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數動言心30 文 / 婉轉的藍
藺默言對她的回答很是滿意,走了過來擁著她就去了休息室。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寧數已經習慣了跟他同枕共眠。
或許是從她上一次來澳洲,因為有事求他而被他逼著嘗試了各種姿勢和花招之後就不排斥他了,再後來他每次回國都索歡,她也沒拒絕,也拒絕不了。
想到這裡,不由得就想到了他說的日久生情那個詞兒,臉上頓時暗暗紅了起來,好像還真有那麼點意思在裡面,久了還真能生情。
當然,前提是彼此在跟彼此的身體糾纏中,都能得到歡愛的極致快樂,都能酣暢淋漓的享受。他滿足不了她,或者她滿足不了他,那也生不出什麼感情來,怕是感情只會沒了。
正胡思亂想著呢,就見躺在她身旁的藺默言忽然抬手探到她身後,欲解她的內.衣扣子,驚得她一把就拍掉了他的手,警惕地瞪著他奧,
「你幹什麼?」
這可是在他的休息室,雖然這裡的各項設施都配備的跟家裡的臥室一樣舒適齊全,但她可不想被他的手下冠以紅顏禍水的稱號。
老闆的太太來送午飯,送了一下午都沒見人出去算是怎麼回事。
「解開了睡覺對身體好。」
藺默言無奈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這樣無辜的為自己解釋,掩飾自己想要趁機吃人家豆腐的企圖。
寧數抬手自己去解了,順便想起了多年前在巴黎的那一夜,他也不要臉的給自己解了扣子,就揶揄了他一句,
「懂的夠多的,看來沒少解女人的扣子。」
藺默言在她身畔躺著,側著身子將她摟在懷裡就那樣看著她笑,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吃醋嗎?」
請原諒這次真的不是他自作多情,他真的聽著她這話酸溜溜的。
寧數想都沒想地就反駁他,
「不可以,因為我本來就沒吃醋,我也只是在實話實說的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誰吃他的醋啊?他的紅顏知己那麼多,如果她要吃他的醋的話,那豈不是要被醋給酸死?
他忽然收起了笑容,墨黑的眸子就那樣凝著她,
「認識你之後就解過你一個人的。」
寧數驚得不輕,很是不可置信的反問了他一句,
「誰信呢?」
「我可以發誓。」
他的話緊接著就跟了上來。
寧數也側著身子朝著他躺著,他說完之後她頓時不說話了。
兩人就那樣面對面的凝視著,她美麗的眸子裡全是愕然和不可置信,而寧數從藺默言的眼底也能看出他並不像在撒謊。
可是,如果他沒有撒謊,那他這幾年在澳洲怎麼解決生理問題的?
而且,他說的是認識她之後,他認識她,似乎是從那年在巴黎的時候開始了,難道他從那個時候起就沒碰過別的女人,可他不是還有前妻嗎?
她一下子覺得很亂,不是一般的亂。
於是就胡亂的別開了眼說了一句,
「發誓就不必了,碰沒碰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
藺默言看了一眼她慌亂的表情,也覺得自己突如其來的表明了一部分心跡嚇到她了,便沒再跟她繼續這個話題,只將她往懷裡摟了摟,柔聲說,
「睡吧。」
他覺得,他有必要將自己這幾年的心情記錄下來,等哪一天有機會,將自己的心情敞開給她看。
也許他該嘗試著寫下日記,題目就叫:藺默言的自白。
寧數就那樣有些心慌地被藺默言摟著,他倒也沒再做什麼出格的行為,說什麼奇怪的話,她的心情漸漸就平復了下來,就那樣趴在他懷裡迷迷糊糊快要睡去。
他的聲音又在頭頂上方響起,
「阿數,關於我那個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她不想回答,就迷迷糊糊的裝睡。
他的胸膛,很寬厚,靠上去,很安心。
她猶豫。
不知道自己是否該依賴一下這個胸膛。
藺默言兀自在那兒說著,他知道她沒完全睡過去,
「阿數,真正的愛情,是能夠讓你在這喧囂浮華的亂世裡擁有安穩無憂的生活,是能夠讓你永遠保有你現在的純潔和天真,而不是那些華而不實的悸動!」
藺默言終於能將心中這句一直想跟她說的話說出來了,早在他知道了她跟那個竹馬的戀情告吹的時候他就想這樣告訴她這些話了。
像他們那樣年少青澀且男方毫無擔當和責任的感情,根本不能稱作.愛情!
