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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47回 路邊炸彈 文 / 登峰

    橫路晉三同學因為因為讀陸大時選錯了專業,就成了他的學長宮本赳夫大佐看不起他的理由。他感到宮本赳夫同學不厚道,因此對於宮本赳夫的暴死。橫路晉三是又高興,又悲哀。

    高興的是這個從來瞧不起自己的大隊長學長終於死了,以後在這個大隊再沒由比自己資格老的陸大同學了,也就沒人再諷刺挖苦自己了;為宮本同學悲哀的是,宮本太自以為是,太無知,太輕狂了,打仗不用腦子,看到中**隊那橫衝直闖的戰車,還不快躲起來,還傻逼呵呵的舉著戰刀裝英雄,喊「沖」呢。

    衝!誰跟你衝啊?他在心了嘲弄宮本同學,你以為你是中國戰車刀槍不入啊。沖吧。這回好,把自己給沖死了。

    看到仗大成這個樣,他感到十分不憤,要是自己指揮這場戰鬥,結果肯定不會這樣。這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中**隊來勢洶洶,主要依仗這兩輛刀槍不入的戰車。

    如果消滅了這兩輛戰車,他們什麼也不是。不但可以化險為夷保住北大營,還可以對這些中**隊進行反擊,那樣自己的功勞可是大大的啦。宮本赳夫倒出的這個大隊長的位置是不是應該輪到我來坐了呢。

    如果不能消滅這兩輛戰車,看現在這個架勢,今天2大隊這1000多人就得全交代在這裡,必死無疑。

    怎麼才能消滅這兩輛可惡的中國戰車呢?炮兵小隊已在北院被消滅了,繳獲東北軍那麼多的火炮也都在北院裡存放著,看起來用炮擊毀這兩輛中國戰車是不可能的了。他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十分歹毒的主意,並且下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他找來了自己的部下,負責彈藥保管、運輸與發放的兵器勤務小隊的小隊長河口陽平少尉,命令他馬上把平時包好的那些炸藥包,裝到兩輛鐵轱轆大車上。然後,把他們分別推到東,西兩條通道上,當靠近中國戰車時,引燃大車上的爆藥包,與這兩輛戰車同歸於盡。

    河口陽平一聽這主要,幾乎跳了起來,他顧不得上下級關係,大聲的說:「橫路中隊長,你瘋了?你知道這樣做大家都要完蛋的!幾百公斤的炸藥別說炸就是震都能把大家震死。」

    橫路晉三盯著這個敢於不聽自己指揮的屬下,惡狠狠的說:「河口陽平你真是個膽小鬼,你想想,不炸掉這兩輛戰車,你還能活嗎?聽聽機槍中隊那些人現在還在火海中哀嚎,你想像他們那樣去死嗎?如果你不想被活活燒死的話,你只能按我的命令去做!」

    「不!你沒有權利命令我這樣做。」河口陽平堅決的拒絕自己上司的命令。

    日軍雖然是支等級森嚴的軍隊,下級執行上級的命令也很堅決,但同時日軍又是一支管理十分嚴格,各項規章制度非常健全的正規化部隊,而且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權限和責任範圍。

    河口陽平執行起管理條例毫不含糊,他義正言辭的的指出;「橫路君,你在輜重中隊幹了這麼多年了,難道你不清楚彈藥的領取和發放是有嚴格規定的嗎?根據陸軍彈藥管理條例,彈藥的發放,必須有使用單位少佐以上的首長批示文件,我們僅是負責保管的單位,怎麼可以擅自使用呢?即便是宮本大佐已經陣亡,現在要使用最起碼也要通過大隊執行官光澤本四郎的批准才行啊。」

    「河口陽平你也不看看都到什麼時候了,在晚就來不及了。」看著河口陽平這頭強驢這副認真的樣子,橫路晉三急的直跺腳,可是執行條例沒有錯啊,他這個當領導的也沒辦法,只好裝作無奈的樣子說:「好吧,河口拜託了,我現在命令你,馬上去找光澤本執行官,向他請示一下,同不同意我們要使用這些炸藥?」

