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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們,朕有喜了》第一卷 初露鋒芒 第八十章 文 / 如影隨心

    「滾出去!」一聲怒吼伴隨著劇烈的罡風將沈國安轟了出去,碰地一聲摔在了地上,沈國安卻依舊呆呆地沒有任何反應。天啊,他剛剛看到了什麼,那個謫仙般的男子竟和一個女人在那裡接吻,而且那女人還衣衫半裸,男子臉色通紅,眸中帶著**,明顯動了情。

    他早已不是純情少年,自然不會被這種事情嚇到,只是驚訝一向坐懷不亂的關景之竟也會如此動情的時候,記得關景之剛剛來沈府的時候,爹爹為了籠絡他,給他準備了幾個美女,還在他的房裡下了催情藥物,可是他愣是沒有碰她們。

    因為此事他被爹爹責怪辦事不力,因為那些個女人都是他挑的,他可是挑了最漂亮最性感的女人的,但是這關景之卻愣是忍住了,害得他被爹爹責怪。

    要知道從小到大,爹爹對他從來都是讚譽有加,那天居然這關景之而對他責怪了起來,他表面上沒有說什麼,心中卻是恨得要死,從此他和這關景之便結上怨了。

    事後,他看著自己挑的美女,怎麼看怎麼沒問題,既然美女沒問題,那麼必定是關景之由問題,莫非他身體有哪方面的毛病,因為這個猜測,他的心裡也是舒服了很多。

    之後的事情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測,關景之在沈府,一直沒有和女人接觸過,不管多麼漂亮的女子,在他眼裡也是視同無物一般。所以,他猜測,這關景之十有**是身體有問題。

    然而剛剛那一刻,他分明看到了關景之眼裡的**,倒是讓他驚訝萬分,那種如同野獸見到食物一般的飢渴眼神配合著關景之那俊逸如仙的容顏,怎麼肯怎麼不搭。

    房內,慕容溪在看到沈國安被趕出去那一刻,便迅速推開了關景之,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看著關景之的眼神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剛剛沈國安衝進來的時候,她是急中生智,相爺沒想,便脫了衣服,衝到關景之面前吻了他。

    本來只是做戲,可是在接觸到那帶著冷清氣息的薄唇之後,竟是有些顫動,不自覺地想要得更多,這般的表現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什麼時候自己竟然變得這麼飢渴了,其實他不知道地是,這便是幻情的後遺症,只要她在那裡再呆上一會兒,必定會化身為狼,將容玉城吃干抹淨,好在她及時抽身離開。

    如果今天晚上她在家裡乖乖睡覺的話,那麼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只是她卻不安分地跑到了這酒樓與關景之相會,那幻情本身就是迷情藥,再加上男子特有的陽剛氣息,恰恰地刺激了她體內的幻情。便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只是慕容溪卻沒有想到,在她侵犯了關景之之後,非但沒有遭到關景之的排斥,反而還是回應了她。

    其實關景之也是沒有想到,這個師侄女竟是如此大膽,只是呆愣了一會兒之後,卻是感覺到那種異樣的感覺,看著眼前的慕容溪,他一直都知道,慕容溪長得很美,卻沒想到,竟是美到如此地步,如雪的肌膚布著紅潮,一雙杏眸帶著勾魂攝魄的誘惑,紅唇似乎有著無限的誘惑,隨著她的晃動,胸口那依稀的美好漸漸地到了他的眼中,眸中竟是逐漸升起了一抹**。

    若不是沈國安打擾,他只怕真得會與慕容溪犯了錯誤,只因這時的慕容溪早已化作勾魂攝魄的妖精,將他的心緊緊地束縛住,他的身體已經誠實地做出了反應。

    剛剛沈國安進來的時候,他平靜的內心竟然有了一絲憤怒,卻與自己無關,只因不想慕容溪的美想被他們所看到,他竟毫不猶豫地出手傷了沈國安。

    他這麼做,無疑是犯了家族的戒律,關家乃是隱世三大家族之一,但凡家族子弟,都不得隨意出手傷人,否則輕則抄寫家族戒律,重則趕出家族。

    他作為關家的少主,自小便以家族戒律為伴。倒背如流。因為他一直清心寡慾,家族選中了他,讓他執行特殊的任務,他一直在俗世漂浮,未曾做過任何違背家族戒律的事情。

    卻是沒想到,如今竟是為了慕容溪,做出如此的事情,更加沒有想到,他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竟是絲毫沒有後悔的感覺。

