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48第四十八章 六級卡片 文 / 雪夜櫻塵
地點選在蘇家的客廳裡,三個人席地而坐在地毯上,面前是一個墨石的茶几。本來蘇清河是想讓仁白在自己臥室裡制卡的,但仁白嫌他的臥室太亂,那張所謂的工作桌又太小,所以只好移居客廳裡。
蘇清河的臥室的確有點亂,自從他開始學習制卡之後,各種書資料加他所做的筆記,將他本來就不大的臥室差點都塞滿。蘇鑰最近又忙的很,所以根本沒時間替他整理,因而目前就保持了一個讓人見了便無從下腳的狀態。
不過亂也有亂的有序,反正他自己是記得所有東西的歸放地點,這是蘇清河美其名曰的反駁。
墨石的茶几被蘇清河擦得乾乾淨淨,泛著其獨特的玄色光芒,瑩潤且幽黑。再加上夠大,的確可以當做辦公桌來用。坐沙發有點高,不過地毯上放著蘇鑰自己製成的幾個十分漂亮的坐墊,所以三人便選擇了席地而座,這樣高度便剛剛好。
此時的仁白氣質顯得非常的溫潤雍容。蘇清河看到他面色柔和,唇角綻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人不慌不忙的做著自己的準備工作。似乎與平常沒什麼兩樣,甚至比平時顯得還要輕鬆,讓人感覺更容易相處一些。但如果換做是熟識仁白真實性情的人就知道他此時處於精神高度集中的工作狀態。
不過看看人家的制卡準備過程,蘇清河再想想自己的,然後只能感歎人跟人還是不一樣的。這麼大的桌上被仁白放得滿滿的,大多的材料一式都備有兩至三份。這還不說,重要的是材料不僅質量一看就是上乘,就是式樣也看起來漂亮華貴的很。
蘇清河想到自己制卡的所備,一張普通的卡片,一支普通的筆,大多只有這兩樣,甚至連魔力原料都沒用。制空白能量卡不說,他就是制一至三級卡片也是這兩種東西。此時他無比黑線的想,究竟是哪裡出了錯,但也不見他所制的卡片就失敗了啊?還是他制的真的是魔力卡片嗎?天天在時,怎麼就忘了讓他替自己試卡呢。()
他壓制住心中的波濤洶湧,打起精神去看仁白,務必讓自己好好的學學。
此時在仁白面前,也是一又疊卡片,卡片卻與蘇清河所用的紙制普通卡片完全不同。大小到是一樣的,成人巴掌大的正方形卡片,但材質蘇清河卻不認識,似紙非紙,似木又非木的,呈銀色,質感非常晶潤,偶而閃過一絲銀質的冷芒,蘇清河腦海之中閃過一個詞,白金卡。沒錯,正是造價十分高昂的白金卡片。
一排的筆,約有十多支,長短不已,筆尖也各不相同,但大體分為六種,每種約有兩至三支,筆一看也都是特殊的材料製成,與蘇清河所用的制卡筆相比,當真有天上地下之分。
六個呈不同形狀不同材質但十分精緻漂亮的小盤,然後仁白慢慢的又拿出六個小瓶來,按顏色將瓶中的魔力原料倒進盤中。每個小盤中的原料水並不多,多的有指甲一團大,小的也就一滴左右。
空氣中流淌著一股淡淡的香氣,不是很好聞卻也不是太刺鼻,六個小盤有兩個之上有銀色透明的蓋子給蓋了個嚴嚴實實。
還有一疊銀白色十分細膩的紙,以及一些各種各樣的修飾工具,例如剪子鑷子夾子之類的小玩意,放在桌子的最兩邊,但蘇清河完全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琳琅滿目的一桌子東西,蘇清河懷疑制這麼一張卡片能用的著嗎?
