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9霸王硬上弓(8000+) 文 / 雪色水晶
客棧
娃娃臉年輕貴公子的隨從,匆匆忙忙從客棧外面趕了回來,直奔年輕貴公子的客房。wwvm)
「怎麼樣?打聽到了嗎?怎麼樣?」年輕貴公子一臉焦急的詢問隨從。
隨從臉色一片土灰,看起來十分難看。
他的雙手緊張的握緊靦。
「大公子,我們這次派去教訓雲半夏的人,全部被官府抓了去。」隨從支支吾吾的吐出了一個事實。
年輕貴公子不敢置信的拔尖了嗓音:「你說什麼?被官府抓了去?」
隨從點點頭,雖然不想承認,可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揍。
「這是我好不容易花了一百兩銀子,請了春園一分樓的夥計喝酒,待那名夥計喝醉了,才從他的嘴裡打聽出來的,說是已經送進了官府,小人後來去官府打聽了一下……」後面的話,隨從緊咬著下唇,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隨從即使沒有說,年輕貴公子也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
把他的人全聞都送進了官府,這個雲半夏,果然夠狠的。
「你去安排一下,多花些銀兩,把人全部救出來!」那些人是他帶出來的精英,已經是他手下半數的人,倘若少了那些人,不但這次的行動不便,將來回去金國之後,他也沒有辦法跟自己的丞相父親交差。
沒錯!他不是別人,正是金國當朝丞相呼倫烈之子呼倫燁。
「大公子,這件事,恐怕……」隨從臉上的表情更加為難,結結巴巴的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說,怎麼回事?」呼倫燁板著臉,斜睨一眼隨從。
「他們現在已經被定罪,而且……是弒君之罪!」隨從一字一頓的吐出答案。
「……」呼倫燁娃娃臉上一片震驚之色,雙眼瞠大的盯著隨從,握緊的雙手微微顫抖:「你……你說什麼?弒君?」
這可是滅門大罪。
隨從點了點頭。
「沒錯,聽說是雲半夏郡主親自下的令。」
「這個雲半夏!」呼倫燁對雲半夏恨得咬牙切齒。
「大公子,現在怎麼辦?」
「一定可以解決的,今天晚上讓我好好想一想!」呼倫燁以指按住漲疼的太陽穴,心裡紊亂如麻。
這件事,不管如何,一定會有解決辦法的。
白九謄才剛剛醒來,突然發現他的床邊多了一個人。
待他定睛瞅了兩眼之後,驚訝的發現,來人竟然是雲半夏。
白九謄劍眉輕佻,支著手臂斜躺看著她。
他身上鬆垮的衣衫,因他的動作,衣襟敞開,露出胸前大半胸肌,一下子吸引住了雲半夏的目光。
他胸前的肌肉比十年前看起來更加緊實有力,他俊美無儔俊臉上掛著邪氣的笑容,再配上這撩人的姿勢,令他看起來甚是魅惑。
雲半夏好不容易才移開了自己的眼睛,迫使自己不要被他的男色所誘。
「夏妹妹這大清早的來我房裡,是打算對我來個霸王硬上弓?」白九謄口無遮攔的繼續調侃:「其實,夏妹妹你可以不必覺得害羞,只要你說一聲,我可以任你擺佈!」
雲半夏嘴角抽了好幾下,因為白九謄的話白嫩的小臉掛上了兩抹嫣紅之色。
「少胡說八道了,就算我想霸王硬上弓,也不會選你。」雲半夏咬牙切齒的反駁。
「哦?難道這個世上,還有比我更俊美的男人?夏妹妹你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雲半夏現在想找一根針把那張胡說八道的嘴縫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別跟我顧左右言其他!」
雲半夏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紙,一掌拍在床頭上,再把準備好的硯台和筆一塊兒放在紙的旁邊。
動作利索。
「既然醒了,現在就簽字吧!」雲半夏拿起毛筆蘸滿了墨水之後,示意他起身:「給……」
白九謄瞟她一眼,低頭看向桌子上的紙,修長的指輕輕一挑拿了起來,妖冶的琥珀色眸子骨碌轉動,目光來回掃視紙上的內容。
紙上的正中央兩個字:合同。
白九謄按照紙上的字依次讀下來。
「甲方:白九謄;乙方:雲半夏!」白九謄挑眉將那紙晃了晃:「這是什麼?」
雲半夏笑靨如花的提醒他:「合同呀!」
「什麼合同?」
裝蒜?
