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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1 回 再戰北大營 文 / 登峰

    初冬的渾河已經結3、4指厚的冰凌。()

    11月21日,天剛濛濛亮,參謀長李墨帶領工兵營的40多名官兵和4名人民軍海軍蛙人乘坐兩輛軍用卡車,來到瀋陽東塔機場南面渾河左岸大壩上,在一個轉彎處停了下來,隨後對這一河段兩端進行了封鎖。

    他們頂著「嘶、嘶」呼嘯的北風,冒著嚴寒,敲碎這裡100多米河面上的結冰,在冰冷的河水中打撈2個月前,被特1隊隱藏在河底的那批毒氣彈。

    他們用了2個多小時的時間,打撈出了96顆毒氣彈,之後他們把這96顆毒氣彈先送回機場

    經「兩艦」上的防化兵對這96顆毒氣彈的檢驗,這是一批航空毒氣彈,彈頭安裝的均為瞬發引信。在河水中浸泡了兩個月,無論物理和化學性指標均沒有發生明顯改變,對於使用的有效性沒有絲毫的影響。

    這批炸彈分為4類,其中21枚炸彈頭上塗紅色標記的為催嚏性毒氣彈。這種炸彈能麻痺血液中的氧氣吸收功能,使人打噴嚏,流淚,可以在短時間內置人死亡;

    19枚彈頭上塗有綠色標記的為催淚性毒氣彈,這類毒氣具有強烈刺激性,人一旦接觸會流淚、咳嗽、頭痛,重者痙攣、胸痛、呼吸困難後致死;

    23枚彈頭上塗有黃色標記的為靡爛性毒氣彈,人皮膚接觸後,在兩三個小時內,皮膚出現水泡,劇痛。如通過呼吸道會使人內臟全部發生功能障礙而死亡;這種毒氣彈利於用在炎熱的夏季或天氣比較濕熱的南方,人的身體裸露部分比較大時,效果比較好。

    33枚彈頭上塗有褐色標記的是窒息性毒氣彈,這種毒氣沸點低,比重輕,便於短時間內在空氣中擴散,使人窒息而死。

    檢驗完畢後,四名防化兵把使用效果比較好,比較適用與北大營地形和這時氣候的20枚炸彈頭上塗紅色標記的催嚏性毒氣彈和30枚彈頭上塗有褐色標記的窒息性毒氣彈悄悄的裝上了由直-8直升機懸吊艙改裝的投彈箱裡。

    黃東東親自檢查了由他設計的投彈箱,並接好了投彈箱控制引線。

    晚上8點,瀋陽東塔機場冷風砭骨。一架直-8直升機的旋翼「呼哧」一聲開始轉動,令即將登機作為這次炸彈直投,投彈觀察員的王飛虎、高志航不由得心跳加速。這不僅因為這是他們第一次乘坐這種向大蜻蜓一樣的直升飛機,還有這次任務的特殊性。

    王飛虎無不擔心的對王驍勇說:「司令員,這東西東北軍一九二七年就用過,效果不是很好使。我記得當時晉軍第四師師長傅作義率軍輕取重鎮涿州,奉軍反攻,展開了三個月的圍城戰,久攻不下,最後就想動用這東西,可是沒能拿下涿州不說,反而給奉軍自己造成一定損失。我們這次試用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下面的圍困北大營的兄弟部隊都已撤到安全的範圍之內。不是這東西不好用,而是因為當時的東北軍他們不會用,對於這種特種彈的使用範圍,氣候條件以及風向都沒有很好的掌握,才造成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結果。」王驍勇興奮的說道:「走吧,登機。你們今天看看我們使用是啥效果,保證小日本連最後一點還手機會都沒有。」

    王驍勇、王飛虎、高志航從側門登上直-8直升機後,王驍勇幫助他倆繫好安全帶,他檢查了一遍沒什麼問題後,命令飛行員可以起飛。

    6片矩形鉸接全金屬旋翼在加速,直升機發出了輕微的顫動,外面捲起巨大的旋風。

    王飛虎、高志航情不自禁通過舷窗向外看,飛機在轟鳴中輕盈飛離地面,慢慢的升起。頃刻間,他倆已然飄逸於地空之中,然後開始向前加速飛行,這是完全是一種全新的飛行感覺

    舷窗外,夜色中的瀋陽燈光像一片繁星閃耀,構成了一幅星河圖,煞是好看。

    王飛虎、高志航雖然都是有幾百小時飛行經驗的飛行員。但他們還是頭一次飛夜航。他們感到夜裡的瀋陽在燈光點綴下要比白天漂亮的多。

    突然,機身大幅前傾,下面的燈光像是要倒立過來。直升機大坡度轉彎,機組乘員和王驍勇跟沒事似的,他倆的心卻提到嗓子眼。直升機在機場上空繞了一圈後,加速向北飛去,機翼下的燈光漸漸遠去,這種飛機的飛行速度比自己所駕駛過的任何機型的飛機到要快很多。

