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回 路在何方 文 / 登峰
來至兩艦各部門負責人彙集在珠峰號指揮中心的會議室，就目前的任務和下一步的行動進行討論。
討論會是由參謀長武勇強主持的，他對目前國內外的形勢做了一個簡要的介紹，說明了艦隊所面臨的各種問題，最後他指出：「今後的鬥爭複雜而艱巨。尤其是面對日本帝國主義對中國的侵略，戰爭是不可避免！現實要求我們不管是在精神上還是物質上都要做好與日本全面戰爭的準備。所以請大家來，全面的討論一下我們該如何應對我們所面臨的問題，下一部的工作方向和重點。」
常勝第一個發言，「我同意武參謀長對於國內外形勢的分析，我堅決支持以戰爭的手段制止日本對東北的侵略，但大家都知道，戰爭打起來，很難控制戰爭的規模，眼前我們沒有補給基地，如果部隊的補給問題不得到很好的解決，我們這兩條船就成了無水之泉，無本之木，我們的戰爭能力就會大大的減弱，以至於枯竭。」
「是啊」後勤主任李志遠無不憂慮的說：「我們的蔬菜，糧食只能維持50天左右，節省一點也只能維持2個月。雖然我們的油料以及彈藥足夠維持一場高強度局部戰爭的消耗，但在多的存儲也會用一點少一點。從長遠看，還是存在補充等一系列的問題，這些都需要一個強大的補給基地。」
「蔬菜，糧食這些日常生活的必需品還好說，最主要的還是彈藥和油料已經配件這些作戰物資的補充。」常勝接著說：「在目前不能大量生產的情況下，我們唯一只能採取節流的辦法，要告訴大家，節省每一粒子彈，每一滴油，把好鋼用在刀刃上。但這也僅是權宜之計，就是再省，也有用完的時候。
凌峰撓著頭皮，有些犯愁的說：「這的確是一個令人犯愁的一件事。誰都知道，建立基地是必須的，但問題是我們在哪建立基地？就算有了基地，也不能馬上解決燃料和武器，配件的問題。這可不是占塊地兒就能解決的問題。」
「如果能建立起一個具有一定工業基礎穩固的根據地，我們集中兩艦上具有各類的專業人員和資料，在加上珠峰號上小型的綜合維修車間。導彈，魚雷那些大量使用芯片的產品我不敢說馬上能生產出來，但一些常規的機加配件和炮彈和槍彈肯定能生產出來。」船務部主任張東健很自信的說道。
李志遠說道：「就算彈藥問題能解決了還有燃料的問題？」
「燃料問題我看也不難，」鄧山兩眼冒光的說：「我們可以對日本進行海上封鎖，把運往日本的燃料截下來。然後再做一些提煉加工就完活了。當以後我們站穩了腳，可以開發自己油田和煉油廠。」
「這到是個好主意」凌峰興奮的一拍桌子，說：「我們不但要把運往日本的燃料截下來，而且還有把工業生產的原材料以及一切對我們有用的東西全都劫下來，這樣我們陸戰隊平時所練的臨檢拿捕功夫就用的上了。但關鍵是我們的基地建在哪了，這點不確定別的都是無的放矢的瞎說。」
直升機中隊隊長王驍勇忍不住了，「我看我們的基地設在海南島會好一點，那裡相對國民黨的力量不會像大陸這樣強，在北部灣盆地蘊藏的豐富的油氣資源。我們可以聯絡黨中央，把一部分紅軍接到海南島，利用我的海，空優勢，阻止其他敵對勢力對海南島的進入。在那裡建立政權，發展自己，等我們發展起來一切都好辦了。」
江海濤搖了搖頭說：「你的這個想發不錯，但有些問題，第一遠離東北這個抗日最前線，增加我們對日作戰的難度和成本；第二你想想蔣介石能甘心讓我們佔領海南，讓我們在那安心的發展嗎？他肯定會封鎖我們，這樣一來我們必然的陷入內戰之中，這是日本人最願意看到的。我們目前最主要的矛盾是和日本帝國主義之間的民族矛盾，我們決不能像蔣介石那樣，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既想避免內戰，又要抗日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聯合蔣介石的民國政府。這樣我們就可以停泊在上海，天津等經濟比較發達的地區，那裡的工業基礎比較好，既可以解決了我們一些常項下的物質供應。又可以發展我們自己……」
王驍勇面沉如水，兩眼死死的盯著李志遠，問道：「李主任，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投靠國民黨蔣介石政府嗎？」
