    「皇嫂,過兩天我們去天香寺祈福好嗎?」鳳舞陽已經改。喚柳柳皇嫂了,因為她沒想到皇兄竟然是真心喜歡二表姐的,既然如此,她當然樂觀其成,希望皇兄和表姐幸福了,因此她現在叫柳柳皇嫂。

    「好,我也想出宮去走走」,柳柳點頭,整天呆在宮裡確實煩悶,權當出宮去散心的,那天香寺本就是皇家寺院,想來皇上也沒有不准的。

    「舞兒沒想到皇兄那樣一個狂妄霸道的人竟然對皇嫂如此好?他是真的知道皇嫂有多好了」,鳳舞陽的小臉蛋上因為認真的調養,已恢復了以前的水嫩紅艷,眼睛裡是狡詰的光芒,輕吐著舌頭。

    柳柳淡笑不語,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難道這一個月來他所付出的真是愛嗎?也許是傷害太深,使得她不敢輕易的相信這樣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一個帝皇,他的真心能堆持多久呢,一個月,一年,所以她不敢敝開心菲,正如他無法完全敝開心菲一樣,如果他真的信任她,想要愛她,又為什麼要封印了她的武功,這種行為只是一種囚禁,囚禁住的東西只是一件物休,而不是愛。

    柳柳正想得入神,便聽到宮門前小安子的聲音響起來:「小玩子公公來了,又是皇上給娘娘的賞賜嗎?」

    「是,皇上怕娘娘忘了下午的點心,所以吩咐奴才送了過來」,隨著話音,那小玩子領著一小溜兒的太監走了進來,每人手裡棒著一小碟的點心,棗泥糕,金絲酥雀,蘋果酥,核桃粘,蜂蜜腰果等,足有十幾種,一一按放在大殿一側的高几上,靜候娘娘的落,柳柳掃了一眼,不置可否的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是,娘娘,「小玩子領著人下去了,坐在座榻上的鳳舞陽用綢絹掩著嘴笑,笑靨如花:「皇嫂,皇兄可真關心你,真讓我這個做妹妹的嫉妒。」

    柳柳淡笑著拉起舞陽,兩個人移步走到高幾邊,好歹送了過來,總要吃點吧,每人挑了兩樣吃了點,便揮手吩咐翠兒撤了下去,對於鳳邪的行為,她是不贊同的,她素來就不是個喜歡鋪張浪費的人,如果她想吃,會叫丫頭們準備,而不需要他派人送過來。

    鳳舞陽看柳柳並沒有過多的高興,神色淡淡的,這一個月來皇兄的行為可說是極瘋狂的,賞賜了形形色色的東西,溫柔呵護,經常過來關心皇嫂,一個皇帝能做到如此地步,可算是絕無僅有了,可是皇嫂好像都不為所動,神色清冷的,淡漠的,從來沒有變過,難道是皇嫂不喜歡皇兄,一想到這個舞陽可就有點替她們耽心了,因為只要皇兄想要的東西,他從來不會放手的。

    「皇嫂,為什麼你不會高興呢?如果是錦書這樣對我,我睡著都要笑醒了」,舞陽不知覺的開口,忽然現自已又說到了那個不該說的人,臉色便有些憤疾,暗咒自已的不爭氣,怎麼又想到那個人了。

    「舞陽,你相信你皇兄是真的愛我嗎?難道這表面上的東西便能證明他心裡真實的愛意嗎?他那樣一個人做什麼事都是步步為棋的,難道這不可能是一個局嗎?他封了我的武功,如果是真心喜歡我的,他會封我的內力嗎?」

    柳柳笑如春風的問鳳舞陽,鳳舞陽想了一下,覺得二表姐說得有理,還真不能讓人相信,一面對人家好,一面又封了人家的內力,就算怕二表姐跑吧,也不應該封她的內力,這是不對的,那和囚禁是一樣的。

    「嗯,舞陽明白了」,鳳舞陽低低的歎息,為皇兄的感情路有一番折騰而歎氣,其實她多少有些瞭解皇兄,從來沒失去過東西,現在忽然有一樣自已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自然用盡手段也要得到,可是得到了呢,他會不會棄之如敝呢,那對皇嫂是多大的傷害啊,聰明如她,自然要牢牢的守著那一顆屬於自已的心口

    「舞陽,我累了」,柳柳柔聲細語的開口,最近不知道咋回來,她總是嗜睡,而且特別容易疲倦,說一會兒話便累了,一定是內力被封的原因,不知道人家沒練武的人是怎麼日子的,柳柳歎息著。

    鳳舞陽立刻點頭,她一大早過來,也有些累了,在諾大的後宮裡除了母后,只有皇嫂能說說話兒了,其她人她不想理,尤其是那個樓思靜,一派高高在上的樣子,她看著就不爽,不過是個小小的德妃,行起事來一絲不芶,誰知道那是不是她的本性,不過一想到金佳麗被關到冷宮去,鳳舞陽便覺得心裡很舒服,那個趾高氣揚的孔雀終於被撥了毛,而且金家的大權也被收掉了,現在只剜下一個金紹遠了,好像也告假了。

