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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70第六十九回 文 / 東方句芒

    炎無憂費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周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寂靜中,耳中隱約聽到有男子的說笑聲從不遠處傳來。待到眼睛在黑暗中久了,藉著破爛的窗戶中透進來的月光,見到自己似乎是躺在一間破敗的廟宇房屋的牆角,在自己身邊還橫七豎八得躺著幾個人。從離自己最近的那人的身形看,似乎是慕汐顏。

    「是汐顏麼?」心中這樣想著不由一陣狂喜,想挪到她身邊去,卻發覺身子還是綿軟無力。動了動手腳,發現這些賊人並沒有用繩索將自己捆起來,想來這些人對那放了蒙汗藥的酒極有信心。一般人被那麼灌入一大口,若是沒有解藥,又或者沒有人刺激穴位,昏睡十來個時辰是沒有問題的。可是自己從知道那酒有文章後,被灌進嘴的時候,便盡量的不下嚥,包了大部分在口中,假意昏倒,趴在地上後,將口中大部分的酒吐了出去。一小部分嚥下的含有蒙汗藥的酒還是起了作用,但卻並沒有被麻醉太久。從破爛的窗戶透進來的月光看,此時大概是戊時,離自己昏倒到現在估摸約過了兩個時辰。

    又躺了一會兒,炎無憂覺得自己身子有了些力氣後,便慢慢向著那看起來像汐顏的人爬了過去。爬到她身邊後,藉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將她撲倒的身子搬過來,拂開她臉上的亂髮,不覺輕輕一笑,正是那丫頭。此刻閉目睡得死死的。

    炎無憂又看了那兩人一眼,瞧著應該是服侍自己和汐顏的丫頭彩宣和山茶。看來是那些山賊將自己和汐顏等人扔在了一間破廟的房屋中,從黑暗中看到的這房屋中倒塌的破爛的佛像看,應該是沒有什麼房門可以上鎖,就是不知道外頭有沒有人守著?

    此刻知道了汐顏等人都在這裡,她心中稍微安定了些,於是開始快速得想著應對之策。心中稍微一轉,立刻想到此刻應該弄清楚房外有沒有人看守,還有將自己擄來的到底是些什麼人。將汐顏重新放下後,炎無憂起身貓著腰慢慢得向有微小燭光的方向挪過去。挪到門口的時候,驚喜得發現在門口並沒有人看守。

    小心得將自己隱藏在門口的黑暗中,炎無憂往外看去,可以見到這裡的確是一間廢棄的破廟,破廟中間是一間大殿,兩旁是兩間偏殿。自己和汐顏等人所在的是東邊一間偏殿。而她所在之處,斜線方向可以看到有七八個男子圍坐在一張掉了漆的大香案旁,香案上放著許多現成的酒肉吃食,在香案中間擺放了兩個燭台,燭火明滅中,那幾個人正在喝酒說話。

    「鄔奎兄弟真是厲害,一出手便將那知州小姐手到擒來。我家東家說了,此事辦成後,以後兄弟送來的貨,從以前的咱們兩邊五五分賬,改成你七我們三,所以我方才說了,這可比那狡猾的丫頭給你什麼十倍銀子多了去了。而且這是長久的買賣,那丫頭說得話你們能信麼?萬一放了她回去,指不定官軍一會兒就要來抓咱們。」一個身穿藍色棉袍,唇上有兩撇小鬍子的瘦尖臉男子手中端著個黑色粗瓷酒碗,對旁邊坐著的一個面色黝黑的精壯男子笑道。

    炎無憂這才知道原來那匪首叫鄔奎。聽那像個帳房管事的瘦尖臉男子說得話,彷彿是這匪首和他家東家之間做著買賣。怪不得自己出十倍銀子想說動他放過自己他不肯,想來這匪首和那想報復自己的人之間的買賣利潤驚人。從這些人的所做所為來看,大致會是將劫掠之物銷贓,才會得到豐厚的利潤罷。

    「程管事說哪裡話,你家東家在我少時遭難時曾救我一命,救命之恩豈敢忘記?所以你一找來,替你東家傳話後,我便答應了下來,好一番綢繆安排,總算是將這事做成了,不負他所托。」鄔奎端起黑瓷酒碗喝了一大口酒後,粗聲粗氣說道。