    「溪兒,剛剛我們,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關景之只要一想到剛剛剛親密接觸,不由得心中一陣激盪,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以前的他一向淡漠冷清,連情緒都不多見。

    如今竟是被一個女子輕易地引動了自己的情緒,不知是好是壞,只是慕容溪畢竟是女子,自己做出了這般輕薄她的事情,自然是要負責的。

    「景之師叔,我們的事情待會兒再說,你還是先去解決外面的人吧。」慕容溪此時臉色一片潮紅,她也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做出了這麼丟人的舉動。

    不過剛剛景之師叔的回應竟是讓她有一種劇烈的感覺,彷彿自己也對關景之有了感覺。只是雲墨的事情終是對她造成了傷害,對於感情,她要敬而遠之,至少在自己沒有為家人報仇之前,是不會在考慮感情的事情的。

    「沈公子,你剛剛為何要擅闖這個房間,明知道我在這裡,我倒不知道我與你有何恩怨,怎讓沈公子,如此厭惡景之,連與未婚妻約會都要跟著。」關景之淡然輕聲,但是那張原本俊逸如仙的容顏此時竟是帶著迫人的壓力,將沈國安狠狠地壓制住。

    「呵呵,一切都是誤會,關公子如此神神秘秘的樣子,是人都會認為有鬼,誰能想得到關公子竟是在此金屋藏嬌啊,」沈國安一臉訕訕,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派人跟蹤關景之。

    只是裡面那女子是關景之的未婚妻,雖然自己只依稀看到了個背影,卻依舊可以肯定那必定是個絕代佳人,難怪那麼多美人都看不上了,原來早有絕代佳人癡心等候了。

    只是這樣並不代表他與關景之的恩怨就此化解了。他這人一向最不喜歡吃虧,雖然那事情並不是關景之的錯,但是畢竟讓他吃虧的還是關景之,所以,他還是討厭這個謫仙樣子的男子。

    「沈公子,我這天下第一樓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打碎了我這麼多東西,怎麼也得賠償不是,還有你打擾了我這裡這麼多客人,這精神損失費還要賠償的,」

    沈國安見與關景之佔不到什麼便宜了,便帶著自己的屬下準備離開這天下第一樓,只是剛剛走出房門,便被一身墨綠色華服,長相精緻可愛的少年攔住了,少年身後還站著天下第一樓的掌櫃鐵四叔。此時已沒有了原本的高傲,恭敬地站在少年身後,可見這少年身份不簡單。

    「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本公子要賠償,小心本公子讓父親封了你這天下第一樓。」沈國安雖然知道這少年身份不簡單,但是一向自視甚高的他又豈能被這一個看起來小小的少年壓制住,自然不會乖乖地配合。

    「呵呵,在下可是活生生的人,自然不是什麼東西,只是沈公子,難道你父親沒有教導過你,做人說話要注意分寸的嗎。那在下也不介意為他管教一下,只是這管教的費用可是很高的哦。」

    那少年輕笑,卻是帶著讓人心悸的弧度。沈家是吧,他倒正愁,沒辦法為難他們呢,如今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會放過呢,任何招惹了溪姐姐的人都該死,這沈家就更加該死,在這之前他會好好地宰他一頓的。

    「本公子倒是很想看看,你個小子有什麼本事來管教本公子,」沈國安一臉不怕死,只因他知道,現在這京城,可是他身家的天下,若是之前,他還會有所收斂,畢竟容家和郭家還在,這兩家若是聯合起來,沈家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但是如今,郭家和容家都滅亡了,只剩下沈家一家獨大,雖然還有王家,但是王家本就根基尚淺,這些年亦是沒有出過什麼出色的人物,怎麼能與沈家抗衡,還不是只有乖乖臣服的份。

    如今在這永安城,可是他沈家一家獨大,他就不信能有什麼人能比他更加囂張,便是那些王子皇孫見了他都得乖乖滴退避三舍,這少年不過一介商旅,又怎麼能與沈家對抗、多半是在說大話。

    「來人,將三公子帶下去,好好地照顧一番,晚些時候,再將沈大人請過來,就說本公子有要是相商。」

    少年身上強大的威壓將沈國安壓制住了,他今天怎麼這麼倒霉,光是一個關景之還不夠嗎,看起來這少年到時比關景之還要厲害。心中不免有些恐慌,若是這樣,父親必定不會放過他的。

