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40第一三九章 坦白 文 / 雪夜櫻塵
談著談著,蘇清河到是不覺得累與困了,只是心情卻不好起來。深吸了口氣,努力的讓自己拋開這些有的沒的，專注起眼前的事來。
「來了。」零零忽然道。
「來了？」清河一怔,真的讓他們給等到了？猜測是一回事,眼見為實卻又是另外一回事,無論何時何地,背叛都是讓人最為厭惡的一件事，所以蘇清河的心情就更加的低落了。
「這不是那個南落嗎？」清河萬分吃驚的道。
雖然夜色很暗,那個由遠及近的身影也掩在一身夜行衣下，連臉龐都用面具掩了個嚴嚴實實,但想要瞞住蘇清河與零零，卻不太可能。蘇清河因為身懷混沌之氣，對一個人的氣息最為敏感，想瞞住他不可能。而零零那強大的可以無視表象直觀本質的透視功能，更是隔著十米遠都能看清人的真面目。
這一下子，蘇清河感覺麻煩了。如果內應真的是南落的話，這所包含的信息便又多了很多。瞞下他的消息真的會是長川長老所為嗎？而且即使真的是長川長老暗中所要求，但南落作為內應，不是更應該趁那個機會把他的消息傳遞出去嗎？
零零似乎也有點驚訝，看來內應是南落，讓他也有點意外。
南落不是很高，至多一米七多點，有些清瘦，人也長得斯文俊秀，只是為人清冷了一些。不過這幾天相處下來，清河對他的印象十分好。
但此時這個給他印象不錯的青年，身形如電，卻又輕盈的如同一片樹葉，無聲無息的飛縱在樹林之中，方向正是族外。
「跟上去？」清河道。零零點點頭。
只是沒等兩人行動，忽然在南落身後又出現一道詭異的身影，清河與零零相視一眼，雙方眼裡都多了一絲玩味，看來他們還是小看了海妖一族。即使只是一些血脈稀薄的人類，卻也不是可以小看的。
「原來長川長老已有所覺。」清河歎了口氣，這樣他的心理負擔就會少一點。
「走吧，別跟丟了。」零零道。
清河沒再說什麼，也急速的跟了上去。
零零本就是一道幻影，所以絕對是跟蹤的最佳人選，只可惜他不能離開蘇清河太遠的距離。不過蘇清河想跟蹤起一個人來，即使不用混沌之氣，那也簡單的很，畢竟他現在可是有結嬰的實力。
南落一陣急行，偶而也會停落在樹叢裡呆一會，似乎在暗中察看自己身後是否跟著有人，自然是一無所獲。不說清河與零零這兩隻黃雀，就是那位神秘的兩人似從未見過的螳螂跟蹤者，都不可能被發現，實是這幾人的實力真的高出他很多。
南落在叢林深處的一個有些破敗的小屋停下，又四處打量了一下，還是沒有什麼。但為何他就覺得好像有人跟蹤他呢？皺緊眉頭立在那裡很長時間沒動。
「他在做什麼？」清河訝然的問。
「恐怕在想自己是不是暴露了？」零零無甚在意的道：「看來他是察覺有人跟著，只是找不著人。」
「那個跟蹤他的人好像沒見過？」清河想了想道。
「這裡這麼多人，你才見過幾個？」零零不屑的道。
清河想了想，也是那麼回事。
這時南落似乎下了決心，還是推開了那扇破敗的門。正當清河與零零想著怎麼混進去不被察覺時，接下來的發展卻當真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
因為那個神秘的跟蹤者竟然自行暴露，攔住了想進門的南落。
「南落。」他喊道，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的聲音。
「我感覺有人跟蹤卻查不到人影，就應該想到會是你。」南落聽到聲音，慢慢的回身，臉上的面具已經摘了下來，一張臉滿是苦澀的笑容。()
「為什麼？」那人沉聲問道。這人背對著蘇清河與零零，所以看不到他的面容，不過清河莫名的就是在他身上感到一絲熟稔的感覺。
「你不是不在族裡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南落慢慢的道，正因為知道他不在族裡，所以他才會這麼大膽的行動。
「半個月前就回來了。」那人沉默了一會才回答道。
「原來那麼早之前你們就知道了。」南落落寞的笑了笑：「卻讓我像個猴子般在那導自演著這出背叛戲碼的戲，你們看著很精彩吧？」
「南落，長老一直在等你去自首。」那人淡淡的道：「長老說你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做出這種事。你們雖然與那些人有聯繫，但發出的都是些不重要的消息，尤其上次你私自扣下蘇清河出現在族裡的消息，更證明了長老的猜測。這件事只有我與長老兩人知道，所以你跟我回去向長老解釋清楚，一切都還不晚。」
「這只是你們的自認為是而已。」南落不無諷意的道：「我扣下蘇清河的消息，只是因為那還沒被證實而已。看，我今天來就是傳這件事出去的，所以很抱歉，讓你失望了。」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做什麼嗎？」那人輕輕的問。