    果然那穿藍色棉袍,說動匪首不放自己的男子是一個管事。炎無憂多看了那程管事兩眼,不禁要佩服這程管事東家的老謀深算。深知這些道上混的匪徒眼熱錢財,怕被對手收買,所以派了自己人來盯著,以防臨時變故。而且這匪首和那想對付自己的人之間竟然有過命的交情,難怪自己的條件不容易打動他了。

    程管事哈哈一笑接話道:「我家東家早說了兄弟是最講道義之人,所以托你辦事他放心。再有,鄙人也佩服兄弟足智多謀,知道利用這落雁山的山民和獵戶,藉著他們截道鬧事,將自己兄弟混在其中成事。將來就算官軍來抓人,也只會把那些蠢人抓了去,兄弟一夥人毫髮無損,仍舊是過得逍遙自在。」

    「哈哈哈哈!」鄔奎得意地大笑,「這次的買賣做了,我回雲州去開一個大賭坊,兄弟們也能安生過幾天好日子!」

    其他香案旁坐著的人也附和他笑起來,紛紛拍起鄔奎的馬屁來。

    「大哥就如那諸葛孔明一般,計謀過人,我們跟著大哥吃香的喝辣的,不愁沒好日過!」

    「是啊,大哥最講江湖道義,跟著大哥錯不了!」

    鄔奎頗為自得地接受了眾人的恭維後,連著喝了幾大口酒,叫其他人也端起酒碗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對了,你家東家什麼時候和這知州府的小姐有仇?又想怎麼處置她?」鄔奎有些酒意上頭,一張黝黑的臉也泛上了些紫紅色,手中端著酒碗看向程管事好奇得問。其實按照道上的規矩,拿錢替人辦事,是不該問這些的。

    果然這話出口後,程管事愣了楞,又看到鄔奎似乎有些醉了,便沒認真計較,敷衍道:「我也不知道東家的心思,那丫頭明日勞煩兄弟送出落雁山,出了落雁山,自然有人來接應。聽我們東家說,似乎是往北邊兒送……」

    「北邊兒?燕京,大同,還是再往北的韃靼那邊兒?」鄔奎緊接著問道,頓了頓又說,「也是,那丫頭是知州府的大小姐,除非把她殺了,否則活著放在大周朝哪一塊地方都是個禍事,你家東家怕和洛州知州結怨深了,否則也不會把人家大小姐弄到異族的地頭上去……」

    程管事眼神閃爍,支支吾吾道:「這個……這個我就不知了……」

    炎無憂聽到此心中也不免被嚇到,實在想不到那什麼東家竟然並不是想自己死,而是要將自己弄到塞外去活受罪。到底爹爹和人家結了什麼樣的仇,要這麼對付自己。據自己所知,這定州和雲州交界的落雁山連綿百里,怪不得那程管事還要讓匪首鄔奎幫忙送人,因為還有求於人,所以這程管事自然是要說些敷衍的客氣話。

    鄔奎雖然有些酒醉了,但看程管事的樣子知他不願意深說,便伸手在他肩上一拍轉移了話題道:「那知州府的大小姐你們帶走,剩下的這三個娘們兒歸我們兄弟!」

    「那你們可得看好人,別叫人跑了……」程管事提醒道。

    鄔奎淫|笑道:「放心,我的兄弟們都是憐香惜玉的人,有的是法子讓她們跑不了。」

    「那就好。」程管事點點頭繼續喝酒。

    這時有個坐在鄔奎對面的男子說:「大哥,虎子兄弟被一個小辣椒似的娘們兒撓了,你瞧他那臉……」

    鄔奎聞言往坐在那說話的男子旁邊的虎子看去,見他左邊臉上果然有一條血痕,便笑話他:「果真是沒用……」

    那叫虎子的男子有些尷尬得抬起一隻手摀住左邊臉頰,訕訕道:「看那小娘子一副溫柔賢淑的模樣,沒提妨……」

    「哈哈哈哈……」以鄔奎為首的眾人俱都大笑起來。

    笑了好一陣子後,鄔奎便說:「虎子,那小辣椒我就給你了,你可得把她制得服服帖帖,才能不白教她撓呀!」

    虎子撓了撓頭,憨憨得笑了。

    炎無憂躲在暗處聽那匪首鄔奎要將汐顏給那叫虎子的男子,早氣得想將這兩人生吞了。握緊了拳頭,指甲將手心掐得生疼,無論如何,不能讓汐顏落入別人手中。好容易忍下心中的一口惡氣,繼續潛伏在暗處聽他們說話。

