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很愛很愛你 文 / 夜神翼
黎歌想想也是,這麼點小事也一直拒絕,會不會顯得太刻意了,她沒再多想,乖乖的吃著東西……
夜世煊很體貼,生怕燙到黎歌,每一次都吹好了再遞到她嘴邊,她剛吃第二顆水餃,房門就被推開了,她正想說誰這麼沒禮貌,門都不敲就進來,抬起眼眸,觸到雷霆幽深如海的眼,他盯著她和夜世煊,很平靜,沒有什麼表情。
夜世煊回頭看了一眼,又看看黎歌,放下碗快,輕聲說:「看來,我該走了。」
黎歌沒有說話,只是垂下了眼眸。
「歌兒,我下次再來看你。」夜世煊扶著櫃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如果有什麼可以為你做的,隨時給我打電話。」
「嗯,謝謝。」黎歌點頭。
「我們之間,不用那麼客氣。」夜世煊衝她溫柔一笑,拄著拐仗吃力的往外走。
「慢點!」黎歌關切的看著他。
當夜世煊走到雷霆面前,雷霆盯著他的腿:「恢復得很快。」
「謝謝。」夜世煊微微一笑,「老天還是有眼睛的,善有善報。」
「呵!」雷霆冷笑出聲,「祝你早日康復!」
「借你吉言,一定會的。」夜世煊騰出一隻手去拉門,可是因為站立不穩,身體失衡倒下……
「世煊!」黎歌急切的驚喊。
雷霆就站在旁邊冷眼看著夜世煊,他倒下的時候擦過他的手臂,他都沒有伸手幫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倒在地上,淡淡的說:「看來我誤會了,你恢復得並不是那麼好啊。」
夜世煊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撐著雙臂爬起來,可是雙腿無力,根本站不穩。
黎歌心裡一急,伸手就去撥針頭。
雷霆馬上衝過去按住她:「你幹什麼?」
「你太冷血了。」黎歌氣惱的瞪著他,「再怎麼說,你們也是有血源關係的親人,你就那麼看著他摔倒,不肯扶一把?」
「我沒有碰他,是他自己摔倒的,我落井下石已經不錯了。」雷霆冷傲的說,「你是我的女人,多餘的關心請適可而止。」
黎歌不想跟他說下去,推開他,又去扯針頭,雷霆眉頭一皺,正要發作,夜世煊已經自己站起來:「歌兒,不要為我為難。」
他扭頭看著她,臉上依然揚著微笑,「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心存惡念的人,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說著,他冷冷瞪了雷霆一眼,拄著枴杖緩慢的離去。
黎歌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如五味雜陳,複雜難言。
「你不必這個樣子。」雷霆冷冷看著她,「雖然他目前沒做什麼,但他的心已經變質了,不值得你為他難過。」
「那你呢?你值得嗎?」黎歌笑了,「世煊受了那麼多年的欺壓,如今開始反擊,你就說他的心變質了,好,或許他的心真的是變質了,可你呢?你的心,早已不是白色的了吧。他與你相比,只是小烏見大烏而已。」
「你好像對我有很大意見?昨天還好好的,是什麼改變了你?」雷霆緊緊皺起眉。
「沒有什麼能夠改變我,我只是就事論事。」黎歌撇開臉不看他,「很多事情我心裡都很清楚,只是我太自私,因為愛你,所以一直傾向於你,現在說了句實話,你就不喜歡聽了。」
雷霆扭頭看著窗外,沉默了幾秒,他無奈的歎息:「好吧,你說得對,是我小氣行了吧?我們不要為這點小事吵架了。」
黎歌低著頭,沒有說話。
雷霆蹲在她面前,伸手捧著她的臉,拇指輕輕摩挲她的唇瓣,歉疚的說:「昨天有太多事要處理,沒有陪你,對不起,別生氣了。」
「我沒有為那種小事生氣。」黎歌抬眸看著他,「我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人。」
「那就好。」雷霆揚了揚唇角,「你還沒吃早餐吧?我帶你出去吃。」
說著,他拿她的外套替她穿上。
「針還沒打完呢。」黎歌皺著眉。
「不打了,吃完早餐我們回家,我請醫生去家裡給你治療。』雷霆替她撥掉針頭,扶她起來……
黎歌覺得有些不安,她的手傷得那麼嚴重,治療都沒有結束,他卻急著要帶她回家,一定有其它原因,但她並沒有問,如果他願意告訴她,會主動跟她說的,如果他不願意說,即使她問了,他說的也是借口。
雷霆和黎歌在電梯處遇到了蘇倩熙,蘇倩熙小心翼翼的問:「剛才下樓買早餐,看到你的車,知道你來了,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我先接黎歌回家,過兩天再來看龍兒。」雷霆淡淡的說,「司君會留下來保護龍兒,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跟她交待。」
