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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60第五十九回 文 / 東方句芒

    又坐了一會兒,有丫頭進來回說白郎中那裡的藥已然送來了,羅氏吩咐趕緊將藥熬上,囑咐了炎無憂幾句方才起身回去。汐顏起身將羅氏送到院子門首折回來,想一想還是進炎無憂房裡去,此時彩宣等人已進到臥房中炎無憂床榻前伺候著,倒教她不好再開口和炎無憂說話了。躺在床上的炎無憂此時其實很想讓汐顏陪自己,又不好刻意讓彩宣等人出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汐顏上前說了幾句注意休息的話,告辭而去。

    汐顏回到房中後,想起那人在婆婆跟前所說的要帶自己一起進京去之語,不由得暗暗歡喜。原本以為她上京裡去赴考,自己和她便要分開了,若是等她高中了,不定留在京中,那就不知道何時能相見了。可現在她說要帶自己一起走,那是她曾承諾的要和自己相伴一世的意思麼?若能陪伴在她左右,那茫然無措和不安的感覺便會淡下去許多。前路難測,但只要彼此能在一起總還是有法子可想的。

    正想著心事時,山茶和臘梅笑著進來向她道賀,只聽山茶說:「奴婢就說大奶奶不是那種人,方才大奶奶在夫人跟前說的話,如今院子裡的丫頭僕婦都知道了,姑娘又醒過來了,這院子裡的人可算是吃了定心丸了。」

    臘梅也上前來訕訕得說:「今日奴婢誤會了大奶奶,還請大奶奶高抬貴手,不要計較……」

    汐顏展顏笑道:「你們說哪裡話,我是那起子小氣的人麼?」

    山茶又說:「瞧瞧,我就說大奶奶是最和善性子最好的。不是我說,那一回在普渡庵的那小山上,大奶奶捨生忘死的那一撲,救下了姑娘,這府中的上下人等就不該懷疑大奶奶。這回的事說到底還是那邊兒院子裡惹起來的……」

    說到此處時,山茶壓低了聲音繼續道:「上回我和臘梅就說王姨娘和夫人,姑娘不對付,讓大奶奶別和她走近了。不想從那以後大奶奶沒去她那裡了,還有事惹到大奶奶身上。要我說,凡是從她那院子裡和大奶奶認識的人,大奶奶都得防著點兒,包括那孫小娘在內……」

    汐顏道:「孫小娘我叫她過了年再來,那時我是想等姑娘上京裡去考女科走了後,自己有空再教她。畢竟我倒是學會了凌羅閣的飛仙針法,而我這雙股針法因為姑娘從鄧州回來還沒好生教過她呢。若是就這麼著避而不見了似乎有些不太好。」

    這回山茶還沒說話,臘梅已經搶先說話了,「大奶奶,你就是心太好,這回的事鬧成這樣,定和那王姨娘摘不清關係。雖說如今說清楚了,但姑娘卻是因為這事昏倒了。這開了年姑娘便要上京城裡去赴考,若是因為那孫小娘再出什麼事,耽誤了姑娘的科考,這可是一輩子的事,誰能擔得起?」

    汐顏本來還有些猶豫,這會兒聽山茶這麼一說,便打定了主意,絕不能因為自己再給炎無憂惹到麻煩。於是便說:「你們倆個說得很對,那以後開了年若是那孫小娘求見,便替我擋了她。王姨娘那院子裡我也再不去了。」

    山茶和臘梅連忙應了。三人又圍坐在一起做針指說閒話,天色暗下來,彩書送飯來,汐顏便問:「姑娘可好些了?可曾吃晚飯?」

    彩書欠身答:「姑娘吃了藥,睡下了,這會兒還沒醒呢,並不曾吃晚飯。」

    「她若醒了,煩你對她說我明日一早過去瞧她,讓她好生吃些飯,別因為沒胃口就不吃,那樣好起來要慢些……」

    汐顏絮絮叨叨說了好一堆話,彩書略有些詫異,這和平時那個對姑娘淡淡的遠遠的敬著的大奶奶似乎有些不同。但她最後還是說:「奴婢記下了,等姑娘醒了,就把這些話說給她聽。」