    橫路晉三中隊長支開了河口陽平,轉身來到兵器勤務小隊,直接命令兵器勤務小隊的士兵,在庫房中先拿出了50個10公斤的炸藥包,立即裝在他裝在平時用來運輸的大車上。

    之後,橫路晉三親自帶領輜重中隊一群瘋狂的士兵,以最快的速度,把這兩輛裝滿炸藥的大車推到兩邊的通道上。

    樊小小駕駛的dh001號坦克完成了那起「人為的交通事故」以後,繼續向南開進,他放緩了車速,以便觀察前面隨時可能出現的敵情。

    當8名日軍推著一輛裝有250公斤炸藥的鐵轱轆大車,突然出現在東面通道上時,劉漢武一眼就看到了,他馬上意識到不好,大聲的喊道:「路邊炸彈!快!加油撞上去!」

    「匡當」一聲,日軍的那輛裝滿炸藥的迎面而來的大車,就被急速駛來的坦克撞得人死車碎,在左邊推車的3名日軍被當場撞死,在中間駕轅的2個和右邊3名日軍被撞出去有六,七米遠,車上裝載的20多個炸藥包象天女散花似的散落一地。由於001車組的快速反應,採取的反制措施得力,及時的挫敗了橫路晉三策劃的這起惡性的恐怖襲擊事件,但這也讓劉漢武的001號車組全體驚出一身冷汗。

    他們都知道,路邊炸彈是一種製作非常簡單但威力巨大的爆炸裝置,按中國人的說法就大炸藥包。在阿富汗戰爭和伊拉克戰爭中,阿,伊兩國人民的反美武裝力量,在沒有任何外援的情況下,他們無力和美軍進行正面的戰爭,於是他們採取一種非對稱作戰的方式,因地制宜用廢舊的手榴彈、炮彈和民用炸藥,甚至用化肥等爆炸物質組裝成一個大炸藥包,隱藏在路邊。

    當美軍的裝甲車輛或軍隊經過時他們使用遙控裝置引爆這個一個大炸藥包,炸毀美國侵略者的車輛和人員。

    就這麼個簡單的大炸藥包,讓美國侵略軍聞風喪膽,他們把這種隱藏在路邊的大炸藥包稱做,ied。即improvisedexplosivedevices的縮寫,意思為簡易爆炸裝置。

    而更多的媒體把這些大炸藥包稱作「路邊炸彈」美國人為防範這些製造十分方便的ied花費數年時間,投資數十億美元,也沒研究出什麼行之有效的辦法。身為裝甲兵的劉漢武他曾想過如何對付路邊炸彈這個問題,除了想出加強觀察,盡早方現,快速逃離,也沒想出什麼更加有效的對付這種人民戰爭的更好辦法。

    他十分慶幸,雖然日軍想出了這個有效的對付自己這支裝甲分隊的辦法,但好在日軍這次準備倉促,又沒經驗,沒有它隱藏在路邊,而是直接推了出來和自己玩命。還沒有來的及引爆這個大炸藥包就被撞翻了。

    否則那自己這輛001車組就慘了。這一車看上去最少又200多公斤的炸藥,一但爆炸威力是致命,肯定會把他們的這輛坦克掀翻,造成車毀人亡。說不定還會把他們重新送回原來的那個世界。

    劉漢武現在可不想死,更不想回到那個讓他感到壓抑、鬱悶的世界。儘管現在吃的不如那時好,穿的也不如那時時髦,但他現在心情超好,感到從來沒有向現在這樣活的充實,活的有勁,活的有奔頭。

    這到不是因為自己現在是人民黨的中常委,監察聽證委員會副主任,而是他感到了自己擔負著一種保障實現一種社會公平和下層官兵享有充分話語權重大的責任。

    所以他對這種路邊炸彈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命令樊小小,以最快的速度,一口氣沖了北大營南門。並把日軍使用路邊炸彈的情況,在第一時間內,通知dh203車裝甲突擊車車組,告訴他們不要再貿然深入北大營,以防路邊炸彈的襲擊。

    步一團團指在得知北大營的日軍採用路邊炸彈這一新情況後,馬上決定暫時停止對北大營的進攻,留少量的部隊在北院監視日軍的行動,其餘的全部撤出北大營,在距離北大營300米以外構築工事,防止日軍狗急跳牆,採取更極端行動,引爆東北軍留在北大營內6個火藥庫內的20頓炸藥。對盤踞在北大營的日軍實施圍而不打,如果日軍突圍就在野外消滅他們,如果他們距營堅守那就讓他們在那等著吧。

