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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55回 對日宣戰 文 / 登峰

    曹陽和關玉衡帶著兩名警衛戰士,在指揮車上跳了下來,從門廳雨搭前的台階上疾步走進了日本的總領事館,器宇軒昂的向二樓的總領事辦公室走去,兩名警衛人員首先衝進辦公室,把那名前來向林九治郎請示,對中**隊進入總領事館是否阻攔的日本憲兵的槍下了,隨後把他推出了辦公室。

    日本駐瀋陽總領事林九治郎感到自己心動過速,兩手冰涼,嘴乾舌燥,雙腿在不自覺的顫抖。這實在是有損於他這個外交家的風度,他不斷的在心裡默念著,「人生難免會遇到點事,要沉住氣,不要怕!不害怕!我是大日本帝國的外交官,我有外交豁免權,他們不敢怎麼樣我。」可是這兩條就是缺乏外交家的風度,還是哆嗦個不停。

    當他看到曹陽和關玉衡走進自己辦公室時,他的腿抖得更厲害了。

    「哈哈哈,九隻狼總領事官,沒想到我們這樣見面了。」關玉衡開懷大笑,走到林九治郎前面,抓著他的領帶,把他提到自己面前,「怎麼不認識啦?我就是你們一直要置於死地而後快、在興安屯處死中村震太郎等4名日本間諜的關玉衡。兩個月前你不是蹦著高的一再叫囂要嚴懲我嗎?不是要我為中村震太郎以命抵命嗎?嘖、嘖、嘖,小樣兒,現在見到我,你怎麼渾身發抖啦?」

    沒錯,就是他!這個窮凶極惡的東北軍一個小小屯墾軍的團長,殘忍的殺害了兩名日本在鄉軍人並將其焚屍滅跡。這個魔鬼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難道是東北軍打了回來嗎?那是不可能的!東北軍那些人他太瞭解了,就是借他們個膽,他們也不敢像大日本皇軍進攻。那這個關玉衡是怎麼回事呢?此時林九治郎真想把這個扯著自己領帶,向自己示威,嚴重的破壞自己外交家形象的可惡地殺人犯抓起來,碎屍萬段。

    可是他知道自己這也就是想想而已。當關玉衡把他放開時,他把目光移到了和關玉衡一起進來的另一位年輕人身上。

    燈光下,一個渾身散發著強烈硝煙氣味的軍人,用那泛著濃濃殺氣的犀利目光,在死死的盯著他,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心也在顫抖,緊張使他感到嘴乾舌燥,他嚥了一口唾液後,故作鎮靜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拉了拉自己西服的前襟,磕磕巴巴。含糊不清的嘟囔著:「我、我、我抗議!」

    曹陽以主人的身份坐在了林九治郎巨大的辦公桌後面的轉椅上,十分輕蔑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這位面色蒼白,嘴唇青紫,渾身顫抖的日本駐瀋陽的總領事,漫不經心的說:「你抗議?你哆裡哆嗦的抗議什麼呢?」

    林九治郎的目光不敢和曹陽對視,他低著頭,履行著自己的公事,平淡無味的背誦道:「我,抗議你們、你們未經允許,攜帶武器,擅自闖入日本政府設在滿洲的外交機構——日本駐瀋陽總領事館。如此粗暴的對待一名由日本政府任命的、享有外交豁免權日本政府駐瀋陽的總領事。

    這,這嚴重的侵害了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主權,冒犯了我們大和民族的尊嚴,同時也傷害了我這位長期以來致力於日中親善的日本紳士的心。

    後果是嚴重的,為此,您,你們要對由此而引起的一切不良後果承擔全部責任。」

    曹陽一面翻閱著桌子上的文件,一面斜了林九治郎眼,說:「九隻狼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你們日本幾萬名武裝軍人進入中國東北又經誰允許的呢?你們肆意在中國燒殺掠搶,這種嚴重的侵害了中國的主權和領土的完整,嚴重的損害了我們中華民族尊嚴,你們又準備承擔什麼後果呢?」

