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0回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文 / 登峰
雷霆認真的聽取每一個人的發言，他本想談一談自己關於如何以利用日本發動9。18事變，進軍東北，建立東北根據地的設想，沒想到一開始就被林梓木給岔了過去。不過也好，這樣他有機會聽到更多人的意見，經過大家的這番唇槍舌戰的爭論，他基本搞清楚了與會大多數人的態度，儘管想法五花八門，當總體上還是同意留在東北進行抗日的居多。
他的目光從自己這些戰友的臉上一一劃過，最後凝聚在牆壁懸掛的國旗上，他站起來，目光如炬，神情威嚴的說：「我們的開國領袖**主席在1950年，面對以美國為首由16個國組成的聯合**大舉入侵朝鮮時，他力排眾議，曾說過，『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今天他的這句話，對我們仍有指導意義。雖然我們現在各方面的因素都很不利於我們馬上參戰，但面對日本帝國主義一意孤行，強行發動的侵略，我們已別無選擇，只有硬著頭皮頂上去，對日本進行果斷的強力反制！雖然戰爭的結果和規模我們目前還無法預測，很可能會給我們造成一些損失，也許這些損失對我們來說可能是難以承受的。但我們不管從哪方面說都要做好承受任何犧牲的準備，毫無畏懼的奮起迎戰，只有讓日本人付出更為沉痛的代價，承受更大的損失，才制止日本帝國主義對中國的進一步的入侵。用日本人的鮮血，洗滌我們中華民族百年的恥辱！」
他環視了一下與會者，說：「我說了，我們不能拋下東北這一片大好河山，更不能拋下3000萬東北的同胞，我們就在東北這塊白山黑水之間建立我們的根據地，東北是不可或缺的戰爭資源提供地。因為東北有著128萬平方公里肥沃的土地，不但盛產糧食，而且蘊藏著豐富的鐵，煤碳，石油，各種有色金屬等自然資源；有著豐富的勞動力資源，有著全國最為發達的鐵路網和公路網。還有張氏父子建立起來的成系統的軍事和經濟體系，以及日本在這裡建立的基礎工業。這些優勢意味著東北有著巨大的戰爭潛力，能夠滿足我們生存和發展的需要。這些優勢是中國其他任何地區所不可比擬的。
日本悍然發動的9。18事變全面的拉開了侵略中國的序幕，使中國面臨一次嚴重的危機，同時也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進軍東北，立足東北的絕好的機會。這次我們就給小日本演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好戲，讓它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們現在介入9。18事件，也許有些同志會認為我們是在賭氣，是軍事上的冒險。但我看這個險不管是在政治上、經濟上，軍事上；不管是為國家。為民族還是為我們這個小艦隊1000多人今後的生存和發展都是值得一冒的。
單從軍事學的角度分析，我們參戰還是有諸多可取之處的，第一，我們基本上掌握日本的從宏觀到微觀的政策以及9。18前後具體的行動的過程。從宏觀上講，日本經濟危機達到了頂點，日本國內並沒有做好和中國全面戰爭的準備，現在也沒有能力和中國發動一場全面戰爭。9。18事件，僅是日本關東軍和日本軍部中一些十分瞭解蔣介石政府和張學良東北政府的強硬的軍國主義分子發動的一次局部的軍事行動。目前日軍在東北只有一個不滿編的日軍第第2師團，一共10000來人的正規部隊，算上在南滿鐵路沿線的獨立守備隊4000多人，再加日本鄉軍、警察等定多也就是2萬人，兵力嚴重不足。就是這區區的2萬人還分佈在從大連到長春諸多個孤立的據點上，很難形成一個強有力的戰略集團。他們的機動主要是依靠南滿鐵路，只有我們控制南滿鐵路，日軍各據點之間很難形成有效的支撐。這一點張作霖生前都看的明明白白，他曾告訴張學良對日本人的辦法，『招集遼寧各縣的警察局長開個會，動員人力，一夜之間就能把南滿鐵路的鐵軌都埋到地底下了。然後掉動二十萬東北軍主動攻打在東北的一萬多日本兵。咱幹嘛要怕小日本呢。』」
「哈，哈，」凌峰很風趣的插話說：「看起來這個張大帥不死，日本還真不敢佔領東北。」
王驍勇湊趣的回應道。「所以啊，他們才搞個皇姑屯事件，把這個不好擺弄的張大帥炸死嘛。」
雷霆看了他倆一眼，提醒他們不要插話。他接著說：「如果張學良是個有大格局想做大事業的人，他就應該按他爹說的，借918事變之機，一鼓作氣的用東北軍的陸海空三軍30萬的兵力，與日本關東軍死拼十天半個月，將日本關東軍萬把人打個落花流水。最起碼十年內日本不敢繼續進犯中國；也就延緩了抗日戰爭的爆發，甚至可能不會有後來的抗日戰爭。為中國的發展贏得寶貴的時間。可惜他不是那塊料。那麼他沒幹的事或者說他不敢幹的事，現在只有我們來干了。