    他很清楚沈翼那個人,雖然很寵他,但也不會做衝到毫無原則的地步,若是他做錯了事情,照樣也得受罰,想著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刑具,沈國安的心中驀然湧起了一股恐懼。卻也是無濟於事了。

    「溪姐姐,剛剛沒有嚇到你吧,」那綠衣少年也就是李念解決了沈國安的事情,便上了樓到了慕容溪的房間,一進屋便看到慕容溪一臉深思的表情,而關景之則坐在旁邊靜靜地陪著他,只是那雙淡漠的眸子在看到溪姐姐的時候多多少少有一些莫名的情愫。

    「念兒,你說沈家背後的勢力會不會與李家滅門案有關」慕容溪思來想去決定還是要將此事告訴李念,畢竟李念也是李家之人。

    「溪姐姐,我們不用管那麼多,只要將沈家解決完再說。」李念也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一臉地沉思,卻是沒有告訴慕容溪星月閣的調查結果,那個神秘的組織真得很強大,竟是連星月閣都沒有查出半點蛛絲馬跡。

    「念兒,是啊,沈家,是到了要滅亡的時候了呢,」慕容溪笑得邪魅而危險,心中也是沒有了那麼多的束縛,

    「景之師叔,你要想辦法,讓沈翼相信,現在便是謀反的大好時機。」慕容溪看著關景之那俊逸如仙的摸樣,心中又是一陣激動,經歷過雲墨的事情,他對於感情也有了一定的瞭解,、沒有錯過他那一刻的情動,知道了他也是喜歡自己的,

    而自己心中的激動也是告訴了自己其實對他也是有感覺的。只是容玉城,自己剛剛答應過他,要嫁給他的,她又豈能言而無信,看來自己要疏離他們一段時間了,如今要專心報仇,兒女私情的事情都要放在一邊。等到她報完仇之後再來處理。

    「嗯,放心,我會有辦法讓他相信的。」關景之淡漠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邪惡,與他那俊逸如仙的形象著實不大。卻是該死的吸引人的視線追隨。慕容溪也是明白了眼前的淡漠之人其實也是有著邪惡的一面的。

    「好了,想必沈翼現在也在來的路上了,我便先回去了,要不然引起他的懷疑變不好了。」關景之給人的感覺依舊淡漠,輕輕地說完便離開了。

    「那我也走了,想必念兒你能夠應付得來的,」慕容溪說完也離開了,只留下李念一人站在原地一臉深思。

    「李公子,犬子不懂事,竟是到這天下第一樓鬧事,全因本官管教無妨,還望公子贖罪。」不到一會兒,沈翼便來了,卻沒有如同沈國安所說的那樣封了天下第一樓,反而對李念一臉討好地笑道。

    心裡卻是嘔得要死,這李念雖然年輕,卻是靠著自己的努力,得到了第一首富的位置,而自家那個混小子,竟是一點沒有顏色,這麼多人,偏偏得罪了最不該得罪的人。

    要知道這李念雖然只是一介商賈,卻是掌控著大燕王朝一半以上的經濟面,如今他們沈家之所以這麼囂張,還是要靠著這李念的財力支持,若不然以他們的勢力,哪裡能夠擴張得這麼快呢。

    不過很快他就能夠解脫了,等他登上了那個寶座,第一個要剷除的便是這天下第一樓,他便可以有大把的銀子進賬了,將他的王朝發展大了,便可以擺脫教派的控制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可以真正地體會一下君臨天下的感覺。

    沈翼這般幻想著自己的前途,卻是沒想到,這所謂的前途,就只是幻影而已,

    「呵呵,沈大人,在下不過一介商賈,豈敢讓沈大人賠罪,只是這沈公子在這天下第一樓鬧事,若是就此姑息,豈非讓人欺我這天下第一樓無人,到時候便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來鬧事的。

    你是知道的,我的時間一向珍貴,豈能一直糾纏在這些瑣事上,所以希望沈大人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最起碼不能輕易讓人在這天下第一樓鬧事。」

    李念笑得柔和,那張如同琉璃娃娃的容顏愈發可愛,只是看在沈翼眼裡,卻是異常可惡,看來這李念是下定了決心要與沈家抗到底了,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若是沈家付出的代價不能讓他滿意,那麼沈國安必定不能放過的。

