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42第一四一章 魂靈 文 / 雪夜櫻塵

    「你現在不宜暴露,所以不要過去。」零零攔住欲出手的蘇清河,低聲道。

    「能感覺出他們是什麼人嗎？」蘇清河挑眉。零零搖頭。

    蘇清河沉思了一下：「我總是這麼藏頭露尾的也不是辦法,無論怎樣，我不可能就這麼袖手旁觀。」

    說到這裡,便欲出手。只是在他剛要向戰場躍去之時,視線竟然捕捉到一道流光閃電般的射向聖靈犀。

    蘇清河的動作一滯,情不自禁的問零零：「那是什麼？」

    「什麼？」正關注戰場的零零無意識的反問。

    清河知道他並沒看到,實際上恐怕除了他之外，再沒任何人注意到那抹七彩流光。神奇並詭異,如果不是角度正好,他又帶絲運氣使然,恐怕也會錯過那抹低調卻又和諧的著色。

    是，一抹七彩的流光，卻給人無比的低調感覺，它似乎有種同化的魔力，將自己奪目的神光渲染成一片如同周圍環境的色調，讓蘇清河驚異且讚歎不已。

    而更為神奇的是蘇清河看著它如霧般散開，圍著聖樹靈犀整整的纏了一圈。但下一瞬間，它卻倏爾不見，似是融進了樹桿間。

    如果只是這樣，蘇清河也許便不會太在意。但當那絲流光隱於樹體之後，他似乎聽到來自聖樹靈犀尖銳痛苦的哀鳴聲。感同身受，那種來自於靈魂上的顫慄，讓蘇清河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有東西侵入聖樹體內。」蘇清河急切的對零零道：「你快探探是怎麼一回事？聖樹似乎在悲鳴。」

    「什麼？」本來被打擾看戲的零零很是不悅，但當他目光不情不願的在聖樹靈犀身上掃過之後，神色卻驀然大變。

    清泉般的眸子在下一刻卻忽然變得深邃如暗夜的星空，幽光閃爍。不是一成不變，而是飛快的變幻著，最後竟然變成了兩道黑色的豎瞳，顯得陰邪而詭異。

    「很奇特的能量體，但不屬於黑暗系。」瞳光將整棵聖樹切割成無數的原質拼圖，獨特的能量運行軌跡，迂迴曲折，細緻繁瑣。但如果尋源而行，卻又結成一個流暢的天然循環系統。

    只不過現在這個循環流程卻被打破，一個本質完全不同的能量環體，緊緊束住了它的體脈，就如同一個被掐住了動脈的人般，如果掙扎無果之後，自然會生命垂危。

    它在做什麼？零零忍不住自問，真的是想要了聖樹靈犀的命？不，絕對不像表面上所表現的這麼簡單。但它究竟是做在什麼？蘇清河說的沒錯，聖樹靈犀的確在哀鳴，如果再不解決，它似乎只有被吞噬的份。

    吞噬？它的生命能量的確在流逝，正是那個如環狀的能量體在吞噬。有什麼東西從零零的腦海中破霧而出，他無比錯愕的失聲喊道：「他竟然是在吞噬聖樹的魂靈。」

    「魂靈？」清河不解。

    但零零已經來不及解釋：「不好，聖樹堅持不住了。」零零一下子從蘇清河的肩頭飛了下來：「一定要攔住它。」

    攔住它，誰？

    蘇清河無比的黑線，事情雖然是他發現的，但他可沒有零零那可以透視萬象還原本質的堅瞳。零零這沒頭沒腦的自說自話，讓他實在是一頭霧水，但現在好像真的不是詳問的時候。就在零零話音剛落，蘇清河就看到那抹曾隱於聖樹體內的七彩流光忽又劃過他的視線，快的他幾乎認為是自己眼花。

    「一定要攔住他。」零零急切的對蘇清河道：「他帶走了聖樹的魂靈。如果讓魂靈離開了靈犀星，那這棵聖樹必死無異。」

    「不會吧，這麼嚴重。」蘇清河錯愕的道，不過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人還是閃電般的跟了上去。()但那道流光實在是太快，只是眨眼功夫，他便要失去其蹤跡。而且如果不是他的感覺比別人要敏銳一些，現在恐怕早就跟丟了。

    「這個速度不行，你要想辦法。」零零急的跳腳：「讓他帶走這棵聖樹的魂靈，那海妖一族所有的聖樹都危險了。」

    這都是什麼，不是說只是靈犀星上這棵聖樹不保了嗎？這怎麼又關係到別的聖樹了？

    蘇清河感染到零零的焦燥與不安，有些無奈，只好道：「你先回來吧。」

    零零身形一頓，心一沉臉色也大變，知道清河這麼說的目的，他這是想化為混沌本體去追。只是他的靈魂雖然因為吸收了聖樹靈犀的靈氣，而強大了一些，但本質上來說危險並沒解決，他的三魂七魄並沒被補全，化成混沌靈體對他的身體與靈魂來說，都是極大的負擔。