    機身傾角變小,直升機減速。王驍勇通過手勢示意王飛虎、高志航他倆,下面就是北大營。

    從1000米高空往下看,在一望無際黑濛濛的夜色中,下面一個有著星星點點燈火長方形的北大營呈現在面前。

    飛行員調整飛行速度,直升機對著北大營營區上空飛去。隨後懸停在北大營的上空,為了確保攻擊的準確性,直升機不斷的下降飛行高度,當激光測距儀顯示直升機和地面距離已到500米時,機長通過機內通信系統,向王驍勇請示道:「飛抵目標區,請求投彈!」

    王驍勇抬頭看了看艙內屏幕上顯示的氣象表,「北風,風力2級,風速2.1米/秒。」

    「可以投彈!」隨著王驍勇一聲令下,副機長員輕輕的按下了投彈箱的控制按鈕,第一組10枚紅頭催嚏性特種彈脫離投彈艙,以自由落體速度落在了北大營韭字中央,直升機稍作移動,依次向北大營四個小土城裡分別投擲了10枚催嚏性特種彈或窒息性特種彈,之後返回了瀋陽東塔機場。從起飛到降落全部過程僅用8分鐘。

    但這8分鐘,對於在北大營堅守待援,已經被打殘了的日軍混成第8旅第6聯隊2大隊來說是絕對致命的一擊。

    他們決定據守北大營堅守待援後,大隊執行官光澤本四郎根據部隊傷亡情況對北大營的防守做了適當的調整。四個步兵中隊仍舊守衛四個小土城內,由於機槍中隊已經損失殆盡,剩下的人員和輜重中隊合併,依舊守衛中間的大隊指揮部和中間的過道,防止中**隊佔領這裡對東西兩院實施分割,彼此不能呼應的局面。

    當然領導指揮這個臨時並湊起來的中隊的重任歷史的落在了輜重中隊中隊長橫路晉三的肩上。

    不管別人怎麼認為,橫路晉三堅信,是自己的「路邊炸彈」嚇跑了中國戰車,嚇退了已經佔據北大營中間通道的中**隊。所以在中**隊停止進攻的這段時間裡,他指揮自己屬下的士兵,在自己的防區內大大小小的部署了幾十處100公斤級的路邊炸彈。嚴陣以待,欲與中**隊血戰到底,準備一旦中國戰車再次來犯時,一定炸他個粉身碎骨,讓他有來無回。

    進行一天緊張備戰的日軍,留下少量的陣地值班人員,大部分剛想休息的時候,天空中傳來一陣轟鳴聲。

    與外界徹底失去聯繫,感到日暮途窮的日軍突然感到了一絲的希望,飛機!是日本的飛機!一時間,他們紛紛的從營房裡,工事中跑了出來,有的甚至點起了火把,他們抬著頭,充滿渴望的望著著夜空,星光下好像是有一隻不斷慢慢盤旋在空中,發出巨大轟鳴聲的大鳥。

    和這支中**隊打戰真是怪事多多,大多數日軍不知道這天空中懸停不動的飛行物是什麼東西。

    「這是神馬東西?是給我們送補給的飛機吧。」一個等著天上掉餡餅的日本兵望著天空,張著大嘴說道。

    一個日軍少尉說「灑畢四德,你別胡說了,飛機有停在空中不動嗎?」

    「對,飛機不動那不掉下來了!」一個曹長附合道。

    旁邊站著一個富有想像力的日軍2等兵說:「是不是來至外星系的飛機呢?」

    北大營幾乎所有的日軍都在驚奇的望著這只朦朦朧朧黑乎乎的大鳥

    橫路晉三也被直升機巨大轟鳴聲所吸引,他仰著脖子,用望遠鏡向空中望去這是一架自己從沒見過的飛機,從這架飛機上好像投下些什麼東西是補給?沒有人和自己說要補給的事,上級也沒說過給空投補