    「行,那我回去了,你多休息,回頭再聊,別忘了過兩天去天香寺的事,皇嫂要記得和皇兄提啊。」

    「嗯,「柳柳點頭,看著舞陽走了出去,才站起身,翠兒飛快的奔過來扶著她的身子,小心的開口問:「娘娘,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這兩天好像都有些不對勁兒?」

    柳柳唇角扯出一抹笑,連翠兒都看出來了,不過能有什麼問題,只不過是不經累罷了,便搖了搖頭:「有沒有事,我知道,就是感覺累,睡睡就沒事了,你別放在心上了。」

    「那奴婢扶娘娘進去吧」,翠兒聽主子這樣說,也不便開口反駁,主子雖然看上去極累,並沒有其她症狀,有時候睡過覺得好多了,沒事人一樣,如果自已大驚小怪的,傳到別人的耳朵裡,一定會說她們恃寵而嬌了。

    涼風拂過,紗帳輕舞,小香爐裡薰燒著花香,四周靜謐寧靜,柳柳安然的入睡,姿態從容,自從失去了內力,她的警覺低了很多,就連床前站了一個人也毫無知覺。

    一抹高大的身影立於床榻前,俊美的五官上閃爍著寵溺的光芒,眸光裡是幽深如海水的波瀾,蕩著漣漣的清波。

    翠兒小心的站在一邊望著床榻前的皇上,皇上總是乘娘娘睡著了的時候過來看她,臉上的神情是滿足又快樂的,她怎麼看都覺得皇上是真心喜歡主子的,可是主子顯然不太相信,有一句老話叫旁觀者清,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娘娘今天沒事吧?」

    俊美的臉在轉過來的瞬間,便罩上了冷冽的寒氣,黑瞳裡是冰一樣銳利的光芒,週身的霸氣,定定的望著翠兒,翠兒禁不住抖索了一下,皇上可真嚇人,和剛才完全兩個樣子,那樣溫柔的樣子大概只有娘娘可以獨亨吧。

    「回皇上的話,娘娘沒事,和公主說了會手話,有些累了,所以奴婢侍候她睡了。」

    「嗯,那就好,以後小心侍候著,如果娘娘有什麼不適,立刻派人來告訴朕」,鳳邪冷冷的命令,翠兒立刻點頭,便看到皇上又回頭瞧了主子一眼,再回身往外走去,翠兒等到皇上走出去了,再移步走到床榻前,小聲的開。:「娘娘,皇上是很喜歡你的,你為什麼不相信呢?」說完慢慢的退下去,床榻上的人在一瞬間睜開眼,眼裡染上淡淡的暖意,唇角浮起一縷笑意,沉沉的睡過去。

    柳柳自從聽了鳳邪的話,雖然沒有完全的敝開心蒹,但準備嘗試著接納他,因為兩個人經常生活在一起,總是這麼仇視著也不是辦法,而且柳柳要想接受鳳邪並不是難事,她永遠記得十二歲那天見他一面的畫面,如果拚除了中間所有的,其實還是挺美的,只是不現尖罷了。

    翠兒走進寢宮。見娘娘坐在床榻上傻笑,走過去哥怪的問:「娘娘,想什麼呢?笑得這麼甜。」

    柳柳趕緊搖頭:「沒事,侍候我起來吧,我想出去散散步」,重點是她想把那顆夜明珠還給趙玖,她根本不是什麼前朝的公主,那個東西她才不要,而且想想那前朝皇后就來氣,連好朋友都可以背叛,這種人的東西她是決不會要的。

    「好」,翠兒很快侍候著柳柳起來,陪著娘娘走出未央宮,在後宮裡隨意的轉悠著,現在的柳柳身份不同以往,走到哪裡都受到眾人的恭敬,這就是被皇上寵愛的好處,如果有一天被皇上嫌棄了,這些榮耀也會隨風般吹走吧。

    午後的陽光和煦,在後花園的上空徘徊,滿園色彩嬪紛的菊花,嬌研欲滴,映襯得旁邊的池水蕩漾,一片空明,飛花入池畔,了得金魚戲嬉,柳柳看得入神,順著幽徑走去,一身的掐蝶桃紅小襖,繡圄百褶裙,說不出的嫵媚,竟然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一些小女兒家的嬌態,也許是隱藏了身上的刺,變成了如水的女兒家。

    「娘娘,現在看上去真像個幸福的小女人」,翠兒在一邊出感歎,柳柳好笑的抬眸,瞪了小丫頭一眼:「就知道你嘴壞,真想撕了你的嘴。」

    翠兒趕緊梧住嘴搖頭,生怕主子伸出手過來掐她,這在以前可是經常有的事,柳柳正準備逗她,眼角便瞄到遠處走過來的高大身影,趕緊揮手示意翠兒先過去,她有事和趙大人說呢,翠兒靈巧的點頭。

