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24 訪問人民軍 文 / 登峰
利用出席這次受降儀式的機會，國民黨中央政治會議特別事務委員會委員何應欽所率領的國民黨軍事代表團強烈訪問了瀋陽，與人民軍高層就雙方軍事合作等問題舉行會談。
人民黨同意了國民黨軍事代表團的這一要求，12月25日，在瀋陽戰區司令部大和賓館，何應欽一行，就雙方軍事合作問題以及他們所關心的問題與瀋陽戰區司令員凌峰舉行了會談。
國民黨方面向人民軍提出，要求按人民軍步兵師的標準，先向國民黨中央軍提供2個師的步兵裝備，並在以後每年提供陸續再提供2個師的裝備。
國民黨方面表示價格方面好商量。
國民黨這一要求，給凌峰司令員整的有點哭笑不得。他想哭的是，當軍火商，肯定是個暴利的行業，可是目前還當不成軍火商，在目前情況下，就是國民黨給多少錢，一支槍，一粒子彈都不能買給國民黨軍。更不要說從後世帶來的那些為數不多的武器裝備了。但讓他感到高興的是，看起來國民黨方面對於人民軍的情況瞭解的還真的不多。
對此，凌峰回答道：「第一，我們目前人民軍僅三個步兵團，還沒有步兵師的建制。第2，目前我們人民軍部隊裝備的絕大部分是日制裝備，如果國民革命軍保證不把這些裝備用於內戰，只用於國防。人民軍到是可以考慮把繳獲的日軍裝備有償的轉讓給國民黨中央軍兩個日軍旅團的裝備。
以何應欽為首的國民黨軍事代表團是一群和所有地主買辦資產階級的軍事家們一樣，都是唯武器論者，他們當然不想要這些日式裝備，而是想要那些傳說中的超級武器。韓復矩當即提出，「凌司令，把你們那些戰車和軍艦賣給我們一些。反正都是為了國家」
凌峰不等韓復矩說完，毫無商量的說：「這個問題就不要談了，等在過幾年我們生產出來，再談這個問題也不算晚。」
韓復矩看到凌峰那決絕的樣子馬上提出了反制條件，「現在你們人民海軍佔領了威海，煙台和青島的一些港口，你們人民軍準備何時撤離呢。」
凌峰馬上把臉沉了下來，說：「韓將軍，你這是談雙方合作來了，還是和我們叫板來了！撤離？我們為什麼要撤離呢？威海，煙台和青島海域是不是中國的領海。我們撤離誰來保衛那裡的領海，我們不但不撤，還準備向你們申要海軍軍費用呢。」
接著凌峰把目光轉向何應欽說：「何委員，我現在正式向南京政府提出來，每年最少要給我們人民海軍軍撥3000萬大洋的海軍軍費。這件事你們回去要抓緊研究。」
何應欽十分不滿的瞪了韓復矩一眼，之後轉過臉來，推了一下金絲邊眼鏡，笑道：「這是應該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人民海軍拿這麼多錢，總是要為中央政府幹點什麼吧。」
凌峰笑了笑說：「那是肯定的，上海以北的東海及黃海海域的海防由我們人民軍負責。保衛中國半邊海疆安全，這麼大的責任3000萬很值吧。」
何應欽十分不滿足的提出，「那其他海域出問題怎麼辦？你們就能袖手旁觀麼？」
我們的能力也是十分的有限，不可能包攬全部中國領海海域的安全。不過每年南京政府再給我們1500萬的話，在其他海域，只有是外國海軍軍艦敢於侵犯我們中國領海，我們人民海軍也會全力以赴的支援國民黨的海軍作戰。」
何應欽點了點頭說：「這真不錯！可是中央政府恐怕拿不出這麼多錢來，你看總共2000萬行不行？」
「如果要合作我們就真心合作，誰都知道海軍是個最燒錢的軍種。2000萬恐怕連油錢都不夠。據我所知南京政府每年3億財政收入百分之五十用於軍費開支，每年軍費開支就是1億5千萬，你們每年拿出4500萬，不到軍費的3分之1用於海防還多嗎？這恐怕是世界上最便宜的價格了。」凌峰討價還價的說道。
「呵呵呵，」何應欽笑了笑說：「這事容我回去和委員長商量一下。你看陸軍的裝備你們能不能也商量一下。」
