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5回 切腹自殺 文 / 登峰
人民軍為了集中炮火，步兵3營和機械化步兵3分隊，對於佔據位於旅順口西面猴石山日軍的攻擊，比其他的兩個營，晚進行了1個小時20分鐘。
猴石山位於旅順口西部，面積1500餘平方米。因海拔203米，故也被稱為二零三高地，它是旅順西部的制高點，因距市區和旅順港口要塞較近，也是日本重炮大隊以及日本憲兵和其他日本武裝力量在旅順的最後據點。盤踞在這裡日軍主要是集中在椅子山堡壘和二零三高地。
對於猴石山日軍的進攻，也是人民軍對日本在東北最後殘餘力量的最後一場戰鬥。因此人民軍的海、陸、空三軍全都參加了這次進攻。
首先人民軍在空軍在司令員王驍勇的帶領下，對椅子山上的三個炮台和二零三高地上的日軍表面陣地進行了飽和式的打擊，將日軍暴露在地面上的炮兵陣地全部摧毀。那些隱藏在山洞坑道中笨重、主要是對準旅順港外海作戰的海岸炮，已不構成對地面進攻部隊的威脅。
人民軍2團3營，在營長鄭鐵梅率領下，分兩路接近了椅子山堡壘和二零三高地日軍據守的各個炮台，2營率先對盤踞在椅子山的三個炮台日軍重炮大隊發起衝鋒。
日軍剛剛進入陣地準備阻擊人民軍的衝鋒，立即遭到了人民軍2團的炮兵營的猛烈的炮擊。炮兵營15門105毫米榴彈炮全部集中，在椅子山西側，炮陣地設在這裡，可以同時攻擊椅子山上日軍的三個炮台，以掩護步兵的衝鋒。為了加強炮火準備的強度，珠峰號兩棲攻擊艦上的76毫米艦炮也參與了這次對猴石山日軍的炮火準備。
珠峰號的參與很快引起了那些隱藏在山洞坑道中的日軍305毫米海岸炮的反壓制射擊，日軍的重炮佔有口徑打射程遠的優勢，雖然日軍305毫米海岸炮的射程超過了20公里，但人眼所能觀察的距離也就在10公里左右，在沒有飛機觀察校正下，超過了10公里的射程，基本屬於虛張聲勢的盲射。如果不是和隔代炮火的對決，胡亂的打幾炮到是可以震敵膽，壯軍威。
但是要和珠峰號兩棲攻擊艦玩對射這套路子，可怕只有找死的份了。別看珠峰艦上只裝備了1座76毫米雙聯艦炮，但作戰能力超強，單炮射速為126發/分，雙炮齊射，每分鐘就是252發，射程可達17公里，即可以打擊水面，地面目標，還可對空中目標實施精確打擊。
日軍的海岸炮只有打一發炮彈，馬上就會被珠峰號兩棲攻擊艦上的先進的火控雷達系統鎖定，而且在3——4秒鐘內，這座76毫米雙聯艦炮就能自動進行反擊。炮彈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準確的飛進日軍那些重型海岸炮隱藏的坑道口內。真正做到了發現一座，摧毀一座。
日軍海岸炮還沒完成試射就被珠峰號上的76毫米雙聯艦炮全部給打啞再也沒有動靜了。
日軍椅子山炮台被摧毀。3營經過30分鐘的激戰就一舉攻下椅子山的三個炮台。
盤踞在二零三高地日軍重炮大隊大隊長小島朝二看到椅子山炮台失手，他像一個輸光了的賭徒，並不甘心自己的失敗，他先是開始採用「人海戰術」進行反擊，他下令以機槍督戰，命令那些日本帝國在鄉軍人會的會員，以及憲兵，警察和重炮大隊的士兵只准前進，不得後退，否則一律就地擊斃，企圖重新奪回失去的椅子山炮台。
但一批批在鄉軍人會會員和憲，警，特以及重炮大隊的士兵，相繼被3營輕重機槍打成了「人肉篩子」。面對慘重的損失，急紅了眼的小島朝二組織敢死隊，並親任敢死隊隊長。
他對敢死隊員提出十分嚴厲的要求，「不期生還，決死戰鬥」之後下令實行殘酷血腥的「肉彈攻擊戰」，他命令敢死隊隊員身上綁上炸藥，只有是衝上去就拉響炸藥與中國人同歸於盡。