    趙玖本來是不想過來的,怕給娘娘惹麻煩,可是看娘娘東張西望的,他便估到娘娘在找她,一路跟了過來,直到周圍沒有人影了才出現,單膝一跪恭敬的開口。

    「娘娘找奴才嗎?」

    柳柳等到翠兒走得遠一些了,點了一下頭,從袖攏中拿出那錦盒,裡面放著夜明珠,遞到趙玫面前:!」把它收回去,以後只當沒這回事,什麼都不要說。」

    「娘娘,萬萬不可,這是臣的使命,請娘娘無論如何要收下」,趙玫惶恐的搖頭,推開面前的錦盒,好像裡面裝著什麼毒蛇猛獸一樣,陽光下,那錦盒散出耀眼的光芒。

    「本宮命令你收下,就算本宮賞了你的,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柳柳的臉色很冷,眼睛裡盛著冰一樣的寒氣,濃烈得化不開來,趙玫不敢言語,想了半天才伸出手接過那錦盒,拿在手裡忐忑不安,他的使命就是找到公主把夜明珠交到公主的手裡,結果公主不要,賞給他了,這算什麼事啊?趙玫一個大兩個大。

    「是,娘娘「,他收起來,這後宮裡人多眼雜,他若是和娘娘僵持不下,一定會害了娘娘的,這件事以後再說吧,趙玖想著把錦盒收起來,恭身退下去:「臣告退。」

    「好,你下去吧,「柳柳擺,等到趙玖離開,心裡阻著的一口濁氣總算鬆了開來,小臉蛋上閃過笑意。

    可是花園一偶生的事情卻落入遠處一抹眸光中,那個人一直跟在柳柳的身後,見到趙玫離去,身形一閃不見了,原來那身影是一個小太監,鳳邪怕有人把柳柳接出去,所以暗中派人監視了柳柳,因為柳柳失去了內力,感應力不行,那小太監又有功夫,又離得遠,所以並沒有察覺,花園裡的一切便到了鳳邪的耳中。

    上書房裡,鳳邪俊美的五官布著寒氣,眼神幽暗忽閃忽閃的,唇角擒著雷霆之怒,週身籠罩著寒霜,揮手命令那小太監:「繼續盯著皇后娘娘,看她還和什麼人接觸了。」

    「是,皇上」,小太監飛快的閃身出去,鳳邪的臉色青紫一片,大手緊握起來,青筋遍佈,難道最近自已對她不好嗎?放低了姿態,關心她呵護她,她還想幹什麼?鳳邪一想到這個,飛快的朝外面冷硬的叫了一聲:「小玩子,立刻把趙玫叫過來。」

    「是,皇上」,雖然隔著上書房的門,可小玩子仍然感覺到皇上的殺氣濃重,這一陣子不是挺好的嗎?和皇后娘娘也恩愛起來了,怎麼又變了,難道他的苦日子又要來臨了,小玩子只覺得頭頂上一排鳥鴉飛過,做奴才的命可真苦,飛快的閃身出去。

    小玩子很快把趙玖領了過來,趙玖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問小玩子說不知道,頭皮隱隱麻,為什麼剛好是今天呢,娘娘才見過自個兒,那錦盒還在自已的袖攏裡呢?難道是這件事了,趙玖的臉色蒼白一片,自已死無所謂,可千萬不要連累了娘娘,那他真是罪孽深重了,就是死幾次都難到地下去見先人。

    上書房裡一片冷戾之氣,趙玫小心恭敬的垂:「屬下見過皇上,不知皇上傳喚屬下過來所為何事?」

    趙玫的話音一落,只見眼前快的閃過人影,等他覺有異的時候,袖攏裡的那只錦盒已經到皇上的手裡了,皇上臉色陰沉的怒瞪著他,聲音凌寒的開口:「這是怎麼回事?娘娘為什麼要把這個給你?」

    趙玫一陣顫,看來皇上派人暗中監視著娘娘,才會現娘娘和他見面了吧,沒想到外界傳得沸沸揚揚的皇帝寵愛娘娘原來不過如此罷了,趙玖飛快的搖頭:「這是夜明珠。」

    鳳邪聽了趙玖的話飛快的打開錦盒,裡面果然是一大顆夜明珠,這樣大顆的夜明珠,鳳邪也見過幾顆,可是這一顆卻不是宮中之物,這樣珍貴的東西柳柳哪裡來的,還送給了趙玫,她和他究竟達成了什麼協議,鳳邪涼薄的唇吐出絲絲的冷氣,一雙琉璃眸子耀了冰一樣的寒意,臉色幽暗無比,好似陷入了地獄般殺機重重的,他粗重的盯著趙玫。

    「說,這夜明珠是哪裡來的,她為什麼要把這夜明珠給你?!」

    趙玫啞然,害怕連累娘娘,飛快的開口:「這夜明珠是屬下送給娘娘的。

    鳳邪一聽臉色更暗了,陰沉沉的閃過暴戾,努力控制住自已的殺氣,否則趙玫此刻死無葬身之地,他要搞清楚她們究竟在做什麼,達成了什麼交易,趙玫一聽皇上的話,臉色蒼白,他自然不能說出娘娘仍前朝公主的事,如果這件事讓皇上知道,娘娘只怕就要遭大劫了。

    「趙玖,你家會有這等名貴的東西嗎?說吧,這夜明珠是從哪裡來的,是誰托你交給皇后娘娘的」,趙玖大驚失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沒想到皇帝竟然猜中了,趕緊跪下來:「是屬下該死,請皇上賜屬下一死。」

