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3章 散步 文 / 流氓宅皇

    吃完飯後，林雀和林洛一起把碗筷洗了，然後一家人一起坐著看了一會電視。過了不久，乖孩子林幼薇就回自己的房間裡去做作業了，又過了一會，林檀櫻說要去洗澡，也離開了客廳。

    等林幼薇和林檀櫻都離開以後，許雅芝起身把電視關了，然後對著林雀和林洛說道：「你們等媽媽換個衣服，我們一起出去散散步。」

    「就我們三個？不叫小櫻和小微她們嗎？」林洛歪了歪頭問道。

    「讓幼薇安心做作業吧，檀櫻也不用叫了，媽媽有話跟你們兩個說。」許雅芝搖了搖頭。

    「媽，我還沒洗澡呢，今天去鍛煉一身汗，等我洗個澡再去唄。」林雀苦著臉說道，雖然他喜歡運動時出汗的感覺，但是並不代表他喜歡運動完以後一身汗臭味和一身粘膩的感覺。

    「男孩子那麼講究幹嘛，回來再洗。」許雅芝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兒子的要求。

    林雀家的一側是建安市南區的水泥馬路，而另一側則是建安市的巴溪河。當時建安市在開發南區的時候，沿著這條巴溪河在河水與住宅區之間修了一條供人納涼散步的鵝卵石小徑，對於住在建安市南區的住戶來說，這條鵝卵石小徑還有附近的南山公園可以說是閒暇時候最經常去的兩個去處。

    此時的林雀和媽媽，妹妹就走在這條小徑上。現在正是七月，暑氣逼人，雖然天色已黑，但直至此時，暑氣也沒有完全散去，熱流從地面倒衝上來，配上不倦的蟬鳴，頗有些令人感覺心煩。

    不過這條鵝卵石小徑雖然只是建安市這種小地方的一個簡簡單單的小去處，環境還是不錯的，雖有來自地面的熱氣，也有從河上飄來的涼風，雖有不倦蟬鳴，也有水流輕輕流淌的叮咚聲。

    鵝卵石小徑的照明用的是白色的氖燈路燈，路燈的造型顯得簡單大方，光線頗為柔和，卻又不失明亮。因為路燈就在河邊，圓形的燈罩會倒映在夜下的水面上，那一個個乳白色的光影，被水一洗宛如一顆顆黑暗中的珍珠。

    鵝卵石路面的兩旁是柔軟的草地，時不時會有一兩個木質的藝術品和供人休息的小亭，小亭旁還有一些小型的噴泉，一般會在節假日的時候開啟。

    此時的許雅芝摘掉了眼鏡，面龐看起來更加溫婉，去掉了幾分職場女性的精明幹練，多了幾分母親的柔美。她換了一身長裙，並把長髮放了下來，簡單素雅的白色長裙勾勒出屬於成熟女性的姣好身材，如瀑的長髮則和裙擺一起隨著河風輕輕飄動。

    這時候的許雅芝，別說三十五了，就說是三十，十個人裡也有九個人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這個兒子已經上了高中的女人，你實在無法在她的身上找到什麼歲月的痕跡，你能發現的只有歲月給她的饋贈，屬於成熟女性的驚人美麗。

    「媽，你也太年輕，太漂亮了吧，要是我到媽這個歲數也能像媽一樣就好了。」林洛挽著許雅芝的手臂，把頭靠在媽媽的肩膀上撒嬌，那彎彎的眼角，那精緻的淚痣，那愛慕的神態，使得這個腰高腿長，發育過好，遠比同齡人來得成熟嫵媚的少女此時顯得像一個嬌小的女孩那樣可愛。

    林雀明白妹妹的感受，雖然他和幾個妹妹已經感慨過了好幾遍，但是每次看見母親換下工作服，摘掉眼鏡，並換上一些比較年輕的打扮的時候，他們幾個還是忍不住要感慨一番。說實話，雖然說整天在一起不容易看出變化，但林雀一直覺得即使把以前的照片拿來對比，媽媽看起來變化也不大，而且這細微的變化也完全不是指向「老」這個字而去的。

    面對女兒的誇讚，許雅芝並沒有像其他被恭維年輕的婦女那樣一邊在心裡竊喜一邊口不由心地說道「哎呀，亂講，什麼年輕，都老太婆了。」也沒有得意的自吹自擂，而是淡淡地笑笑然後說道：「漂亮還是我的寶貝女兒漂亮，你說媽媽年輕，還不是因為你們一個個都又漂亮又可愛，媽媽每天回家看到你們就開心，還都這麼乖，聽媽媽的話，媽媽不用像其他的母親那樣為你們操心，所以老的不快。」

    「媽我是男孩子啊，怎麼能說我漂亮又可愛？」林雀插了一句嘴。

    「誰說你了啊，小洛你看看你哥哥多厚臉皮，媽媽我說了他嗎？」許雅芝依舊一副誰都是親生的，就是林雀不是親生的，是充話費送的一樣的態度。

    林洛沒說話只是捂著嘴笑。

    林雀經常會懷疑自己的性格或許很多地方繼承了母親，比如自己雖然現在只是個半宅，以前完全是個運動少年，但卻不喜歡廣交朋友，而對身邊的幾個看重的人會比一般人更加看重。母親也是沒有什麼朋友的，林雀每次去媽媽單位還有和媽媽一起出去應酬吃飯的時候都感覺媽媽比在家裡的時候要冷漠的多，只是給人一種精明能幹的女強人的印象，但是在面對林雀和女兒們的時候，許雅芝卻是一個比大多數母親都更加親切和溫柔的母親。

    「媽，你說要跟我們說的話是什麼？」林雀不再自討沒趣，而是想起了媽媽這次讓自己和林洛出來陪她散步的原因，開口詢問道。

    「唉。」許雅芝歎了一口氣，「這件事其實早該跟你們講了，媽媽也不知道做的對不對，如果你們覺得做錯了不要怪媽媽。」

    林雀和林洛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然後表示媽媽做什麼應該都是為了他們好，不會怪她的。

    「你們知道媽媽為什麼帶你們去帝都？知道我們去帝都這一年檀櫻為什麼要去住校嗎？」許雅芝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

    林雀和林洛互相看了一眼，想起昨天的事情，然後搖頭表示不明白。雖然當初說帶他們出去是為了讓他們見世面，去陪母親，但是按母親現在的意思，顯然不止如此，而且現在看媽媽意思，顯然不但外公，小薇都知道林檀櫻住校，媽媽也知道，就只有他們兩個被蒙在鼓裡，不過想想也能理解，林檀櫻不跟他們兩個聯繫，可以說是賭氣，但不可能一整年都不和媽媽聯繫，那樣怎麼樣都說不過去了。

    「帶你們去帝都，除了之前說的讓你們出去見見世面，去陪我，其實也是讓檀櫻暫時和你們分離開來一段時間，而讓她去住校的，也是媽媽，媽媽還要求她到今年期末成績必須達到年級前一百名，否則畢業前繼續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