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們,朕有喜了》第一卷 初露鋒芒 第五章 玉城有危 文 / 如影隨心
「各位大哥,求求你們了,我真的有急事,求你們讓我見見楊大人吧!」慕容溪正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忽然聽到外面陣陣的喧嘩聲,眉頭微微皺起,怎麼回事,她的公主府什麼時候變成了市集了,誰想來都能來的。
楊簡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原本平靜下來的神色驟然一變,也顧不得身邊的慕容溪,立刻便走了出去,那個聲音他是認得的,是容玉城的貼身小廝玉竹。
容玉城出身貴族,自小便有良好的修養,玉竹作為他的貼身小廝,修養自是不會差的,今日這玉竹卻是連擅闖他人府邸這般無禮的事情都做出來了,可見必定是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情,而且很有可能是危及容玉城生命的事情。
楊簡走出翠微居便看到院子裡圍了很多的侍衛,皆是一臉地戒備,被他們圍在中間的是個一身青色布衣的少年,那少年大約十四五歲,五官俊秀,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正是容玉城的貼身小廝玉竹。
「讓開!」楊簡既然看到了玉竹,自然不會任由那些侍衛們圍攻他,他走到玉竹的身邊,高大的身軀擋在了玉竹的前面,冷冷地掃了一眼那些侍衛,不得不說雖然楊簡只是個書生,但畢竟是個官員,那般渾然天成的氣勢又豈是那些小小的侍衛所能夠匹敵的。故而他這一喝,那些侍衛們便乖乖地讓開了一條路。
「楊大人,嗚嗚嗚,奴才總算見到您了,求求您,快去救救公子吧,嗚嗚嗚,晚了只怕就見不到公子了!」玉竹一見到楊簡,便撲通一聲跪在了楊簡面前,眼淚嘩嘩地往下掉,邊說邊哭。
「玉竹,別哭了,先說清楚,到底出什麼事了?」楊簡眉頭皺起,對於玉竹的眼淚似乎很厭煩,他自小生活困苦,深知眼淚是最無用的東西,尤其厭惡男子的眼淚。
「公子昨晚說要去找六公子商量要事,沒讓奴才跟去,奴才等了他一夜都沒見他回來,今早聽到二夫人房裡的下人說,公子昨晚欲要輕薄九夫人,被老爺抓住,正在祠堂裡受審呢!
楊大人,你是知道公子的人品的,他怎麼可能會輕薄庶母呢,這必定是二夫人他們的詭計,老爺又一向偏向他們,只怕公子這次是凶多吉少了,奴才請您看在與公子相識一場的份上,去救救公子吧,奴才這輩子都會感激您的!」
玉竹自幼跟在容玉城身邊,早就練成了察言觀色的本事,看到楊簡不悅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犯了楊簡的忌諱,立刻冷靜了下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與楊簡聽了。
慕容溪站在門口,將這件事情看得清清楚楚,看著玉竹的目光充滿了玩味,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她這公主府,是昭和帝親賜的,這裡的守衛,都是宮裡面最精銳的侍衛,防守之森嚴,雖然不如皇宮,卻也相差無幾。
而這玉竹竟能突破重重守衛,並且還能準確無誤地找到楊簡,這種本事本身就是一般人所難以達到的,最為難能可貴的是,他千辛萬苦見到了楊簡,卻沒有立刻對楊簡說明來意,而是小心翼翼地試探,自然這試探是針對她的,在試探出了楊簡對她的態度之後,才將所有的事情對楊簡說了。由此便可以看出,這玉竹是一個心思謹慎之人。
一個小小的小廝都能有這般的心機,那身為公子的容玉城又豈是一般的人?慕容溪現在對於那身為京城四大公子之首的容玉城可是有著極深的興趣,聽說容玉城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可惜她一直無緣得見,如今倒是個好機會!
「哦,照你這麼說,此事定有蹊蹺,你且稍等,本官先去換身衣服,再與你同去容家,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了玉竹的話,楊簡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這明顯就是個陷阱,但是以容玉城的心機,怎麼會栽在這麼拙劣的陷阱上呢?百思不得其解,還是去容家看看吧。
楊簡說完,便匆匆離去了,慕容溪也回到內室換衣服去了,偌大的一個院子只剩下一個玉竹,一臉心焦地等著楊簡回來。
過了片刻,楊簡匆匆地換了官服回來,便帶著玉竹準備出門,卻在門口遇到了一身盛裝打扮的慕容溪,楊簡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慕容溪一向喜歡湊熱鬧,剛剛玉竹說了容家的事情,她斷然沒有錯過的道理。
「楊簡,我與你們一起去,順便見見這個京城第一公子,聽說是個美人呢!」慕容溪一臉得盛氣凌人,用著命令的口吻對楊簡說道,在說道美人兩個字的時候,那雙清澈的靈眸中射出了一道駭人的光芒,讓跟在楊簡身邊的玉竹嚇得一個哆嗦。
早就聽說鎮國公主慕容溪好色如命,剛剛一時情急他竟忘了這一點,公子天人之姿,若是被這鎮國公主看到,只怕也難逃淪為男寵的命運,天啊,他這豈不是害了公子嗎!
只是如今後悔已是無用,還是先救公子要緊,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幫助公子逃過二夫人他們的陷害,至於以後的事情,只能以後再說了!
容家祠堂內,站滿了人,本應是一片熱鬧的景象,但此時卻是一片寂靜,只是偶爾會傳出一兩聲低低的哭泣聲。
主位上坐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男子一身正紅色官袍,五官端正,表情嚴肅,一雙鷹眸狠冽銳利,此刻他的目光正在底下那個風華絕代的人影身上反覆地流連著,目光中帶著濃濃的恨意與嘲諷,彷彿那人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這人正是容家的家主容玨。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一身素色衣裙,髮式樸素,看起來溫柔賢惠的婦人,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跪在地下的那個身影,只是眼裡時不時閃過的狠辣卻出賣了她,揭示了這女人與溫柔外表完全不相符的蛇蠍心腸。這便是容玨的二夫人張氏。
地上則跪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子一身暗紅色長袍,劍眉微揚,鳳眸上挑,給人以一種邪魅危險的感覺,薄唇性感紅潤,五官完美到了極致,雖是雙手被縛,跪在地上,卻絲毫顯不出一絲狼狽,依舊是那般高貴優雅,風華絕代。
女子一身鑲著金邊的大紅色絲綢罩衣、下穿一條碧綠色繡花長裙,滿頭珠釵繚繞,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看起來貴氣十足,此刻正跪在地上,時不時地哭泣一兩聲,一張清秀的小臉梨花帶雨,將女子的柔弱之美發揮到了極致,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祠堂的兩邊各有一排座椅,現在這些座椅上面也是坐滿了人,有年逾花甲的老翁,也有剛過弱冠之年的青年,這些人皆是容家的長老,他們看著這般荒唐的場景,心思各異,卻是不約而同地保持著安靜。
「逆子,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