「哎，王隊，你這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哦。」李志遠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這是在研究工作，我也是為了我們這幫人的生存和發展獻計獻策。現在我們中的很多人，總是按照自己腦袋裡那這種偏執的非黑即白的邏輯想問題，給別人亂扣帽子，這樣誰還敢再提不同意見？什麼叫投靠啊?在任何時候人的生存是第一位的，沒有生存那來的發展。聯合蔣介石政府怎麼啦，蔣介石也是愛國抗日的嗎。」
接著李志遠兩手一攤，擺出了一臉無奈的樣子說：「事實擺在這兒。沒錯，中國**工農紅軍是我們的前輩，我也想歸建，可是歸建後，我們幹什麼？我們總不能啃老吧，靠這些前輩拼老命從土豪那裡搶的那幾兩銀子，養活我們，給我們提供補給吧。()我們這些做晚輩的能忍心嗎？話又說回來了，軍隊是國家的軍隊，不是那個黨的黨衛隊。蔣介石的國民政府掌握全國政權，現在是中國唯一的合法政府。只有他才有可能為我們提供必要的後勤補給，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利用全國的資源生產出我們所需要的武器裝備。這樣我們就能以最小的風險，爭取最大的利益。也好盡早的一心一意投入抗日戰爭中去。難道這不是一個對國家對民族，對我們自己都好的主意嗎？」
「狗屁！」李志遠這番奇談怪論給王驍勇氣得拍案而起，指著李志遠說：「李主任，你別裝糊塗，你以為蔣介石是誰？他就真有那麼好！會為你白白的提供補給？我問你！你能改變蔣介石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嗎？你投靠蔣介石，他讓你去打自己的前輩，你打不打？你這哪是為了我們著想啊。你這純屬是想坑爹！」
李志遠吸取了昨天的教訓，他不溫不火的慢騰騰的說道：「不管是坑爹也好，坑爺也罷，只要是對中國這個國家有利，對中國人民有利。我們就應該去做。」
「李志遠！你這話可有點過了」凌峰臉鄙視的說道：「說你坑爹一點都不冤，你也太現實了吧，要說能力美國更有能力給我提供後勤補給，我們是不是把船開到美國西海岸去投靠美國呢？」
李志遠很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呵、呵。凌副旅長，人才啊！大家看看到底是做副旅長，站的高、看的遠，具有全球戰略眼光。這個建議真的太好啊，比我的有高度，大家可以充分的考慮一下嘛。」
凌峰象鷹鷲一樣狠狠的盯著李志遠，聲音低沉而緩慢的警告他說：「李志遠，你也算是一個有個性的人、偶爾調侃幾句，可以原諒，但如果你總拿著無恥當個性的話，那我只能告訴你，你真的不適應即將到來的非黑即白年代。」
林梓木看到再說下去，會激化矛盾，恐怕又要出亂子，他急忙說：「現在是討論會，可以自由的發表自己的看法。對不對說出來，供大家參考，多一條建議就多一條我們求生存，謀發展的思路嘛。大家真的不妨把眼界放的更寬一點，中國不行，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到國外去找找路子，比如我們可以先到東南亞一些島嶼去，那裡資源豐富，華人也很多，工業基礎也比國內好些。我們在那裡韜光養晦，悄悄的發展自己，等待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我們再一舉反擊。」
「不行，不行。」武勇強首先否定了林梓木的觀點，「東南亞現在都是美，英、法三國的殖民地，我們在他們的地盤插上一腳，他們能幹嗎。他們都是傳統的海洋強國，雖說他們在這些殖民地的兵力不多，但總起來還是要比國內的各路軍閥和蔣介石強大。我們現在的主要敵人是日本，沒有必要再樹他們為敵。」
各種思想在這次討論會上都折射了出來，各種不同的價值觀在相互的衝擊，激烈的對撞著。雷霆在聽了大家鏘鏘一氣後，最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剛才每個人都各抒己見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對我的啟發很大，我也談一談我的意見，現在離日本關東軍發動9。18事變，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我們現在走了，像張學良的東北軍那樣不發一槍一彈把包括遼、吉、黑和內蒙古東部150萬平方公里的大好河山拱手相讓讓給了日本，讓3000多萬東北同胞留在這裡任由日本人蹂躪，不管怎麼講，我們都說不過去。」