「當然是將你的婚禮交給我們雲鎖連鎖的合同呀,昨天晚上我們兩個可是都說好的,只要我答應你在王府裡住下,你就要簽下與雲氏連鎖合作的合同!為怕夜長夢多,我現在就拿來給你簽了,一共是一式兩份,兩份我都已經簽好了名字,蓋上了雲氏連鎖的印章,我手上也有一份,等你簽好了名字之後,我再把我手上的另份交給你。」
雲半夏一口氣說完,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雙眼笑瞇成了兩彎新月:「這樣白大哥明白了嗎?」
此時此刻,白九謄不知用什麼詞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白九謄帶著好笑的表情,眼睛繼續在紙上掃過,無疑是婚禮各項的轉交權之類的。
內容他無暇欣賞,只是讚歎她的書法比十年前更好了。
最後,待白九謄的目光掃到總協議金額時,眉梢再一次挑起。
「夏妹妹,三千九百九十九萬兩?」白九謄手指著金額點了兩下。
就知道他會問這個。
早就已經想好了答案的雲半夏,不慌不忙的笑瞇瞇解釋:「白大哥不總是說自己舉世無雙嗎?既然如此,我當然也要給白大哥你弄一個舉世無雙的婚禮,原價是八千九百九十九萬兩,我這給你打了對折呢!」
即使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這份合同是有問題的。
試問,誰的婚禮能花得了這麼多銀子?即使是一個皇帝,恐怕也花不了這麼多。
財迷啊,果然是財迷。
看她那麼興奮又愉悅的表情,他很不想掃了她的興致。
「聽起來似乎不錯!」
「是吧是吧,既然如此的話,你就在甲方這裡簽下你的名字,再按個手印就行了!」雲半夏再從袖子裡掏出了一隻紅色印油的盒子,貪婪的望著他。
「是不是到時候,只要有任何需要,夏妹妹你都會提供?」白九謄手裡拿著筆,遲疑著。
筆快下呀,只要在紙上寫下他的名字,這件事就大功告成了。
「是呀,我……你還不相信嗎?」雲半夏的眼睛死盯著甲方的空白處,想也未想的就催促他道,並沒有發現他眸底閃過的精芒。
「那就全部交給夏妹妹你了。」
白九謄微笑的盯著她一動不動的螓首,然後舉筆在紙上寫下龍飛鳳舞的三個字:白九謄。
「手印!」雲半夏把印油遞了出去。
白九謄的右手拇指在紅色印油上按了一下,然後再將指印按在自己的名字上方。
雲半夏笑的合不攏嘴,飛快的把那張紙拿起來,吹了吹他剛剛簽下字蓋上指印的地方,然後小心的收起,順便把另一張紙也拿了出來,遞給白九謄。
白九謄在另一張合同紙上也簽上名字蓋上指印之後,雲半夏便把那張紙遞給了白九謄。
「好了,這張紙就是你的了,你和藍姑娘的婚期定了之後,一定要提前告訴我。」雲半夏喜滋滋的道。
「一定!」這個……她恐怕永遠也等不到。
「那我就不打擾白大哥你休息了,再見!」雲半夏把筆和硯台順便收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白九謄笑看雲半夏輕快的腳步,現在她的心裡一定很開心吧,現在只要她開心就行了。
不過,剛剛出了白九謄所在的客苑,雲半夏臉上的笑容驟失,拿出白九謄簽下名字的紙張,雲半夏的雙眼死盯著左下角處白九謄的簽名,整整十秒鐘後,她方把紙又折收好起,臉上平靜的表情看不出她真實的心情。
雲半夏慢騰騰的回到牡丹閣,剛走到門口,便看到有小廝匆匆往牡丹閣而來,看對方那表情……似乎是找她的。
「什麼事?」雲半夏站定了腳步,等著那小廝走近。
「郡主,有一位公子,他指名要找郡主您!」小廝跑得滿頭大汗。「您昨天囑咐過,若是長得像這樣的人來找您,就讓奴才通知您的。」
小廝的手裡拿著一張紙,上面畫著一張素描。
「確定是紙上這個人?」
「對,雖然……呃……不太像!」小廝不敢直視雲半夏的眼睛:「可是,他和您描述的一樣,有著一張娃娃臉,所以,屬下才來稟告您的。」
不太像?