    「你?!」鳳邪眼裡閃過寒意料峭的絕冷,面罩冷霜,唇角浮笑,笑裡銳利得如一把冰刀,陰沉沉的開口:「趙玫,看來朕必須請出你那瞎眼的老娘親,讓她見見她的好兒於都做了些什麼?」

    趙玫一怔,沒想到皇上竟然用他的娘親威脅他,要知道他們娘倆相依為命了多少年,娘親的眼睛瞎了,自已怎麼能讓她知道這些事呢,就是爹爹當年囑咐他的事,他娘也不知道,因為娘討厭前朝的人,說他們荒淫無道,自取滅亡,如果讓她知道自已所做的事,一定會要了她的老命的,趙玖的臉色閃爍不定,鳳邪很有耐心的等候著,因為他知道趙玫是個孝順的兒子,不會讓他娘受委屈的。

    果然趙玫沉凝到最後,還是一咬牙沉聲開口。

    「這事不關娘娘的事,屬下的亡父曾是前朝皇后的侍衛長,臨死前囑咐屬下一定要找到公主,公主名叫琉璃,手臂上有一血色蝴蝶,那一次屬下去華清宮時,因為惹怒了娘娘,娘娘打了屬下,屬下便現了那只血色蝴蝶,知道娘娘便是前朝公主,這顆夜明珠走前朝皇后托附給先父的東西,務必要交到公主手裡,當時娘娘還囑咐了一句,讓公主只要幸福就好,不要復國。

    趙玫的話音一完,上書房裡好久沒有聲響,鳳邪想了多少種可能,都是柳柳和外面的那個男人勾搭上了,準備離開皇宮,卻沒想到竟是眼前的這種狀況,他的皇后竟是前朝的公主,先皇滅了她的皇朝,殺了她的父皇母后,她能不恨嗎,那次她去黑風城幹什麼?乘著比武大會聯絡人馬嗎?鳳邪的眸光裡閃過嗜血的暗芒,卻夾雜著心疼和痛苦,可是他是絕不會允許人威脅到他的江山的。

    趙玫說完,抬頭見皇上的臉一下子陷入了冰寒之地,那眸子泛著血色的光芒,完全不同於先前,趕緊磕頭:「皇上,娘娘不承認她是前朝的公主,把這顆夜明珠還給屬下了,求皇上千萬不要責罰娘娘。」

    鳳邪的臉色陡的一暗,朝外面大叫一聲:「來人,把趙玫押進大牢聽候落。」

    趙玫身子一癱坐到地上去,早知道他就不說了,想想也是,皇上怎麼可能放過他呢,他可是前朝侍衛長的兒子,不由得苦笑起來,早知道就都擔了,這下恐怕連皇后娘娘都連累了,趙玖的臉色如死灰一樣蒼白。

    日影和月影雖然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皇上的命令自然要執行,飛快的領著侍衛進來把趙玫抓進大牢裡去。

    上書房裡,鳳邪反手背後,心裡滿是煎熬,反覆的想著,如果是自已的皇朝被滅,自已能做到不報仇嗎?如果是自已的父母被殺,自已能做到不報仇嗎?這樣想著真是既痛苦又難過,他剛剛才確定了自已的心意,沒想到他和她竟然是仇人,不共戴天之仇,可是為什麼她會落在丞相府裡,還進了宮,先皇還嚴令必須她做皇后,難道不怕她是謀朝篡位嗎?如果她生下的孩子,完全可以挾天子已令諸侯,到時候便可復國了,鳳邪越想越陰暗,臉色慘白一片,大手緊緊的握著,青筋突起,整個人像瘋了似的起狂來,把上書房裡所有的東西都砸爛了,小玩子在外面聽得心驚膽顫,究竟生什麼事了,皇上生這麼大的氣,這可是他侍候皇上有史以來最厲害的一次了。

    小玩子想著,只見上晚黃的身影像旋風似的閃了過去,等到小玩子抬起頭來,皇上早沒了影子,小玩子趕緊領著幾個小太監追了上去。

    鳳邪一路狂奔進慈寧宮,這整件事情,母后一定是知道的,包括先皇的旨意,所以他要問母后,柳兒真的是前朝的公主嗎?他在心中狂喊,柳兒一定是丞相的親女兒,是趙玫搞錯了,她根本不是什麼前朝的公主。

    慈寧宮的高座上,太后娘娘正在喝茶聽大太監清安說事兒,一抬頭見皇上臉色陰驁,用殺人的眸光盯著她,太后娘娘嚇了一大跳,把手裡的茶盎放到清安的手上,示意清安領著人退下去。

    「是,娘娘」,清安把慈寧宮所有的宮女和太監都徹得遠遠的,把獨立的空間留給皇上和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招手示意鳳邪:「皇兒過來坐下吧,有什麼話要問母后不成,怎麼臉色如此難看?」太后詫異的開口,她這個兒子一身冷漠強勢,從來是形不露色的,不知道現在是什麼養況。

    鳳邪幾大步躍到太后娘娘的座榻前,高大的身軀罩著太后娘娘的身子,一雙好看的丹鳳眼裡,此時是血紅一片,完全獸化了似的,低吼著望向自個的母后:「母后,柳兒難道真的是前朝的公主嗎?」

