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45第一四四章 真相 文 / 雪夜櫻塵

    「這怎麼可能。」尼貝塔一付你在開玩笑的表情：「我在你身上沒察覺到一絲海妖的氣息。」

    東來輕笑：「我們師家脫離深淵海妖一族都不知有多少年的時間了,血脈傳承中的海妖氣息早就沒剩多少,再加上我們師家有獨門的屏息手段,想要察覺我們屬於深淵海妖一族,那完全不可能。」

    說著看尼貝塔還是一付不在狀況之內的樣子，他聳聳肩：「無論你信還是不信，我說的可是實話。」說到這裡他有些猶疑,最後想了想還是決定將真實的情況說出來。本來他就是有目的,這無疑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說是血脈已經稀薄，但也不盡然。偶而會有變異體出現，他們便可獲得深淵海妖的血脈傳承,這才是為什麼都經過這麼久,我們師家還保有海妖血脈的主要原因。只不過有一件事,我們一直沒有解決辦法。」

    話說得很含蓄,但看向尼貝塔的目光卻若有深意，似是想尼貝塔主動問起是什麼事。

    尼貝塔怔怔的看著他，似乎還沒從震憾中清醒過來，不過聽到這裡，心神不由一凝，人深吸了一口涼氣，沒入東來的意，卻問起了另一個問題：「你們的先祖是——」

    這個問題讓東來很是遲疑，不知該不該回答，卻沒想修羅天到似無意般提了一句：「想要解開謎題，最好還是坦白一些。」

    東來歎了口氣：「不是我不想說，實是我本不應當知曉這個秘密的。不過你說的沒錯，即然想要尋求答案，就不能有所隱瞞。」

    說著又看向尼貝塔：「說起我們師家的老祖，絕對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深淵海妖，直到現在他的體蛻還完好的保存於我們家族密地之中。」

    「一頭成年海妖的體蛻？」尼貝塔不想吃驚都不行。

    「是。」即然已經決定，所以東來也就不再隱瞞，有什麼說什麼：「他的大小一點也不遜如現在的尼貝塔號。」

    幾個人聽到這裡都有點呆了，包括修羅天。沒想到在深藍還有這種巨寶存在，只可惜一點消息都不曾露出。

    「你先祖呢？」保有體蛻的話，這件事十有八有是真的，這讓尼貝塔感覺到自己的認識受到嚴重的破壞。他在深藍呆得時間不短，雖然大多時間一直呆在朱水星上修煉，但並不妨礙他知曉師家在深藍的地位。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尼貝塔完全想不通。

    實際上現生存於深淵星域的海妖並不多，包括皇族在內，也不過上萬罷了，當然這說的是真正的純血的深淵海妖。出生便為海妖原形，並在其後覺醒深淵海妖傳承的，這才是他們定義的純血海妖。

    深淵海妖本來繁衍就十分困難，再加上他們又只能在化形後才能繁衍的特性，便決定了純血海妖誕生的極其艱難。因為化形的特殊性，他們所孕育的下一代，更多的是繼承了他們化形之後所選擇的種族。這在造就海妖一族這種極其怪異的種族文明存在的同時，更注定了深淵海妖的數量越來越少。

    因而每一個純血海妖對於深淵海妖一族來說都是極其珍貴的存在，他們在沒化形之前，一般是不允許離開深淵星域的，像他這種偷溜的，而且成功的實在是不多。

    現在卻有人告訴他，一頭純血海妖脫離了家族，跑到別的星系上隱藏了真實的身份，建立了屬於自己的勢力。這可能嗎？不可能，但他卻又是真實存在的。

    「一頭成年的深淵海妖生命是極其悠久的，以一個家族存在的時間來看，他不可能死亡。」尼貝塔猜測的道。

    「誰知道呢？這個消息都是我無意之中聽到的，我雖是師家嫡系三少，但這麼隱秘的事我還是沒權知道的。有權知道這一消息的只有家族掌權者，繼任者與覺醒血脈傳承之人。」

    「你們也有覺醒血脈傳承之人？」尼貝塔訝然的問：「那保有海妖原形嗎？」

    「這就是我想要問你的事，他們能化為海妖，但大多時候還是以人形存在，只不過不知為何，他們的生命卻很短，與你所說的海妖生命悠久完全相反。」東來道。

    「壽命大約是多少？」

    「很少有超過二十歲的。」東來苦笑的回答。

    尼貝塔深深的歎了口氣，這更證實了東來所說的真實性：「這很正常。」

    「正常？」

    「因為人類的身體根本承載不了海妖覺醒的力量，他們大多都是爆體而亡的吧。」

    東來沒回答，算是默認，良久才有些茫然的再次回道：「原來真的是這個原因，你們有解決辦法嗎？」

    「有，回歸深淵星域。」尼貝塔淡淡的道。

    東來這次是徹底沒了聲，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歎了口氣，他看向靈零、陳樺上與盧醒。