    「嗯,你去罷……」汐顏笑道,等彩書走了以後,吃過晚飯,她很想去看一看她可否醒了,但在房中轉了兩圈後,還是壓抑住那衝動,讓山茶和臘梅服侍她洗漱了睡下。

    羅氏正房中,晚間吃過飯後,炎文貴在燈下喫茶看書,羅氏便把今日在普渡庵中發生的事都與他說了,最後說:「你說一說,這王姨娘的什麼親戚,竟然打主意到無憂的媳婦兒身上來了?這人老爺還是讓人將他抓到衙門裡打一打板子,他才知道好歹。」

    炎文貴看書正看得有趣,羅氏的話是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有聽進去。羅氏說完話後,等了好半響,見他不言不語,眼只盯著那書,便有些氣,驀然提高了聲音問:「老爺,你到底聽到我說的話沒?」

    「哦,你說得什麼?」炎文貴終於將書放下,抬眼看向羅氏問道。

    羅氏忍著沒發火,便把自己剛才說得話又說了一遍給炎文貴聽。

    炎文貴聽後默了一默,方慢條斯理道:「你那麼著便是小題大做了……」

    「老爺,若是你在普渡庵中瞧見那情景,便不會如此說了。無論如何,那王姨娘的侄兒欺負了我無憂的媳婦兒,無憂都氣得病倒了,你可得拿個說法出來,不然怎麼和媳婦兒和無憂交代?」羅氏憤憤然說道。

    炎文貴將書重新拿起,翻了一頁說:「這事我知道了,明日我會斥責王姨娘,讓她好生管束她侄兒……」

    羅氏還欲開口,忽想起炎無憂先前說得那話,「這王姨娘除非做了殺人放火的大事,還得被人拿住了,爹爹怕才會捨得懲罰她。」

    心中一霎時只覺酸澀不已,心道,這王大元看來叫老爺懲治他是不能了。也只有自己想法子。不如讓陪房羅松拿銀子僱人暗暗得去收拾他一頓,讓他把那方汐顏繡得帕子交出來,方才能出得了心頭這口惡氣。就算是以後那女人懷疑到自己這裡,也沒有法子。就算對老爺說起,自己也大可以一口推得乾乾淨淨,難道那妖精還能來咬上自己一口不成。做了這決定後,羅氏面兒上和緩下來,便含笑道:「好,就這麼著……天冷,早些洗漱了安置罷……」

    炎文貴「嗯」了一聲,羅氏便讓房中的丫頭去端水來兩人洗漱了歇下不提。

    次日一早起來,汐顏洗漱了用了些早飯,便往炎無憂那邊房中去。到她房中時,恰巧她才醒,彩宣,彩桃服侍她坐起來擦了臉,讓她倚靠在大迎枕上正替她梳頭。

    「姑娘,你今日可覺著好些了?」汐顏走到她床榻前蹲身福了一禮,站起來含笑問道。

    誰想炎無憂卻沒說自己個兒的病,倒說:「你恁早就過來了,可吃了早飯?」

    汐顏點頭,「吃過了才來瞧你的,我瞧著你精神頭比昨日好,只是氣色還是不佳。」

    彩桃替炎無憂梳完頭,彩宣遞過去靶鏡,炎無憂接了照了照方說:「今日比昨日好些了,昨日一點兒力沒有,今日雖然頭還有些發暈,但總算有些力氣能坐起來了。」

    說完,把鏡子又遞了回去,彩宣接了和彩桃一起退了下去。炎無憂吩咐兩人出去看看藥熬好了沒,等兩人出去後,便招呼汐顏到她身邊兒的床榻邊坐下。汐顏聽話得坐了過去,剛一坐下,炎無憂便伸手將她一隻手握在手中抱怨道:「你這丫頭,從來都老實,怎麼昨日卻那樣哄我?」

    汐顏被她握了手,心裡早亂跳了起來,如今她這麼一提,便不覺紅了臉羞愧道:「都是我不好,因為在普渡庵中被那王大元糾纏心裡委實有氣,所以回來就那般對你說了……結果誰知你禁不得氣……」