何應欽還惦記著陸軍裝備呢！凌峰說：「這事不是商量的問題，我們是真的沒有，拿什麼給你們呢？我說過等幾年我們生產出來了，但那時再談也不晚。」
其實國民黨現在要談軍事合作這個問題，真的是有點操之過急，雙方沒有政治上的合作，怎麼可能有軍事上的合作呢。
接下來何應欽說：「人民軍這一個多月來，這仗打的確漂亮。在發起之前做的毫無聲息，戰役發起突然，在一夜之間就佔領了遼寧大部，把關東軍司令本莊繁給活捉了，你們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呢？」
凌峰笑道：「其實戰役發起之前，也不完全是悄無聲息。在之前，我們也和日本交過手，只是規模不大，日軍也完全知道我們存在的。但他們太急於佔領東北了。本想把東北全部佔領後，再回過頭和我們進行較量。
但戰爭不是他們單方面的主觀意識所能決定的。當我們發現日軍完全展開之後，戰線過長，各集團之間彼此不能相顧，瀋陽防守空虛，只有五、六千人和我們在瀋陽地區的兵力差不多時，戰機出現了。」
何應欽接過話茬說：「所以你們就抓住了這個難得的戰機，一舉佔領了瀋陽。」
什麼難得的戰機，盧溝橋事變前，日軍在東北就那麼幾萬人，瀋陽什麼時候多過幾千人，只是你們國民黨完蛋操，從來也沒想和日本人真打過罷了。
「是啊！」凌峰半真半假的說道：「這樣的戰機我們怎麼能過錯過呢。所以我們就毅然決然的發動這次戰役。值得一說的是，在戰役發起的第一時間，我們的特種部隊化作成日軍巡邏隊直接衝進了現在我們坐在裡的關東軍司令部，說來也巧，當時關東軍正在這兒舉行慶祝日軍全面佔領錦州的宴會。關東軍的主要幹部都在這兒，該著他們倒霉，整個關東軍指揮機關被我們一網打盡。」
「這麼巧合？難得你們事先沒有這方面的情報支持嗎？」馮玉祥問道。
兩黨，兩軍還沒親密到這種程度吧！這樣的高級機密肯定不是現在應該談的問題。凌峰看了看馮玉祥「呵呵」一笑說道：「真的就這麼巧合。有時戰爭的偶然因素很多，也許這是一種天意。」
凌峰看看再沒有什麼異議後，他接著說：「接下了的戰鬥就比較簡單了。誰都知道軍隊的指揮機關被打掉後，肯定會出現混亂，日軍的各部隊之間就沒有了總的協調。日軍在東北的兵力被分割成了互不聯繫的三塊。我們人民軍當時總人數比日本侵華日軍少將近一半，但我們集中兵力形成局部的人員優勢，對日軍實施分而殲之，把他們一塊一塊的吃掉。整個戰役，就這麼的簡單，最主要是戰役發起的決心的確需要膽略和氣魄。別的真沒什麼好說的。」
「不！不！凌司令你這樣說真是太謙虛了。」何應欽真心實意的贊同道：「這場戰役，你們計劃周密，組織得當，環環相套，一切做的無懈可擊，堪稱完美。此役必將成為世界軍事史上最為經典戰役。」
凌峰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說：「戰爭總是有很多情況是無法預見的，在周密的計劃也不可能包含所有的情況。我的體會是，只有是戰略不出現問題，戰術上一些錯誤都是可以彌補的。不影響大局。
我們這次戰役之所以取得了最後的勝利，是因為我們看透了日軍虛弱的本質，日本並沒有足夠的國力來反動一場侵略中國的戰爭，不論就其經濟規模、產業結構、政治體制、動員程度、軍事能力都不可能支持一場大規模戰爭。1931年日本軍費為4。54億日元，僅生產步槍3613支，機槍514挺，火炮90門，坦克12輛，飛機410架。甚至彌補不了一次大規模局部戰役的消耗。
這一點就連日本人自己都不得不承認，9·18事變」時，駐北平的日本特務機關長松室孝良給關東軍的秘密報告中說：『須知『9。18』迄今之帝國對華歷次作戰最為險惡之役，中**因依賴國聯，而行無抵抗主義，故皇軍得以順調勝利。……倘彼時中國官民能一致合心而抵抗，則帝國在滿之勢力，行將陷於重圍』。