林梓木輕輕的呷了一口茶，打斷了雷霆的發言，慢騰騰的說：「歷史本來就是這樣的。我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時代，也沒啥說不過去的。雷指，你是艦隊的軍事主官，你比我更清楚打仗是要靠實力的，實力決定一切，落後就要挨打。我想張學良採取不抵抗政策也是無奈之舉，畢竟中日兩國在各個方面勢力相差的太大，就是打也打不過。」
接著他滔滔不絕的說道：「以前，我曾專門的研究過，張學良為什麼不抵抗，主要還是實力所決定的。」隨後他從自己的電腦中調出了，中日兩國在30年代在政治，軍事、經濟上和人均gdp等一些數據，比較著兩者所存在的差距。他認為：「就是我們現在介入，面對日本一個國家的力量，就憑我們兩艘軍艦1000多人，又能在這場戰爭中起多大的作用呢？莫不如我們採取韜光養晦的政策，在我們還沒有足夠強大的時候不宜出頭，引火燒身，常言道，留有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再忍耐幾年，要全力的說服國共雙方停止內戰，利用1931年至1937年全面抗戰爆發之前這6、7年時間，一心一意的搞建設。我們這些人盡其所能幫助民國政府，努力的提高中國的的科學技術水平，大辦工廠，狠抓工業建設，大力發展生產，把經濟搞上去，大力的提高中**隊的裝備水平，等太平洋戰爭爆發後，中國經過十年的發展建設，實力也會強大起來，那時在聯合美國與日本進行決戰。這樣我們對整個的歷史影響也不大。也便於我們把握未來歷史的走向。」
凌峰強壓怒火，勉強的聽完了林梓木這番和李志遠大同小異的屁話。他十分不耐煩的對林梓木說：「老林都到這時候了，你怎麼還講這種話，你的這番話和蔣介石、張學良的不抵抗政策有什麼區別。先不說你能不能說服蔣介石停止對紅軍的圍剿；中國**能不能停止土地革命。就算你假設的這些前提都成立，你能改變蔣介石政府的現行體制嗎？誰都知道工業建設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想短時間內把工業搞上去必須要有一個高度集權的政治體制，實施計劃經濟，集中全國的人力、物力、財力進行重點工程的投入。這一點蔣介石政府能做到嗎！你說的這些都被歷史已經證明不行的東西，你怎麼還拿出來說事呢？」
「林政委，落後就要挨打這個提法本事就有問題，它不符合辯證法！」一直沒有表態的珠峰號副政委鄭浩開口說話了：「這只是某些政客在國家利益受到嚴重侵害時不作為的拿出了忽悠老百姓的一種托詞。你說什麼叫強大？強大是個什麼概念？按你剛才那樣比較，中國經濟落後，武器沒有日本的先進，科技沒有日本發達，鋼鐵也沒有日本多。那麼這個世界還存在戰爭嗎？還用打仗嗎？國家之間有了矛盾，直接像你這樣一比較，誰少，誰落後，誰就直接投降就算了，這多省事啊！」
鄭浩稍作思忖後說：「現在很多人，包括我們的一些高級幹部，已經徹底的拋棄了馬列主義的唯物史觀。不講辯證法。先進和落後是相對的，沒有一個絕對的標準。信息化相對機械化是先進的，但信息化戰爭需要強大的信息資源的支持，如果信息傳遞的某個環節遭到了破壞，信息化就尚失了相對的優勢，有些武器就成了一堆破銅爛鐵；機械化對比騾馬化是先進的，但機械化對於道路和後勤保障等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汽車沒有油就不如騾馬。戰爭從來就是因地制宜，你打你的優勢，我打我的優勢，有什麼條件打什麼仗。先進和落後在一定的情況下是可以轉變的。如果落後一方，橫下一條心，拿出和敵人血戰到底的氣概，做好充分的戰爭準備，勇敢的的去面對，充分的發揮出自己的特長，把所有的內政、外交都隨著局勢的改變而改變！調整自己的戰略，提高自己對未來可能敵人的對抗能力。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就能夠取得戰爭的最後勝利。以小打大，以弱勝強這樣的戰例在古今中外的戰爭史中有著舉不勝舉的。」
林梓木對於鄭浩這個中等身材，皮膚白淨，長條臉，長著一雙鷹鷲似地眼睛總用審視目光悄悄打量人，剛剛調來的不久，來至總參情報系統的副政委瞭解不多。對於在這種場合下，公開的挑戰自己他還是感到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