    看來那個小兔崽子這回真的闖了大禍了。,竟是讓一向不怎麼管事的李念都出來了。還要一個滿意的答案。

    「既然犬子闖下如此大禍,本官也是不好包庇,李公子有何條件便可直說,沈家能夠滿足的一定會滿足!」沈翼清楚李念的性格,一向說一不二,便有些讓他挫敗,卻是沒有辦法,誰讓自己兒子倒霉,偏偏犯到了他的手裡呢。

    「沈大人如此爽快,本公子自然不會提出什麼無禮的要求,本公子可是聽說,沈家有一家傳之寶,名為東海明珠,若沈大人肯割愛的話,在下自然會保沈公子安全回到沈家,如若不然,在這天下第一樓鬧事之人,一律斷腿斷腳,沈公子怕也是難有意外。」

    李念微微笑道,可愛的娃娃臉上有著很深的酒窩,在沈翼眼裡卻異常可怕。

    一下子就將人家家傳之寶所住了,偏偏還一副施捨的表情,倒是只有李念這黑心的商人能夠做的出來的,還威脅人家,此時沈翼才明白,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小看了這個少年,分明還是那樣的摸樣,但是此時沈翼卻再也不敢小看他了。

    「李念,你別太過分了,兔子急了還咬人,惹怒了我,本官可以瞬間夷平你這天下第一樓,」

    沈翼自然不願意將自己家傳之寶拿出來,那東西不說價值連城,更是聽祖先說,裡面還有著逆天的秘密,是萬萬不能落入外人之手的。

    只是如今這般的情景,卻是由不得他了,不說沈國安是他最喜歡的兒子,單是這沈家的顏面便讓他無法拒絕李念的要求。畢竟在外人看來,沈國安是沈家的公子,若是沈國安真的被行了刑罰,那沈家的顏面可就要掃地了。

    「呵呵,自然還有,若是沈家主可以拿出一半家產來交換贖罪的話,那也是可以的,只是若是沈家莊真要魚死網破的話,那本公子也可奉陪。只是本公子可以肯定,沈家主必定殺不了我,到時候送到皇帝面前的東西卻可以讓沈家永無翻身之地,」李念一臉地輕鬆,料定了沈翼必會做出最好的選擇,只因他別無選擇。

    「李念,你夠狠,怪不得可以成為一代梟雄,」沈翼知道如今已經別無選擇,唯有將自己的東海明珠交出來,與沈家一半的家產比較起來,這明珠倒是無足輕重了。

    這倒並不是因為這東海明珠不值得那些錢,而是這明珠太過貴重,且是死物,他要籌謀大業,可是需要許多活生生的銀子的,並非只是說計劃就嫩人人為他賣命,他所要的注定得用銀子對其而成,

    這般一比較,那家傳之寶便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而且那家傳之寶,在他得到那個位置之後,還可以拿回來,到時候還可以狠狠地出一口今日之氣。沈翼這般想著,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和善了許多,

    「既然李公子對那個東西感興趣,那麼便依了李公子的意思如何,只是犬子在哪裡!」沈翼將事情輕重緩急分的異常清楚,自然清楚什麼是最重要的,事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由不得他做主了。只有被人宰割的份,都怪那個臭小子,什麼人偏偏不好招惹,偏偏招惹了這個狐狸。害得整個沈家都要為他的愚蠢付出代價。

    「既然沈大人這般識時務,那本公子便將沈公子交給了沈大人自行調教,若是到時候再有這般的事情,那本公子可就顧不得什麼了,」李念輕聲的說道,聲音裡卻是透著一種堅定,他再警告沈翼,若是在發生類似的事情,那邊別怪他不留情面了,如此沈國安即便回去也是吃不到什麼好果子的,溪姐姐討厭的人他又怎麼能讓他好過呢。

    「放心,本官可以保證那個兔崽子,今後不敢在踏入這裡一部,至於那東西,本官回去之後即刻派人給李公子送過來。」沈翼雖然狡猾世故,但也驕傲,答應過別人的事情必定會做到,尤其是如同李念這般的平民,更是要維持著自己的驕傲。

    「如此,那李念便恭送沈大人了,」李念將沈國安完璧歸趙,然後輕輕行了一個禮,將沈家父子送走了,心中默念,再見,這大概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溪姐姐,這便是東海明珠。」那沈翼果然守信,當即便將那東西送過來了,李念拿著那東西左看右看看不出什麼名堂,便來到了公主府,將東西交給了慕容溪。