這些敢死隊隊員，嘴裡不斷的狂喊著「天皇陛下萬歲」的口號，前仆後繼，衝向人民軍的陣地，前面的鬼子倒下，後面的鬼子踩著同伴的屍體繼續衝鋒，整個戰場層層疊疊躺滿了日軍和在鄉軍人會會員以及憲，警，特官兵的屍體。
嚴格的說，這不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戰鬥，更為準確的是一場讓人感到震撼的屠殺，讓你扣扳機扣的手發軟的屠殺。
人民軍佔領椅子山的三座炮台後，全部炮火隨即轉移到二零三高地，對二零三高地的日軍陣地進行更為猛烈的轟擊，炮彈擊中二零三高地的彈藥庫，猛烈的爆炸，把二零三高地上的炮台徹底炸毀。
很多日軍官兵在這次大爆炸中，被炸成粉身碎骨，以致在戰後一直無法詳細的統計日軍的戰損情況，只能對100多名日軍和憲，警，特官兵列為失蹤人員。
躲在二零三高地坑道中的小島朝二還真的沒被這麼猛烈的炮火和彈藥庫的大爆炸傷及到。不過坑道口已經被徹底炸塌了，把他和躲在坑道中的重炮兵大隊，旅順要塞司令部，特務警察隊，在鄉軍人旅大分部以及關東廳的主戰的40來名高級官員全都堵在坑道之中。
令人窒息的黑暗，恐懼籠罩著漆黑坑道，包圍著每一在這裡的人。隨著外面劇烈爆炸，坑道內也跟著激烈的震動，從坑道上面不時的有水泥塊和泥沙嘩嘩的落下來。驚恐的人們不知如何是好，都竭力想找個更為安全一點的地方。可是此時，哪裡還會有更為安全的地方呢？
在坑道深處二零三高地的日軍地下指揮所內，一束暈黃的燭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搖曳著，把小島朝二放大的陰影投在牆上，閉著眼睛默默坐著的小島朝二大佐不為眼前的一切所動，他似乎完全進入了自己的世界。
「小島大隊長，坑道口塌了！」炮術參謀相田五一深一腳淺一腳的跑了進來向小島朝二報告道。
小島朝二睜開眼睛看著神情緊張的相田五一問道：「坑道徹底的堵死了嗎？」
「是，最少塌陷20米。看起來是沒辦法出去了！」相田五一報告完情況後，看著面無表情的小島朝二問道：「小島大佐，我們該怎麼辦呢？」
任憑坑道上面灰塵嘩嘩落在自己頭上而無動於衷的小島朝二卻十分平靜地說:「事情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什麼怎麼辦得啦。」然後站了起來，十分友善的說：「相田君，來陪我喝一杯酒吧。」
相田五一表情木然的點了點頭。
小島朝二轉身從牆旮旯自己的行囊裡拿出了一瓶「菊正宗」日本清酒慢慢的擰開了瓶蓋，把瓶蓋很隨意的扔到了一邊，向四周看了看，在一摞子彈箱上放著一個落滿灰塵的碗，他拿起碗，倒掉裡面的灰塵，用衣襟擦了擦，倒了一碗清酒，遞給了相田五一說：「相田君，請吧。」
相田五一懵恰恰端起了這碗酒，十分不解的看了看自己的長官。小島朝二他用瓶子輕輕的碰了一下相田五一手中的酒碗說：「來干了！」
說完小島朝二猛的一仰脖，「咚咚咚」一口氣把這瓶酒喝了個底朝天。然後，把酒瓶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看著相田五一。
相田五一疑遲了一下也把這碗酒乾了。小島朝二拍了拍相田五一的肩膀，說：「相田君，在我們大隊數你的刀法最為精湛，你是我們大隊的劍道高手，今天我想拜託你做我的介錯。」
讓我做你的介錯？相田五一不由的皺了皺眉頭。
日本人和中國人一樣，很講究氣節的。一旦失敗，不會允許自己苟活。然而自殺通常被認為是懦夫的選擇，於是極端的日本人就選擇了一條充滿勇氣十分痛苦而又血腥的切腹自殺之路，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氣節和勇氣
