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集 基地第三百二十三節 籌謀 文 / 醉狐狸
光如水，輕柔的傾灑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
地面上，除了偶爾傳來幾聲小動物發出來的聲音，就是一片沉寂。
突然——
『嗚——』
蒼涼的號角聲在草原上空盤旋，像是一個積攢了許久的怨氣，終於得到釋放的草原之狼，張開血盆大口，正待擇人而噬。
一排排隊列整齊的比蒙戰士從大營裡順序開拔出來，在營寨前排出攻擊陣型向最前方的草原人堡壘徐徐逼近……
『砰……』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大聲的說話聲將正在沉睡中的薩爾格驚醒，對於一位七十餘歲的老人來說，行軍打杖確實是辛苦了一些，由於在雨季之前的戰鬥中，草原王國的部隊是節節失利，他這位老將也不會再次出征，重為馮婦。
感謝光明女神冕下，讓雨季及時的到來，使得王國的子民和部隊得以喘息，更要感謝那位教皇陛下命人獻上的這個『步步為營』的計策……薩爾格打了一輩子仗，從來沒有想到過仗原來還是可以這麼打的，儘管有些無賴，不太符合草原勇士的性格，可必須說，這讓戰士們避免了更大的傷亡，也確實讓敵人處於困境之中。
草原人和比蒙之間，就像是獵人與狼之間的關係一樣，天生就是對頭，絕無緩和的餘地，薩爾格和比蒙帝國大大小小的戰鬥大約有近百次，雙方互有勝負，通常都是無論誰勝誰負，在戰鬥結束後都會返回自己的窩默默地舔著傷口……這次，自己一定還會取得勝利。
人老了。睡眠就輕。即使閉著眼。往日地一幕幕就跟走馬燈似地在腦子裡轉。當外面響起比蒙號角地時候。薩爾格已經警覺：終於忍不住了嗎？
「進來吧。」
薩爾格從容不迫地穿戴整齊。就像是要參加一次宴會一般。
「元帥大人。比蒙大軍正在向一號堡壘發動攻擊。人數不詳。經大概測算。人數約五千人。」傳令兵跑得很急。畢竟一號堡壘距離帥帳所在有近千米地距離。一路狂奔還不能騎馬。實在是對士兵地一種考驗……該死地壕溝！
「哦。你回去吧。繼續履行你地職責。」
薩爾格點點頭。絲毫沒有大戰將起地覺悟。
等傳令兵走後，薩爾格吩咐立在身後的副官道：「蒙多納，傳令各部隊做好戰鬥準備，但不必太緊張，我估計敵人這次是在佯攻，旨在探聽情況。」
「元帥大人，如果敵人真的是要強行突圍呢？」蒙多納謹慎地提醒道。
「絕不會是今晚。」
薩爾格倒沒因為副官的置而不悅，他只是張嘴打了個哈欠，鬆開系得緊繃繃地軍服，搖擺著向另外一間帳篷走去，那蹣跚的背影倒真是像一個古稀之齡的老人家，蒙多納愣了一下，還是快步離開，堅決的執行命令……
不過，薩爾格的判斷還是錯了，比蒙的軍隊豈止是佯攻，根本就是虛晃一槍，就像是一次野營拉練一樣，戰士們嗷嗷叫著，可在衝到堡壘中遠程武器地射程範圍之外的時候便突然停下，然後便呼喊著跑回大營……如是者四、五遍，將守軍地小心肝嚇得撲騰撲騰的，這一晚上再也無人入眠。
「疲軍之計？」
翌日，薩爾格親自來到一號堡壘，登高遠眺平靜地比蒙大營，臉上露出一付頗感興趣的模樣……雪蘭特親王，你也開始跟我玩計謀嗎？
「元帥大人，我們該怎麼對付？」
一號堡壘地守將是師團長諾裡，他的眼睛佈滿了紅絲，雖然沒有在元帥面前失禮的打哈欠，可周圍的士兵顯然不太配合長官，一個個萎靡不振的，就像是在妓院裡逛了一夜。
薩爾格雖然有些不滿，卻並未發做，熬夜這也是一種習慣，再來幾次就了。
「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消滅他們，加快工事的進度，只要把防禦工事修到他們的鼻子底下，敵人就會主動投降的。」薩爾格說道。
「可兄弟們白天要挖壕，晚上又休息不好……元帥大人，您再撥一些人過來？」
這才是諾裡真正想要的。
薩爾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諾裡，你小子長本事了，竟然敢和我耍花槍，要人是不？沒問題，我老頭子今天就不走了，向師團長大人報道。」
「呃……元帥大人，算我剛才什麼也沒說。
諾裡苦著臉認輸……元帥大人不僅是他的上司，也是家族長輩，無論公私，他都穩穩的被元帥大人吃定了。
「諾裡，謹慎些，比蒙軍隊的突圍應該就在這幾天，不要輕易出戰，更不要輕易的被他們攻破堡壘，如果這座堡壘守不住，我也希望你倒在這座堡壘的廢墟之上！」
開了一個小玩笑，薩爾格鄭重的囑咐道：「比蒙們不是笨蛋，他們也不會束手就縛，垂死掙
