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數動言心73 文 / 婉轉的藍
藺默言看著她那副警惕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沒再說什麼,看著前方專注開車。#&最更新,到達「
忽然覺得,他們這樣暫時的分開相處也不錯,像尚未談婚論嫁且最終是否會在一起並不確定的戀人那樣。
他們之間本來也少了這一步。
像正常的戀人那樣互相瞭解的交往,以結婚為前提,男方花了心思去追求女方梵。
他有時候也會想,如果當初他不那麼心急地娶了她,不那麼心急地占.有得到她,光明正大的追求她,直到她愛上他,然後他們再談婚論嫁。
這樣他們之間的瞭解會不會多一些,他是不是就不會懷疑她跟那竹馬了,他們之間會不會就不會出現現在這樣的困境了。
可是,人生就是這樣的沒有回頭路。
走過的路,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不能重來鈮。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對自己做過的混蛋事,努力挽回她。
最終是送了她回了泰城花園,車子在樓下一停好,寧數就生怕他反悔似的,匆匆下了車,藺默言也跟著下車,將她的行李從後備箱拿了下來,她走了過去一把就拖了過來,對他說了聲謝謝就轉身打算走。
被他一把拉住了,
「我幫你把行李拿上去。」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提得動。」
寧數直接就拒絕了,她才不要他幫忙拿上去呢,那不等於引狼入室嗎?再說了她也沒那麼嬌弱連個行李都拿不動,這段日子她可是拖著這行李奔法國飛英國的。
被她毫不留情拒絕的藺默言,就那樣站在那兒看著她頭也不回地拖著行李往門口走,終究是不甘心的,幾步上前拽住了正欲掏出鑰匙來開門的她,用力將她抱在了懷裡,低頭壓著她的唇吻了上去。
寧數嗚嗚在他懷裡掙扎,可根本掙不出去,老狐狸既然打定注意要親到她,那是斷然不會允許她逃脫的。
「下次再被我逮到,我可是要加倍索回這些天你缺了我的需求的。」
藺默言鬆了她,抬手撫著她的下巴,如此瞇著眼咬牙警告著她。
未來幾天他打算放養她一段時間,這也算是他的一種手段吧,這應該叫做張弛有度吧。
也不能一直將她握的太緊,尤其是她現在這副萬分排斥他的心態,反正她也已經知道他的態度是不離婚了,就耗著吧。
他也做好了打一場持久戰的準備了,反正也有卓聽楓陪著一起不是嗎,也算有戰友了。本來他跟卓聽楓並不是怎麼熟,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種事情才熟的。
寧數用力一把拍掉他的手,
「只要你不主動出現在我面前招惹我,我才不會被你逮到呢。」
說完急急轉身開了門就拖著行李套進了屋裡。
她被他逮到?
他做夢吧,傻瓜才會往他的窗口上撞呢,她現在避他如蛇蠍,只要他不來***擾她,她是絕對不會去找他的。
藺默言站在門外,就那樣抄著褲袋盯著那扇門,勾起唇角無奈笑了笑。
阿數,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為只要我不找你,而你又不主動出現在我面前就可以了嗎?我可以有許多辦法,讓你主動出現在我面前。
所以,你最好不要中計。
藺默言這樣想著,轉身回了車上。
他從來都不是很被動的人,現在暫時的分開看似他有些被動,其實所有的主動權都掌握在他手中。他想要見她,一個小小的計謀就可以成功。
上了車之後,拿出手機來給自己的助理打了個電話,
「幫我訂一束鮮花,明天一早送到蘇的寧主編那裡。」
「以後每天都送,一天都不准落下。」
這樣吩咐完了之後,這才滿意的驅車離開。
就算暫時的分開不見面,他也要將自己的存在感刷到最強。
寧數在樓上聽到他的車子離開之後,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拎著自己的行李回了三樓,整理了一番之後又洗了個澡便撲在了床上補眠休息。
第二天她神清氣爽的去蘇上班,剛到辦公室坐下,就見夏微涼來敲門,笑的很是八卦的樣子,
「寧主編,外面有一個送花的小弟,捧了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說是送您的,您出來簽收下吧。」
這一層全是他們雜誌部的,外面是其他員工的格子間,她自己的辦公室在最裡面靠窗邊的位置,用透明精緻的玻璃隔出了的隔間,玻璃上面彩繪了妝容精緻卻穿著時尚的各類美女圖畫。