「噢。」蘇倩熙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麼?」黎歌問。
「龍兒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我怎麼哄也不聽。」蘇倩熙皺眉看著雷霆,「要不,你去勸勸她?」
「她餓了自然就會吃的。」雷霆摟著黎歌直接走進了電梯。
蘇倩熙怔怔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對龍兒如此絕情,會不會是黎歌在他面前說了些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你為什麼這樣對龍兒?」黎歌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現在很偏執,所有的勸解都聽不進去,得把她晾幾天。」雷霆輕描淡寫的解釋。
「原來如此。」黎歌點點頭,她知道雷霆向來對龍兒很有耐心,也很會開導孩子,所以並沒有多想。
兩人來到醫院不遠處的一家港式餐廳,雷霆點了很多早點,黎歌的右手傷得嚴重,不能抬起來,正準備用左手用餐,雷霆奪下她手中的餐具,端著牛奶遞到她嘴邊:「我餵你。」
「不用了,這裡這麼多人。」黎歌有些不好意思,從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發現很多人在盯著他們看。
「那我讓人清場。」雷霆揚起手,經理馬上走過來。
「不要。」黎歌連忙拉住他,「我的意思是說有人在,我自己吃就好,那麼多人看著,你餵我,怪不好意思的。不是叫你清場。」
「我就要餵你,你若是怕他們看,我就讓他們走。」雷霆再次將牛奶遞到她嘴邊。
「你怎麼變得這麼霸道?」黎歌皺著眉。
「夜世煊餵你,你都願意,我為什麼就不行?」雷霆說出了心裡話,「你是我的,不是他的。」
「你……」黎歌有些氣惱,但是在公眾場合,她不想跟他吵架,咬咬唇,硬是將這副怒火壓下去。
「我又說錯話了。」雷霆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好像一直都在惹黎歌生氣,他自己將那杯牛奶一飲而盡,將餐點夾到她的盤子裡,將叉子遞到她左手上,「別生氣,吃東西吧。」
黎歌悄悄看了雷霆一眼,默默吃著餐點,她看得出來,雷霆今天心情不好,動不動就想發脾氣,但他卻為了她努力隱忍,盡量遷就她。
也許發生這麼多事,他壓力也很大吧。
這麼想著,黎歌給他拿了塊三文治:「你也吃。」
「謝謝。」雷霆終於笑了,雖然笑容很淺,但也很欣慰,她還是很在乎他。
「這不是昨天新聞裡報道的那個富商夜天宸嗎?開車撞殘自己親大哥的冷血富二代。」
身後忽然傳來這麼一句話,黎歌震住了,循聲看過去,兩個大概四十多歲的婦人正在低聲議論,看著雷霆的眼神充滿輕蔑和鄙視——
「沒錯,就是他。長得倒是一表人材,沒想到內心那麼陰暗,把他大哥撞成殘疾之後,還一直欺負人家,堵在洗手間,不讓人家進去,害人家尿褲子,還故意將人家的輪椅推到樓梯邊沿,讓他摔下去,太惡毒了。」
「聽說他媽媽也是一樣,二十多年來一直欺負那個繼子,天啦,我那天看到報道,簡直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這麼惡毒的人。」
「小三上位,私生子,還敢這麼囂張,這個世界簡直沒有王法了。」
「我家老王要是敢把小三和私生子領回家,我非跟他拚命不可。」
「就是……」
聽到這些話,黎歌心裡很不是滋味,抬眸看著雷霆,他倒是很淡然,繼續吃他的早餐,完全無動於衷,好像不是在說他。
黎歌低著頭,默默喝牛奶。
「喲,那不是夜天宸嗎?」這時,另外一個聲音也傳來了。
黎歌看過去,這次是個年約六十多歲的老大爺,穿著一副名牌,還戴著價值不菲的名表,身後跟著幾個隨從,見到雷霆,他並沒有走過來打招呼,而是在旁邊的桌子上坐下,冷嘲熱諷的說:「今天真是不走運,竟然在這裡遇到一個人面獸心的*,真倒胃口。」
「潘總,那是夜氏集團的總裁夜總吧?」隨從低聲提醒,「我們之前還跟他們有過合作……」
「以後再也不跟這種人合作了。」那位潘總義憤填膺的說,「為了爭奪財產,連自己親大哥都要陷害,竟然做出那種喪盡天良、*不如的事情,跟這種*打交道,真是髒了我的眼。」
黎歌實在有些聽不過眼,低聲對雷霆說:「不吃了,我們走吧。」
「還沒吃完呢。」雷霆給她夾了一個燒麥,「再吃點。」
「可是……」
「他們說的又不是我,你不必在意。」雷霆微微一笑,給自己續了半杯牛奶。
黎歌沒有說話,繼續吃早餐,但是味同嚼蠟,雖然那些人說的不是雷霆,但他們都是針對他,那憎惡的眼神,尖酸刻薄的話語,都讓人聽得頭皮發麻,她不相信,雷霆真的能夠無動於衷,他心裡一定很憤怒,只是一直在忍耐罷了。
「這種人,將來生兒子一定沒屁-眼。」那位潘總又火上澆油的罵了一句。