雖然我們的人數不多，所帶的武器裝備有限，但我們的武器裝備先進，我們對日軍信息單方面的透明，只有我們能把這些限有的資源，合理有效的用在關鍵點上，就會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更為重要一點的是，我們所進行的是一場正義反侵略戰爭。得道多助，我們的介入必將獲得包括東北軍廣大官兵和東北當局一些官員在內的絕對多數中國人擁護和支持；我們兩艦的廣大的官兵對日本一百多年以來對中華民族殘酷的掠奪和對中國人民血腥殺戮，以及後世日本充當美國圍堵中國的馬前卒，繼續掠奪中國的固有領土的所作所為無不感到極大的憤慨和強烈的民族義憤，這種強烈的義憤是中華民族不可辱的民族精神，它必將化作巨大的戰鬥力。我們把這些優勢有機的結合在一起，我們就會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消滅目前駐在東北的日本關東軍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雷霆充滿自信的說：「同志們，如果我們做到這一步，我們就算在東北站住了腳根。至於下一步我們該如何做，那就看我們這些人的努力了。大家都知道在我們生活的那個時代裡，世界格局是二戰後由美蘇兩國共同構築的，後來由於蘇聯的解體，世界變成了美國一家獨大。只要我們能夠制定正確的政策和策略，大家同心協力，以後的世界格局就應該按照我們的想法來構建。當然這是後話了。」
凌峰躍躍欲試，雄心勃勃的說：「現在是後殖民地時代，誰有能力，誰就搶，誰搶到就是誰的，這一切完全都由戰爭的勝利者來決定。我們中國的版圖將來是個什麼樣子，就看我們這些人怎麼畫了。」
雷霆的講話說出了與會的大多數的心聲，大家紛紛表示，抓住戰略機遇，立足東北的戰略無疑是正確的。
決定戰爭的勝負，關鍵是看核心層的戰略戰術的制定正確與否，在戰略和戰術的相互關係中，戰略是起決定作用的。戰略正確了，即使在具體戰術中有些失誤，也不會影響整個戰爭的勝利。如果戰略錯誤，即使制定了非常正確的戰術，仍然無法取得整個戰爭進程的勝利。
接著雷霆談了自己關於建立東北根據地，全面反擊日本侵略的戰略設想，「我反覆的考慮過，認為把戰役的開始時間設定在1931年11月下旬至12月初這個期間比較合適。為什麼我們要不早不晚的在這個時間介入呢？
他隨後解釋道：「大家知道，從9月18晚到19日上午日軍就佔領瀋陽到長春整個南滿鐵路和安奉鐵路沿線所以的城市。9月22日進攻至哈爾濱。日本關東軍看上去氣勢洶洶，但實際投入的兵力並不多就日本在東北那幾個人，加上駐朝日軍有小股部隊擅自越境加入侵略東北行動的日軍，總數也不到30000人。就這麼點人佔領比日本領土大將近4倍的東北，可想而知他們的兵力有多麼的分散，不可能真正的站住腳，與其說是佔領不如說是路過，大量的繳獲還沒有來的及清點和轉移處理。如果單從軍事角度上來講，我們在9。18事變發生一周之內出手，介入戰役的難度最小，也最容易取得較大的戰果，但留後遺症也會最大。」
「後遺症，什麼後遺症？」雷霆在大家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的疑惑。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而是沿著自己的思緒接續說：「我們這些人當然知道。從日軍發動9。18事變起到1945年8月15日日軍無條件投降。不管是蔣介石的中央政府還是張學良的東北軍沒有在東北做過任何有組織的抵抗，更沒有做過任何一次反擊行動。可是大家想一想，這時的中國人知道這樣一個讓人難以接受殘酷的事實嗎？」
「肯定不知道，絕大多數中國人還都盼望，老蔣和他們的張少帥能回來救他們於水火之中呢。」凌峰插話道：「都會相信中**隊一定會做出反擊，奪回被日軍佔領的領土。」
「我想絕對多數的老百姓會這樣想。」雷霆接著問：「如果這時我們出手從日軍手中奪回被他們佔領的領土和掠奪的財產，你們說，張學良的東北軍會做出什麼反應呢？蔣介石當局又會做出什麼反應呢？」
「那還用問，他們肯定會搖身一變把自己打扮成抗日英雄，大張旗鼓的回來和我們爭奪這些本來已經不再屬於他們的東西了。」江海濤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雷霆接著問：「那麼大家再想一想，絕大多數不明真相的人又會怎麼想呢？是不是都會感覺這些東西本來就應該是他們的。對吧？」