    「只是因為這個?還是有別的原因?」炎無憂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看著慕汐顏有些不信得問。

    汐顏「呃」了一聲,考慮要不要對她說自己真正為什麼生氣。稍稍猶豫後,終於還是小聲得說:「你那日被婆婆拉著棄我而去,我……我很傷心……」

    其實炎無憂在昏倒前在書房中聽汐顏質問那一句「其實你還是不相信我」,隱約便猜到了她是為什麼生氣?如今聽她言明了,那羞愧比汐顏更盛。

    將汐顏的手緊緊攥住,炎無憂看著汐顏篤定道:「我那時氣糊塗了,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你這一次就饒恕於我罷,好不好?」

    汐顏看不得她那美眸中的急切的祈求之色,再加上她額頭上冒出的一層虛汗,便抽了自己袖中的絹子替她擦拭額間的汗,一面柔聲說:「你尚在病中,身子虛,可別再急躁了……我若真要計較你,就不來看你了……」

    說到最後,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顯然是這話中那最後的關切之情讓人聽了心有所感。炎無憂聽了不由得精神一振,心中歡喜不已,抬手便將她替自己擦汗的手拉下來放到唇邊輕輕一吻,汐顏卻似被燙到般趕忙抽了手去,低下頭,耳尖染紅,假意嗔怪道:「姑娘,怎麼就愛胡鬧……」

    炎無憂極為喜歡她這嬌羞的模樣,恨不得立刻將她擁在懷中,心中正蠢蠢欲動時,外頭彩宣等三個丫頭進來,只聽彩宣說:「姑娘,彩書親自替你熬的藥已經熬好了,這便把藥喝了罷。」

    「好,把藥端來,讓大奶奶餵我。」炎無憂吩咐道。

    彩書便把藥碗端到汐顏跟前,汐顏接了,拿裡頭的瓷勺子一勺一勺得餵她吃藥。炎無憂倚靠在大迎枕上一副舒心愜意的表情,唇邊一直含著笑,看著慕汐顏,不知道的人哪會認為她是在吃那苦澀難嚥的藥汁,定會以為她是吃糖水,每一口都那樣甜蜜無比的表情。

    站在一旁伺候的彩書便打趣道:「姑娘,您是在吃蜜麼,為何昨日您還皺著眉難以下嚥的藥,一過大奶奶的手,竟然整個變了味兒?」

    這話說出口,只見慕汐顏手一抖,手中端著的半碗藥差一點兒撒出來,倒是炎無憂橫了一眼彩書:「胡說什麼?大奶奶伺候得好,你們學著點兒……」

    汐顏繃不住想笑,好歹忍住了,小心翼翼得繼續將藥喂完,轉身將藥碗放在身後端著托盤的彩宣的紅漆描金托盤裡,隨意瞥了眼彩書三人,發覺她們好似真在十分認真得看自己是如何餵藥的。

    在三人如此認真的眼光聚焦下,慕汐顏坐不住了,喂完藥便站了起來道:「姑娘,吃了藥不如躺著睡一會兒罷,你這起來又說了這許多話……」

    「昨兒夜裡睡到現在才起來,我不累,你陪著我說說話可好?」炎無憂看著慕汐顏一臉不願不捨的表情。

    「這……」汐顏有些猶豫,但隨後想了想道:「姑娘,聽話,吃了藥睡一會兒,不要耗神才能早些好起來。離來年開春去京裡赴考的日子越來越近,姑娘好了才能再進書房中去讀書呢。」

    炎無憂扶額,心道,不想這丫頭用這話來說服自己,雖然捨不得她,但她說得也有理。來年去京裡赴考是不僅是對自己至關重要的一步,也是想要擁用她,與她相伴終生非常重要的一步,不能掉以輕心。雖然自己成竹在胸,頗有把握,但還是要多做準備方是上策。