獸才是最可怕的，你只要守住一個小時，就會得到友支援。還有，可以考慮分班的辦法，讓兄弟們輪流休息……」
「是，元帥大人，我們一定與一號堡壘共存亡！」
諾裡一個立正，大聲說道。
「嗯。」
薩爾格的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順著梯階走下城牆……
儘管薩爾格推斷比蒙軍隊就要開始突圍，可他還是低估了比蒙的耐心和狡詐……一連幾夜，比蒙軍隊派出小股部隊四面出擊，作突圍狀，可一旦進入敵軍遠程武器的攻擊範圍，就立即後撤，將守軍折騰的筋疲力盡……這種佯攻的效果是非常明顯的，已經耽誤到白天修築防禦工事的進度，薩爾格請魔法師們協助，可他們也只能協助防禦，卻對敵人是否真的攻擊無法做出判斷……那是傳說中預言師的本領，可不是魔法師的研究範圍。
就在草原人糾結的時候，比蒙大營之中也籠罩著緊張的氛圍，以比蒙戰士的素質，搞搞佯攻只是小意思，他們在營內也在進行緊張的籌備工作。
火頭軍日夜不停的為大軍準備乾糧……在未來的日子裡，大軍恐怕沒有幾天能夠正兒八經的進餐機會，所以，乾糧、肉乾、飲水都要準備的十分充裕。
工匠們在準備如何渡壕的工具，他們就地取材，趕製各種車輛，用以裝載泥包，而所有的戰士都在做相同的兩件事：休息、準備泥包……整個軍營，內張外弛，所有人都在默默執行元帥大人的命令，為突圍作出一切準備，紅衣大主教閣下甚至命令尊貴的祭祀們用祝福戰歌、敏捷戰歌提高戰士們的戰備效率，為他們解除疲勞；隨軍的巫醫配置了大量安神補腦的藥物分發給那些執行佯攻的官兵，讓他們回來後得到良好的休息……戰爭，一觸即發。
雪蘭特親王、紅衣大主教閣下、李斯特殿下來到負責趕製突圍器械的匠做營，聽負責工匠的匠做營統領匯報最新情況。
匠做營的統領是一名矮人……埃弗頓，三位軍中首腦過來巡視的時候，埃弗頓正揮汗如雨的敲打一枚巨大的箭簇——那是巨弩的弩矢專用的。
聽到元帥大人到來，他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跑過來報告：「根據元帥大人的要求，巨弩的弩矢已經準備了一百餘支，而渡壕的橋板已經準備了二千四百餘付，足以承受輕裝騎兵梯次經過，但是，這種橋板很難承受重裝戰士的踐踏……」
「重裝？」
雪蘭特親王搖搖頭道：「在撤退的時候，所有重裝戰士都必須換上輕裝，埃弗頓，想辦法將那些重裝鎧甲銷毀，絕不能便宜草原人！」
銷毀？
數以萬計的重裝鎧甲，可不是幾萬張牛皮可以一火焚之，埃弗頓撓了撓腦袋，大眼珠子轉了幾個來回，突然嘿嘿一笑：「元帥大人，送給草原人怎麼樣？」
「噢？怎麼個送法？」
雪蘭特頗感興趣的問道，他當然不會認為埃弗頓真的有資敵之心。
埃弗頓連說帶比劃道：「現在要將鎧甲回爐肯定是來不及，但要將全套鎧甲暫時報廢，士兵自己就可以做到……只需要將其中一些連接件破壞掉就可以。不過，只這樣的話，未免有些浪費了，既然早晚都要留給敵人，不如……我們營裡還有一些投石車，因為缺少石彈一直擱置在營裡，這次我們就將那些重鎧做為鐵彈，直接給草原人送貨上門。」
「呵呵，好樣的，埃弗頓，就按你說的辦。默多克，你去傳令，讓戰士們將鎧甲破壞的嚴重一些，不要真的便宜了那些草原人。」雪蘭特親王大笑著，命令副官立即傳達命令。
「殿下，那些重鎧真的不能保留？」
紅衣大主教閣下不懂得打仗，可他知道一付重裝鎧甲的造價，聽到要將那些重裝鎧甲人道毀滅，大主教的心這叫一個揪結……那是比蒙帝國多少年的賦稅，才培養的重裝部隊啊！
「紅衣大主教閣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重裝突圍，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損失那些優秀的士兵……鎧甲損失了，我們可以再重新打造；可人損失了，重新培養一名優秀的士兵就很困難了。」雪蘭特親王的臉上也充滿了不捨，那些重裝鎧甲是寶貝，可那些精兵更是他的命根子。
「是啊。」
紅衣大主教歎息了一聲……這裡面的道理他又何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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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女主無限流，大家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