雲半夏一把搶過自己曾畫過的那張素描紙,比劃了兩下之後:「難道是我的畫工不好?」
小廝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不……不是您的畫工不好,是……是他長的不像您所畫的。」
「你這意思,不還是說我畫的不好?」雲半夏板起了臉。
小廝馬上反應了過來,額頭上冷汗更甚。
「郡主恕罪!」
「好了,不用害怕,馬上安排他去花園的偏亭裡等著。」
「是!」小廝感激涕零的飛快離去。
偏亭在王府花園中比較偏僻,平時很少人去,所以被人稱為偏亭,四周樹木掩映,人在其中,很容易便看不見,甚是陰森恐怖。
呼倫燁和隨從兩人一坐一站在偏亭中,看著四周那些從亭子還要高的樹木,不禁讓人感覺陰森森的。
一刻鐘過去了、半個時辰過去了,馬上一個時辰的時間也要過去了,可是,他們所等待的雲半夏卻遲遲不來。
「大公子,這雲半夏一直不來,她恐怕是故意耍我們的!」隨從等的不耐煩了,氣憤的抱怨道。
不僅雲半夏人沒來,連個端茶送水的人也沒有,這也是待客之道?
「我們上門是來求人,你不要再說了,知道她是故意耍我們,我們也要一直等下去!」呼倫燁淡淡的道,緊握的雙手,指關節因用力泛著一絲白色。
可見他此時也在壓抑著自己的怒火。
「是,小人知錯了。」隨從慌忙退到一旁,不敢再有多抱怨。
時間在指尖流逝。
很快,兩個時辰過去了,已經到了中午時分,太陽升至了正當空,而早膳尚未用的呼倫燁和隨從兩人又饑又渴,已經快要支撐不下去。
隨從因怕呼倫燁發怒,一直強忍著站在旁邊不敢抱怨。
直於呼倫燁生氣的拍桌而起。
「好了,不等了,我們……」
呼倫燁才剛剛站了起來,便聽旁邊如銀鈴般的笑聲咯咯的響了起來。
「對不起呀對不起,剛剛有些事情太忙給耽擱,讓你久等了!」雲半夏清脆婉轉的聲音也隨之而至。
呼倫燁的話未說完,就被雲半夏的話給打斷,剩下的話便沒有機會再說。
看到雲半夏出現,呼倫燁的表情僵住,馬上換上了平常慣有的友善笑容。
「郡主是忙人,這點兒時間不算長,只要郡主來了就好。」
「公子還真是客氣。」雲半夏臉上的笑容不變,手掌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好了,公子還是坐吧!」
說完,雲半夏在呼倫燁的對面坐下。
呼倫燁和隨從兩個看了看雲半夏的身後,空無一人。
她竟然是單槍匹馬過來的,膽子還真不小。
看呼倫燁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並不坐下,雲半夏笑望著他提醒道:「公子,還不坐下嗎?」
「你就一個人?」呼倫燁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這句話似探視。
「當然了,既然你們來找我,定是有重要的事,帶了下人來,不是礙事嗎?」雲半夏若有所指的道。
呼倫燁的與隨從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互相給對方使了一個眼色。
只見那隨從悄悄的往雲半夏的方向靠近了幾分。
聰明的雲半夏,從他們兩個的目光中看到了貓膩。
他們那點小聰明,能瞞得過她的眼睛?
雲半夏的嘴角勾起鄙夷的弧度,突然抬起右腿,看似不小心的一下子踢中隨從的膝蓋,待隨從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趴,雲半夏的手掌適時抬起。
「啪」的一聲,隨從的臉一下子撞到雲半夏的手掌上,響亮的巴掌聲在涼亭中格外清晰。
隨從痛的渾身抽搐著,手捂著火辣辣疼的臉,狼狽的回到呼倫燁身側。
呼倫燁此時再看向雲半夏的目光中,充滿了詫異。
現在他們明白一點,即使沒有那名侍衛阿丙的存在,雲半夏同樣不是好對付的人。
只因此時他們兩個沒有帶任何人進王府,雲半夏一個人對付他們兩個,看起來仍是綽綽有餘,難怪她敢單槍匹馬的過來。
「不好意思,剛剛我看到了一隻蒼蠅,我這手呀,看到蒼蠅就會反射性的拍死!」雲半夏吹了吹手掌心,吹掉原本不存在的蒼蠅,又嫌惡的用手帕擦了擦手掌方作罷。
「無妨,無妨!」隨從捂著臉,畏懼的躲在呼倫燁身後,不敢再直視雲半夏的眼。
膽子真是太小了。