    「好,我都聽你的……」炎無憂望著汐顏不情不願得點了點頭。

    三天後,炎無憂病癒,便同往常一樣進了書房,汐顏自然是也和平時一樣進書房中去陪她讀書。兩人經過這普渡庵的事後,彼此心意更是相合。

    晌午兩人一起吃了飯,炎無憂便說:「如今天冷,午睡倒不好,不如我們進書房中去喫茶說話,我教你認字寫字如何?」

    汐顏道:「好是好,可是你的文章做完了麼?可別耽誤了你。」

    「今日一早起來進書房中已做了一篇,平日晌午有一個時辰午睡,如今正好拿這一個時辰教你認字寫字。再有兩個多月你就要陪我進京裡去赴考,你便是我的貼身小書僮兒,再怎麼也要認識一些字,會寫幾個字為好。」

    炎無憂一邊說一邊拉了汐顏起身往書房中去。汐顏聽她說得有理,便隨了她去。

    進到書房中後,炎無憂拉了汐顏到花梨木大理石書案前,找了一張紙出來,先在上頭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將筆遞給汐顏道:「來,這三個字是我的名字,你且認一認,再寫一寫。」

    汐顏接了筆,看著紙上的三個字問:「姑娘,這便是你的名字?炎-無-憂?」

    「嗯」炎無憂點頭,一邊說一邊將手指在那三個字上一邊指一邊念了一遍,最後問:「可認識了?」

    汐顏重重點頭,心想,別的字可以不認識,可是自己鍾情之人的名字又豈能不認識,不記住呢?看見這三個字,她莫名覺得親切。於是便站在書案前,執筆認真得在那名字旁邊一筆一劃得寫起來。

    到底是平時不怎麼握筆的手,好容易寫下來,「炎無憂」三個字卻是歪歪扭扭的。汐顏嘟起了嘴,不滿意。一旁的炎無憂見狀,微微一笑,站到汐顏身後道:「來,我教你寫,才將我瞧你寫這幾個字筆畫順序不對。」

    一面說一面靠在汐顏身後,俯身下來,右手握住汐顏執筆的手,左手覆在汐顏撐在書案上的另一隻手上。書房中點著芙蓉香,燃著大銅爐,空氣既暖且香。

    炎無憂握著汐顏的手身子貼在汐顏後背,玉般的臉頰貼著汐顏香腮,握著汐顏的手一筆一畫得教著汐顏寫字,嘴中慢慢道:「你瞧,這字是這麼寫得……」

    汐顏此時哪有心思在眼前的字上,自從炎無憂貼在她身後,手握著她的執筆的手時,她身子便驀然一僵。後來炎無憂又和她耳鬢廝磨,說話間呵出的唇息不斷的拍打在她耳畔,她只覺得心跳得比任何一次都快,從自己耳畔不時有酥麻的感覺竄出,並沒寫幾個字,整個身子都又酥又軟,身體中血流都在加快,一種燥熱感奔襲全身,彷彿連自己的呼吸都開始變得灼熱起來。

    炎無憂自然也能覺得在自己身前那人的異常,只是這樣的異常是她喜歡的。一面握住她的手寫字,一面看到她從耳朵到整個臉頰變得通紅起來。平時如玉般小巧瑩白的耳珠變得血紅,彷彿是要滴血一般。

    「汐顏……你看……」炎無憂聲音因為動情有些暗啞,一邊說一邊握住汐顏的手在自己的名字旁邊寫下「慕汐顏」三個字。

    自己的名字,慕汐顏自然認識,如今見她寫在她的名字旁邊,舒舒服服得挨在一起,很像是喜帖上並排寫上的夫君和娘子的名字,讓人看了只覺妥帖和喜歡。

    「這一世我要永遠和你在一起……」炎無憂一邊寫一邊在汐顏耳邊幽幽說道。

    這話入耳,汐顏只覺甜蜜幸福得好似要飄起來了。下一刻,炎無憂覆在她左手上的手,五指嵌入她指間,用力一握,隨後啟唇含住了汐顏一側的耳珠一吮,再輕輕一咬……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寫得很愉快,享受,啦啦啦~~~~~~~~~~~

    要花,要花,花多肥章多,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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