    「別看了，你們師家究竟是什麼人與我們有什麼關係。何況我們五大家族並存已那麼久的時間，你認為這是機密的事，說不定別家早就知道了呢。」陳樺上無所謂的道。

    「暗底裡知道就知道，別擺在明面上就行。其實也不止是我們師家，其餘四大世家怕也是各有各的來路，至少我知道蘇家就同樣的是外來者。」東來聳聳肩無所謂的道。

    尼貝塔揉了揉眉心：「你們的來歷暫且不講，你先說一下深淵海妖的問題，什麼叫做背叛一點也不稀奇？」

    「這哪，不用我說，你問一下修羅老大，他恐怕比我知道的還要多。也就你們深淵海妖自己感覺良好，知道自己在星際上有什麼樣的傳聞嗎？」東來略帶幾分嘲意。

    尼貝塔瞪眼。

    「瞪也沒用，瘋狂，暴虐，嗜血，心理與精神病雙重患者，見到你我還真有點奇怪呢。」

    這一形容讓尼貝塔差點吐血，只是他無法反駁，因為東來說的沒錯，在星際上深淵海妖就是這樣一個存在，殘暴與他們的美貌同樣齊名。

    尼貝塔把目光轉向修羅天，修羅天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這只是他們的片面認為，你不用在意。」

    東來撇了撇嘴，雖然不認同，卻沒在說什麼。

    「我到認為你們族裡的問題一切都來源於，你們海妖性情太過優柔寡斷，心腸也太軟，所以才有了今天這番矛盾的激化。」

    「哈？」東來張大了嘴巴，怪叫連連：「你開玩笑吧？殺人如麻，這叫優柔寡斷？把人類當作奴隸來踐踏，這叫心腸太軟？」

    「殺人如麻，把人類當作奴隸？」這次叫的是尼貝塔，他臉色鐵青的看著東來：「你胡說什麼？」

    東來怒了：「我胡說？那你說所謂的皇城皇衛是做什麼的，不就是給你們純血海妖殺著玩的嗎？一個陷入精神□的海妖，你們純血海妖見了都退避三舍，讓人類去擋槍意味著什麼，那不是讓他們去送死嗎？」

    「送死？」尼貝塔瞪著東來，氣得吐血三升：「海妖什麼時候讓他們去擋槍了？皇衛是維護皇城的秩序而存在的，就如同你們人類社會所存在的警察或是軍隊一樣，每一個人類都為了自己能成為皇衛而驕傲，怎麼到了你這裡便變成了來送死？」

    東來冷笑：「驕傲？維持秩序？皇衛的死亡率高達百分之六十，他們會為了入選皇衛而驕傲？深淵海妖的名頭在外，很少有人會上門挑釁，那你說皇衛為什麼會有這麼高的死亡率？」

    尼貝塔一愕：「當年皇衛的成立就是為了維護皇城的秩序，他們在參加皇衛的選拔之時就已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什麼，沒有人去逼他們，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沒有人逼？」東來怒：「他們是明知道去送死而不得不去送，因為他們不去送死，死掉的就將是他們的親人。為什麼皇衛成立時卻要必須是人類來擔當，你們海妖自己造的孽自己來收拾不行嗎？」東來的眼睛都紅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為此而憤怒。」尼貝塔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道：「皇衛必須由人類來擔當，這是必須的。因為海妖在靈魂融合失敗陷入狂暴後，遇上同類，便會同化引誘對方的靈魂□，這才是只能由人類來組成皇衛的真正原因，只有這樣才不會引來更大的動亂。」

    「你們兩個不用再吵。」修羅天打斷兩個人的爭斷：「你們立場不同，所以觀點對立也是應當的。皇衛是為了制止海妖狂暴而存在的，這是不可偽飾的。至於說到海妖逼迫人類成為皇衛，這也不假。但他們作為一個人類，即然生存於深淵星域，受到海妖的庇護，這就是他們所付出的代價。」

    東來剛想反駁什麼，但卻被修羅天制止。

    「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修羅天對東來道：「深淵星域上所有的人類在最早時都是海妖的奴隸，海妖在進階以及最後的靈魂融合之時，是需要吸食大量的人類靈魂作為魂祭的，那時他們的融合率高達百分之百。不過後來因為有海妖化形時選擇成為了人類，也有海妖的伴侶選擇了人類，這才有了人類後來的解放，這也是海妖靈魂融合失敗率大增的主要原因。」

    「後來有了靈犀樹的存在，這種情況才好了一些。不過靈魂融合依舊是一個關鍵，失敗率依舊不低，這才有了皇衛的形成。」

    修羅天看了一眼發怔的東來：「這世界，人類是最貪婪的物種，沒有之一。」

    修羅天風淡雲輕的揭示了海妖與人類共存的真相，讓東來一時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認同修羅天的話，但讓他承認人類卑鄙無恥，他是絕不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