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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7第二十七章 身世 文 / 雪夜櫻塵

    仁白在蘇清河離開之後,沉思了良久才慢悠悠的回樓上,對於蘇清河,他的心思有些複雜。

    如果說他心裡一點酸意都沒有就太高看他了,但仁白就是仁白,如果就這麼一個蘇清河就讓他感覺自己地位受到威脅而失了方寸,那他這些年也就白活了,不過一點想法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仁白有過收蘇清河為徒的念頭,但最終還是放棄,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教他什麼。手速勝過自己,親和力勝過自己,敏感度也勝過自己,控制力更勝過自己,其它的就不是他來教,別人也一樣能成就蘇清河未來輝煌的人生。

    所以仁白不得不放棄,對於他人生第一次有要收徒的想法,卻被徒弟逆天的表現嚇得退卻的事情,還是十分遺憾的。不能收為徒,但平輩論教總可以吧,趁著其年少沒揚名前,自已多施已援手,如蘇清河這種孩子一定會記一輩子。

    所以這場買賣下來他半點都不虧的,仁白想到此不禁有些志得意滿。他不是那種天下唯我獨尊的人,他一向自知這世界上勝過他的人絕對有很多,所以本來心還有一點酸意,這時也煙消雲散。

    對於蘇清河,無論是宗家還是他自己,按宗潮的辦法來結交半點錯都沒有。

    不過目前更重要的事情不在這裡,他把宗潮給吃了,現在他應當醒過來了吧,仁白能想像的出宗潮那炸毛的樣子。一想到此,他不僅半點擔心都沒有,反而愉悅的笑出了聲。

    但事情卻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

    宗潮是醒著沒錯,只可惜見到他之後非但沒炸毛,面上也沒逞什麼呆滯狀態,而是一片平靜無波,平靜的讓仁白的心都有點發毛,這是什麼狀況?怎麼與他預期的情況一點都不相符。

    宗潮只是靜靜的盯著他,盯的仁白頭皮發麻,臉上不由得浮現幾絲尷尬的笑。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讓他死個痛快行嗎?但他這種表情又算是怎麼一順事?這是怒呢還是恨呢又或是別的?

    「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仁白硬著頭皮說道。

    其實他的心是有些苦澀的,在宗潮面前,他一向不覺得有什麼優勢。雖然在外人眼中十個宗潮也趕不上他一個,但在他自己眼中卻恰恰相反。讓他如此不自信的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年齡的問題。

    他比宗潮大了整整二十多歲,宗潮幾乎是他看著長大的,對於愛上宗潮這件事,實在是他自己也有些莫名其妙。但愛情本來也不需要什麼理由,這麼多年下來,他不是沒退卻過,只是他的退卻不僅沒斬斷他的這一腔癡情,反而讓他是越陷越深。

    每次看到圍在宗潮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他心如刀割卻又無可奈何,時常還要笑著調侃兩句,以示自己的不在意。發配他到朱水星來,也是因為那一次,竟然有女人上門說懷了他的孩子,這才讓他爆發。

    而昨天見到他與蘇清河母子溫馨相處的情景,終於壓斷了他心中的最後一根弦。那一家三口的溫馨畫面無不諷刺的提醒著他,如果不是他卑鄙無恥的在暗中下黑手,宗潮說不定早就結婚生子,而他也許真的會有一個像蘇清河這麼大的孩子。

    所以這一次還是做一個了斷吧,仁白有些黯淡的想著。如果宗潮真的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他與其這麼拖泥帶水的痛下去,不如這一次就填上性命,斷個徹底。

    宗潮似被驚醒般,無意識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下一刻他臉都白了。落在仁白眼中心瞬間是涼到了極點,但下一刻宗潮吼出來的一句話讓他心又似火箭般的飛了回去。

    「為毛是你上我而不是我上你啊?」宗潮悲憤莫名,他指著仁白實在不敢相信,他一世的英明竟然全毀在仁白那纖細的小身板身上。

    他的話讓仁白一愣,然後慢慢的笑了,糾結的是這個就好,不是厭惡的罵自己變態就好。

    「我不是沒給你機會,這可是你自願的。」仁白聳聳肩道,不知為何沉重的心竟然飛揚起來,讓他俊秀的臉龐上忍不住浮上一絲笑容。

    「我自願?」宗潮一口血噴了出來,加上那絲惹眼的笑容,讓他心情就更不好了:「我自願給你上?」

    宗潮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他自然知道仁白什麼意思,昨天晚上兩人的拉劇戰,其實最先起色心的那個人絕對不是仁白而是他,只是沒想到自己卻中了仁白的苦肉計,被他捆了手腳,竟然被上了。