她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滿臉八卦的夏微涼,
「送花?給我的?」
她不是那種給別的男人機會的女人,大多數對她有意思的男人,在她察覺出來之後就無情的拒絕了,所以甚少有敢將花送到她辦公室的男人。
她的第一反應是石磊。
最近這段時間,隨著她跟藺默言關係的鬧僵,石磊試圖靠近她的心意越來越明顯。
起身跟著夏微涼走了出去,就見那送花的小弟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束之多都快要遮著他的臉了,見她出來從花束後面探出頭來堆起笑臉問,
「請問是寧數寧主編嗎?」
「我是。」
她淡淡回了一句,那送花小弟掏出自己的本子來,
「那麻煩您簽收一下吧。」
寧數邊簽著邊問了一句,
「誰讓你送來的?」
那送花小弟看了眼花上的卡片,笑著說,
「您看卡片就知道了。」
寧數簽完字那送花的就直接將花塞給她轉身走人了,好大的一束,踩著高跟鞋的她接過那花來的時候都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夏微涼在一旁八卦著,
「我剛才問那送花的了,據說這是101朵玫瑰,你是我的唯一的意思。」
寧數白了她一眼,
「你懂的還真多。」
夏微涼笑的很是狗腿,
「我是幹什麼的啊,專門研究這些愛啊情啊什麼的啊。」
寧數都被她給逗笑了,捧著那花在其他職員好奇的視線中往辦公室走去,她從來不曾跟別人說過她的婚姻她的愛情,所以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邊走著邊拿出那卡片來看了一眼,上面寫了一句話: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下面落款是龍飛鳳舞的「藺默言」三個字。
旁邊正好經過一個垃圾桶,惱的她直接就將那花給丟進了垃圾桶裡,然後捏著那卡片邊撕著邊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狠狠將那碎片給丟進了自己的垃圾桶中。
她倒是完全沒想到是藺默言,因為她感覺藺默言完全不像會做這種事情的人,他不是這麼招搖的性子。
結果偏偏是他。
簡直要煩死了,他還真是陰魂不散的,昨天不是都放過她了,今天又送花算怎麼回事?
她很想問問他,他到底是要放了她,還是要怎樣?
拿過手機來就要打電話質問他,想了想又沒打,算了,懶得理他,就當他發神經了好了。
就那樣甩了甩頭,將自己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
期間她有事出去一趟的時候,一出門就見那束被她丟掉的玫瑰被人撿了出來,放在一個透明的大瓶子裡插好,放在空著的一張辦公桌上,她不由得皺眉,
「誰弄的?」
夏微涼舉手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呵呵笑著,
「我弄的,但是我是代表辦公室裡所有同事的心意,大家都覺得就這樣丟掉太浪費了」
氣的寧數扭頭走了出去。
越想越覺得鬱悶,就拿出手機來發了條微信:
花粉過敏中。
其實她對花粉不過敏,一點都不過敏。
但她是故意這樣說的,為了阻止某些人惡俗的送花行為明天繼續進行。
結果他的電話立馬就打過來了,她沒好氣地接了起來,就聽他在那端笑著問,
「我們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你花粉過敏?」
藺默言不是不知道她是故意這樣說的,但還是找了借口就給她打電話。
寧數一聽他笑成那樣就來氣,冷冷地擠兌他,
「針對性的過敏,有些人送的過敏,有些人送的不過敏。」
「是不是你愛的男人送的,你就過敏?因為你聞慣了他身上的味道,聞不慣他送的花味。」
他在那端不疾不徐地曲解著她的意思,寧數只覺得他簡直不要臉到家了,直接就掛了電話。
即便她抗議了,但是第二天藺默言的花還是如期而至的送到,因為他知道她並不是什麼花粉過敏。
她懶得出去簽收,吩咐夏微涼去簽,並讓夏微涼直接將那花處理了好了,別送到她辦公室裡,想了想,還是讓夏微涼將那花上的卡片拿了下來給她。
那上面的話可不能讓別人看到,還有他的名字。
結果她接過了夏微涼遞來的卡片,打開一看,上面寫著:
昨天晚上想你想的一晚上都沒睡好。
夏微涼湊過來看,她趕緊將那卡片合上了,心裡憤憤罵著藺默言不要臉,寫這樣的話豈不是人家送花的人都看到了。
後面幾天他寫的話更是愈發的肆無忌憚:
我不想離婚。
阿數,原諒我,回到我身邊好嗎?