    通過他們的談話,炎無憂又知道了原來這所破廟離出事的官道大約二三十里,是在落雁山中的某個山腰處。在這廟外有幾個匪徒望風。到下半夜子時過了,會有人去換那幾個人回來歇息。這幫人打算明早天一亮就動身。

    「虎子……那……那幾個娘們兒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鄔奎醉得狠了,臨去西邊偏殿中歇息時問了那叫虎子的年輕男子一句。

    虎子答:「再怎麼樣也要明日晌午罷。」

    「好……就交給你看著她們……我,我要去躺一躺了。」鄔奎踉蹌著往西邊偏殿中去,在那偏殿中有手下人燃起了火堆,找了些枯草來鋪在地上。跟在他身後去的程管事等人也差不多有了些醉意,到那偏殿中去找地方歇息。

    虎子站在鄔奎身後點頭,「好的,大哥,你儘管放心去歇著……」

    炎無憂悄無聲息得退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躺了下去,閉上了眼。若是她猜得不錯得話,那叫虎子的年輕匪徒定會來瞧一眼這幾個被蒙汗藥麻倒了的女子才會放心去歇下。

    果然她剛躺下一會兒,便聽到有人向這邊東偏殿而來。她趕緊閉上眼,不一會兒便覺得這房中有些微光線,有一個人走了進來,依次走過躺倒在地上的幾人跟前,最後在汐顏身邊兒停留了一小會兒,方抬腳重新走了出去。

    等那人出去後,炎無憂心中驀然火起,想來在汐顏跟前停留的人便是那被她撓傷了臉的叫虎子的年輕男子。看來他似乎是對汐顏有了些別樣心思。不行,自己想方設法也得帶著汐顏逃出去。

    外頭那些人大約是在亥時去西邊偏殿歇下的。炎無憂在黑暗中仔細聽著外頭的動靜,大約在子時左右,有幾個匪徒出去換外頭望風的人。那些被換下來的人進來後,在外頭香案上抓了些沒吃完的酒食胡亂吃了些,便抬腳往西邊點了火堆的西邊偏殿去,各自找地方躺下去歇息。

    又等了半個時辰後,外頭香案上點著的幾隻燭台上的蠟燭燃盡,大殿中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從西邊偏殿中透出些微的火光,還有此起彼伏的鼾聲。炎無憂估摸著這會兒應該差不多是丑時了。便悄悄得爬到汐顏身邊,用拇指在她人中和虎口位置大力的反覆掐了幾次,折騰了約有一刻鐘,終於汐顏迷迷糊糊得動了一下,隨後睜開了眼。

    見她一動,炎無憂便伸出手去摀住她的嘴,低聲在她耳邊道:「汐顏,別出聲,我是無憂……」

    果然這麼一下,原本醒來後幾乎要驚嚇出聲的慕汐顏,本來要從嘴裡蹦出的「啊」聲也無聲得嚥了下去。聞到了熟悉的那人衣衫上的梅香味,感受到了她手上的肌膚傳來的溫暖,汐顏驚喜不已,靜靜得任由她半抱著自己。等了一小會兒,等手腳能動了,便爬起來跪在地上撲進她懷中,緊緊抱著她,臉伏在她肩膀,因為再次見到自己所愛之人而喜極而泣。

    炎無憂擁住她,在她耳邊低聲安慰她,然後又把自己聽到和想做的事在她耳邊細細對她說了。汐顏聽完後,終於止住了哭,低聲說:「我都聽你的。」

    於是炎無憂依照先前喚醒汐顏的方法,將彩宣和山茶依次喚醒。最後領著三人在丑時和寅時相交之際偷偷得摸了出去。選擇這個時候出去,炎無憂是有考慮的。這個時候外頭望風的匪徒應該是最為疲倦和感覺最冷之時,所以感知不會那麼敏銳,或者在打瞌睡也極有可能。她讓汐顏等人都去摸了塊拳頭大的碎石握在手中,若是有意外情況發生,便故意做出驚慌害怕的樣子來迷惑對方,再趁機出手砸傷對方的頭,爭取逃跑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俺的存稿啊,話說,存稿又沒了,壓力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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