    人民軍步一團決定對北大營的日軍實施第2套打擊方案

    日軍2大隊執行官光澤本四郎大尉趴在排水溝了,親眼看到自己組織的具有強大火力的機槍陣地,對中國戰車沒有絲毫的作用,被輕而易舉的就被突破了,造成了機槍中隊人員損失過半,全部重機槍損壞殆盡,他真的被嚇壞了。

    他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原來東北軍第7旅旅部可以承受重炮直接轟擊的地下室後,他才感到安全。

    他哆哆嗦嗦的點燃了桌子上的蠟燭,暈暗的燭光把他的身影投射到牆上,像一隻躲藏在墓穴中的幽靈他想不明白,兩個月前,東北軍最為精銳之師第7旅10000餘人,被兩支400餘人的鐵路守備中隊給打的落花流水,丟棄這固若金湯的北大營營區,狼狽不堪的逃竄到關裡,怎麼兩個月以後突然又來了一支穿著同樣東北軍服裝,不惜一切又要奪回這北大營的中**隊呢?

    這支軍隊真是太可怕了,特別是對那兩輛刀槍不入的中國戰車。從這支軍隊發起進攻,才短短的半個多小時,炮兵分隊和一個小隊的步兵在北院被全殲,機槍中隊損失慘重,已經喪失了戰鬥力。他感覺2大隊在這支中**隊面前真是太渺小了,力量太單薄了,太不堪一擊了。

    和這樣的中**隊打下去無疑是以卵擊石,沒有任何的活著的希望。他的耳邊迴盪著那些機槍連那些官兵在大火中那慘絕人寰的哀嚎聲,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他不希望自己那樣痛苦的死,他猶猶豫豫的掏出了手槍

    「光澤本執行官敵人撤退了!」大隊部的通信軍士和一名衛生兵象中了彩票頭彩一樣,跑進地下室向他報告。

    這條消息重新點燃光澤本四郎生的希望。當他得知兩輛中國戰車相繼退出了北大營南院,那些已經佔領了大隊部的中國部隊也陸陸續續的撤回到了戰車隊的北院時,他大喜過望,可是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這支在他看來不可戰勝的中**隊正打的轟轟烈烈,順風順水的時候,怎麼突然的就撤了呢?會不會有什麼更大的陰謀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命令那名衛生兵,馬上通知各中隊中隊長,到這裡開會。之後轉頭問通信軍士,「和關東軍聯繫上,增援部隊何時能到?」

    通信軍士神色黯然的搖了搖頭說:「沒有聯繫上,我們對所以能聯繫的電台,都進行了呼叫,但電台除了吱吱啦啦的聲音什麼也收不到。」

    「怎麼會這樣?是不是電台壞了?」光澤本四郎十分疑惑的問道。

    這個軍士又搖了搖頭說:「雖然我們沒有來的及檢測,但我們使用了備用電台也一樣,所以我想電台應該沒問題。」

    光澤本四郎這下真的急了,他十分焦急的問道:「這麼說誰也不知道我們這裡受到了攻擊。是嗎?」

    他看到通信軍士默默的點了點頭後,他像洩露氣的皮球,癱倒在椅子上。

    最先到達地下室前來參加會議的是輜重中隊的中隊長橫路晉三,他一反常態,宛如力挽狂瀾的英雄一樣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會議桌的主席位置。隨後四個步兵中隊的中隊長也都相繼到達。

    到達後的步兵中隊的中隊長們都對感覺良好的橫路晉三冷眼相看。

    橫路晉三今天是怎麼了?是被剛才的戰鬥嚇傻了,還是套車時,腦袋被騾子踢了?怎麼這麼沒規矩,竟然坐到主席的位置上?宮本大隊長死了。就算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在2大隊也輪不到你這個輜重中隊隊長當2大隊的大王啊。且不說還有光澤本四郎這個大隊執行官在,就是他不在還有4個步兵中隊的中隊長呢,也輪不到你這個輜重中隊隊長坐在那兒啊。