    慕容溪看著這如同普通明珠一樣的東海明珠,心裡也很疑惑,他不懷疑沈翼交給他們的是假的,因為他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得罪李念這個第一首富,這個時候正是他們需要幫助的時候。

    只是她不明白一向淡漠世事的師父怎會突然提出要這個珠子,雖然疑惑,但是師父對他可謂恩重如山,別說這一刻小小的珠子,便是要了她的命,她都會乖乖地奉上。所以雖然心有疑惑,但是慕容溪卻還是趁機將任務交給了李念。李念也是沒有讓她失望,把這個任務完成得很好。

    「父皇,兒臣請旨賜婚,」慕容溪將那夜明珠藏好,便換上夜行衣,到了皇宮,一路無阻,順利地到了昭和帝所在的承乾宮,看著燈下批閱奏折的昭和帝,慕容溪心中一疼,誰說父皇是昏君來著。

    在她看來昭和帝雖然李皇后的事情上有些無能,但對百姓而言,絕對不是個昏君,要不然不會每天批閱奏折到天明,昭和帝這一生就是個悲劇,少年登基,卻得不到實權,夫妻恩愛,卻不能白頭到老,兒女雙全,卻得不到天倫之樂,盡力維持朝堂局勢,卻被罵貪戀女色的昏君,似乎怎麼也得不到好。

    而昭和帝這一生的悲劇都要歸咎於一個女人,沈太后,原本慕容溪也是不能理解昭和帝的做法,但是當她復仇之餘,再好好想一想的時候,驀然發現昭和帝這麼做其實只是無奈之舉。

    當年沈太后獨攬大權,注定了他得不到實權,而他卻在努力維持著天下的局勢,通過扶持容家,這樣的平衡之態便是沈家還是要忌憚皇權,而不敢輕舉妄動。

    其實昭和帝若是真得昏庸的話,這天下早就亂了,卻因為昭和帝,這天下才能維持住表面的平和。可惜無知的百姓只知道詬病昭和帝的貪戀女色,去看不到他的付出。讓她著實氣憤。

    「溪兒,你又要搞什麼鬼?」昭和帝一臉驚訝地看著慕容溪,當初葉懷遠的婚事,他依了慕容溪的心意,卻是沒想到事後卻讓他後悔不已,如今這慕容溪的婚事,他一定要好好地過問一下。絕對不能再讓溪兒為了報仇而有所犧牲。

    「父皇,這件事情溪兒是心甘情願的,請父皇成全,」慕容溪一臉真誠,或許容玉城真的值得他托付終生,至少現在嫁給他,沒有任何地不情願,比起當初的葉懷遠,好太多了。

    「溪兒,你要嫁給誰,」昭和帝驀然想起自己還沒問慕容溪所選的人呢,便問道

    「刑部尚書容玉城,」慕容溪輕聲地說出了那個昭和帝已經聽過無數遍的名字,倒是用不著他來說了。

    「那你喜歡他嗎,」昭和帝再度問道,蔓延慈愛,卻是焦急問道。

    想起那個一身紅衣,風華絕代的美男子,確實不錯,而且能力也是很好的,才剛剛上任兩個月,便將刑部搭理得冰冰油條,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真的不錯,可惜來歷有些不明,雖然查到是容家餘孽,但是還是有些一團。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溪兒的感覺,溪兒若是喜歡,那這件事他是贊成的,但是若是有什麼不得以的苦衷,那這件事情他絕對不會同意。只是那麼閣優秀的男子,正常女子都是很難決絕的,應該不會有什麼苦衷的吧,昭和帝安慰自己道、

    「哦,兒臣與他兩情相悅,請父皇成全。」慕容溪跪地,將自己的心意完全地告訴了昭和帝,只是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她應該是喜歡他的吧,今天下午那樣的情景,若沒有定力,只怕早就將她吃干抹淨了。

    只是腦海中卻不時飄過雲墨那張瀟灑絕世你的面容,關景之那張俊逸謫仙的內容,甚至於還有皇兄那張溫潤如玉的面容,她覺得自己的思維完全混亂了,索性閉上眼,將所有思緒隔絕起來,再度睜開眼,又是那個冷靜的慕容溪。