他忘了不是所有的制卡師都如他一樣變態的,所以制一張卡片的原料至少要備三至五份,像仁白這樣已經十分稀少,也是因為今天他制的是一張六級卡片罷了。
不同於蘇清河的提筆就來,仁白一手緩緩的撫摸著手裡的白銀卡片,眼睛卻緩緩的閉上,似在思索又似在感覺什麼。
蘇清河腦海之中驀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是在溝通他所想要繪製卡片的元素。
此時蘇清河意外的發現身邊的宗潮竟似沒了呼吸般,他看了他一眼,但宗潮恍然無覺,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仁白,目光火熱到半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感情。他的確是完全收斂了全身所有的氣息,似乎是怕驚擾在制卡的仁白般,這讓蘇清河也情不自禁的放低了自己的呼吸聲。
這個蘊良的時間有點長,不過旁觀的兩個人都仿似無覺。
只是當仁白的眼睛睜開之後,蘇清河忽然發現仁白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
取而代之的是銳利極其凜冽的氣勢,他的右手動了,很快,蘇清河的第一感覺。他覺得自己的眼睛根本不夠用,因他他就沒看清仁白是什麼時候拿的筆,拿的是哪一枝筆,筆又點的是哪一種魔力原料,更不用說他在卡上繪製時的速度。
看仁白的制卡過程絕對是一種超級享受,筆在他手中仿似有了生命般,疾如閃電卻又行雲流水般無比的優雅與從容,在卡片上印下繁複的紋路,看的人是眼花繚亂卻又如沐春風。
本來多了不同的原料,那筆鋒肯定是連不下去的,但他完全沒給人停滯的生澀,總讓人有種一氣呵成的感覺。
而讓蘇清河更加惻目的是他換筆的速度與手不斷變換的手勢。換筆的速度肉眼根本不可辨,這有情可原,但他的手為什麼要不停的轉換著握筆的姿勢呢?在蘇清河的眼中,這些手勢完全是多餘的,而且還要拖慢他制卡的速度。如果沒有這些多餘的手勢,蘇清河覺得他的制卡速度會更快才對。
難道只是為了好看?不太可能,仁白不像是那種追求華麗而多過務實的人。但再怎麼的拖累,他的手速還是太快,快的蘇清河根本來不及查覺他手勢轉變過程的前後究竟有什麼變化。
隨著仁白手中的筆動著,蘇清河感覺到肌膚上的寒意,這寒意從弱到強,最終甚至有種讓他暫避千里的感覺。但他與宗潮兩人都沒有動,甚至連氣息都沒有變。這個讓他感覺到寒意的時間很短,很快的四周的溫度又慢慢的恢復,而仁白手中的卡也接近了尾聲。
當最後一筆完成,仁白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而蘇清河再注神那張空白的白金卡片時,卡已完全的變樣了。如果說先前只是一張泛著銀質冷芒的白金卡片,那現在卻不僅多了幽藍的紋路,更散發出一種神秘且幽邃的生命質感。
「完成了?」蘇清河喜悅的道。
仁白此時精神力已完全的放鬆下來,已有心情為蘇清河解釋一些事情了。
「其實現在只能算是完成70%。」他微笑的道。
「70%?」蘇清河愕然。
仁白微笑著並沒解釋,只是目光掃過桌上。蘇清河這才發現,六種筆還有一種沒動,六種墨水也有一種半點沒用,而其餘的原料已經用的乾乾淨淨,半點都不剩。
如果有別的制卡師在就會驚歎仁白對制卡原料的控制與利用能力竟然會這麼高。
「啊?應當還有多次性問題需要解決。」蘇清河驀然想到。
仁白點了點頭:「沒錯。如果是單次性卡片到這裡的確就算完成,至多再做些修飾性的紋路就可以。但對於多次性卡片卻只能算做完成70%。當然如果想將這張卡片只當作單次性卡片來用,那也可以,不過我想沒人會奢侈到這個地步。」
蘇清河明白仁白的說法,即使如他這種小白,都知道一張白金卡片的貴重程度。在星際上最低出售價都已達到十萬多星幣,更何況最貴的還不是它,而是所用的魔力原料。所以再怎麼有錢也不可能將這麼一張卡片就制到現在這一步。
「雖然繪製無限次使用的陣圖也有可能使這張卡繪製失敗,但還是要嵌入陣圖的。」仁白解釋道。
蘇清河只覺得腦海之中似乎閃過什麼,但太快沒抓得住。
「陣圖?」他疑惑的問。
仁白點了點頭:「其實無限次使用的卡片本身不過是多了一個陣圖而已,能否將陣圖與自己所繪卡片所融合,這是中級制卡師的入門測試。」
「就是說通過這個測試,就可以算得上一個中級制卡師了?」蘇清河問。
仁白再次點頭:「有很多制卡師有精神力,有控制力,但卻就毀在這相融的問題上。」
「很難?」蘇清河歪著頭問。
「這不是難的問題,而是看你自己的理解問題。」仁白歎了口氣:「制卡師將這個相融的問題用一個十分俗氣的詞來形容,稱作,就是說要有點機緣的成分在內。」
「陣圖應當是固定的吧,這需要什麼機緣?」蘇清河有些不理解。
仁白拍拍他的肩:「如果這樣想,那你就大錯而特錯。陣圖不能說是固定的,也有很多分類,最簡單的就是從使用次數的多少及使用的簡易程度來分類,這其中也有很多細節的問題需要注意,這是你以後必需學習的一門課程。每個人的都是不一樣的,這也是被稱為的另一個原因。」
「同一張卡,我繪製時將兩者相融的方式傳給你,但你來用卻不一定會成功。你只能借簽我的方式,卻不能完全複製,即使能完全複製,你也會失敗。所以每個人整合方式都需要自己來尋求。有的人會覺得十分簡單,因為他們輕而易舉的就會成功,但對於有的人來說,卻完全相反。」
「到現在對此也沒個完全的定論,其實就是你所制的空白能量卡也可以嵌入多次使用的陣圖,只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
「到目前為止,六級卡片之下,還沒人能嵌入成功。」說完,仁白又開始聚精會神的進行自己的下一步工作。
蘇清河默然,有些東西就憑他閉門造車永遠也不可行的,今天一觀仁白的制卡過程之後,蘇清河想自己先前關於做制卡師很容易的結論實在太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