    太后娘娘先被皇上的樣子嚇了一跳,再被皇上的話嚇了一跳,眼神飛快的閃爍著,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皇上怎麼會突然知道這件事的,是誰洩露出去的,鳳邪早從母后驚慌失措的眼神中看出了端睨,陰暗冷沉的開口。

    「母后,別想瞞著朕,朕想知道實情,否則朕去問柳家,他們竟然敢收養前朝的遺孤,這可是重罪。」

    太后娘娘一聽皇上的話,趕緊飛快的開口:「這件事你不怪你舅舅他們,是先皇讓他們收下的,因為先皇和前朝的皇帝本是結義兄弟,覺得對不起他們,所以才會幫他們留下一各後」,太后娘娘哪裡願意柳家受到這件事情的牽連,而且當時弟弟確實是稟明了先帝的,是先帝讓他好生養著的,但是太后娘娘沒有說,柳柳其實不是前朝的公主,她是蘇家的孩子,而蘇家的一百多。人都死在了先皇的刀下,如果一說出柳柳是蘇家的孩子,勢必牽扯到先皇那段不光彩的事,先皇可一直是皇上心目中的神,如果讓他知道自已敬仰的父皇做出了人神共憤的事,所以為了勉補蘇家才做讓蘇家的孩子當皇后的。

    「留後?竟然留前朝的公主為後,真是荒唐,父皇的想法可真是怪啊,是他滅了人家的皇朝,又滅了人家的父母,現在竟然要人家來做皇后,難道一個皇后就可以彌補她們了嗎?何況父皇做得又沒有錯,為什麼想要彌補,是前朝糜爛不堪,才會被取而代之」,鳳邪張狂精緻的臉上閃過不敢芶同,真不知道英明壑智的父皇為什麼會做出這種糊塗的事情來,現在他該怎麼辦?殺了柳兒嗎?光這樣想著,他的心便痛了,如果早現這件事,自已還可能掐殺了自已的心,廢了她嗎?好像也不太可能,鳳邪冷凝著臉,臉色閃爍了幾下,最後決定,只當這件事沒生,反正柳兒的內力被他封住了,她只是一個尋常人,想做什麼也做不了,另外一個重要的事,他不能讓她輕易的懷孕,如果她利用孩子復國怎麼辦?所以只要她不懷李,他仍然會寵愛她,至於孩子,等以後再說吧。

    「皇兒,你想怎麼對付柳兒,她可不是個壞心的孩子」,太后娘娘望著週身冷氣四溢的兒子,那張臉陰驁蕭殺好似來自地獄的鬼差,小心翼翼的開。」柳兒那孩子她還是很喜歡的,因為她虧對了文瑤,自然不喜歡她的孩子有事,可是皇上怎麼想呢?

    「母后,今天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沒必要讓別人知道」,鳳邪像下了一個大決定似的開口,太后娘娘趕緊的點頭:「好,母后不說,皇兒放心吧。

    「那朕還有事?」皇上說完,身形一閃疾使出大殿,太后娘娘目瞪。呆的看著來去如風的兒子,先前欲殺人般狂怒,這會子好了,連話都不說,又閃身離開了,但願他和柳兒一切照日,聽說最近皇上獨寵皇后,本來她還以為好事將近了,說不定她很快便會抱孫子了,誰知道竟然生了這樣的事,太可惡了,是誰把這件事稟報了皇上,太后忿忿的想著,清安見皇上走了,小心翼翼的走進來。

    「太后娘娘,沒事了吧。」

    「沒事了」,太后娘娘擺手,她怎麼可能把皇室中的醜事洩露出去,清安點了一下,便移到太后娘娘身邊為娘娘捏肩,小聲的說著話兒,

    鳳邪因為想通了便不再糾結在這件事上,吩咐日影和月影把趙玫調到城門去守城門,從此後不准再進皇宮一步,對於皇上如此的處罰,趙玖可算是心悅誠服的,因為自已能留一條命,實屬皇上開恩了,他還要照顧自已的瞎眼老娘。

    月冷星稀,月亮桂在半空中,如絹的輕輝灑在威武華麗的皇宮上,給耀眼的琉璃,潔白的宮牆蒙上一層輕紗,霧氣慢慢的升騰,浮繚到半空,如仙如幻,朦朧而美麗。

    未央宮裡,柳柳剛用了晚膳,翠兒命人送了一盤拼目果蔬上來,既漂亮又好吃,一個一個的餵進柳柳的嘴裡,另有彩霞和明月幫她捶著腿,日子過得真是愜意,可這樣的平靜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她的心頭隱藏著一份陰驁,總感覺又有事生了,難道是她最近變得多愁善感了。

    正想得入神,大殿外響起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柳柳動了一下,翠兒放下手裡的果蔬,領著彩霞和明月跪接了皇上:」奴婢見過皇上。」

    柳柳也待起身施禮,那鳳邪早一步按住她的身子,柔聲開口:「你別動,坐著吧」,一言說完,自個兒也挨著柳柳的身邊坐著,精緻的五官上,鳳眉高挑起來,黑眸像那上等的藍寶石似的出灼灼的光芒,渲染了高貴的氣息,卻帶著深深的疼寵,好似滿眼只有她一人,唇角桂著柔潤的笑。