    只是現在如果不化為混沌本體，他是絕對追不上那團能量體的速度。兩形相較，也只能便宜行事。想到這裡，零零只能長歎一聲，嗖的一聲便沒入蘇清河的手腕之中。

    而下一刻，蘇清河立馬便化為一團混沌之氣，說起來其實如那抹流光看起來十分相像，只是一個是七彩顏色，一個是灰色。

    到也不是說蘇清河化成混沌之體，速度便會快上很多，實是化為混沌本體之後，他的感知力便會提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似乎天地萬物都將成為他的探子，只要記住了一個物體的形質，那天地自然便會反饋回它的諸多信息。

    果不其然，雖然此時他已完全看不到其形體蹤跡，但腦海之中卻自然而然有著它曾劃過的運行軌跡，以及它現在的蹤跡。不過他這個能力好像又增強了不少，可以分解所追蹤目標的構成？

    只不過蘇清河對這個世間的萬物知之甚少，所以反饋與分解的信息他一樣解讀不了。只是本能的感覺到那抹流光對他來說十分危險，恐怕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對付的了的。

    「零零，那究竟為何物？」蘇清河邊行邊在腦海中詢問道。

    在他化為混沌之體時，他身上所有物體似乎都被同化分解，只餘下他自己的靈識，其餘的就是他都找不到究竟化為了混沌之體的哪一部分。不過雖然感覺不到零零的存在，但通過靈識還是能互相交流的。

    其實對於蘇清河來說，化為混沌之體似乎更為逍遙自在一些。如果不是身體與靈魂的雙重負擔，他更願化為混沌之體來行動。他就弄不明白，為什麼他必須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之後，化為混沌之體才會再無束縛，這實在不科學。不過雖然想不明白，但並不代表他不去遵守這個世間的自然規則。為了活下去，他必須努力的讓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才行。

    「我也不敢確定，不過很像是一種噬靈體。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將聖樹的魂靈給吞噬掉，現在麻煩了，你即使攔下他，但怎麼才能從他體內分離開魂靈呢？」零零十分苦惱的道。

    「你所說的魂靈究竟是什麼東西？是聖樹的靈魂？」蘇清河問。

    「不，簡單的說，魂靈是聖樹的靈魂之靈。」

    「哈？」靈魂還會再誕生靈魂？蘇清河有些迷糊。

    「這就是靈犀樹與眾不同的地方所在，也是海妖一族為什麼遵它為族城聖樹的原因。」零零解釋道：「其實在宇宙眾多種族之中，深淵海妖一族是一個十分逆天的存在，如果比起身體的強橫來，在宇宙之中就是修羅一族也要遜色三分。但與此相對的是他們靈魂上的問題。不是說他們靈魂很弱，而是每一個深淵海妖自出生起都有兩至三道靈魂，甚至會更多。」

    「一具身體會伴生這麼多靈魂？」蘇清河失聲：「這怎麼可能？」

    「宇宙種族繁多，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現實不存在的。」零零淡淡的道。

    蘇清河一時無語，當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這又與靈犀樹有什麼關係？」他忍不住再問。

    「一具身體多個靈魂會發生什麼情況？」零零問道，不過不等蘇清河回答，他便又接著道：「所以星際上才有深淵海妖殘暴嗜血的傳聞所在，那就是靈魂在互相傾軋互相吞噬之時，他們失控才會造成的局面。這也是他們化形困難的主要原因，如果靈魂不能融合為一，他們就化不了形的。而靈犀樹對靈魂的功效，你親自體會過，應當明白它對深淵海妖的重要性了吧。實際上靈犀樹所滋生的這些靈氣，遠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強大，功效還要多。」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星際上一直有傳言說靈犀樹只對深淵海妖的靈魂有效，對別的種族效果並不明顯，所以靈犀樹這才在星際上並沒推廣開來，卻不知為何對你卻這般有效。」零零似是十分不解。

    不過蘇清河對此卻並沒在意，管它對誰有效，對他有效就行。

    「你好像有點跑題了？」蘇清河想到什麼，驀然一醒，他本來疑惑的好像是靈犀樹的魂靈問題吧？

    零零似是歎了口氣：「靈犀樹的魂靈並不是如你所想是它的靈魂的靈魂。」

    蘇清河又是滿頭的黑線，這話他聽著都彆扭，何況是說呢。

    「它是樹靈為了蘊育靈力而滋生的一種靈中靈。靈犀樹實際上可以蘊育兩種靈力，一種是普通的自然木系靈力，可以提供普通人修煉所用。而另一種便是靈中靈所蘊育的樹靈，就是你吸收的那種可以修補靈魂的靈力。」

    「這麼簡單的問題讓你拐著彎的解釋的這麼複雜。」蘇清河十分不滿的道。

    只把零零氣得差點跳出來踢一踢清河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