這種自殺方式，想想都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更不必說還要自己親手施行了。所以但凡切腹者，必定要有無比堅強的意志和勇氣。然而人始終是人，切腹之後需要很長時間才會死去，而再堅強的人也無法長時間承受這種痛苦。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在他最痛苦時刻替他一刀斬斷脖頸，以結束他的痛苦。這個幫助他結束痛苦的這個人就是介錯。
你說誰沒事願意幹這個活啊。所以相田五一才皺眉頭。
皺眉頭歸皺眉頭，但這畢竟是幫別人成就「壯舉」的行為。相田五一還是答應了小島朝二，他接著問道：「小島大佐，我從來沒有做過介錯，你這是第一次。不知你是想做扇子切，還是」
「不！不，我自己動手。」小島朝二很堅決的說：「一切都按真正武士的規矩來，當我切完第二刀之時，請你進行抱首。」
扇子切痛苦會少一些，一般都是切腹自殺者，既想表達了自己的英雄氣概和勇氣，又對自己下不去狠手的人所採用的一種寫意式的切腹自殺方式，他們往往是以扇子或木刀來代替切腹用的小刀，作為形式上的切腹，象徵性的用扇子或木刀在肚皮上做個切腹的動作，然後由介錯在後面直接進行斬首。這種不夠牛逼的形式被小島朝二毅然決然的拒絕了。
相田五一思忖了一會兒，又說道：「小島大佐，我非常佩服你的勇敢和你對天皇的忠誠。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小島朝二點了點頭，說：「在兩天前，我就準備好了。」
相田五一點了點頭說：「既然如此，那一切就按程序來吧。」說著抽出了自己家祖傳的關ソ孫六名刀，用左手的大拇指在刃口上輕輕的試了試刀鋒。之後又像打高爾夫球似得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又把刀收進了刀鞘中。
傳統的切腹自殺過程不是像一些電影和電視劇中所描寫的那樣，在肚子上捅一刀就完事了。切腹自殺作為日本武士最崇高的死亡方式，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儘管在戰場環境中，但小島朝二早有準備，還是把這一切做的基本到位。
他脫掉了所有的衣服，用一桶涼水擦了一遍身體，代替了沐浴。之後用白色的絲綢將腹部一圈圈緊緊地裹住，然後從自己的行囊中，拿出了一件灰色的和服穿上。在額頭上繫了一條帶有日本的太陽旗標寫著「武運o長久」字樣的頭帶。中間的那個o就是日本的太陽旗標。
他把用來剖腹的一把三八式刺刀刀柄和刺刀後面的刃口部分用白布帶纏好，放在他正前方的日本軍旗上，之後對周圍的人發表了一通，真的武士，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要誓死保衛天皇，保持自己的榮譽，戰敗不屈等辭世之言。
然後，揭開身穿的和服，跪在日本軍旗前面的地上，雙手緩慢的拿起三八式刺刀，仔仔細細的端詳著。在他那酒精燒紅的眼睛中，沒有一絲的恐懼，沒有一點驚慌，有的只是令人難以想像的平靜。他好像很享受這種死前的感覺
突然小島朝二雙手舉起了這把長長的刺刀，猛的向自己的腹部刺下，從左至右橫切出了一條很大的傷口，腸子稀里嘩啦的從傷口流出來。
小島朝二這次採用的是多種切腹方法中，難道係數最高的「十」字切。他切下第一刀後，他屏住呼吸，拔出了三八式刺刀，再次把刺刀插入了下腹，從下至上，再慢慢的向上直切，形成一個十字形切口。但是第一刀完成後，小島朝二元氣已經大洩，他已經沒有力氣把刺刀拉到心窩這個規定中的最佳位置了。