    「晚膳用過了嗎?」

    「嗯」,柳柳點了一下頭,慢慢付摸著開口:「用了,皇上用了嗎?」今晚的鳳邪好像比之前更多了溫柔,那張笑意溢然的臉總給她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在夢裡一樣,他的臉飽滿光潔,閃著瀲灩動人的神彩,眉眼如畫,唇角飛揚,好似看到她的存在便極開心了,而且她回來一個月,他從沒強迫過她做自已不願意做的事,也沒有強行要求親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溫文懦雅,今晚她有點神智不清了,是被他迷感了吧,抿緊唇輕笑,那張血色的臉綻放出夜的妖嬈,鳳邪只覺得眼裡**的熱潮翻滾,心裡燒燙起來,明明一直想靠近她,亨受著那樣的快樂,卻偏偏還要壓抑著自已,自古以來大概只有他這樣的皇帝,寵幸一個女人還要看這個女人的眼色,但是今晚她的臉是朦朧的,唇是誘人的,引得他心裡陣陣酥。

    鳳邪大手一揮,沉聲命令大殿上的宮女:「都下去吧」,伸手抱起柳柳寢宮而去,自從媚藥的那天晚上,他就一直想念她的滋味,使得別的女人近不了身,因為那些女人在床榻間都只是一個木頭人,而不似她的生動有趄,好似水和火之間相互獨扯糾纏著,柳柳一看鳳邪的動作,便知道他想做什麼,臉色憎的紅了,飛快的伸出手去推鳳邪,輕聲的開口。

    「皇上,皇上」,可那聲音柔軟好似摻了酒的甘醇,香甜不已,更可得鳳邪想採摘她的香甜唯美,俯下身低頭:「朕可是為了你,好久沒碰過別的女人了,是不是該給朕一些嘉獎」,說完飛快的俯身親了柳柳的嘴一下,柳柳只出嚶嚀聲,卻掙脫不了鳳邪的嵌制,他緊抱著她一直走到寢宮內的大床榻上,大手一揚,紗帳垂桂下來。

    紗帳內,氣流旋旖,曖昧不已,他溫柔的輕手輕腳的脫掉她身上的衣服,就像生怕碰壞了她一樣,柳柳的臉色陡的一紅,欲掙扎卻被他一隻手給按住了,只能接受他目光的G1,他的眸光熾熱而燒燙,從她的臉一寸一寸往下移,不時的出輕歎聲:「柳兒,真是太美了,潔白無暇,就像一件美麗的珍品,而這件珍品是屬於朕的,一想到這個,朕就欣喜以狂」,鳳邪五官上散出魅人的笑意,眼神緊緊的盯著她,直到她羞怯的掉頭望向別處,他的大手飛快的退去自已的錦袍,露出健碩修長的身勢,直直的壓了上去,俯著她的耳邊輕柔的開口:「朕的小麾女,朕喜歡你**辣的聲音。」

    「皇上」,柳柳差點沒鑽進洞裡去,那一夜她是無意識的,他怎麼總想著念著呢,真正的她可是很羞怯的,可這個男人偏就喜歡她的熱切,男人果然色,柳柳想著,耳邊卻傳來他熱氣氤氳的聲音:「叫朕邪,叫來聽聽」,曖昧之極,柳柳還真不適應,習慣性的挑起眉,他細長的手指立刻撫平她的眉,一個熱熱的吻映了上去,輕聲的開口:「來,開心點」,低語過後,順著她的眉毛一直往下移,每一寸都不放過,最後落到花瓣一樣清新的唇上,深深的吻上去,由淺到深,由裡至外,先是慢慢的像舔著什麼好吃的東西,一點一滴,直至身上的情潮湧起,唇便加深了,彼此迫切的吮吸起來,除了來自心裡的渴望,還有身體的需要,但是他熾熱中卻又帶著小心,像一個珍寶,慢慢的品嚐著,在這樣的溫柔對待中,女人沒有不成為繞指柔的,寧願化成男人身下的一汪春風。

    鳳邪那張邪魅的臉上布著濃烈的**,一雙琉璃眸子閃著璀璨,唇輕聲的嚅動著:「柳兒,來,叫聲朕的名字」,說完輕輕的挑逗的咬了一下柳柳細小的耳垂,吸得她一陣輕顫,克制不住的身子扭動了起來,輕叫了一聲:「邪,邪。」

    這一聲帶著輕柔情絲的喚聲,不由得把鳳邪的慾念挑到極致,再次吻上那唇,夜纏綿起來,一室的春輝,紗帳輕晃,寢宮外,月色如輝,照耀著每一個角落,夜是如此的美好。

    陽光從雪紡紗簾穿透進來,照在大床榻上,暖洋洋的使人舒服,柳柳睜開眼,身邊的位置已是空了的,天色已不早了,想必皇上去上早朝了,翠兒正候在紗帳外,聽到裡面的響動,忙開口:「娘娘要起來了嗎?」