    最後進來的2大隊的醫師官宮本久次,還摸了摸橫路晉三額頭,扒開他的眼睛用手電筒照著看了看。關切的問道,「橫路君,你沒吃獸用興奮劑吧?」

    看起來權利這個東西的確是很吸引人的,都到這時候了,還想爭這個大隊長的位子呢。

    光澤本四郎看到該來的都來了,該來的沒來的那肯定是永遠也來不了啦。「諸君,目前的情況想必大家都知道,中**隊攻勢凌厲,宮本君和機槍中隊長河野君已經陣亡,幸好有日照大神神威相照,在最危急時刻逼退中**隊,我們才得以苟延之機。我想中**隊隨時都可能捲土重來,因此,請大家商議一下,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是向瀋陽市區突圍,還是在這裡繼續堅守?」

    守衛北大營南院最北端的土城的1中隊隊長吉田最先說出了他的想法,「中**隊這次攻勢發動突然,他們的戰法十分特別。大大的出乎我們的意料,採用的攻城戰很不符合常理,在沒有進行任何炮火準備的情況下,趁我們不備,依托兩輛獨特的戰車對我們發動的突然襲擊,攻擊是在北面發起的,還沒等我們進入陣地,他們就已經佔領了北院,解除了我們大隊能夠對他們戰車造成威脅的兩門70毫米火炮。

    之後在南院的戰鬥中我們的機槍中隊又喪失殆盡,這就使我們失去了的炮火和重火力的支援。我們中隊在最北面受到北面和西面兩個方向的進攻,真的很難頂住,雖然他們的炮火並不很猛烈,但確十分的準確,而且炮彈的威力極大。我們中隊現在已傷亡60多人,我看如果他們再次發起進攻,我們很難堅守下去。從目前的形勢看,我們現在堅守在這裡已經失去了意義。所以我想,我們應該果斷的選擇向瀋陽方面突圍。」

    通常在這樣的作戰會上,橫路晉三這個輜重官只是出個耳朵聽,接受任務說「哈衣」就行了,很少發言。這次他卻一反常態,很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不同意見,「現在瀋陽方面的情況不請,向瀋陽方向突圍我們又缺乏外線部隊的接應,我2大隊現在有沒有重火力的支持,一但走出這堅固的北大營我們就失去依托,這是十分危險的。我們不如在此堅守待援為上。」

    「堅守待援說的好聽!我們大隊沒有任何反裝甲武器,面對中國這兇猛的戰車,我們如何面對?炮兵分隊和機槍中隊前車之鑒擺在那裡,我們靠什麼堅守?」吉田中隊長激烈的反駁道。

    橫路晉三一步不讓,據理相爭,「如果僅靠常規的抵抗的確沒有辦法反制這支中**隊,尤其是反制中國戰車,我們肯定堅守不住北大營。但如果我們抱著和敵人同歸於盡的決心,我們就又辦法守住!」

    接著橫路晉三以武士道精神傑出代表的面孔,牛逼哄哄的表白道:「就以剛才為例,若不是我報以與中國戰車同歸於盡之決心,果斷採取極端措施,奮我大日本皇軍之神威,中國戰車何以絕塵而逃,那些已經佔據北大營中間通道的中**人又豈肯心甘情願的退出大營南院呢!」

    對於橫路晉三所說的這一招制敵的良策,日軍2大隊的絕大多數的軍官並不認可。吉田中隊長對此,無不譏諷的說,「你那招還是你們輜重中隊自己留著用吧,也就你們能拉著大車到處跑,我們可沒拉著大車嚇跑中國戰車的本事!」

    「不過據我所知,你的這一招,不但沒有傷害中國戰車一根汗毛,還被中國戰車撞死撞傷8名士兵。」宮本醫師官也跟著參合道:「如果都像你那麼做,我們乾脆躺在道上集體自殺算了。免得還那麼費力的拉著大車到處跑,費勁巴拉的找中國戰車撞。」

    中**隊是不是叫橫路晉三給嚇跑的。光澤本四郎對此也不認可,但他認為這畢竟也是一個辦法。如果現在放棄堅固的北大營,向瀋陽突圍,那和東北軍有什麼兩樣。一但走出北大營,那中國戰車不就更不受限制的獨往獨來了嗎。所以他考慮再三,最後還是選擇了在北大營堅守待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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