    「好,好啊,好一個兩情相悅,溪兒你終於有心上人了,呵呵,真是好事啊!」敏兒,你在天之靈,終是保佑了溪兒,找到了她的心上人。

    「好,朕飢渴下旨,為你們賜婚。」昭和帝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大喜過望,他一直擔心,溪兒如今這般的情況,怕是無法與正常女子一般結婚生子,如今看來,倒是他太過杞人憂天了,溪兒這般美好的女子,怎會沒有男子慧眼識珠

    「謝父皇成全。」慕容溪心中忐忑,面上卻笑著回道。她不能讓父皇看出她的不對勁,要不然父皇一定會反對的。

    「父皇若是無事,兒臣便先告退了。」慕容溪見昭和帝寫好了聖旨,便告辭離開了。

    「剛剛溪兒的話,你可聽到了!」昭和帝目送著慕容溪離開,等到慕容溪離開,驀然衝著屋頂說道。

    屋頂上一身黑衣的男子聽到這話的時候,身體驀然一僵,氣息亦是隨之亂了起來,卻是很快恢復了正常。

    「哎,其實你這般又是何苦,你若喜歡她,大可光明大道地追求,相信以你的條件,結局必定不會太差,何苦愛的這般痛苦。」昭和帝看著那抹無盡絕望的黑影,歎息著說道。慕容溪是他的女兒,他自然希望她幸福,而這個人雖然不是他的親子,但是從小到大,他早已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兩個人他都希望他們能夠得到幸福,偏偏他的幸福只有慕容溪才能給予。

    「我只是不想增加她的負擔。」男子輕聲歎息,轉頭離去,月光下,那張白皙的面容愈發溫潤,眸光亦是愈發柔和,正是慕容瑾,或許應該叫他木槿,

    其實真正的慕容瑾自從服過解藥之後便已經清醒了過來,只是為了在暗處保護慕容溪,所以才一直假裝昏迷不醒,只是看著慕容溪和那幾個男子糾纏不清,卻也是很煎熬。

    「呵呵,世間果然情最傷人。」昭和帝看著男子落寞的背景,自嘲一笑,他自己都是過不了情關的失敗者,哪裡有資格去管別人的事情。只是看著慕容瑾那般的難過,心中有些歎息,敏兒,當初那人因你而憂鬱一生,如今他的兒子亦是要因為我們的女兒而一生孤獨,要他怎麼忍心。

    可惜世間之事,往往感情最難求,有些人在一起一輩子,都未必有情,他總不能因為這點私心,便不顧及慕容溪的幸福吧,畢竟慕容溪才是他的親生女兒,是他虧欠一生的人。是他應該要補償的人,其他人,他只能說愛莫能助。

    第二天早朝,聖旨頒下,容玉城如願以償地成為了駙馬。卻是羨慕有之,嫉妒有之,更多的是同情的目光。在他們看來,容玉城被賜婚給慕容溪,該是慕容溪那個紈褲放蕩卻深受皇寵的公主以皇權壓制的。

    而容玉城這個屈服於皇權下的男寵卻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答應了下來。如此這般的議論聲倒是此起披伏,讓容玉城是苦笑不得,算是明白了慕容溪名聲的天下皆知了

    慕容溪一臉嬌羞地結下了聖旨,當即下了決心從此遠離是非,將公主府的男寵盡數遣散。

    而她此話一出,大家立刻看向朝中的敏感人物,這些便是公主府的男寵,卻在慕容溪提拔下成了朝廷的官員,但是卻沒有人表現出一絲喜悅,反而都是一副被人拋棄的表情。朝中頓時一片低氣壓中。

    「容大人,你真的要娶那個女人。」容玉城夏朝之後,便在路上遇到了專門再次堵截他的韓武,有些不解地挑眉,再看看旁邊幾個蠢蠢欲動的人,心中明白,怕是自己這一路都不會平靜了。

    「韓將軍,既然陛下已經賜婚,那麼公主自此便是玉城的妻子!」容玉城臉上幸福的笑容,深深滴刺痛了韓武的眼睛。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反常,明明即將要擺脫那個女人了。卻竟是有些捨不得的感覺。真是搞不懂自己的想法是了,貌似自從遇到那個女人,他就從來沒正常過。如今終於有機會擺脫那女子了,他怎麼就那麼難過呢,