    柳柳聽到她的聲音,想到昨兒個晚上的事,臉色不禁羞紅了,身子還有些酸楚,但是已經睡得足足的了,而且她餓了,淡淡的的應了一聲:「好,侍候我起來吧。」

    翠兒聽了,便打起紗帳,只見主子臉色徘紅,緩緩的坐起身,那錦余滑落下來,露出白嫩的身子上竟然印了很多的吻痕,小丫頭哪裡見過這等陣仗,不由得紅了一張臉,出一聲驚呼,柳柳飛快的低下頭,看到潔白的身上竟然佈滿了吻痕,難怪翠兒紅了臉色,趕緊一拉錦余,飛快的開口:「把抹胸和中衣遞過來。」

    「是」,翠兒抿嘴笑,把抹胸和中衣遞了過去,樂著稟報:「皇上臨走囑咐了奴婢不要吵醒娘娘,所以奴婢一直沒敢叫娘娘,娘娘是不是餓了?」

    「嗯,是餓了」,柳柳點了一下頭,已經穿好了抹胸和中衣,慢慢的滑下床,翠兒侍候她穿了一件袍柚的逶迤拖地的長裙,肩上披著煙霞羅的輕煙紗,頭挽了一個簡單的髻,壓一朵碧玉梅花簪,別無其它飾物,卻已把女子的玲瓏水靈展現無遺。

    「出去用膳吧」,翠兒扶著柳柳走出去,雖然已日上三竿,可還是早膳,只簡單的吃了一點,便讓人撤了下去,柳柳起身準備在院子裡轉悠幾圈,那小年子飛快的閃身進來,神神秘秘的開口:「娘娘,很多人去冷宮了,娘娘也過去看看吧。」

    「嗯,去哪裡幹什麼?」柳柳蹙眉,她是知道金佳麗被關在那個地的,既然她落在冷宮裡了,何必再去看呢,柳柳搖頭:「去湊什麼子熱鬧,她都住到冷宮去了,還看什麼?」

    小年子以前被金佳麗抓過,心裡有點惱她,因此臉色興高采烈的:「娘娘,你不知道,出大事了,聽說金佳麗住在冷宮裡竟然懷孕了,你說皇上這下可怎麼想,竟然連住到冷宮裡都不安份。」

    柳柳一聽小年子的話,眼裡一閃而逝的暗芒,那冷宮裡哪來的男子,還讓金佳麗懷孕了,除非是外面的男子進來了,那金佳麗恐怕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偷人,那麼就是被誰強了的,可是誰敢在冷宮裡強行玷辱皇上的妃子啊,這可是給鳳邪活生生的戴了一頂綠帽子啊,柳柳左思右想了一會兒也沒動靜,那小年子和翠兒倒想去看。

    「娘娘,我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吧?娘娘。」

    柳柳臉色不悅,人家本就出事了,她們還去年熱鬧,這不是添阻嗎?正想搖頭拒絕,誰知道那大門外走進鳳舞陽,看到柳柳盈盈站在門邊,走到柳柳的身邊,頑皮的開口:「皇嫂,我們進冷宮去瞧熱鬧去吧,這一陣怪悶的,都快悶出病來了。」

    小年子和翠兒一聽,早眉開眼笑的點頭:「是啊,娘娘,我們一起過去瞧瞧吧。」

    柳柳看著眼前的三個人一起望著自個兒,只得無奈的點頭:「好吧,過去瞧瞧吧,不過到了哪兒不許幸災樂禍的。」

    「是」,舞陽公主連同小年子和翠兒全都高興的點頭,柳柳只得領著這幾個人一起走出未央宮,冷宮在最後面,又偏又遠,離柳柳以前住的華清宮倒是蠻近的,柳柳因為身子比較累了,所以和舞陽兩個人坐軟轎過去,翠兒彩霞和明月還有幾個小太監都跟著軟轎後面往冷宮而去。冷宮裡,並沒有多少妃嬪被關,因為先皇忙於建立新朝,並沒有時間去寵幸女人,只選了幾個,也沒多少時間讓她們侍寢,因此那些沒有兒女的后妃,便住在冷宮裡。

    而金佳麗是唯一個被關的新妃,柳柳她們過去的時候,冷宮裡靜悄悄的一點聲響也沒有,這種事情皇上一定會私下處理的,不地聲張的,就是這後宮中的人誰敢多嘴,只怕也沒有好果子吃,柳柳想到這兒,立刻回身望著身後的幾個太監和宮女,飛快的開口。

    「立刻回去。」

    「娘娘,都來了就進去看看吧」,彩霞和明月開口央求,她們也就是小,心眼的作用,當日被金佳麗關到地牢毒打,想到現在終於輪到她吃苦了,怎不叫她們開心,所以就想看一眼那個女人的受罪樣,柳柳臉色一冷,寒凌凌的怒瞪了一眼手下。

    「你想皇上願意讓人知道這件事嗎?尤其是你們這些宮女太監,這可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柳柳一句話落,彩霞和明月連同小安子等皆大驚失色,他們怎麼忘了後宮規律了,凡是要謹慎小心,忙惶恐的恭身。