黎歌緊緊皺起了眉,不知道為什麼,她對這句話特別反感……
雷霆終於發作了,將叉子丟在盤子上,發出「叮鐺」的清脆聲音,回頭,凌厲的盯著那位潘總:「你說誰?」
「雷霆……」黎歌握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發脾氣。
「就說你,怎麼著?」那個潘總也是個不怕事的主,挑著下巴,囂張的瞪著雷霆,「怎麼?敢做還不敢認了?」
雷霆站起來,逕直向潘總走去。
黎歌想要拉住他,可他的手直接從她掌心滑過去,他走到潘總的桌邊,雙手撐在餐桌上,上身微微前傾:「你知不知道,嘴賤,是要付出代價的?」
「切。」潘總嘲諷的冷笑,「人賤更要付出代價……」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震住了,雷霆硬生生的他面前的鋼製餐刀折彎了,他身邊的保鏢都看呆了,還以為自己眼睛花了。
雷霆用力一拍,將那個拆彎的餐刀插入木桌,就像釘子釘進去似的。
潘總嚇得彈起來,惶恐的後退。
剛才那兩個出言不遜的女人慌忙逃離。
雷霆指著他,陰沉的警告:「回去告訴夜世煊,有本事跟我明著來,這點小技倆,拿不上檯面。」
潘總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黎歌愣住了,這事是世煊指使的?
「我們走吧。」雷霆將外套披在黎歌身上,牽著她離開餐廳。
黎歌走到門口,還回頭看著那個潘總,那人臉色發白,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
回去的路上,黎歌試探性的問:「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剛才那人是世煊指使的?」
「夜世煊開記者招待會的時候,那人在場。」雷霆淡淡回答。
「那也不能代表……」
「他坐下的時候接到電話,我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夜總。」雷霆打斷黎歌的話,深深的看著她,「上海除了夜天宸之外,還有幾個夜總?」
黎歌怔住了,無言以對。
「如果你還不相信,我可以再給你找點證據。」雷霆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不用了,我相信。」黎歌馬上說。
雷霆放下手機:「也許我不是什麼好人,也許我的世界是黑色的,但是,我恩怨分明,從為錯殺一個好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人。」
「我知道了。」黎歌垂下眼眸。
「歌兒!」雷霆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的眼睛,鄭重其事的說,「夜世煊的確是個受害者,夜家對不起他,他現在反擊是情有可原的,而且他曾經幫過你,對我很好,甚至可以說,他對你是真心的。我理解你對他的信任和情義,我不是想告訴你,他有多壞,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他不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
「我明白……」黎歌皺著眉,「所以我從來沒有給過他機會。」
「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能有。」雷霆一字一句的警告,「就算將來你等不了我,要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也不能找他。」
黎歌心裡一驚:「你說什麼???」
「我只是說如果。」雷霆有些心虛。
「可是……」黎歌還想追問,雷霆忽然用力的吻住了她,用熾烈的熱吻封鎖她的呼吸,她的置疑,她想要推他,可她受傷的手根本毫無力氣,她只能默默承受他霸道強勢的索取……
許久許久,他才放開她,雙手捧著她的臉,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眷戀的沉迷於這份依戀的感覺。
黎歌的心跳得很快,她總覺得,他眼裡藏著很多心事。
車子停下來,黎歌扭頭一看,這才發現車竟然開到了海邊的河堤上,這是他們發生第一次的地方,那晚,他為她綻放滿天的煙火,為她戴上定情戒指,她感動得淚流滿面,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
他們在海浪聲中瘋狂*,他的氣息如今依然縈繞在耳旁,卻只有無盡和傷感…
隨從默默退下,雷霆打開車的敞蓬,清涼的海風吹進來,夾雜著毛毛細雨,有點冷,但是看著前面廣闊的海景,這份感覺還是很美好。