他懷裡的寧數,則是在聽完了他的話之後心裡鬱悶了一下,老狐狸說的冠冕堂皇的,其實就是在諷刺她跟前任的感情是小孩子的過家家遊戲,諷刺他們的感情並不成熟。
「愛,是一個很沉重的字眼,需要用成熟和責任感來擔當。」
tang
他沉穩的聲音繼續在她耳邊給她灌輸著他眼中的愛情,不知道是被他蠱惑了還是怎麼了,她迷迷糊糊間就脫口而出,
「藺默言,就按你說的,我們交往相處下試試吧。」
這樣回了他一句之後,她便陷入了夢鄉裡。
寧數不知道在她經歷了那樣一場傷筋動骨的情傷之後,再遇上藺默言這樣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她的回答讓藺默言的眼底瞬間就溢滿了喜悅的笑意,就那樣將懷裡的她緊緊摟在了懷裡,用力的抱著,沒一會兒又推開,火熱的唇先是落在了她的額頭,又印上了她嬌艷的紅唇。
寧數,既然你答應了來我身邊,那麼我藺默言,就絕對不會再讓你走掉。
會好好愛你的。
然後就那樣擁著她,睡了一個心情很好的午覺。
寧數醒來的時候藺默言已經不在身邊了,外面的辦公間隱約傳來講電話的聲音,她猜他肯定是起來工作了。
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本來還有些睏倦的她忽然一下子清醒過來了。
她似乎在臨睡前答應了藺默言要跟他交往的事情。
哎!
她懊惱的歎了一口氣,她的立場還真是不堅定啊,人家提了這事才一天的功夫她就答應了,是不是有些太不矜持了?
好吧好吧,就當是為了兩個孩子好了。
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藺默言這隻老狐狸實在是太狡猾了,明明知道人在困的時候意識最薄弱,所以選擇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給她來了個魔音穿耳,深情講了一堆關於愛情的大道理,然後她就被蠱惑了,就答應下來了。
收拾了一下自己起身走了出去,藺默言剛好結束通話放下了手中的電話,見她出來靠在椅背上看著他笑,
「醒了?」
「嗯,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她因為臨睡前答應了他交往的事情而有些不太自在。
而且她也覺得,自從她給他提出「以後別那麼面癱臉,要多笑笑」之後,他每次看她的時候都笑,只是,笑的也太頻繁了吧?
都說了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他還沒完沒了的笑,笑的她好生眼花。
藺默言倒沒再留她,拿過手邊的座機來按了內線吩咐司機到樓下等她,然後便起身走了過來,左手伸了過來輕撫了一下她額前的幾縷碎發,低低開口,
「阿數,今天對我們來說是個挺特別的日子,晚上慶祝一下吧。」
寧數本來是想說有什麼好慶祝的啊,可是看著他迷人的眸子,說出來的話就成了,
「怎麼慶祝?」
他湊了過來唇瓣貼著她的,極盡曖昧之能事,
「晚餐的時候開瓶酒,助助興,然後我們好好的爽一爽。」
寧數直接扭頭就要走人,他拉住了她恢復了正經笑著說,
「怎麼慶祝我還沒想好,請容我再想想。」
「您老人家慢慢想吧,我先走了。」
寧數沒好氣地回了他一句,然後戴上自己的帽子和墨鏡,拎著東西轉身走人了,藺默言就那樣站在那兒,笑著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
雖然他們已經有了婚姻關係,雖然他表面看起來挺鎮定,但他此時的心情很是興奮。
因為,他終於算是追上了心儀的女孩子了。
該慶祝一下的。
可是又覺得,最好的慶祝,就是跟她在一起,如此就足夠。
回了家,吃了飯,摟著她在沙發裡看一部電影,或者是摟著她看看書小憩,就是最好的慶祝。
不過雖是這樣想,下午還是提前了一會兒下班,去珠寶店逛了逛,買了一枚漂亮的戒指,打算套牢他的小野貓。
結婚的時候沒買,因為她完全不稀罕,她連他給的昂貴豐厚的彩禮都能給退回來,更別說會稀罕一枚戒指了。
那次他帶了藺程汝跟袁蕙去小鎮跟她還有鄭寶寶霍臣見面,那個時候袁蕙雖不喜她,但礙著面子以及他的要求,準備的彩禮可是很豐厚。
5輛豪車的鑰匙,從沃爾沃到保時捷等等全是安全性能很好的豪車,都是他親自去車行一輛一輛挑的,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開的。彩禮中還有溫城幾處黃金地段的房產,千萬的支票以及藺家的股票。