    「我首先更正一下您對我這個十分不友好的稱呼,我不叫九隻狼,我的名字叫林九治郎。」

    「你囉囉嗦嗦的解釋半天,不還是九隻狼嗎?一隻也沒多一隻也沒少。」曹陽看著文件,連頭都沒抬,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指,說:「行了,我對於你究竟是第幾隻狼不感興趣。」

    隨後林九治郎對於日軍入侵中國做了這樣的解釋,「關於我們日本幾萬名武裝軍人進入中國東北這個問題,這是我們正當的權利,我們是有法律依據,根據1901年《辛丑條約》第9款的規定和中日在1915年簽署的『二十一條』中《關於南滿洲及東部內蒙古之條約》之規定,我們大日本帝國在中國享有駐軍權。這一點你們不會不應該清楚……

    「啪!」曹陽把手裡拿的文件重重的拽在桌子上,站起來說:「九隻狼你給我站好了!」

    林九治郎嚇的一哆嗦,急忙立正站好。

    「我現在奉中國人民軍東北地區軍事管制委員會之命,向你正式宣佈,自1931年9月18日10時30分起,中國人民軍東北地區軍事管制委員會對你們日本帝國進入全面戰爭狀態,中日之間所有簽署的一切條約、協定、合同,以及所有涉及中日關係的文件,在我們的管制區域內一律廢止!」

    林九治郎在他外交生涯中,從來沒見過這麼強硬的中國人,讓他想不明白的是,近一百年來,中國在歷次的國際衝突中,從來只有挨打的份。怎麼一下變的這麼的強硬?不會是因為一次偶然的偷襲得手,就在這兒示強拉硬吧?

    就算瀋陽現在被他們暫時的佔領了,但我們再東北還有四、五萬強大的日本陸軍,還有「加賀」號、「鳳翔」號組成的航母艦隊也要到了,我有什麼好怕的。」

    想到這,他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膽子也一下大了起來,腿也不抖了,心也不跳了,恢復了他以往那種對中國人的絕對自信。他站在那兒,呵呵一笑,帶著強烈的挑釁情緒,充滿譏諷的說道:「我是稱呼你將軍?還是稱呼你為山大王呢?我看還是稱呼你為大王比較合適。」

    他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寫字檯後面,對自己所言,有些漫不經心的曹陽說:「大王陛下,你剛才那番話讓我感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這是宣戰嗎?還是順嘴胡說八道呢?

    如果是宣戰,我首先聲明,你們沒有宣戰的主體主體資格。我們日本政府從沒聽說,也不知道大王剛才所說的中國人民軍東北地區軍事管制委員會是個什麼組織。我本人盡量的把你們往大了想,充其量也就算個地方性的臨時軍人政權,和中國各地那些大大小小的軍閥沒有什麼區別。

    倒不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看不起你們中國人民軍東北地區軍事管制委員會,不屑與你們宣戰,而是的確無法向你們宣戰。宣戰的主體必須是兩個相互承認的國家政府之間一種宣佈戰爭的公告。我們根本就不承認你們這個軍人政權。我們怎麼向你們宣戰呢?所以我們日本政府無法給你們下達對等的宣戰書。」

    關玉衡不願意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不耐煩的說道:「九隻狼,你少廢話,什麼大王,二王的,你裝什麼幽默。我告訴你,你們小日本承認不承認無所謂,只不過咱們不像你們小日本那樣,淨搞些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小動作。

    什麼宣戰不宣戰的,我們只是光明正大的通知一聲,以後你們少拿那些亂七八糟的什麼條約,條款說事,在我們這都不好使。還有就是從你們發動9。18事件時起,我們就要揍你們了,直到把你們小日本削折服為止。咋的?這都聽不明白嗎?」

    林九治郎拿出了嘴上全部的功夫,「就算我說的是廢話,請您讓我把話說完好嗎。宣戰是要在戰爭發起前事先通過某種公開的形式,正式通知給對方政府的一種外交公告,現在滿洲事變已經發生2個月零2天,你們突然對我們大日本帝國發起攻擊,又以這樣一種形式來宣佈和我們進入戰爭狀態,這還有意義嗎?