    「丫的,容玉城,那女人有什麼好的,你是不是被逼著娶她的。」韓武想來想去似乎便只有這一個可能了,反正要是他,是肯定不會心甘情願娶那女人的。

    只是想到那女人穿著紅色嫁衣的樣子,心中亦是有些顫動,那女人若是真要嫁給自己,他能夠那麼堅定地說自己不想娶嗎,只要一想到那個場面,他便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他這是到底怎麼了。

    「韓將軍,在下與公主兩情相悅,不存在什麼逼迫的問題。倒是韓將軍這般急切,莫不是也喜歡公主,」容玉城展顏一笑,盡顯勝利者的風範,對於他來說,他一眼便能看出韓武的矛盾,只是這些人終究對他造不成什麼威脅。

    「你胡說什麼,我才不喜歡那女人呢?」韓武頓時像被踩著了尾巴的小貓一樣,跳了起來,只是心中卻告訴他,或許容玉城的答案是正確的,他真得是喜歡上了慕容溪。

    不,他才不雅喜歡那女人呢。男女人第一次見面便將他當猴子殺,然後便威脅他,讓他跟著她走,之後更是被她各種壓搾,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女人的溫柔,他是眼睛瞎了,才會喜歡那個女人,更何況如今他即便是喜歡那個女人,也是來不及了,那女人早已有了心上人了,他才不會笨到喜歡上一個心在別的男人身上的女人呢,

    對,他不喜歡她,充其量只是好奇而已,韓武這般安慰著自己,只是心中的酸澀卻讓他無法忽視,索性跑了,只要不去面對,便會好一些吧!

    「玉城兄,恭喜你和公主喜結連理,」韓武跑了之後,楊簡也是上來,只是一臉地囑咐他和韓武不一樣,他清楚地知道容玉城對慕容溪的感情,如今好友得償所願,他作為朋友自然是要祝福一下的,只是心中那股微微的澀意。卻在提醒著他,他對於那個女人,終是動了不改動的心,

    可惜他也知道在自己的感情注定得不到回應,不說容玉城的存在,就說公主府那麼多男寵,各個都比他優秀,慕容溪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五彩五毛又無權的他呢。一直不敢癡心妄想,卻終是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如今的情況倒是對他是個解脫,他會在背後默默地祝福他們的。

    「楊簡,或許勇敢地面對自己的心意,會更好一點,」容玉城看著楊簡,一臉真誠地說道。若是別人,他才懶得操這份心,自然希望對方永遠不要明白的心,這樣他也好少一個情敵。

    只是楊簡不一樣,楊簡一向很自卑,總是認為別人比自己好,而不敢去爭取自己喜歡的東西,雖然這回結果差不多,但是他還是希望楊簡能夠真誠地面對自己的心。

    「玉城,不必了,我知道我自己的條件,必定得不到公主的喜歡,何苦讓她煩惱,我只要看著你們幸福便好了、玉城兄,你一定要讓她幸福,否則休怪我不任你這個好兄弟額。」楊簡倒是一身輕鬆,心中的隱傷卻只有自己知道,但是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傷感必定會流逝掉的。

    「容公子請留步,」楊簡剛剛離開,便有一抹艷紅色身影追上了他。容玉城瞇眼看著眼前這個容貌與自己不想上下的男子,正是慕容溪的師兄白默然

    「白公子找玉城何事,或許玉城應該隨著公主叫一聲師兄!,容玉城淡淡地看著眼前這個風華耀眼的男子,心中竟然有一瞬間的妒意,妒忌他竟能和慕容溪一起生活了那麼長時間。卻也有著淡淡的諷刺,與慕容溪生活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辦法得到慕容溪,這三個男人還真夠廢物的了、」呵呵,容公子不必擔心,你的敵人從來都不是我們。我來找你,只是想道一聲恭喜而已,恭喜你成為溪兒的第一位夫君!「白默然妖嬈一笑,對於容玉城的敵意完全無視,他一向喜歡看熱鬧,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他又怎麼能夠輕鬆地看熱鬧呢。」什麼意思?「容玉城眉頭緊皺,有些不解地問道,什麼叫做第一位夫君,難道後面還有夫君。」嘿嘿,天機不可洩露,「白默然如今算是明白為何師父那個老頭子總喜歡用這句話來搪塞他們,原來看著自己討厭的人被自己一句話弄得這麼傷腦筋的摸樣真得無比爽,嘿嘿,讓你容玉城再厲害,也是得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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