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六十二章 只是個孩子 文 / 夜神翼
「是，是屬下魯莽。」黑熊單膝跪下。
這時，黑熊的手錶在震動，他看到來電代碼，十分意外，連忙向夜墨瞳稟報：「尊王，是雷霆！」
「他還沒死？真是命大。」夜墨瞳勾唇一笑，「接吧，送上門的好處不要白不要。」
「是。」黑熊接聽電話，那邊傳來的是凌羿的聲音，「黑熊，我是凌羿，我大哥想約尊王見一面。」
黑熊觀察著夜墨瞳的臉色，冰冷的問：「讓他自己來跟我們尊王說。」
「我大哥受傷嚴重，還躺在病*上，我代替他約尊王見面不行嗎？」凌羿的語氣有些不悅。
「當然不行，我們尊王豈是隨便誰就能約見的？」黑熊毫不客氣。
「你……」
「給我吧。」電話那頭傳來雷霆低沉的聲音，凌羿只好將手機遞到雷霆耳邊，雷霆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不要顯得那麼虛弱，「叫你主子來接電話。」
黑熊聽見雷霆的聲音，這才將通訊器交給夜墨瞳……
「雷霆，還能夠聽見你的聲音，我感到很高興。」夜墨瞳也在隱忍著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恙。
「還沒跟你正式交手，我怎麼能死？」雷霆冷冷一笑，「怎麼？大教官越俎代庖，你的麻煩不少吧？」
「人生總是要不停的解決麻煩，才能有存在感。」夜墨瞳淡淡的說，「重要的是，我有解決麻煩的能力，而你……已經沒有了！！！」
夜墨瞳的話淡淡的，像他唇邊淺淺的笑意，彷彿不留痕跡般，暗中卻充滿了挑釁，雷霆眼神一緊，拳頭也情不自禁的握了起來……
「在你最輝煌的時候，我主動找你合作，你卻不肯接受，現在落魄了再來找我，我可不一定再給你機會！」夜墨瞳冷傲的說，「更何況，你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你說錯了。」雷霆並不生氣，反而微微一笑，「我現在不是落魄了，而是看透了，雖然事隔一年，但我的價值依然存在，只不過……你還敢不敢要？？」
「這世上就沒有我不敢的事。」
夜墨瞳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就知道自己上當了，雷霆這激將法原本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策略，卻硬生生的把夜墨瞳給套了進去，說到底，還是因為夜墨瞳太輕敵，他以為如今落魄得一無所有的雷霆氣勢已盡，沒有什麼好在意的，沒想到會因為這個原因，在不經意間就被他暗算……
「那就好。」雷霆終於可以回歸正題，「你原本想要的，我都給你，還有什麼條件儘管提，我只有一個要求……」
「你不要跟我說，你到現在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護你女人和孩子？」夜墨瞳打斷他的話，「我雖然見過幾個情聖，但像你這樣自身難保，還想著保護對方的真是少之又少，更何況，那個女人已經嫁給別的男人，值得你這樣做嗎？？？」
「愛情原本就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想不想。」雷霆笑道，「算了，你還是個孩子，跟你講這些話題，未免有些為時過早。還是回歸正題吧……」
吸了吸氧，雷霆繼續說——
「雖然這一年我失去了很多，但以前的產業一直沒人動過，我兄弟幫我守著，隨時都能交還給你，還能再給我一筆龐大的資金，你若是想要，我可以統統給你，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要答應我，保護我的女人、兒子還有這些兄弟一世安穩！！！」
夜墨瞳沉默了，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陷入深思之中……
雷霆見他猶豫不決，繼續勸道：「我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份，用那麼大一筆巨額財富換幾百人的安危，你輕輕鬆鬆就可以做到！！！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難道真如傳言所說，大教官已經……」
「你為什麼不要求我幫你收復永夜？」夜墨瞳打斷他的話，疑惑不解的問，「只要帝老還活著，你的麻煩就會永無止境，就算我答應保護你和你的人又怎麼樣，若是以後我失勢了，你將會失去保護……這種沒有遠見的決定，不像是你雷霆的風格。」
「那是我與帝老之間的恩怨，我自己解決，不需要任何人幫忙，雖然我現在一身殘病，但我有信心可以處理好，我只是不希望殃及池魚，所以才拿所有資產跟你交易，我當然不是個沒有遠見的人，因為我相信，你將來必定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王者，有你在一天，我的親人朋友就不會有事！！！」