呼倫燁白了隨從一眼,鎮定的坐在原處。
「現在郡主是否已經有時間了?」呼倫燁正色的看著她,回歸了正題。
「時間不多,不過聽你們說事情的時間應當是足夠了,說吧,你們兩個找我到底有什麼事?」雲半夏微笑的問道。
呼倫燁的嘴角抽了抽,仍鎮定的面對她。
「當然……是關於昨天郡主派人送進官府那些人的事情。」呼倫燁開門見山的道。
「哦?你說的是那些人呀。」雲半夏無辜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手指規律的輕叩桌面:「可是,那些人跟公子你之間有什麼關係?」
呼倫燁的臉瞬間僵住,心裡直罵雲半夏裝糊塗。
可是,現在他的把柄捏在她的手上,他又不可能去與她強詞奪理,到最後……吃虧的只是他自己。
「那些人,是我的手下,這其中恐怕是有什麼誤會。」呼倫燁硬著頭皮承認。
「你的手下?」雲半夏在心裡冷笑了,表面仍是一派無辜表情:「這不對吧,為什麼別人會說那些人企圖圖謀不軌呢?聽說官府的人逼問之時,他們承認了罪名呢,這還會有什麼誤會?」
呼倫燁已惱的頭頂冒煙,深吸了口氣,保持平靜。
「那些人只是因為在下對郡主您不滿,打算破壞十週年慶典現場的,並非是謀殺皇上之人。」
「哦?原來是這樣呀!」雲半夏嘲諷的冷笑著。
「對,郡主是聰明人,想來郡主也早就發覺,才會把我的人扣下,不知郡主打算怎樣才肯放人?」呼倫燁咄咄逼人的直勾勾盯著她。
「這位公子,我只是生意人,向來不喜歡惹上江湖上的那些恩恩怨怨的,我只是想自保而已。」雲半夏摳著指甲,狀似悠閒。
「在下保證以後不會再與郡主為敵,這樣郡主滿意了嗎?」呼倫燁盡量放低了姿態,除了金國天子之外,他可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這樣低聲下氣。
「當然……」雲半夏笑吟吟的抬頭,呼倫燁慶幸的以為雲半夏打算放過他,誰知雲半夏下一句:「不滿意!」
呼倫燁的臉色倏變。
「郡主到底打算怎樣?」呼倫燁一隻手輕放腰間,緊握住腰間的劍柄。
「不是我打算怎樣,而是公子您的誠意。」雲半夏的視線看了看他腰間的手,笑瞇瞇的收回視線:「我剛剛說了,我只是生意人!」
呼倫燁深吸了口氣,知道雲半夏的話中之意。
「這樣吧,十萬兩,只要郡主願意將人放了,我願意付郡主十萬兩銀子。」
「十萬兩?」雲半夏冷笑的轉過頭去,衝著四周的樹木歎了口氣:「看來,公子並沒有帶誠意來呀。」
「那你到底想要多少?五十萬兩?可以了嗎?」呼倫燁繼續又喊出了一個價格。
雲半夏一臉好笑的神情,不再與他打皮繩,她伸出了手掌,五根手指頭在呼倫燁的眼前晃了晃:「五百萬兩!」
這是獅子大開口,她居然要五百萬兩。
呼倫燁和隨從兩個人皆十分震驚。
「你說……要五百萬兩?」呼倫燁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其中有怒,也有憤,一雙血紅的臉含怒瞪著雲半夏那張漂亮的小臉,恨不得掐斷她的纖細脖子。
「怎麼?不值嗎?」雲半夏歪了歪頭,一副天真的表情。
「二十個人,怎麼可能會值五百萬兩?」
「二十個人,你覺得不值五百萬兩,我卻覺得人命無價,況且……倘若其中一人說招出什麼秘密,這秘密再傳到了皇上口中,恐怕你就是五百萬兩,也無法堵住了哦!」雲半夏天真的笑著說道,字字如針一般的紮在呼倫燁心上。
呼倫燁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流血,一陣抽搐的疼。
雲半夏就像是吸血的魔鬼。
但是,如果你不答應她的條件,她就會變身為地獄裡的魔鬼。
面對著雲半夏,呼倫燁只感覺自己渾身冷汗連連,她身上那強大的氣場,讓人無法忽視。
終於,呼倫燁聽到了自己心弦崩斷的聲音,敗下陣來。
「好,我答應你。」
「大公子!」隨從急喚。
「五百萬,馬上給郡主!」呼倫燁一個凌厲的眼神射去,隨從咬緊牙關,只得拿出銀票,交到雲半夏手中。
雲半夏滿意的接過一打銀票,數夠了五百萬兩,數多了十萬兩,雲半夏將那十萬兩遞回去。
「五百萬兩,多一分不收,你們可以回去了,我保證你們回去之後,半個時辰之內,你的那二十名侍衛很快就會回到你們現在住的地方。」
「好,多謝郡主。」