想你。
愛你。
敢情人家送花附的這卡片,成了他寫情書的工具了。
每每寧數看了都有種想撕了的衝動,可除了第一次那張被她撕了之後,其他的,她都沒再撕過,看過之後隨手丟在了自己的抽屜裡。
被藺默言的送花行為折騰了一個周,寧數每每想要忘記他,可是他的存在感太強,結果弄得她愈發的一分鐘都沒有忘記過他,每天大清早就來一大束花,一整天他都遊蕩在她的腦海裡。
寧數千算萬算都沒想過,自己真的會撞到他手裡。
那天晚上她很是心煩,就叫了蘇世媛一起去喝酒,兩人先是一起去吃了個飯,然後就去了石磊的酒吧。
她們兩個太美艷,所以在酒吧裡招了好.色的男人前來***.擾,還好這是石磊的場子,酒保什麼的將老男人給攔了下來。
到了包間,她喝了很多酒,然後哭著跟蘇世媛說了她跟藺默言離婚的原因,
「世媛,他懷疑我跟那誰早就睡一起了,他甚至還懷疑兩個還是不是他的。」
「我一想到這幾年我一直活在他這樣的懷疑裡,我就覺得恥辱,就覺得沒有辦法再跟他生活在一起。」
蘇世媛聽了她說的原因,不由得也跟著怒了,狠狠地罵了藺默言一句,
「藺默言太混蛋了!」
蘇世媛是瞭解寧數的為人的,她們都是自愛的女孩子,儘管都曾經愛過別的男人,但是她們不會是那種輕易就將自己交給別人的女孩子,更別說在有婚姻的前提下還跟別的男人有染了。
所以蘇世媛也覺得藺默言對寧數的懷疑一時間讓人無法接受,而對於蘇世媛來說,她也並不瞭解藺默言對寧數的那些隱晦的感情,不知道藺默言愛了寧數那麼多年,蘇世媛也只是以為,寧數跟藺默言不過是後面這兩年發展出來的感情而已。
寧數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淚,白天的精緻的妝容花了一臉,狼狽不堪,她也不管不顧,
「所以我說,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蘇世媛還沒等再安慰她幾句呢,之前在她們進門的時候就騷擾過她們的那個老男人就衝進了她們的包間,男人在色慾和酒精的催化下,總是能失去理智的做些不該做的事,說些不該說的話,招惹些不該招惹的人。
在蘇世媛呵斥無效之下,本就心情不好的她對那老男人厭惡到了極點,直接上前拿過一個酒瓶來就狠狠砸在了那老男人的頭上,配上她一聲失控的嘶吼,
「媽的給老娘滾出去!」
然後那老男人的頭瞬間就被她給砸的血流不已,幾個人都被她這潑辣凶狠的一出給嚇到了。
她的性子本來就挺潑的,再加上心情又不好,又喝了點酒,那老男人又那麼不要臉,她直接就怒了。
她本就喝了酒腦袋昏昏沉沉的,後面再發生了什麼她也不太清楚了,只記得她跟蘇世媛被帶到了警局,還有那老男人叫囂著要告她要弄死她什麼的威脅的話。
在警局裡折騰了半天,弄完了口供出來,蘇世媛扶著搖搖晃晃的她,然後就見卓聽楓急急驅車趕來了,後面還跟了一輛車,竟然是藺默言的。
她雖然喝多了,但還是依稀認得出那個人是他來,轉身就想逃,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力氣,直接就被他一把給抱進了懷裡,她只聽得到他對蘇世媛說了聲麻煩了,然後就直接抱著她將她塞進了車子裡。
她想起他那天臨走的時候說她要是再被他逮到,他要加倍索取什麼的話,緊張的掙扎著要下車,直接被他按了回來繫上安全帶就載著走了。
到後來她直接在車上昏睡了過去,也不去計較他到底要帶她去哪裡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藺默言扶著她進門,她暈暈乎乎看了眼,這裡似乎是他的地盤,他將她拎進去就粗魯的丟在了沙發裡,然後覆身過來就開始拖她的衣服。
她拚命地掙扎,死死護著自己的大衣扣子,
「走開,別碰我——」
藺默言壓了壓心頭的火,放柔了聲音哄著,
「你的衣服髒了,全是血跡。」
天知道他今晚接到卓聽楓的電話,得知她進了局子時的那種心急如焚的心情。他都已經睡下了,直接就驚得起來胡亂套了件衣服就開著車一路往警局狂奔。
他的話讓寧數放鬆了警惕,剛剛她砸那老男人的時候,在混亂中好像確實弄髒了衣服,於是就鬆了手任由他「好心」的幫自己去掉髒污的衣物,可是他卻三下五除二的將她的貼身衣物都給扯掉了,覆身壓上她就狠狠的咬著她的唇,瞬間化身為狼,
「長本事了啊,都敢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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