    曹陽義正詞嚴的駁回道:「9。18事變是你們日本政府有組織有預謀,策劃已久的妄圖吞併中國的陰謀行動,是你們日本帝國主義為了吞併中國、稱霸亞洲及太平洋地區而採取的一個蓄謀已久的重要侵略步驟。

    9月18日你們日本南滿鐵路守備隊川島中隊的河本末守中尉,炸毀瀋陽柳條湖附近的一段南滿鐵路路軌,並賊喊捉賊的嫁禍於中**隊。以此為借口,突然向駐守在瀋陽北大營的中**隊發動進攻。全麵點燃了你們侵略中國的戰火,並在短短的兩個月時間裡,佔領了中國東北三省大部分地區。你們的這一罪行理所當然的激起了全中國人民反擊你們日本侵略的怒潮。

    我們從你們悍然9。18事變時起,宣佈對日本全面進入戰爭狀態不是理所當然嗎?

    之後林九治郎看到日本陰謀被揭露後,他的態度仍十分傲慢,輕蔑的說:「其實你們就是宣戰也沒什麼了不起。從1840年以來,你們支那人沒少和西洋人宣戰,當然也包括和我們大日本帝國宣過戰。

    可是結果怎麼樣呢?你們一敗再敗,一次比一次敗得慘,一次比一次損失大,一次比一次割地賠款的規模大!你們中國政府在不到一個世紀的時間裡對外不斷的上演著:宣戰-挨打-求饒-割地賠款,這個情節不變,內容不變的鬧劇。

    所以你們必須要由我們大日本帝國來提供保護才能免遭西方列強收拾你們,讓我們來領導你們這個不爭氣的民族,共同建立起一個大東亞共榮圈,共同對付西洋人」

    曹陽對於林九治郎的表演,已經失去了興趣。他再次站起來,義正詞嚴的說:「九隻狼,你給我聽好了。我現在代表中國人民軍東北地區軍事管制委員會正式通知你,由於日本駐東北各領事機構長期以來一直從事與領事職務不符的不正當的活動,因此中國人民軍東北地區軍事管制委員會決定,撤銷日本帝國駐中國東北各地的領事機構,所有日本在該地區的總領事、領事、副領事、領事代理人必須在從現在起48小時內離開東北三省,不再享有外交人員的一切權利。如果48小時以後,你們再敢不經我們允許,賴這兒不走。那可就沒有今天這麼客氣了。」

    「我抗議!你們沒有權利這樣做。」林九治郎揮著雙拳,跺著腳喊道:「就是你們南京政府也不敢這樣作,你們這是對國際法最粗暴的踐踏!我要到南京去告你們!到國聯告你」

    關玉衡早就聽的不耐煩了,他從辦公桌旁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左腿向前跨了一步,同時輪圓了右臂,「啪」的扇了林九治郎一個大嘴巴,終止了林九治郎歇斯底里的叫囂。

    這一巴掌關玉衡卯足了勁,把積壓在心裡這幾個月的悶氣全都集中在右手掌上,硬是把林九治郎左邊後槽牙打飛了兩顆。他還覺的不解氣,又墊上一步,對著滿臉是血,趴在地板上滿地找牙的林九治郎腰上又狠狠的踢了一腳。

    「啊!」這一腳給林九治郎的右側肋骨幹折了兩根,他慘叫一聲,被踢背過了氣

    「媽了個巴子的,什麼東西,給臉上鼻樑,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現在是誰的天下,還他媽的敢撒野。」隨後關玉衡喊了一聲,「來人,把這個瘋瘋癲癲,不明事理的小日本總領事帶下去!再不老實給我往死裡打。打出事算我的。」

    一名警衛進來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著林九治郎的領帶,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拖了出去

    關玉衡這一個嘴巴和這一腳才把林九治郎從夢幻中打醒,到這會兒他才感覺到,這是一夥十分另類的中國人,他們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無知愚昧的軍人,從他們所宣佈的宣戰書和驅逐令來看,他們十分清楚國家間的外交事務如何處理,也不可能不明白各國外交人員均享有的豁免權。

    他們這些人是壓根就沒把日本政府當回事,就沒把日本人當人,就是連自己這個享有外交豁免權的總領事也不例外,只有是他們願意的話,隨時可以像勒死一條狗一樣的勒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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