呼倫燁微笑的看著雲半夏,竟心生讚賞之意,然後帶著隨從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那兩人離開的背影,雲半夏嘖嘖搖了搖頭。
想跟她鬥,還早著呢。
本準備離開的呼倫燁和隨從兩人,離開花園後,遠遠的望見了不遠處一起往牡丹閣走去的硃砂和伊心兩人,在看到她們其中一人後,呼倫燁驚的雙眼瞠大。
看到旁邊有丫鬟路過,呼倫燁攔住了那名丫鬟,指著硃砂和伊心問道:「那邊的丫鬟是……」
「你說硃砂和伊心嗎?她們是郡主身邊的大丫鬟,怎麼了?」
「沒什麼,多謝!」
丫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離開。
隨從則狐疑的看了看呼倫燁,再看了看硃砂和伊心拐角離開的方向:「大公子,怎麼了嗎?」
呼倫燁收回視線,臉上染上了一絲凝重。
「看到了一位熟人,好了,走吧。」
隨從不知所謂的緊跟在呼倫燁身後。
雲半夏拿著那五百萬兩銀票回到牡丹閣,剛準備把銀票鎖進牆角茶几上的小盒子,身後冷不叮的響起了一個聲音。
「夏妹妹這是在做什麼?」
雲半夏被白九謄突然響起的話一驚,手突然揚起,手上的銀票一張張的全掉落在地上,如雪花一般的散落了一地。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雲半夏拍拍驚魂未定的胸口,看著地上那些銀票,心裡恨死了白九謄。
「夏妹妹這十年來,聲音變了,個頭變了,身材變了……」說到身材的時候,雲半夏感覺他的目光不懷好意的瞄向她的胸前,火熱的視線讓她感覺渾身像燒著了一般的灼燙:「膽小的性子,卻沒變。」
「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嗎?」雲半夏憤憤的瞪他,然後低頭開始撿地上的銀票。
「非禮勿視?夏妹妹這裡什麼叫非禮?」
白九謄邊笑著說,邊低頭與她一起撿地上的銀票。
待撿完成,雲半夏沖白九謄伸手。
「幹什麼?」
「還給我,你不是幫我撿的嗎?」雲半夏一臉的理所當然。
白九謄整理好了手中的銀票,往自己的衣袖裡塞:「誰說是幫你撿的了?」
這個無恥之徒。
「窮人的錢,你也搶?」雲半夏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
「窮人?」白九謄哭笑不得:「夏妹妹,現在誰不知曉北辰王府的雲半夏郡主,是慶國首富,你說你是窮人?」
雲半夏的臉黑了,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斥責:「這個哪個王八蛋傳出去的,我窮的每天吃鹹菜,喝涼水,哪裡是首富了?」
她睜眼說瞎話的功力也不差。
「夏妹妹你剛剛手裡的那一沓銀票拿出去,恐怕已經可以買幾百套房子了。」白九謄微笑的提醒她。
「這跟你搶我的銀票,沒有什麼關係吧?」她的眼睛死死盯著他手上的銀票。
有了十週年慶典上後台的那一吻,雲半夏現在不敢再上前去搶他手上的銀票。
看著他把手中的銀票在那裡晃呀晃的,雲半夏恨不得現在就將那些銀票搶回來。
他那裡起碼在她兩百多萬兩銀子的銀票呢。
「夏妹妹想拿回這些銀票嗎?」白九謄手裡的銀票又晃了晃。
「那是我的銀票,你當然得還給我。」雲半夏一臉的理所當然。
「不過,你想拿回去的話,必須要答應我一件事。」
雲半夏的嘴角猛烈抽搐。
「我想說,你手上那些銀票是我的,你還給我那是物歸原主,憑什麼還要答應你一件事,你才能還給我?」
「假如你不想要的話,我手上倒是有火舌子,就在這裡將它們全燒了,你覺得如何?」
「不要,你說你說,你要我答應你什麼事,我都答應你。」雲半夏擔心他當真會把那些銀票給燒了,心裡一緊張,什麼也沒想的衝口道。
一看到白九謄俊美如神邸般臉上的狐狸笑容,雲半夏只覺心底裡一陣發麻。
現在她說後悔……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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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明天會發生神馬事捏,明天見,這章八千字咩……