聽到這些話，夜墨瞳冰冷的眸子裡多了一些內容，從小在這種陰暗的環境中生存，他早就忘記所謂的情義，可是現在雷霆的所作所為再一次向他證明，世上自有真情在！！
這也許是很老土很俗氣的事情，卻實實在在的打動了他，讓他原本死去的心微起漣漪……
「夜墨瞳，你不是個沒有主見的人，不需要考慮這麼久吧？」
雷霆有些急了，他以為夜墨瞳一定會答應的，沒想到這小子會猶豫不決，他眉頭一皺，莫非大教官策反的事真的迫在眉睫？？夜墨瞳如今束手無策，所以才會猶豫？？？
「這個交易已經不適合現在的局面。」夜墨瞳終於說話了，「不如我們換個方式交易？？」
「什麼方式？」雷霆已經從他的話語中明白，自己的推測是對的，大教官策反的事真的很嚴重。
「我們聯手！」夜墨瞳終於說出自己的意圖，「你出錢，我出人，你對付帝老，我對付大教官，至於他們從外界拉攏的勢力，最後我們再一起一網打盡！！我不要你的財產，大功告成之後，還可以保你和你的人一世平安，但我要接手永夜，並且要你當著永夜三萬侍徒的面宣佈退出黑-道，永遠不涉及這個界域！！！還有，為了杜絕你以後在暗中重建勢力，你離開的時候，不許帶走任何隨從，包括凌羿、夏佐和make！！！」
「好，我答應你！！！」雷霆爽快的點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七日後簽訂契約！具體時間地點我會另行通知你。」
「好。」
……
掛斷電話，夜墨瞳掃了一眼台下的隨從，凜然命令：「剛才的話，誰也不准洩露出去，否則殺無赦！」
「是，尊王。」隨從們低頭領命。
「這些都是尊王的死侍，不會洩露的，只是，屬下有一點不太明白……」黑熊小心翼翼的問，「雷霆大勢已去，如今除了那些白道的財產之外，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您為什麼還要跟他合作？他真的能夠解決掉帝老嗎？」
「一定能！」夜墨瞳十分肯定，「就憑帝老的兒子凌羿現在站在雷霆這一邊，就憑雷霆剛才跟我說的那些話，我相信，他的能力還在！！！」
「好吧，可是，您為什麼不要他的財產？現在你就算提出再過份的要求，他也會答應的，更何況他原本就提出要把財產給您了？」黑熊問。
「任何時候，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了。」夜墨瞳勾唇一笑，「就像當初對待風影聖主，我還他自由，他教我本領，這些本領，遠遠比那些財產更重要！！雷霆是個人才，就算失去永夜，他也能成為一代王者，我如今放他一條生路，將來他必然會還我一個人情，我現在年紀還小，將來還會遇到很多挫折，多交一個朋友，總比多樹立一個敵人要好得多！！！」
「那倒也是……」黑熊點點頭，沒有多說，但他知道，除這些客觀的原因之外，最重要的是，夜墨瞳……終究還是不忍心的……
他總是表現得冷血無情，彷彿除了勝負、利益、權勢之外，對任何事物都不在乎，可是他眼中偶爾泛起的內容出賣了他，其實，他也渴望真情……
他終究，還只是一個孩子……
許多許多年以後，夜墨瞳再次回想起今天這一幕的時候，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在心裡感歎自己的英明，正是因為他今天放了雷霆一條生路，將來才會多一個好兄弟——科學聖人夜天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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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總算達成了初步協議，這一下，他心裡有底氣多了……
「大哥，夜墨瞳為什麼會退讓？他說不要您的財產，我還以為我聽錯了。」凌羿不可思議的問。
「也許他現在真的很需要大哥幫他解決帝老吧？」夏佐說，「帝老跟暗夜大教官聯手之後搞出了不少事，讓夜墨瞳很是頭疼呢。」
「不至於吧？」凌羿不太理解，「就算他真的為這些事頭疼，也可以向其它人尋求幫助，他不是有三個師父嗎？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隨便哪一個人出個面就能幫他解決問題，他何必要犧牲條件找大哥？？」
「也許他不想靠師父，跟主人合作，也算是他自己的一個策略。」夏佐說。
「這也有可能……」凌羿點點頭，轉眸看著雷霆，「大哥，您怎麼不說話？」
「我只是在想，天天十一歲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雷霆看著天花板，憧憬著未來，「一個孩子，就算經歷再多的血腥和殺戮，終究還是孩子的善良本性，夜墨瞳……也不過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