所有我們才敢於下決心和他們打。就是我們暫時受到一些挫折，我們同樣可以戰勝他們。我認為這是我們取得勝利最為關鍵的因素。」
何應欽也許注定不是一個帥才，他似乎對於戰略問題不是十分的感興趣，他接著問：「你們在黃海多次伏擊日本的聯合艦隊，是怎麼做到的呢？」
「這是一件事關我們人民軍重要機密的事情，這不在我們交流的範圍內。不過為了證明我們兩軍的親密關係，我可以向你們透露一點。」凌峰看了看國民黨軍事代表團的成員說：「大家不要記錄。也希望諸位能嚴守這個機密。」接著凌峰故作神秘壓低了聲音說：「事先我們成功的破獲了日本海軍的密碼電報。然後利用黑夜的掩護，設伏在他們要經過的海域向他們突然發起了魚雷進攻。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就能告訴你們這麼多了。」
對於人民海軍多次擊沉日艦，他們心中有很多的疑問，但鑒於凌峰已經把話封死了，也只好作罷。
韓復矩似乎很懷疑人民軍在戰場上捉到日本戰俘，他很想親自驗證一下，「凌司令員，聽說你們抓了不少日本戰俘，我們能看看嗎？」
「完全可以！」凌峰很痛快的答應道：「但在瀋陽地區抓的不是很多，瀋陽地區的戰俘營設在撫順西露煤礦，現在都在他們到在撫順西露煤礦挖煤呢。如果你們感興趣，下午就安排你們去撫順參觀一下日軍戰俘營。」
何應欽似乎對普通的日本戰俘不感興趣，他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凌司令，我能見見本莊繁嗎？」
「按說在沒有正式審判前，是不准許他會見任何人的。不過何委員要看一看還是可以。」凌峰看了一下表說：「今天晚上，在撫順參觀完日本戰俘營後，再安排你去見。但會見是必須通過翻譯。你們之間不能用日語交談。這是紀律。」
晚上在瀋陽戰區軍事法庭一所秘密監獄的預審室裡，何應欽會見了在押的日本關東軍司令本莊繁人。
何應欽向本莊繁詢問了9。18事變，從籌劃到實施的一些他所想不明白的問題。本莊繁除了竭力推卸自己的責任之外，對整個9。18事變的全部過程供認不諱。
本莊繁與何應欽以前就認識，他對於何應欽前來看他感到很好奇，他也知道何應欽是個親日派的人物，所以他想問一問何應欽，是是要把他交給南京政府方面以及對自己如何處理等問題？
沒等何應欽回答，本莊繁受到了人民軍軍事法庭的管理人員嚴厲的呵斥。因為人民軍軍事法庭對於像本莊繁這樣的在押日本戰犯有嚴格的規定，只准他們回答問題，不准他們提出問題。
受到呵斥的本莊繁，隨後對於自己未能阻止關東軍板垣征四郎、土肥原賢二以及石原莞爾等人的行動，給中國東北人民所造成的災難，再次的向何應欽表示的懺悔。
對於何應欽這次會見心裡是什麼感覺，不得而知。但從他的表情上看，似乎也很享受作為一個勝利者的那種趾高氣昂的感覺。
何應欽這一行人來瀋陽的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親臨實地的瞭解一下整個人民軍的具體情況，尤其是對人民軍的武器裝備狀況表示了極大的興趣。
在他們的一再要求下，第2天一早，凌峰陪同他們參觀了輝山一號營地，這個營地現在依然是人民軍步兵一團特種兵教導大隊營地。
特種兵教導大隊大隊長張文正和政委於彪接待了何應欽一行。
當凌峰向何應欽為首的國民黨軍事代表團介紹，張文正大隊長就是帶領今天所要參觀的這支部隊中的50人，換裝成日軍，直接闖入關東軍司令部活捉本莊繁時，國民黨軍事代表團不由的對眼前這個其貌不揚，長著一雙老鼠眼、穿著一身東北軍棉軍裝，腰上掛著本莊繁的指揮刀，顯得有些邋遢的年輕人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