    「不好!是炸彈!」橫路晉三突然醒悟過來,他像踩在釘子上一樣,跳了起來大聲的喊道:「空襲!馬上隱蔽!」

    「轟隆隆」隨著一陣聲音不大,放出道道耀眼白光的爆炸,整個北大營內升騰起一團團紫色或黃色的煙霧並迅速向四周瀰漫。此時那些望天掉餡餅的日軍,像炸窩的馬蜂,在煙霧中亂跑,亂叫

    「咳、咳、咳」在濃濃的紫色煙霧中,橫路晉三感到喉嚨裡刺癢無比,喘不上氣來。臉脹的像豬肝似地,他彎著腰,奮力的咳著,咳的滿嘴是血,他跪在地上,頭拱地拚命的咳,恨不得把肺子咳出來才舒服呢。

    一些日軍官兵痛苦的撕扯自己的胸膛和喉嚨,一個士兵感到自己的喉嚨好像被堵住了一樣。他從腰間抽出了刺刀不顧一切的割開了自己的喉管,讓自己的呼吸能變的順暢一些。

    「轟!」又一名日軍小軍官忍受不住這種窒息的痛苦,掏出了手榴彈引爆自盡。

    橫路晉三他只感覺肺子裡又熱又悶,使自己無法呼吸,身體像要爆炸了一樣,他掙扎著掏出了南式手槍,對著自己的頭部開了一槍,結束了自己無法抑制的咳嗽。

    他是徹底的解脫了。可是他至死都不知道這些都他搞的那個路邊炸彈惹的禍,給整個混成第8旅第6聯隊2大隊帶來了萬劫不復的悲慘結果。

    這次毫不起眼的轟炸結束10分鐘後,北大營內日軍狼哭鬼嚎的,驚天地動的咳嗽聲,槍聲,爆炸聲隨著煙霧漸漸的淡去,變弱直到最後消失,整個北大營變成了格外的沉寂

    劉漢武帶領著hh001號坦克和那輛05式兩棲裝甲突擊車載著帶著防毒面的防化兵鍾國衛,具再一次的光臨北大營。

    對這次轟炸進行實地評估和採樣,經氣體檢測儀對北大營內多元氣體進行分析及有毒易燃易爆氣體的監測,結果顯示,爆炸發生40分鐘後,空氣中的苯氯乙酮、cs、西埃斯、二氯化碳酰本、氯乙酮、亞當氏氣等濃度均已不構成致命傷害。

    隨後劉漢武拿出信號槍,砰砰砰向天上發射了3顆綠色信號彈。

    步一團一營和工兵營的百餘名戰士,戴著用毛巾製成的被水潤濕了的大口罩,從北大營東南西北6個門進入了北大營。

    月光下的北大營內,鴉雀無聲,甚至靜得讓人的心裡感到發怵,這些人民軍的戰士們,看到一幅淒慘的畫面,營房裡,工事中,在營房之間的空場以及道路上躺著死亡姿態各異的日軍官兵。他們共同的特點就是死前曾拚命的撕扯過自己的胸部和喉部,

    這些死後的姿態,向人們表明這些日軍生前是經過一番怎麼樣的疼苦掙扎;他們一張張猙獰的面目和痛苦表情,彷彿述說他們死的有多麼的辛苦。

    毒氣彈並沒有把北大營內的日軍全部熏死,一個身穿白大衣,舉著一條白床單,戴著四層口罩的混成第8旅第6聯隊2大隊醫師官宮本久次從地下室裡走了出來,向中國人民軍投降,他是這場戰鬥中的唯一倖存者。

    步一團一營的戰士們衝進了地下室,他們看到,大隊執行官光澤本四郎中佐和大隊部其餘的軍士有的開槍自盡,有的被宮本久次開槍打死。

    沒有辦法宮本久次醫師官比他們更懂珍惜生命,更懂得空氣對人生命的意義。在地下室這個有限的空間裡,空氣不可能維持這麼多人的生命,在這空氣資源有限的情況下,為了維持自己的生命,他不得不斤斤計較的去爭這口氣。

    歷史上在二戰中使用毒氣彈的最多的國家是日本,使用毒氣彈最多的軍隊是日軍。這次讓他們先嘗嘗鮮也未嘗不可,也算是對歷史上日軍對中國人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一點點小小的回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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