極度的痛苦使他的臉扭曲的完全變形，但他始終忍住痛苦不出一聲，他努力的保持自己身體不傾斜，不要仰面朝天的向後倒，以免失儀。他雙膝緊緊的合攏在一起，不能鬆開，以顯示自己具有高度的武士修養。
他用最後的力氣拔出了血淋淋的三八刺刀，把它十分鄭重的放回到前面的日軍軍旗上，以表示自己神志清醒。可以說小島朝二把這一切做的都十分的準確、到位。彰顯出了自己是一個真正的日本武士。
小島朝二自己把這次切腹做的稱完美。相反，相田五一這個介錯做的就要太失重炮大隊第一劍道高手的水準了。本該在小島朝二把切腹用的三八刺刀放回到日軍軍旗上後，他就因該履行他的介錯職責了。
可是這時他舉著祖傳的名刀「關孫六」時，有些猶豫，直到小島朝二艱難的轉頭看了他一眼，他才落刀，這一刀砍的實在是太不專業了，竟然砍在了小島朝二右側肩胛骨上，將小島朝二一下砍倒，接著像剁餡子一樣連砍了4刀也未能砍下小島朝二的頭顱。小島朝二難忍痛楚，自己咬斷了舌頭。
後來一個日本憲兵中尉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抽出自己的戰刀，將小島朝二的腦袋完全的砍了下來，徹底的解除了小島朝二的痛苦。但完全沒有到達脖徑砍斷而脖子又不完全斷開，讓頭和身體仍有一絲牽連，不掉下來的這種最高境界。
相田五一實在是愧對小島朝二重托，自己懷著對小島朝二的深深的內疚，掏出手槍飲彈自盡。
其實他們這些人自殺不自殺都無所謂，因為他們被埋在坑道中，誰也不可能再活著出去。只是這些都是這些日本人想在臨死前玩個意境罷了。
這些「不講政治」沒文化的日本軍人自殺都屬於腦殘低層次的小把戲，缺乏真正的意境，最起碼不屬於最高的境界層面的東西。關東廳長官吉玉敏雄人家玩的是另一套「高境界」
吉玉敏雄不愧為是名「政治家」，他玩的才算是一種高境界，高智商的遊戲。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對各方面都能交代過去的「好活」。
他帶著自己的家屬和10幾名官員關東廳的親信，以及100多名日本警察，召集了幾百名小孩，婦女以及老弱病殘的日本僑民，在旅順水師營會見，所向人民軍第2步兵團投降了。
但他對自己的卑躬屈膝的「投降」行為。卻做了一個大義凜然，為國為民的詮釋，美其名曰，「作為日本政府派駐在外的長官，在這個時候死是解脫困境最簡單的辦法。但自己深知作為關東廳長官肩負著重大的責任，要上對得起天皇陛下和對自己委以重任的日本政府，下要對的起對自己寄予無限希望的日本僑民。
在這個最困難、最危險的時刻，自己幾次想選擇切腹自殺，但意識到，儘管這樣自己可以解脫了，但是這種做法太自私，太不負責了。作為關東廳長官要把自己榮辱和生死杜之置外，和那些最無助，最需要幫助本國僑民在一起，以最大限度的保護日本僑民生命財產的安全
不管關東廳長官吉玉敏雄如何演繹自己的「英雄壯舉」隨著他的投降，從金州戰役起歷經4天的旅順戰役，以人民軍的全勝宣告結束。
此役全殲了包括日軍旅順要塞司令部所屬的重炮大隊和隸屬日本關東廳的警、憲、特，司以及日軍帝國在鄉軍人會員在內的各種武裝人員共計4300多人。徹底摧毀了以日本關東廳為代表的殖民政權，從而結束了日本帝國主義在旅大地區的37年的殖民地統治。
12月12日，珠峰號兩棲攻擊艦進入旅順海軍基地。標誌著旅順港至1894年甲午戰爭中，為日寇侵佔以來，中**艦第一次進入這個由清政府在1883年修建港口和船塢。
這裡將成為中國人民海軍重要的基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