雖然他們的婚禮不張揚,但是那個時候他還是想要給她最好的。
只不過後來她找到他,將那些彩禮盡數歸還了他,他有些失落,戒指的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不過他買了這戒指倒是沒打算今天就給她,打算等她回國的時候再給,讓她戴上回去阻擋那些對她心懷不軌的男人。
當然,他也知道,一枚小小的戒指根本阻擋不了像石磊那樣極富攻擊性且沒有道德底線的男人
,但她戴了戒指,石磊看到之後,肯定給石磊添堵,能起到這樣的作用他也算沒白費這心思了。
石磊他邊摩挲著那枚戒指,邊瞇著眼在心中想著這個人。石磊不好惹,但未必是他藺默言的對手。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他的小野貓會聽話的真的開了瓶酒。
回了家就看到餐桌上已經擺好美味的飯菜,還有一瓶紅酒,他頓時就勾著唇角笑了起來。
其實,寧數也是想要慶祝一下的。
想要慶祝一下自己終於走出了那段陰影,終於鼓起勇氣重新投入了別的男人的懷抱。
其實她對過去那段感情早就已經沒有念想了,對那個人更是沒有任何念想了,她現在都忘了他長什麼樣了。
那段過去帶給她最致命的就是,她不再相信愛情不再相信男人。
今天她答應了跟藺默言交往,試著去相信他相信愛情,所以是值得慶祝的。
藺默言回來的時候她正好收拾好廚房洗了手出來,一出門就見他站在那兒看著桌上的那瓶紅酒意味深長的笑。
走了過去問他,
「你想好怎麼慶祝了嗎?」
他抬手摟了她的腰,吻著她的唇角喃喃低語,
「最好的慶祝,就是跟你在一起。」
寧數被他纏綿的情話說的身子酥麻,連忙推開了他,
「沒創意。算了,我們還是喝酒好了。」
她說的很是豪爽的樣子,藺默言以為她千杯不醉呢。
結果才喝了一杯她就開始醉眼迷離,纖細的胳膊撐著自己的小臉,在他對面搖搖晃晃指控他,
「藺默言,我跟你說,你就是一隻老狐狸,整天就知道算計我」
被她控訴的藺默言則是搖晃著自己杯中的紅酒,邊優雅喝著邊那樣瞇著眼笑著看著她。
她肯定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樣子有多迷人,雙頰緋紅,水漾的眸子迷離著,嘟著紅唇撒嬌似的說著軟綿綿的話。這是藺默言第一次見她醉酒,只覺得可愛極了。
她控訴了他些什麼,他完全沒聽進去,只顧著看她這副嬌俏迷人的模樣了。很想很想立刻就上前將她給拎起來丟到床上好好疼愛一番,可是卻又忍住了,還想多看看她這副可愛的模樣。
他只顧著在那兒笑,他對面的小野貓又不樂意了,皺起了眉頭凶巴巴地瞪他,
「你還笑!就你現在這副笑起來的樣子,更煩人,老奸巨猾的,哼——」
末了還重重的哼了一聲表示對他的抗議,他的心都快酥了,看向她的眼神愈發的幽暗深邃了。
寧數被他這樣的眼神盯的一顆心莫名其妙的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他深邃的眸子如同一汪深潭,拽著她就那讓讓她沉了進去。
纖纖玉手指向他,
「藺默言,你不許再這樣看著我!」
他不為所動,仰頭將手中的紅酒喝盡,但眼神依舊焦灼字她臉上。
「不准再看了!你還看——」
她惱的起身就站了起來,繞過餐桌就搖搖晃晃朝他走了過去。
他的眼神看的她心顫,像觸電般。
這樣一慌一醉之下,就走了過來抬手摀住了他的眼,霸道而又任性地命令他,
「不准看。」
藺默言的唇角無奈地勾了起來,抬手將她的手拿了下來,握在掌心扣著,就那樣仰望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小女人,幽幽歎息了一聲,
「阿數,你醉了」
她的酒品還真不怎麼樣,不過,他喜歡。
然後將她的手執在唇邊,輕輕咬了起來,火,一下子就通過這樣唇舌與肌膚的糾纏在兩人體內燃燒了起來,最後以燎原的態勢一發而不可收拾。
後來自是不用說,喝醉了的她在他身下渾身綿軟的任由他擺弄。
喝點酒,的確是助了他們的興,總體來說是助了他的興。
微醺的酒意再加上今天她答應了跟他交往,讓他興奮的纏著她折騰到了大半夜。她在他身下迷迷糊糊的求饒著,渾身都軟的一絲力氣都沒有了,他這才盡興的放過了她,摟著她一起睡了過去。
他想,以後搞不定她的時候,可以讓她喝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