    「是,娘娘,我們回去吧。」

    舞陽知道二表姐說的是個理兒,這皇上的妃子被人強了懷孕,或者是偷人,不管哪一種都是隱秘的,怎麼可能願意讓他們這些人知道呢,忙點了點頭。

    「我們回去吧。」

    軟轎沒停,掉轉頭又往回走,不過走出去不遠,便聽到冷宮裡金佳麗傳來殺豬一樣的哀嚎:「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別餵我藥,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不知道怎麼懷孕的。」

    一個狹小的房間裡,金佳麗的身子被兩個太監壓制著,頭被一個太監拉扯著,而另一個太監正把一碗黑呼呼的藥往她的嘴裡灌,邊灌邊說:「這可是野種,怎麼能留呢,皇上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定要見到紅了,才讓奴才們收手的。」

    金佳麗大聲的嘶叫著,眼淚叭叭的流著,連聲的哀求:「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孩子是無辜的,他要殺就殺我吧,求他放過我的孩子吧。」

    那小太監捏著金佳麗的嘴眉,使得她動彈不得,吩咐站在旁邊的另一個太監:「快點灌,要不然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見紅啊。」

    那個小太監聽了這個太盅的話,又端起一碗黑呼呼的藥接著往下灌,足足灌了兩碗藥,才鬆開金佳麗的頭,幾個太監冷冷的站在一邊望著金佳麗,他們可不會同情人,他們同情了她,誰來同情他們啊,到時候死的就是他們了。

    金佳麗此時死的心情都有了,一個胎兒莫名其妙的被人下藥流掉了,這個莫名其妙來的孩子卻又被硬的灌藥,她為什麼要遭受這種罪啊,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想著自已一天進宮,連後便和那個醜女人爭鬥,一直以來自已都處於下風,沒想到好不容易懷了一個孩子,竟然輕而易舉的掉了,金佳麗直拿頭往牆上撞,這一次完金不同於以前,以前最多裝裝樣子,但現在她是生不如死了,肚子已經隱隱的疼了起來,她知道自已的孩子慢慢的從她的體內流出去了,這輩子她也不會再有孩子了,身下一片粘糊,血好像越流越多,而她的意識好像開始飄渺起來,孩子,娘親來陪你了。

    那些太監看到金佳麗的身上流下了一攤鮮血,總算鬆了口氣,這孽種終於打下來了,很快現金佳麗好像不以勁了,整個人都昏了過去,而那血仍然沒有止住的傾向,她不會出事吧,那些小太監害怕起來,是不是他們州才灌得太多了,好像那御醫讓他們只灌一碗,他們怕等,便多灌了一碗,以為沒事的,誰知道出事了,這可怎麼辦,幾個小太監慌了,讓其中一個小太監趕緊去找後宮的總管太監阿風。

    阿風得了消息先把這幾個太監狠狠的罵了一頓,連後趕緊趕到上書房去稟報皇上,鳳邪正在上書房裡滿臉盛寒的斜靠在龍榻上,一臉陰冷的望著小,玩子:「冷宮怎麼會有男人可以進去的,外面的人可能知道那是冷宮嗎?還知道那裡關了一個妃子,所以一定是宮裡的人做的,一定要查出來。」

    「是」,小玩子點頭,趕緊稟楓「後宮總管太監阿風有要事稟報皇上。

    鳳邪陰黑著臉,眸子銳利得像一把刀,薄唇緊抿著,透著他的心裡的憤怒:「讓他進來吧。」

    「是,皇上」,小玩子走出把阿風叫進來,阿風一見到皇上早惶恐的撲通一聲跪下來連連的磕頭:「奴才該死,皇上,淑妃娘娘不行了,不知是藥性太猛還是怎麼回事,胎兒是打下來了,可是人也不行了,奴才來稟報,是給她請醫呢,還是不給請。」

    鳳邪皺起眉,想起了金家,金佳麗的爹爹,戎馬一生,還有她的哥哥金紹遠,是自已兒時的玩伴,他的妹妹金佳麗雖然有錯,可是自已也是有貴任的,後宮怎麼會有男子闖進來,鳳邪神色一鬆,冷冷的命令阿風:「立刻給淑妃娘娘請個御醫診治一下。」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阿風得了旨意,奔出上書房,立刻派小,太監去給金佳麗請了御醫,金佳麗總算檜了一條命,但因為失血過多,整個人神智都不太清醒,癡癡傻傻的。

    鳳邪有感於金家的榮寵,決定給金佳麗一條生路,如果她繼續呆在冷宮裡,早晚有一天會死的,所以鳳邪命小玩子把金紹遠叫進宮來,金紹遠抱病多日未上朝了,得了皇上的聖旨,便領命進宮來,知道自個的妹妹在冷宮裡竟然懷孕了,整個人都呆了,要知道這件事就是治他們金家滿門抄斬也不過份,沒想到鳳邪還願意把讓他把金佳麗領回去照應,雖然妹妹癡傻了,但是金紹遠是萬分感激鳳邪的,爹爹雖然被摘了官位,棄了權,可是還保住了一各命,而妹妹也能活著回金家去,金紹遠可以感受到鳳邪是極念日情的,顧及了他們小時候的情誼,要不然只怕金家真的滅亡了,只是他一念仁慈間。

    「臣磕謝皇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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