「對！」鄭浩分析道：「因為在大多數的人還沒有意識到這些領土實際上已經被日本人佔領，這些物資已被日本人掠奪去了。所以不可能承認我們從日軍手中奪得這些東西是屬於我們的戰利品。」
「你分析的很正確，這正是大多數人的心理。」雷霆提高了聲音：「這樣我們本來的正義之舉就會給人留下一個趁火打劫的印象。我們在政治上就會失分很多。在軍事上我們就可能面臨著一方面和日本人作戰，另一方面和張學良他的軍隊作戰。而且完全有可能他們雙方聯合起來一起對付我們的局面。這是我們最不希望看到的。所有我認為，我們軍事介入的時間選擇在9。18事變發生2個月左右之後比較合適。」
他接著分析道：「那時的局勢是，日本佔領了除了屬於蘇聯的勢力範圍的哈爾濱和東北軍在東北最後據點錦州之外全部的東北領土。東北的軍政要員該跑的都跑，該降的也都降了，絕大多數人已對蔣介石的國民黨政府和張學良的東北軍喪失了信心和希望。從心裡不得不承認日軍對東北的佔領這個既定的事實了。這時也就是到了我們該出手的時候了……」
「我有個問題，」林梓木提出了一個大家都關心的問題。「我們以什麼名義出現呢？」
「對於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探討，我想我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仍叫中國人民解放軍也沒什麼不好的？」雷霆不希望這時有人打斷自己的思路，他接著說：「我們這時出手，由於日本關東軍得到了大量的繳獲，在物質保障上得到了一些加強。而且人數上也得到了一些支援，加上一些原來的東北軍部隊投降了日本人成了偽軍。幫助日本人維持其統治，從純軍事角度講是不利的，我們介入的難度相對大一些。但政治條件是成熟的，我們佔據著道義上制高點，利於形成的強大的政治優勢。我們進行反擊，奪回失地，師出有名，東北那些自發的抗日隊伍就會一呼百應，很容易得到全國人民的支持和認可。這時他們就會認為，是我們把他們從日本手中解放出來，是我們奪回了被日本人佔領的領土，這裡人民當然希望我們繼續留下來保衛這塊曾被張學良放棄，被日本人佔領的這塊領土。這樣我們把這塊地方作為我們的根據地也就順理成章，民心所向了。我們從日軍手中奪回的所有的資產作為戰利品也是理所當然的了。張學良，蔣介石再想往回要，在中國人民這裡恐怕都通不過。」
武勇強微閉著眼睛，隨著雷霆的思路，他的大腦在飛快的運轉著，勾畫著每個環節實施具體的計劃，此時他睜開眼睛說：「戰役發起時間定在11月末12月初是合理的，但我們歷來主張不打無把握之戰，用2個月的時間，進行一場對於我們來說生死攸關的戰爭準備，制定出較為完善的各項戰鬥預案，而且還要貫徹下去，時間肯定是不夠的……」
雷霆斬釘截鐵說：「計劃從來就沒有完善的，我們所想像的總會和客觀實際有不符的地方，更何況戰場的情況千變萬化。任何一場戰爭就從來沒有絕對的把握，只要有六，七層的把握就可以打。我想要進行的第一次戰役結果無外乎，有三種大可能。一，我們經過努力，動員東北的抗日軍民，消滅日本關東軍，佔領東北全境打贏了這場戰爭，在東北站穩我們的腳跟。把被日軍掠奪東北的資產奪回來，就撈到我們以後賴以生存發展所需的第一桶金；二，我們經過努力，佔領了東北的一部和日本關東軍形成對持的局面，這樣我們也算勝利，畢竟我們有了立足點，也可以生成下去；第三種情況，日本傾舉國之力和我們進行全面戰爭，我們經過努力，沒有在東北站住腳，那樣我們我們就退回到海上，在海上對日本實施封鎖，靠在海上攔截他們的戰略物質也可以暫時的維持我們的生存，如果這樣我們就準備拿出我們所有彈藥的一半，擊沉日本所有萬噸以上的軍艦，並用一部分對地導彈發動一次對東京的全面東京，打掉日本的囂張氣焰，摧毀他們妄圖進一步侵略中國的物資基礎！之後再作圖謀。充其量也壞不到哪去。總之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向最好的方向努力。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要打破常規，必須保證我們的一切準備和有關預案，要在11月中旬以前完成，只有我們制定戰略方向正確，在戰役計劃上，粗點無所謂。形勢不允許我們在往後拖，我們船上的給養也只能維持到那個時候。
接著雷霆提議，馬上組織以武勇強為主，由兩艦的參謀人員和各戰鬥單元軍事主官，組成臨時參謀部，收集情報，制定各項戰鬥預案。不管兩艦代表會最後怎麼定，戰役方案必須要提出制定出來。」
大家一致表示同意雷霆的這個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