    「想報仇?」仁白慢悠悠的道。

    「當然想報,老子我絕對要上回來才行。」宗潮怒道。

    「好啊,不過你的抓住機會,不如我們就打個賭吧。只要在我回桃源之前你能壓回來,我以後就任你壓。但如果你壓不回來,那以後就永遠被我壓好了。」仁白心情十分好的道。

    「好,一言為定,我絕對不能再反悔。」宗潮立馬道。

    「好,一言為定。」仁白聳聳肩面無表情的道。

    兩人擊掌為誓。

    「老子渴了,給老子倒水去。」宗潮惡狠狠的道,對於現在只能臥床的他來說,的確的有人伺候才行。

    仁白轉身為他倒水的剎那,唇角綻開一絲絕美的笑。

    宗潮想了半天總覺的有點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勁卻想不起來。他沒想過繞來繞去,無論他勝或是敗,卻都已跳進了仁白的情網裡,卻還不自知。

    有了目標,宗潮摩拳擦掌,想想能將仁白壓到身下為所欲為,鼻血差點就噴了出來。這兩人只能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實際上心裡都有那麼點意思,現在不過是捅破了那張窗戶紙而已。兩個大男人,欲推欲就,也不知究竟是誰算計了誰。

    宗潮也不是那麼太糾結的人,所以很快就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放到了腦後,如果不是身體上的不適一直在提醒他,他還真當是一場春夢了無痕呢。

    「你怎麼來了?」兩人總算能安靜的坐下來談正事了。

    「你發給本家的資料太過逆天,老爺子實在不相信,又好奇你在搞什麼鬼,所以我就自動請纓來看看。」仁白把水放到他手裡,當然他絕不會說兩年沒見想過來看看他怎樣。

    「見到蘇清河了?」宗潮無所謂的問道。

    談到正經事,兩人都嚴肅了下來。仁白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我想宗家是留不住那個孩子的。」

    「英難所見略同。」宗潮聳聳肩:「那裡有我與蘇鑰簽下的合同,你看一下。蘇鑰就是蘇清河的母親。」

    仁白大略了翻了一下,說實話與蘇清河簽這個合約,對宗家真的沒什麼好處,完全像是宗家要免費培養蘇清河這個人似的。

    「你就這麼看好他?」仁白抬頭問。

    宗潮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仁白:「昨天見過那個蘇鑰,你有印象沒有?」

    你怎麼知道我昨天見過蘇鑰?仁白張了張嘴,話差點脫口而出,沒反駁所以算是默認了自己昨天跟蹤的事情。不過聽到宗潮對人家的母親這麼上心,他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宗潮看到仁白臉色就知道他誤會了,因而便開口解釋道:「別誤會,我只是感覺那女子十分面熟,以前應當見過或是見過與她很像的人才對。」

    仁白想了想昨天看到的那個女人,是很挺有韻味的一個女子,雖然有些滄桑,但還是很漂亮。面熟嗎?

    「你有懷疑對象了?」

    「你來之後我才想到的。」宗潮歎了口氣:「其實人家根本沒隱瞞什麼,只是人出現在朱水星這裡,反而讓我們就不好聯想而已。」

    「蘇家?」仁白立馬明白了宗潮的意思,但還是吃了一驚,蘇家的人會落魄至朱水星上生存?能引起宗潮注意的,肯定不是蘇家旁枝的人才對。

    「記不記得二十多年前蘇家曾鬧過一場軒然大波?」

    「蘇家的繼承人蘇天然突然拋棄繼承人的身份跟人私奔的事。」仁白自然知道這件事,但這與蘇鑰又有什麼關係?

    「聽說蘇天然曾留下個女兒。」

    「你懷疑蘇鑰就是蘇天然失蹤的那個女兒?」仁白驚訝的道。

    「現在蘇家的掌舵人蘇泉應當是蘇天然的堂弟,而蘇泉能接掌蘇家其實得歸功於他的母親木婉紅。木婉紅與蘇天然的母親木婉凌是親姐妹,所以蘇天然離開之後,木婉凌就把蘇泉過繼到自己名下,取代了蘇天然。你沒發現蘇鑰與木婉凌長得很像嗎?」

    經宗潮一提,仁白腦海中閃過木家眾人的身影,這些人雖不經常出現在公眾場合,但他還是見過幾面的,的確,蘇鑰與其長得是有七八分的相似。

    「天,這也太驚人了。蘇家不是最重視血脈傳承的嗎?那蘇鑰可是蘇家嫡系唯一的傳人了,就是蘇泉都要退一邊。」

    「蘇天然把他女兒保護的很好,就是幾大世家的子弟都沒幾人見過他這個女兒,所以現在這件事還真不好說。」

    宗潮斜了他一眼:「你與那個蘇泉不是好朋友嗎?還有木婉凌為什麼會任憑自己的親孫女流落在外?她就是再怎麼恨自己的兒子,但也不至於把恨遷怒到親孫女身上吧。」

    仁白苦笑:「你放心,我絕不會跑去告密的,何況我即使告密,阿泉也得相信我啊。」

    阿泉,叫的到挺親熱的。宗潮在心裡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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