「今天晚上的事長老不知道吧？」南落忽然問道。
「是。」那人沉默良久才回答：「我只是不想看你再錯下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皇城的人已與那些人開戰了，你如果再發消息出去，誰都救不了你。」
南落微微一笑：「謝謝你，利央。」
利央？蘇清河一聽之下差點就跳了起來。如果不是零零看著不好，立馬封了他的聲音，他現在怕已驚叫出聲。
利央，是他認識的那個利央？是的，肯定是。怪不得他感覺那人的身影那麼熟悉，雖然已分離了將近十多年的時間，人更是變了很多，但利央的氣息他怎麼能認不出來。至於剛才沒認出來，只是因為這實在太驚悚了，沒想到而已。
在這裡能見到利央就足夠讓人吃驚了，他怎麼還成了深淵海妖一族的人呢？蘭城不是說他與青芒正在魔羅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麼多無解的問題，蘇清河恨不得立馬跑出去問個清楚。而且他來了這麼多天，利央又一直在族裡，竟然會不來看自己。
他真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利央嗎？清河忽然又懷疑起來。
「冷靜冷靜。」零零努力的安撫直欲跳腳的清河，他雖然沒見過利央，但卻也知道這人與那個蘭城一樣，都是他兒時的朋友。看到他現在這急不可耐的樣子，心裡直歎氣。難道人變小了，性格也跟著幼稚起來，他以前很沉穩的好不好。
零零卻沒想到，利央青芒蘭城三個人，對清河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所以也不怪他在聽到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的消息之後，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這簡直就跟做夢一樣。」清河喃喃自語。
「你們即然曾經那麼好，他怎麼就不來見你？」零零永遠是那個潑清河冷水的人。
一擊命中清河的痛腳：「他肯定有不來的原因，我相信他。」雖然心裡懷疑，但嘴上絕對不承認。
零零看他那臉虛嘴硬的樣子，歎了口氣，算了，別讓他不痛快了。
「你們敘舊延後，先看看下邊的結果再說。」零零道。
這一看，才發現下面的兩人竟然打起來了，兩人頓時有些無語。只是看到利央一直被動挨打的局面，清河又忍不住的跳腳，想下去幫忙。不過自然為零零所攔。
「真是婦人之仁，無論是什麼理由，背叛就是背叛。」零零看著利央忍不住嘲笑的道。
「你懂什麼？」蘇清河剛要為利央爭辯，卻忽被一道聲音打斷。
「你的小智腦所說的話沒錯，背叛就是背叛，無論什麼理由都不行，原來我也錯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發出長長的歎息聲。
蘇清河大吃一驚，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正是那位海妖長老長川。
「長川長老，你老也來了？」蘇清河強按下心中的震驚，回頭笑瞇瞇的問候。這人靠近，他們一人一智腦竟然半點都沒察覺。不會從一開始就跟著他們吧，原來他們兩個也不是黃雀而是螳螂。
「別驚訝。」長川長老同樣笑瞇瞇的對清河道：「想在靈犀星上施壞，恐怕沒那麼容易。」
清河腦海之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是聖樹。」
長川長老神情愉悅的點點頭，對清河的敏銳很是讚許：「聖樹根系遍佈整個靈犀星，自然會把一切消息都反饋給我。」
「看來所有人都小看了你們的聖樹，這也是你相信我的真正原因吧。」蘇清河歎著氣道。恐怕他一出現就在樹洞裡，長老就已得到消息了。
長川長老微笑的點了點頭：「聖樹說可在你那裡尋得進階的機緣，所以讓我在不經允許之下不許去打擾你。聖樹即將枯死之時，我差點違背了聖樹的意願，將你拖出來。不過後來又被聖樹阻止，破而後立，現在想想那時多虧我聽從了聖樹的話。」
「怪不得你表現的再怎麼慈祥和藹，我還是覺得你老奸巨滑，原來不是我的錯覺。」一時嘴快，蘇清河把心裡話直接出口。
長川長老哈哈大笑，自然而然的也就驚動了下邊兩個打得不可開交的人。聽到長老的笑聲，南落終於心如死灰，知道自己再沒任何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