黎歌心裡十分不安,鼓起勇氣想要說些什麼,雷霆突然先開口:「歌兒,你愛我嗎?」
雷霆這句話,黎歌的心裡慌亂不已,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他的眼神幽深如海,深不見底,她看不懂他眼中的內容,但她莫名就想起了帝維姬曾經對她說過,他回來找她,只不過是為了完成一個心願,當她說出愛他的時候,他就心願就了了。
「嗯?」雷霆捏著黎歌的下巴,深深的看著她。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黎歌皺起了眉。
「我想聽。」雷霆深情的看著她,「在一起那麼久,你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告訴我好不好?你愛不愛我?」
「愛!」黎歌的聲音顫抖了,「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聽到這句話,雷霆激動不已,將黎歌緊緊摟在懷中,不停的親吻她的髮絲,閉上眼睛,感激的說:「這樣就夠了,夠了……」
黎歌的心裡如翻江倒海般難受,緊緊回抱著雷霆,想要說些什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就這樣抱著,誰也不捨得放手,許久許久,黎歌終於鼓起勇氣問:「老公,你是不是……」
「別說話,讓我抱抱你。」雷霆更緊的抱著黎歌,捧著她的臉頰,溫柔細膩的吻在她臉上綻放,像雨露般浸滿她臉頰的每一寸。
黎歌閉著眼睛,默默承受他的吻,眼淚從眼角溢出來,緩緩滑落……
他溫柔的吻從她的臉頰緩緩向下蔓延,黎歌深情的回吻他,緊緊抱著他,雷霆關上敞蓬,放下躺椅,用狂熱的愛火纏繞著她……
進入的時候,他狠狠咬著她的肩膀,她疼得大叫,他卻不肯鬆開,直到她的肩膀留下鮮紅的血液,那地方刻下深深的印記,他才鬆開,替她吮掉那些鮮血:「我在你身上,留下屬於我的印記,誰也……不能抹去!!!」
那一刻,黎歌睜著迷離的雙眸看著他,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濕潤,她的心顫動了,那是錯覺吧?
……
事後,雷霆將黎歌緊緊摟在懷中,不時親吻她的頭髮,閉上眼睛感受這種溫馨的感覺,黎歌安靜的依偎在他懷裡,她總覺得他好像有什麼心事,忍不住追問:「老公,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她話音剛落,他再次吻住,雙臂用力的抱緊她,似乎想要將她的身體揉入靈魂中,永遠都不要分開。
黎歌熱情的回吻他,像一灘水溶化在他身上。
許久許久,他們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嘴角牽出一絲銀線,雷霆溫柔的捧著黎歌的臉,用拇指輕輕摩挲她的唇瓣。
「老公……」黎歌小心翼翼的問,「你是不是要走?還是說……你準備跟我分手?」
「我沒有。」雷霆馬上否決,「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跟你分手。可是……」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我要離開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大概多久?」黎歌的心被揪緊了,他終於說出真話,她早料到了。
「不確定。」雷霆咬著唇,不敢看她的眼睛,「可能三年五載,可能更久。」
「那我跟你一起去。」黎歌努力讓自己微笑,「你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是夫妻,要永遠在一起,你去哪裡,我就跟你去哪裡。」
雷霆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捧著黎歌的臉,感動得一踏糊塗,他很想說些什麼,卻只是重複念著她的名字:「歌兒,歌兒……」
黎歌的眼淚掉下來,卻慌亂的擦掉,笑著說:「我們把外婆帶著,或者,如果她實在不願意,就讓她住在溧陽路的家裡,我們每年回來探望她一次就好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雷霆就緊緊抱住了她,緊得她快要窒息,他不想說,但他不得不殘忍的告訴她:「對不起,我不能帶你走。」
「為什麼?」黎歌整個人都僵住了,「你不是說過永遠都不會跟我分開嗎?為什麼要拋下我?你早就計劃好了,所以今天才來接我,你來接我,就是想跟我分手對不對?」
「不是,不是……」雷霆的聲音在發抖,閉著眼睛,悲傷的低吟,「我不能把你帶進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